第74章 青樓鬧劇(第二彈)

  天樂坊中的霏音樓。

  僅次於聆仙閣的風塵之地,如果說聆仙閣玩的是清談高雅的路線,霏音樓就是肉(防和諧)欲享受的場所。霏音樓,自有霏霏之音。

  金明軒懷裡摟著個艷媚如火的女子,斜靠在軟塌上,懶洋洋地說道:「孟兄,別看了,樓下的歌舞再美,也不及懷中抓在手心裡的美好。」

  說著,金明軒手往懷中女子的胸口一撈,滿噹噹的,一手握不住。

  「五天前,你還說對聆仙閣那個什麼仙子情有獨鍾,現在,怎麼不去追捧那位仙子了?」清羽隨口說道。

  「仙子雖美,但連真面目都看不到,更別說一親芳澤了,又怎及能吃到嘴裡的肉呢!」金明軒手上微微用勁,惹來懷中女子的嬌嗔。

  聆仙閣的每日招的入幕之賓,也就只能入個幕,連面都見不到。

  「仙音小姐琴技卓絕,恍如天籟之音。可惜在下就是個俗人,學不來那些高雅之士的情操,只能無奈投入霏音樓的懷抱了。」金明軒說得好像有人逼著他來霏音樓一樣。

  「你這傢伙······」清羽啞然失笑。

  金明軒這傢伙,雖然聰慧過人,學問也不差,奈何就是無心學術。對他來說,讀書只是無奈之下的妥協,玩樂才是最要緊的事。不然,也不會為了個天樂坊,就放著稷下學宮不去,捨近求遠,跑來山河書院求學。

  這幾天,金明軒是徹底的放飛了自我,從只嘗過豬肉,卻打不到滿山跑的野豬的小菜鳥,光速蛻變為花叢老手。

  「金滿樓」的名聲,現在可是傳遍了整個天樂坊。

  叫他「金滿樓」,不止是因為金明軒豪治千金,包下一整座青樓,更是日夜耕耘,把子孫播撒到整座青樓的各位美女,名副其實的「精」滿樓。

  據清羽估計,這廝定是修煉了什麼「歡喜禪」啊,「洞玄子三十六式」之類的房中秘術。

  「孟兄,我兩日,怎的不見你的蹤影,虧我還想邀你縱意花叢呢。」

  「賢弟,孟兄老了,不及賢弟威猛。為了以後的生活能夠幸福,孟兄現在只能稍加節制了。況且,曾經浪遍天下的我,如今已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了。」清羽故作滄桑地道。

  「你?浪遍天下?」金明軒搖頭表示不信。

  這位孟德兄,看起來雖像是個情場浪子,歡場老手,可他才多大,能浪遍一座城就不錯了,還浪遍天下?

  「不信?呵,聽說你有個諢號叫『金滿樓』。

  巧了,我也有個名號,人送外號『金世遺』,什麼含義,你自己去想吧······」小處男恬不知恥地瞎比吹著。

  「金世遺,『精』遺世間,這麼霸氣······」金明軒由己及人,從自己的外號「金滿樓」推測「金世遺」的含義,瞬間便被這外號驚呆了。

  「你慢慢震驚吧,我下去找目標了。」

  離開,自然不是為了尋歡,清羽的童子之身還是很寶貴的。

  而是,機會來了。

  ······

  張謙定閉門思過了數日之後,心沒有靜下來,反倒是顯得越發躁狂。

  今日,由於山河書院入門會試將近,他軟磨硬泡,好不容易以心中不靜,就難以發揮實力,保證入門為由,讓他老爹放他出門找點樂子。

  喚上幾個狐朋狗友,便上這霏音樓來發泄一下積攢了幾天火氣的身體。

  幾杯烈酒下肚,張謙定覺得心中的火苗蹭蹭蹭地上漲,渾身燥熱,便脫下身外厚厚的冬裝外套,僅著一身小衣,放浪形骸,猛喝著烈酒。

  向幾個狐朋狗友看去,他們也是僅著單衣,呼喝著推杯換盞。

  「喝······」

  「再來一杯······」

  ······

  「有辱斯文,不當人子。」對面的廂房傳來聲音。

  這霏音樓的樓上廂房,圍繞著樓下的大堂舞場而設,面向大堂的這面無牆,以上好梨花木圈出個圓形,以供來的歡客觀賞樓下舞女的曼妙舞姿。

  張謙定猛地回頭看去,看清對面廂房的歡客,「徐,明,峰!」

  紈絝子弟總有幾個同樣囂張的對頭,徐明峰,右光祿大夫之子,張謙定的死對頭。

  「正是區區在下,張兄,手欠的下場如何,快樂嗎?」徐明峰合上手上的摺扇,彬彬有禮的語氣,說著讓張謙定火冒三丈的話語。

  張謙定手欠下手敲鳳九的悶棍,這在神都權貴子弟之間,已經不是秘密,畢竟當時和張謙定一起在小巷的,還有幾個紈絝子弟。秘密這東西,知道的人超過三人,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了。

  好在皇帝看不上九皇子,不然,張家定然落不得好。

  「我快樂尼瑪!」張謙定抓起酒盞就扔過去。

  酒盞還沒扔到對面廂房就掉到樓下,倒是裡面的酒水灑出,濺了徐明峰一臉。

  「你······你竟敢······」徐明峰最是好面子,被酒水灑了一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還敢打你呢。」張謙定說完就僅著單衣跑了出去。

  幾個狐朋狗友也是紅著臉跟著衝出去。

  不一會兒,對面廂房就傳來打鬥的聲響。

  「張謙定,你真敢動手······」

  張謙定幾個狀若猛虎,氣勢洶洶。徐明峰也不是沒有朋友在,但這些酒肉朋友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張謙定幾個好像亡命徒一般,拼著挨打也要給你幾拳,他們實在是吃不消。

  很快,就變成張謙定幾個圍著徐明峰拳打腳踢,徐明峰的朋友默默旁觀。

  「啊······張謙定,你敢踹我命根子······」幾人包圍中傳來徐明峰蛋疼的聲音。

  「踹你怎麼了,我就踹,踹······」

  「張謙定,我與你不死不休······」聲音里蘊含著說不出的痛苦和怨毒。

  「勞資會怕你,只會甩嘴把式的傢伙。勞資連皇子都敢打得下不了床,就你?我會怕你······」

  「·········」

  張謙定的喝罵聲傳遍整個樓層,全場寂靜,便是徐明峰也停下了咒罵。

  事成了,暗中的某人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