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橫揮青色長矛,那矛鋒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將那叫囂的老兵士當場立劈。
在場的其他幾名兵士被那老兵士的鮮血濺在身上,全都感覺到了一股刺骨駭魂的殺意。
在死亡的恐慌之下,這群人不約而同得停下了腳步,再不敢妄動。
「好膽!宋青書,我且問你,你想做什麼?」
總兵長李穹怒喝,脖子上青筋炸起,雙眼血紅。
宋青書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沉默片刻,直至李穹出言許久後,他方才冷幽幽的開口,道:
「李穹大人,我想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不錯,我的確是在殺人,但是我卻是在為第二神關掃除一些敗類!」
「剛剛那名老混帳上來就給我扣上一個叛徒的名頭,一個登仙古路共敵的大帽子,他以自己是什麼!是法?是帝?還是道!?」
宋青書言語激昂,情至深處宛若天雷轟鳴喝響,吼得總兵長耳膜顫動,眉頭緊皺。
「宋青書,你在說什麼?」
一群兵士大聲喝罵,這群人一個個殺意滔天,戰意騰騰,站在總兵長李穹的身吼,靜待他的命令,個個面目猙獰,神色可怖。
「我說,我要替第二神關掃除敗類!」
宋青書搶先一步雷霆出手。
其手中冰冷的青色長矛再度化做一道青色的龍體,騰舞如電,噗噗聲不絕於耳。
宋青書似疾電般點出了七槍,於是直接洞穿了剛才邁步而出的七位兵士。
七聲悶響傳來,那七名兵士結果都倒在了血泊當中,元神被碾碎,肉體炸開一個血洞。
儘管這七名兵士很是強大,除了三個半步神光境外,其他四名都點燃了赤色神火。
甚至還有一個到了赤火境五重小天,就差兩步便可踏入橙火神境。
這七名強者在宋青書殺來時,他們也嘗試反攻,不甘心就此死去。
但是在宋青書的無敵之勢下,他們的兵器都直接粉碎掉了,於是每一個人都被宋青書的矛鋒穿透,死於非命。
七朵血花綻放在空中,悽美而動人心魄。
「還不住手,宋青書,難道你真想與整條登仙古路上的登仙者為敵嗎?」
「如果是的話,那你儘管殺就是了!」
總兵長李穹沉聲問道,他倒也算得上是個梟雄,沉得住氣,在宋青書殺人時竟未出手。
「李穹大人何出此言?我殺的人都是敗類,又怎麼能算是與整條登仙古路為敵?」
宋青書面帶笑意,冷漠的啟唇說道。
言罷,宋青書再度橫槍,顯得無比震懾人心,宛若戰神。
「放肆,他們乃是神關兵士,你就這般無故殺戮,城主大人一定不會容你,必會親自出手鎮殺!」
「你在這給我等著!」
總兵長大喝,其聲宛若一道轟鳴巨電,划過長空,直接沖向城主府方向。
顯然。
李穹是想要驚動城主大人,讓他親自出來主持局面,借城主這把刀來殺人。
李穹自己一時也看不出宋青書的實力深淺,害怕吃虧,不想當場動手。
「我呸,太古道場中他們與異族強者聯手殺我,就這樣也配稱作保衛神關的兵士?」
宋青書怒呸,言語戲謔嘲諷,有一股不加掩飾的殺機在此醞釀。
一名躲在李穹身後的兵士聞言,正氣凜然的叫罵道:
「你在神關當中肆無忌憚,自以為功高驚世,主宰生死!」
「但你必須知道,天下強者輩出,世界上會有人鎮壓你,你並不是最強,更沒有什麼資格詆毀我等。」
總兵長李穹聞言冷笑道:
「你聽到了嗎?總是有些人會為正義出言發聲。」
聞言至此。
宋青書臉色頓時冷漠如雪,持青色長矛向前指去,槍鋒所向,這些人無不變色,再不敢妄言。
「說到正義二字,我正想要與總兵長你請教一番!」
說到這裡,宋青書的聲音頓時變得異常冷酷,笑意泯滅,取而代之的是濃烈殺意,道:
「那日,我在太古道場當中悟道,為何遭到十幾名兵士,與異族強者一齊圍攻我!」
此話一出。
那群躲在李穹身後的兵士通通變色,在場的其他登仙者也都神色風雲變化。
在太古道場之中竟然發生了這等事情,讓人難以置信,
這也使得那些登仙者更加確信,宋青書並不是突然起興,而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在此處大鬧一場。
「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你嘴上所說的兵士都是哪些人,他們是怎麼進入太古道場的,莫非,是道場其中的妖獸所化嗎?」
總兵長李穹古井不波,並不曾有一絲慌張,而是依舊平淡地開口說道。
「不錯,我也不明白,神關兵士不乖乖守護神關,為何進入太古道場,要殺我們這些登仙者。」
宋青書與李穹一般神色冷淡,啟唇道:
「而今,我更不明白!為何那群圍殺我的人,如今都站在你身後,你究竟什麼意思!」
宋青書出言,宛若平地一聲雷,瞬間震動了整座第二神關,隆隆作響。
聽到宋青書的喝罵,在場諸人不由得心驚膽跳。
這是一種道喝。
亦是一種質問。
李穹嗤笑一聲,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站在我身後的兵士這些都是我的人,你進太古道場時,他們從未離開。」
「守護第二神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個個勞苦功高,全都值得讚揚敬佩,可謂稱作英雄。」
「這樣的人,又幹嘛去太古道場中殺你?宋青書,我請你不要向他們身上潑髒水,亂說話,要割舌頭的!」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李穹顯得格外的正義凜然。
其一舉一動間都充滿了一種威嚴,話語聲與大道一同和鳴,隆隆震動,宛若沉悶冬雷鳴響而出。
一言至此。
宋青書十分不屑且輕蔑的笑出了聲來。
李穹的這種威嚴太過廉價,也太過虛偽,這已經不是卑劣所能形容。
雖然宋青書與李穹接觸不多,但他已經感覺到了總兵長的無恥,令人作嘔: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