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藺懷勾和平二(月初求月票!)
四月初九,和歐陽偃等人調查了幾天的司浩風回到了鳳朝南的府邸之中。
這幾日,他們一行人的收穫,可說是約等於無。
雖有山河書院在背後撐腰,無人敢對他們進行阻擾,但碰到的軟釘子, 卻是絕對不少。
皇宮乃是重地,有著各種忌諱,即便是諸葛龍宿在,也難以將其搜個徹底。畢竟別的不說,那後宮之中,有佳麗三千, 各個都和他們這些男人有著大區別。
歐陽偃等人要是將後宮搜個底朝天,那儒門的名聲也別要了。
更別說, 鳳鳴蕭的失蹤還是個必須封鎖的消息,在皇帝「昏迷」的情況下,再失了鳳鳴蕭,這北周朝堂可是要進行大動盪的。
不過,這也令歐陽偃等人確定了鳳天鳴已經甦醒的事實,要不是有這北周皇帝在背後命令,那些人可不敢給歐陽偃等人碰軟釘子。
『這陛下,也不知道在幹啥?』司浩風想到這幾日來的調查,心中有著難以抑制的疲憊。
北周的當家人不顧自己家業在那瞎搞,司浩風他們幾個想要幫助其穩定局勢還被皇帝暗中使絆子,這神奇的操作,著實令司浩風有些看不懂。
最終,司浩風決定回府,向鳳朝南這個外甥探聽一下,是否知曉什麼消息。
不過······
這外甥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啊!
司浩風再次嘆了一口氣。
二日前,在朝會之上,監國皇子鳳九算是正式上位,開始真正涉及朝政,將讓渡於鳳朝南手中的權力取回。
當時, 鳳朝南在朝會上是一臉平靜的,一點都看不出有氣急敗壞的跡象。
這平靜的情形,卻是讓一眾了解鳳朝南秉性的朝臣們還有皇子們暗自嘀咕,「看來皇子刺殺之事又要上演了。」
不錯,在他人看來,鳳朝南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得要想玩暗夜刺殺的把戲。畢竟這位六皇子可從來不是一個有大氣量的人。
所以司浩風此次回來,不止是為之前的鳳鳴蕭失蹤之事,還是為勸鳳朝南不要再行刺殺之事。
這北周在鳳鳴蕭失蹤之後,是不能再經動盪了。
司浩風行進府中,在正堂見到了鳳朝南。
他好似在和兩個人商量什麼事兒。
『這個人······』在見到其中一人之時,司浩風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這人看起來已是知天命的歲數,鬚髮皆白,卻是鶴髮童顏,面頰上的紅潤光澤顯露著他依然十分有活力的身體狀況。
此人光憑賣相上來看,倒是仙風道骨,一派飄然風采,但認識此人的司浩風卻是知曉其在這好皮相之下的本性。
『南江釣叟』藺懷勾,人榜之上歲數最大的武者,排名第六。
在許多不知情的人眼裡,藺懷勾身為江湖散修,能以七十八歲的高齡在整個天下的神元境武者中排名第六,乃是老當益壯的代表。
人榜上風起雲湧,長江後浪推前浪,換了一茬又一茬人,藺懷勾依然穩穩占據其名次,被許多江湖散修傳為偶像。
但和其接觸過的人,尤其是一些年少成名的高手,卻是知道這看似仙風道骨的老前輩藺懷勾,是個倚老賣老,專門踩那些年輕人來作為自己上人榜的資本的老傢伙。
每年都能聽聞有誰被這『南江釣叟』輕描淡寫擊敗,又或者是哪個小輩不講規矩,被藺懷勾教訓一二。
這些在江湖上流傳甚廣的所謂消息,背後都是藺懷勾這個老不修推動造勢,一切只為在下一期人榜上依然榜上有名。
不過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的。
聽聞在上個月,藺懷勾這老傢伙在蜀州路遇魔公子,習慣性地想要耍耍老前輩派頭,踩上對方一腳。
這藺懷勾雖然有些沽名釣譽,但其人還是有真本事的,突破神元境方才一年的魔公子一時不慎,竟是給藺懷勾占了便宜,成了他成名的墊腳石。
這一下,藺懷勾可說是聲名大噪了,北周這邊由於路途遙遠,未曾熱傳,但在大乾那邊,藺懷勾教訓魔公子的事跡,可說是廣為流傳。
藺懷勾這一踩,比踩十個神元境都有用。可以預見,就沖這名聲,藺懷勾在新的一期人榜上依然會是榜上有名。
嗯······
如果他能在惱羞成怒的魔公子的追殺下活下來的話。
聽說為此事,都有真丹境高手在追尋藺懷勾的行蹤。
從目前情況看來,藺懷勾能夠數十年踩人卻依然安然活到七十八歲,是有一手絕活的,他活下來了,並且不缺胳膊不斷腿跑到了北周來避難。
至於另一人,皮膚微黑,看起來年不過三十,身上有股若隱若現的鋒銳刀氣,也是個神元境的高手。
還是個不凡的刀客。
但這刀氣卻是有些陌生,司浩風遊歷天下十五年,都不曾見過和此人類似的刀氣路數。
「舅舅,你來了。」鳳朝南見到司浩風,說道。
「朝南,這是······」
「這兩位,是我府中新來的客卿,這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南江釣叟』藺懷勾藺老前輩。」鳳朝南伸手介紹道。
見到鳳朝南介紹自己,藺懷勾高高揚起頭,一副前輩做派。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在我這個人榜第二面前擺派頭。』司浩風悄然翻了個白眼,難得在意起以往不怎麼看重的虛名。
他無視藺懷勾,將目光轉向那個陌生的刀客,「這一位是······」
「在下平二,見過司前輩。」那陌生刀客拱手道。
「舅舅,三日之前,平二刀敗人榜第九的劍道宮匡遠,乃是一位無雙刀客。」鳳朝南介紹道。
「能敗劍道宮匡遠,看來平二兄弟的實力不同凡響啊。」司浩風眼前一亮,道。
和在山河書院內研讀的歐陽偃等人不同,司浩風遊歷天下多年,也是養出了一顆尚武之心,對於那些高手,也是極感興趣的。
「在司前輩面前,不敢稱不同凡響。」平二極為謙遜地道。
這態度,和一旁鼻孔向天的藺懷勾形成鮮明對比,令人不由將二人對比較。
「哼!」藺懷勾突得臉一黑,甩袖離去。
顯然,作比較的人也有他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