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扶蘇

  林軒的遠攻手段也是極強,不提高深的武藝帶來的反應速度和眼力,單單遠攻手法便精通多種。

  以前常用的無敵必勝手,小李飛刀,在九空無界觀摩歷代高手演武,大梵天的九天梵箭自然也收入眼中。

  以林軒的武道境界,看一遍就能模仿七八成,教導玉漱的過程中,早已突破大梵天的極限。

  凝水成冰,以兵為箭,隨手擲出,便讓玉漱手忙腳亂,慌忙揮舞手中寶雕弓左遮右擋。

  武林高手聽風辯位,冰箭散射陽光造成的視覺錯位並不能影響玉漱分毫,擺出這幅姿態,絕對是誘敵之計。

  果然,寶雕弓一擊粉碎冰箭,「嗖嗖」幾聲,數隻箭矢從刁鑽至極的角度射了過來。

  箭矢後面,還跟著半根冰箭。

  林軒伸手一抓,這一次,抓起來的是土。

  身負內天地,操控五行之力並沒有什麼難度。

  土箭仿佛一條灰黃色的長龍,呼嘯著沖向玉漱,把箭矢盡數擊落。

  玉漱飛身而起,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玉足輕輕點在龍頭上,借力一躍,從上而下射出一箭。

  不等箭矢飛出,玉漱一個加速,腳踩箭矢,借力飛行,和箭矢一同到了林軒身前。

  玉漱手中箭矢有限,比拼遠攻必敗無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項羽還沒有起義,玉漱並不知道什麼叫做「破釜沉舟」,但她身上那股勇決之氣卻是堅定無比。

  當然? 這也是因為對手是林軒? 輸了也沒事,否則玉漱早就跑路了。

  弓箭手最怕被人近身? 因此輕功是重中之重? 林軒傳授玉漱多種高深輕功,即便武功高出玉漱三兩籌也難以抓住她。

  借用箭矢快速移動的輕功便是其中一種? 其精要是以九字真言手印中的「日輪印」控風,御風而行。

  佛教是東漢時期傳入中原? 此時沒有佛教文化流傳? 但九字真言講求的是靈魂純淨,天賦異稟,並不需要精研佛法,和玉漱極為相合? 是最適合她的輔助功法。

  一手弓? 一手匕首,玉漱雙手不停,對著林軒連出上百下妙招。

  匕首堂堂正正,寶雕弓變化多端,輔以腿法步伐? 玉漱的近戰手段,在圖安國內足以排入前三? 綜合實力更是穩居第一。

  林軒這種收徒愛好者,最擅長因材施教。

  面對玉漱的快攻? 林軒出手如風,沒有以力壓人? 而是見招拆招? 巧妙布局? 明明只快了一線,單手之力卻能擋住玉漱雙手雙足。

  「玉漱,不是我為難你,而是你若是實力不足,出去闖蕩也沒什麼意義,你若是沒有底牌,就乖乖認輸,繼續苦練去吧。」

  「師公休要小看弟子,師父臨走前傳下奇招,弟子已經練成,今日便讓師公看看弟子的手段。」

  「你師父的武功都是我教的,她能有什麼手段。」

  「那可不一定。」

  玉漱身子一歪,躍入水中,身上沾滿水滴,隨即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身體,成千上萬的水滴射向林軒,頗有幾分萬劍歸宗的意味。

  林軒伸手抓來一片荷葉,道:「水生木,水至柔之力,只能為木增添生機。」

  玉漱的水滴洞金穿鐵,卻不能攻破荷葉,反而隨著水滴越聚越多,荷葉越發青翠。

  「噌!」

  荷葉轟然破碎,一根箭矢射穿了荷葉。

  卻是玉漱在突發一箭,金克木,破了荷葉防禦。

  林軒伸手一點,鐵箭頭化為粉碎,但箭杆之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勁力,把荷葉上的水滴激起,灑向林軒。

  五行生剋,借力打力,玉漱的戰鬥天賦果真不尋常。

  林軒笑了笑,左手一伸,烈火熊熊,把鐵箭頭的碎片盡數熔化,鑄成薄薄的盾牌,水滴和箭杆的水木之力,盡數被金火抵禦。

  見到林軒這一招,玉漱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拈弓搭箭,射出一條長長的蓮藕,這是她方才入水的時候挖出來的。

  蓮藕為植物,木屬性,水中生長,水屬性,污泥滋潤,土屬性,弓箭鐵器,金屬性,最終射在林軒左手火焰之上,火屬性。

  遇強即屈,借花獻佛。

  玉漱藉助林軒的力量,完成了五行合一的一箭。

  還是那句話,佛教沒能傳過來,玉漱不懂借花獻佛的典故,但「遇強即屈借花獻佛」不是佛理,而是人心。

  一聲輕響,蓮藕射破了林軒的防禦,林軒一把抓住蓮藕,道:「正好餓了。」

  說著,一口咬下。

  這個時代沒有工業污染,圖安國山清水秀,水邊靈氣匯聚,蓮藕的味道極佳。

  玉漱快步走過來,道:「師公,你輸了,願賭服輸,你要帶我遊歷天下。」

  「我哪輸了?」

  玉漱指了指林軒的衣袖,那裡有一片濕潤。

  藕內部中空,玉漱以此藏水,射出的不是五行合一的一箭,而是五行合一+水的一箭,林軒接住蓮藕的一剎那,水飛濺而出,濺濕了衣袖。

  按照規則,林軒已經輸了。

  這等小事也沒必要過多爭辯,林軒也不是賴帳的人,不過行走天下並非總是順遂,別人也不會有林軒這麼好說話,該打的預防針,還是要打。

  ……

  咸陽。

  晨光曦微中,文武百官上朝,廣場上跪了儒生四百六十人,全被戴上枷鎖,人人面色蒼白如死灰,等待處置。

  見到此番景象,扶蘇問丞相李斯:「李大人,這批儒生犯了什麼事?」

  李斯答道:「皇上探知咸陽的儒生暗中對他有不敬的訕謗,刻下正候皇上發落。」

  李斯是法家人,一向主張以嚴刑峻法治理天下,和儒家不和,看著四百多位等死儒生,既厭惡,又暢快。

  扶蘇仁慈,不喜殺戮,不由說道:「竟有此事,我定要向父皇說情,力陳利害!」

  李斯微微皺起眉頭,扶蘇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有些軟,和儒家那些人走的比較近,若是繼續如此,他日扶蘇登基,自己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李斯不知,扶蘇寬仁,但性格絕不軟弱,性子軟的人也無法率領秦軍大戰匈奴,打的匈奴丟盔棄甲,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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