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目光堅定地凝視岳不群,高聲說道:「久聞岳掌門為謙和之士,不料今日一見,卻是名不副實。」
「放肆!」華山派的弟子們怒斥。
岳不群揮手示意他們安靜,允許李植繼續發言。
李植將生死置之度外,他的聲音清晰有力:「岳先生,您指責我為貪狼之象,難道就因此要我血濺華山,命喪於此?」
岳不群冷笑回應:「邪惡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然而,不教而誅,非君子所為。」李植作為自媒體博主,言辭犀利:「請問,我究竟犯了何罪,竟要遭受如此厄運?」
岳不群一時語塞。
李植不依不饒:「我無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無門派,否則也不會來參加望氣收徒大會,更無惡行,未曾傷害他人。請問岳大俠,諸位正派大俠,你們為何要對一個無門無派、無罪無錯、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
岳不群沉默不語。
他一見李植,便心生厭惡,若論貪狼之象,他更應加入黑木崖魔教。但李植步伐虛浮,顯然並無武功,且無門派,非魔教中人。岳不群自詡君子劍,難道真因見人頭頂貪狼之象,便拔劍相向?
「既然如此,看在你並無大惡,便下華山去吧!」岳不群喝道:「若你在江湖上作惡,我岳不群定會第一個取你性命!」
李植轉身離去。
他聽到令狐沖的聲音:「各位新入門的師弟師妹,隨我前往華山派祠堂,向開山鼻祖磕頭,正式入門。」
李植心中一陣酸楚。
他並非一定要加入華山派,但若一個月內不能學到三點技能值,便會被抹殺。被逐出華山,岳不群也未推薦他加入其他門派。江湖廣闊,風波險惡,他孤身一人,無武藝傍身,只能盲目闖蕩,一旦失足,恐怕連死因都無從知曉。
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回去跪在岳不群面前,求他收為徒弟。尊嚴固然重要,但生命更為寶貴。
然而,他內心的倔強讓他頭也不回,徑直下山。
正當李植抵達山門之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華山派山門石上,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多年未見,竟還有人被岳不群那老傢伙逐下華山。」他手中還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穿著尼姑的青衣,頭上無發,顯然是個小尼姑。
李植心中叫苦,但臉上卻裝作強硬:「你是誰?」
「我的名字?」那身影從十丈高的山門石上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李植面前。
李植心中一驚。
從如此高處跳下,竟毫髮無損,何況他手中還提著一個女尼。這等輕功,絕對在華山派令狐沖之上。
再看此人,雖然面目平凡,但眼中精光閃爍,一身勁裝下肌肉線條分明,動作矯健如豹,顯然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
「既然看了你半天,我覺得你很投緣,便告訴你。我就是田伯光,人稱萬里獨行。」田伯光大大咧咧地說道。
李植一愣。
田伯光?
《笑傲江湖》中的采-花大盜?
那他手中的女尼,應該就是恆山派的儀琳。
李植抬頭看去,儀琳果然是一個清麗脫俗的小美人。雖然昏迷不醒,但眉目如畫,清秀如水,更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即便頭上無發,也無損她的美麗。
在田伯光手中,她的睫毛微微顫抖,顯然在昏睡中也感到害怕,櫻唇微張,不知是在夢中念誦佛經,還是在祈求菩薩的庇護,令人心生憐憫。
田伯光見李植呆呆地看著儀琳,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仿佛在炫耀自己的珍藏:「你小子眼光不錯!我好不容易從衡山捉來這小美人,差點被定閒師太追上。怎麼樣,這妞不錯吧?」
李植木然點頭。突然,他眼前一亮。
自己既然身懷【天生反派】氣象,不容於正派武林,甚至被岳不群一見便要殺之,何不投入反派陣營?
要知道,事物總有兩面,有利必有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天生反派】氣象,正派人士好感度降低20,而邪派人士,天生好感度增加20!
這應該就是田伯光願意與自己交談,甚至感到投緣的原因。
自己接到三個任務,若完不成則會被抹殺,第一個拜師和第二個泡妞,必須著落在田伯光和儀琳身上!
此時的李植,一旦想到這一點,便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怎能不緊緊抓住?
他穩了穩心神,嘿嘿一笑,故作猥瑣地說:「田兄,其實我也是同道中人!」
田伯光哈哈大笑:「我一看你小子,雖然功夫全無,但一定不是好人!你老實說,到底壞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名節?」
李植心中苦笑,自己一個宅男,除了島國動作片,堪稱宗師,至於大姑娘小媳婦的名節,還真沒機會破壞,實在遺憾。但田伯光顯然在試探自己,他只好硬著頭皮說:「嗯,我口味獨特,不喜歡處子,更喜歡人-妻,尤其是熟-婦,讓哥哥見笑了。」
誰知,他剛說完,田伯光就像伯牙遇到子期,西門慶見到潘金蓮一樣,兩眼放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哈哈哈!我眼光果然不錯!你小子正是我的同道中人!我也不喜歡處子,哭哭啼啼的,又無知,有什麼趣味?不如人-妻,嘿嘿,真是妙極!妙極!」
田伯光一拍李植的肩膀,李植苦著臉差點被拍出內傷。但聽著田伯光從自稱大爺,到開始稱兄道弟,顯然李植的話大合其口味,兩人相見恨晚。
田伯光一揮手:「這裡是華山派的山門,聽說岳老兒正在搞收徒大會,我路過便順道來看看。既然有了你這個兄弟,我就不去什麼大會了。這裡不是聊天的好地方,走,我們去洛陽城,喝個痛快!我再請你去怡紅院逛逛,哈哈哈···」
李植一臉苦笑,自己一個正義的宅男,卻莫名其妙被貼上天生反派的標籤,只能與田伯光這樣的人混在一起,還要去怡紅院,真是無奈。
三人一路下山,田伯光果然名不虛傳,速度快得驚人,拎著儀琳也毫不費力。李植拼盡全力也跟不上,只得不斷叫田兄慢點。
田伯光回頭不悅地說:「兄弟,你出來混,怎麼連基本的輕功都沒練過?要知道,做我們這一行,拳腳功夫不好,並無大礙。唯獨輕功,那是保命的關鍵。你得好好練練。」
李植靈機一動,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機會拜師學藝?
「田兄,我實在慚愧。既然如此,請田兄做我師父,徒弟給你磕頭了。」李植為了活命,毫不猶豫地拜倒。
田伯光一把拉住李植,似笑非笑:「你我雖然投緣,但我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有人跟著。你功夫又差,要是帶你去偷香竊玉,你被抓了,我豈不麻煩?」
李植知道這是拜師的關鍵時刻,一咬牙:「田兄你只管說,到底要怎樣才能傳授我功夫?」
田伯光點點頭:「既然你我投緣,也不用拜師。我便將身上的一種絕技傳授給你。但最多只能傳授一個層次。後面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何?」
李植知道這是20點好感度的田伯光能給予自己的最佳條件,雖然一級技能無法滿足需求,但聊勝於無,只得點頭同意。
田伯光嘿嘿一笑:「我有兩套功夫,一是狂風刀法,二是萬里獨行輕功,你要學哪個?」
他略一思索,沉聲道:「兄弟願學大哥的萬里獨行輕功!」
這個決策是李植深思熟慮的結果。他此時有【天生反派】之象,堪稱拉仇恨的神器,為各大正派不容,岳不群見面便殺,想必其他正派人士也差不多。自己即使學了一個等級的狂風刀法,也不可能對付得了任何一個江湖N流高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三十六計走為上。田伯光既然有采-花大盜的名頭,又被包括岳不群等武林高手耳熟能詳,卻依然活到現在,憑藉的絕不是他的快刀,而是萬里獨行的輕功。
「大哥,兄弟願學你的萬里獨行功夫。」
兩人一路走,田伯光一路傳授種種輕功技法。李植的輕功基礎為零,學起來異常吃力,田伯光幾次都不耐煩了。好在李植為人機警,幾次將話題拉到女人身上。他雖然實戰經驗為零,但勝在看多島國動作-愛情片,理論經驗無比豐富,說得興致一起,眉飛色舞,仿佛真的有那麼輝煌的戰績般。
田伯光哪裡想到這滿嘴噴沫的老弟,居然是一個連女人手都沒摸過的雛兒?只聽得血脈賁張,深以為然,教導起輕功來,也格外認真。
但無奈,李植的武學天賦實在太差,最終得到了田伯光的八字評語:「骨骼清奇,天賦異稟。」當然,要反過來理解,骨骼清奇是說李植已經過了學武的年齡,天賦異稟是指與別人不同,太笨了,怎麼教都不會。
李植自己也垂頭喪氣,沒想到是這般情形,一腔大俠情,全做黃粱夢。
好在兩人的相性實在太合,田伯光雖然不斷破口大罵,卻依舊被李植的閒談吸引,還勸慰道:「老弟你也不用太喪氣,武林中改變習武資質和筋骨的經法、妙藥也有不少。少林寺有易筋經、洗髓經,都可以提升資質。嘿嘿,只要你機緣巧合···」
李植心說等於沒說。要有本事拿到易筋經,我還跟你這采-花大盜瞎學什麼?
兩人一路聊,下了華山,便直奔洛陽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