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我的如此手段,除了強大之外我不曾見到其他的代名詞。👮🔥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如此的一座城,如此的一個我,何趣之有?」
墨邪迦聽著宋青書的評價,蹙起了眉頭疑惑地啟唇言道。
宋青書手使吸掌。
可由於這個世界當中無風存在。
所以癱倒在地上的紫血軟劍也沒有重回宋青書的右手掌上。
宋青書無奈地走上前去,彎腰將紫血軟劍拾起,插回自己背後的劍鞘之中。
「這個世界本該有風有雨有霧有雷。」
「可你不過是在這雄城當中廢話了幾句,便以這幾句廢話在人間強行開闢了一個新的世界。」
「於是這個世界再無煙雨雷霆清風。」
「如此手段,的確很強。」
「如此廢話,的確有趣。」
宋青書一邊說著,一邊抬腳向前,對著黑閣樓走去。
黑閣樓東南處有一片流淌的溪流。
隨著墨邪迦的呢喃出聲。
溪流靜止,黑閣樓上的點點清光被凍凝而起。
黑色雄城似乎變成了一片來自世界初始時的小世界。
在明月的黑色雄城當中,天地氣息變得極為安寧。
這種安靜不關乎誰的境界高深,而是與大道規則中的某種境界相通。
一股強大的鎮伏意味,在明月清風之下顯露無疑。
這樣的世界裡,修道者無法操控天地元氣,無法將天地元氣吸入腹中金丹處。
可以說在如今的世界中,普通的修道者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可在這普通修道者行列當中,卻是絕不包括宋青書與墨邪迦二人。
墨邪迦乃是這方世界的主宰,自然不可能被自己的天地規則所束縛。
而宋青書腹中的七彩金丹大放異彩。
吸進宋青書體內的天地元氣雖說少了幾分,卻也多少尚且還有幾分。
所以宋青書依舊可以大步向前,還有一劍將墨邪迦刺死的勇氣。
墨邪迦傾吐一口濁氣,體內狂躁的天地元氣再度被其多吸收了幾分。
「此時正是關鍵時刻。」
「宋青書,你能夠乖乖站在原地,然後一言不發地等我殺你麼?」
墨邪迦看著對自己走來的宋青書,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呢喃地開口言道。
宋青書自然不依。
所以哪怕宋青書臉色蒼白如紙,血色長袍破舊不堪。
縱然如此,宋青書的腳步依舊一步一步逼向黑閣樓。
他的眼眸散發著明亮如光的神輝,和他那修長的右手一般乾淨,不染纖塵。
墨邪迦見宋青書沉默地在雄城的巷子當中拐著了幾個彎,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雄城當中。
而後那令人討厭的身影再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墨邪迦不想這樣。
因為現在還不是墨邪迦出手的最後時機。
他還沒有到達人生巔峰的強度。
所以宋青書必須留在原地:
「以清風明月為名。」
「以黑城閣樓為令。」
「宋青書,留下吧?」
隨著墨邪迦講完。
在宋青書身周的空氣便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雄城之上有無數天地元氣悄然而下,包圍住了宋青書的身體。
將宋青書圍困在天地大道構建而成的法陣當中來。
和宋青書所猜想的那樣。
在墨邪迦所開啟的世界當中,他便是這一番世界的主宰。
所以他無需出手,只需出言。
這個世界的大道法規便會被墨邪迦直接改造成了墨邪迦自己想要的世界。
「輪迴之主說過。」
「在這個世界當中我會遇見自己的機緣與挑戰。」
「我從未見過這樣子操縱天地元氣的存在。」
「所以這實在不能不被稱得上是一個機緣。」
「可惜,由於我隨時都會死去。」
「所以,我還真的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完成如此真的困難的挑戰……」
宋青書看著縈繞在自己身邊的天地大道,微笑啟唇到。
一言至此。
宋青書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宋青書方才像是說打油詩一樣,說出了幾句讓人不知所云的言語:
「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
「無欲無求自然無懼,固無風無雨無霧與我無關。」
宋青書閉目而言。
每說完一個字後,宋青書便會呆立一些時間,所以語速異常得緩慢,顯得很文雅。
宋青書看著穹頂幽幽浮雲。微笑言道。
宋青書的語氣平淡而溫和,顯得很是可親。
但他的語氣卻是那般的剛毅,有著一股斬釘截鐵的堅決。
……
若是此時的雄城只有還有別人,他們也必然沒能聽懂宋青書說這番話的意圖。
就算觀戰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強者。
是唐巽李戰兩人,他們也難以看穿宋青書的用意所在。
所以這個世界上僅有墨邪迦一人,聽得懂宋青書這無厘頭一句話。
聽完了宋青書的話語後,墨邪迦神情一肅,看向宋青書的眼神滿是驚懼。
當宋青書說出這句話後,黑色雄城中原本清靜寂止一片的天地。
在忽然之間發生了一些極微妙幾乎難以察覺的變化。
墨邪迦輕合右手書本,側頭閉目,在隱隱約約當中能夠聽到噼噼啪啪細碎的破裂聲。
聲音的源頭便是宋青書的身側。
而後宋青書身上的血袍隨風輕輕飄舞,墨色長髮飄飄灑灑。
墨邪迦看著這極普通的一幕,難以理解。
這個世界本該無風無舞無雨無雷。
既然如此,宋青書的血袍又是如何隨風輕舞?
他的墨色長髮又是怎樣的飄飄灑灑。
思索許久後,墨邪迦方才能夠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雄城的世界被破開了一個洞?」
破開墨邪迦世界的同時,宋青書身上縈繞的天地氣息也悄然而去。
於是宋青書便繼續沉默地向黑閣樓上的墨邪迦走去。
看著恢復行動力的宋青書,墨邪迦的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為複雜。
他沒有想到宋青書看起來的隨口一言,便能破了自已醞釀了許久才吐出的規則之力。
他沒有想到。
原本應該是必勝之局。
可是如今卻是變故迭生。
先是第一法陣被破,隨即便是第二法陣被毀。
如今便是墨邪迦最驕傲的天地法則之力,卻也攔不住宋青書一人。
思索許久,墨邪迦面色凝重地啟唇道:
「你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