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和田伯光在酒肆中-共飲,時間已過一個時辰,卻連半個武林中的高手的影子都沒見到,令李植心中的焦慮愈發沉重。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投向了儀琳,只見這位年輕的尼姑同樣滿臉焦急,四處張望。
田伯光哈哈大笑,打破了沉悶:「老弟,你在尋找武林中的豪傑嗎?」
李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田伯光輕蔑一笑:「你久居廟堂之外,不知江湖水深。方才洛陽金刀門的王元霸的孫子王家駒與王家駿在此逗留片刻,見我田伯光在此,便連大氣都不敢出,倉皇離去。」
「此為何故?」李植問道。
田伯光得意洋洋:「在這洛陽地界,我田伯光自是聲名狼藉。若非少林高僧或嵩山、華山掌門親臨,其他諸如金刀門、八卦門之流,都是不足掛齒。他們見了我,連個屁都不敢放,更別提硬碰硬了。指望這群鼠輩挺身而出,簡直痴人說夢。」
這番話一出口,李植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而儀琳則是淚眼朦朧。他們萬萬沒想到,田伯光的威名竟能震懾整個武林的正義之師。
就在這時,酒樓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師父,我們暫且在此地歇息片刻。」
「好。」隨著應答聲,一群身影簇擁著一個身材矮小的道士走進酒樓。
田伯光的臉色驟變,而李植心中卻暗自竊喜。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青城派的掌門余滄海。他帶領著門下眾弟子,風塵僕僕的樣子表明他們是從四川匆匆趕來福州。
從四川到福州,順江而下本是最為便捷,但青城派的弟子們不擅長水性,若在江上遭遇敵人,比如海沙幫,那便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因此,他們選擇了騎馬,雖然辛苦,但也更為安全。
見到田伯光,余滄海冷哼一聲。他自然認得這個聲名狼藉的淫賊。
余滄海身邊的四位道士迅速拔劍,劍尖直指田伯光。
其中一人高聲喝道:「青城四秀,今日便要剷除你這惡賊!」
田伯光的面色微微一變,倒不是真的懼怕余滄海和青城派,若是不敵,他自有脫身之計。他真正驚訝的是李植的預言能力,怎會如此準確?難道這尼姑真是命不該絕?
李植心中暗自得意,余滄海此行目的顯然是福州的辟邪劍譜。
見到余滄海,李植和儀琳的安全算是有保障了。
這余滄海雖其貌不揚,但在李植眼中,此刻卻顯得格外親切。
未料余滄海卻按住了弟子的長劍,冷冷地瞥了田伯光一眼:「人英,大事為重,這淫賊的首級,我們暫且寄存他身上,日後再來取。」
侯人英不情願地收回劍,罵道:「我們掌門有令,今天算你走運。快滾,給我們上酒菜。」
田伯光自是藉機溜之大吉。
李植在臨走前,余滄海深意的目光凝視了他一眼,仿佛是對李植的「天生反派」身份產生了興趣。李植只覺得靈魂仿佛被凍結,幾乎要打起寒顫。余滄海見這小子雖然面目可憎,但武功平平,便不再放在心上,哈哈一笑,不再多慮。
李植和田伯光順利脫險。田伯光苦笑道:「你這烏鴉嘴,真讓你說中了。」
李植看了儀琳一眼,這位美麗的女尼回以感激的目光。
田伯光看著儀琳,沉吟道:「雖然我已經發誓不動儀琳,但也沒說不讓她留下。這麼漂亮的姑娘,帶在身邊也是賞心悅目。」
李植微笑著點頭,只要儀琳的清白得以保全,能與她朝夕相處,或許還能提升好感度,完成第二個任務也未可知。
突然,李植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提示音:「叮,恆山派弟子、本劇情女主角之一儀琳感激你維護她的清白,對你的好感度增加20點,當前好感度為0。」
李植先是狂喜,隨後卻又愕然,為何增加了20點,好感度還是0?
他想起了【天生反派】減少了正派人士的好感度20點,心中不禁湧上一陣苦澀。
反派的辛酸,豈是外人能懂?
不過,至少他和儀琳之間的關係有所改善,她看他的眼神已不再是恐懼和敵意,而是帶有一絲無奈的冷漠。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李植問田伯光。
田伯光豪邁道:「你小子賭贏了我,我雖有尼姑卻不能碰,現在憋得難受。聽說衡山城外的怡紅院美女如雲,我帶你去那裡放鬆一下如何?」
李植心中一動,這正是回到了劇情的主線。他點頭同意。
一路上,田伯光繼續傳授李植萬里獨行輕功。經過十天的苦練,即便是資質平庸的李植,也成功將【萬里獨行】提升到了1級。
他興奮地打開屬性面板,只見技能欄位上出現了一個象徵被動技能的藍色方框:「【萬里獨行】:輕功,被動技能,田伯光獨有技能。技能評價D級。每升一級,增加敏捷1點,移動速度2點。最高可升級至7級。」
李植看到自己的敏捷屬性由4點提升到了5點。這次升級,使得他的移動速度增加了4點。
他感到自己的身形更加輕盈,仿佛能夠隨風起舞,這是他掌握的第一個武功技能,令他感到無比興奮。
但興奮過後,憂慮又隨之而來。
他用了十天時間才學會第一層技能,那麼第二層和第三層的難度可想而知,他能否在三十天的時間內完成呢?
功夫越是高級,練習的難度越大,這一點李植心中十分清楚。
更糟糕的是,田伯光完成了對李植的傳功承諾後,長長地嘆了口氣:「好了,我已經履行了諾言,今後你就自己領悟練習去。說實話,我早就不耐煩教你了。若非不能毀約,唉,你實在太笨了。」
李植心中一片絕望,他該去哪裡再學兩個技能點呢?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臉輕鬆的田伯光身上。
看來,還是要依靠這位「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