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攪屎棍』令狐沖(求推薦票)

  在座都是老江湖了,見一貫脾氣暴躁的余滄海,竟然一直忍受林平之的針對而不爆發,顯然裡頭大有故事。閱讀

  不待他們細細探究,便聽見一陣雜亂腳步聲迅速靠近。

  同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沖入鼻間,頓時個個心頭凜然。

  果然,不一會兒,幾個青衣漢子便抬著兩面門板,匆匆走了進來。

  門板上還躺著兩人,身上蓋著白布,布上滿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師弟!」

  「城兒!」

  眾人尚未看清門板上那兩人的模樣,便聽見天門道長一聲悲鳴。

  「是天松道長和天門道長的門下高足遲百城!」

  一干老江湖紛紛湊了上去查看,有熟悉之人驚呼道。

  只見門板上,天松道長身受重傷,氣息微弱,而遲百城卻是早已沒了氣息,死去多時。

  兩人身上都是有著相同的刀傷,天松道長好險避開了要害,而遲百城卻是差點被人劈成兩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得向地主劉正風看去。

  劉正風老臉通紅,神色尷尬難堪到了極點,難不成今天真是他的倒霉日?接二連三的出事,讓他簡直把老臉都給丟光了。

  不管怎麼說,泰山派的人在他的地頭出事,身為地主的他,無論如何也避不開這個責任。

  「咦,這不是田伯光的刀傷嗎?」

  林平之湊了上去,看出了端倪。

  「前兩日我才與那田伯光大戰一場,本以為這廝已經退走,沒想到還敢留在衡山城內作惡!」

  唰!

  一干老江湖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心道:『這廝還真是個災星,先前才與李老拳師打了一場,沒想到,前兩天就已經先和田伯光打了一架。』

  天門道長無暇分心他顧,一邊忙著替師弟處理傷勢,一邊悲愴地看著死去的弟子。

  「師,師兄,你可要替師弟,還,還有師,師侄報,報仇啊!」

  此時,重傷昏迷的天松道長清醒過來。

  見到掌門師兄天門後,頓時激動起來,就連身上的傷口再度裂開的疼痛也顧不上了。

  「師弟,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做下這等惡事,是不是田伯光!那惡賊在哪,師兄立刻去替你和城兒報仇!」

  天門道長咬牙切齒,滿臉猙獰。

  「師,師兄,田伯光那惡賊,在回雁樓,不過他身邊還有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兩人勾結在一起,趁我們不備,下手偷襲!」

  林平之在一旁冷眼旁觀。

  鬧劇,成了一場徹徹底底的鬧劇!

  眼下發生的這一處鬧劇,簡直比狗血劇情更狗血!

  先是天松長老大爆料,華山派大弟子與採花大盜田伯光勾結,於回雁樓偷襲重創於他,並殺死了他的師侄遲百城!

  天門道長是個火爆性子,一聽天松長老所說,當即暴跳如雷。

  先是招來了正在庭院中吃酒,一無所知的華山二弟子勞德諾,劈頭蓋臉,就挨了一通疾言厲色的訓斥。

  就這,天門道長還未消停,怒氣沖沖就要親自出馬,將令狐沖擒拿回來。

  好不容易才被劉正風等人勸止。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門道長才剛消停,便有泰山派高足匆匆趕來報信,他們在搜索田伯光和令狐沖蹤跡之時,在城外發現了青城派弟子的屍體,而且身上要害處還插著令狐沖的配劍。

  余滄海頓時暴怒欲狂!

  原本在福州,青城派弟子便損失慘重,青城四秀更是只剩下一個侯人英,剩下的弟子,自然每一個都金貴得很。

  於是乎,堂堂華山派大弟子,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定性為淫賊邪道之流。

  然鵝!

  反轉來了!

  之前在城外林子裡,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尼姑儀琳及時趕到,替令狐沖證明了清白。

  重重地在天門道長和余滄海兩人的臉上『啪啪』扇了幾記耳光。

  望著在場眾人的目光,天門道長與余滄海險些沒想從地面拉開一條縫,鑽進去。

  「嘖嘖嘖,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林平之砸巴砸巴嘴巴,看著眼前的鬧劇,嘖嘖稱奇。

  青城派弟子在城外偶遇儀琳小師太,春心蕩漾,還想對人動手動腳,結果被「熱心市民」令狐沖失手殺死。

  而泰山派的天松道長與其師侄遲百城,更是自不量力的典型代表。

  明明就是令狐沖在回雁樓與田伯光鬥志斗營,想盡辦法,欲求脫身。

  誰曾想,這兩位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先是不管不顧的為令狐沖扣上一頂勾結邪魔的正義大帽,而後又自不量力,出手找田伯光的麻煩。

  結果可想而知,一死一重傷。

  尤其是天松道長,更是忘恩負義的傑出代表。

  要知道,若不是令狐衝出面求情,恐怕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個問題,結果卻玩起了倒打一耙的把戲。

  事情被揭穿後,天門道長那張老臉簡直都沒臉見人了。

  惱羞成怒下,一耳光便將天松道長扇暈過去,省得他在這丟人現眼。

  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

  然而華山派令狐沖的名頭,卻是被諸位江湖大佬牢記於心,恐怕一時半會想忘也忘不了。

  而死了個弟子的余滄海,見林平之在旁虎視眈眈,更是連胡攪蠻纏的膽子都沒了,只能在林平之嘲諷的目光中,灰頭土臉的離開。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聚會自然不歡而散。

  劉正風陪盡了笑臉,好不容易送走了諸多賓客,這才滿臉疲憊的請林平之一家到後院敘話。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將林平之一家請到了後院書房,又把曲洋給喊了出來。

  「爺爺!」

  見到曲洋,曲非煙當即眼前一亮,如魚躍龍門,跳到了曲洋的懷裡。

  「喔呵呵,你這個小丫頭,才一晚上沒見爺爺,就這麼掛念了?」

  曲洋笑眯眯地抱起孫女,用他的鬍鬚親昵地扎著曲非煙的小臉蛋。

  「人家擔心爺爺嘛。」

  曲非煙有些氣哼哼地說道:「爺爺,你的傷勢好完全了嗎?還疼不疼?」

  曲洋搖了搖頭,看向林平之,又落在了林震南夫婦身上。

  「恐怕還得麻煩兩位再照顧煙兒一段時間,這孩子從小沒了父母,而我又有要事在身,多有叨擾,還請多擔待。」

  林母連忙擺手,笑道:「我見到煙兒的第一面,就歡喜得很,何來叨擾這一說。」

  說著,還在林平之與曲非煙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

  「況且,這倆孩子也算是有緣分,這說不準,日後我們兩家還能成親家呢。」

  曲洋樂呵呵地撫摸長髯,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林少俠這孩子,的確不錯。」

  劉正風也插嘴打趣了幾句。

  羞得小丫頭俏臉通紅,一頭扎進林母的懷裡不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