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
書閣。
項凡塵交了任務之後就常常泡在此處。
然後便陷入了看書閉關的圈子裡，這一泡就是好幾年。
不得不說，帝釋天活了千餘年，收藏的武學秘籍浩如煙海，種類之多，涉及之廣，再難有企及者。
即便是皇宮，或許書籍的總量上多過這裡，但是單輪武學這一個種類怕是及不上這裡。
在天下第一世界項凡塵也幹過這樣事情，自然知道難度有多大。
帝釋天這傢伙雖然變態了些，但是恆心和毅力卻是絕對的強，幾乎學遍了整個中土大陸的武學。
「見過兄台。」
項凡塵又來到書閣看書，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已經在書閣之內，看見進入書閣之內的項凡塵略微遲疑便見禮道。
在進入書閣之前項凡塵已經感知道書閣有人，天門書閣很大，除了自己常常出入之外，去他人到不常見。
或許是和自己光臨的時間錯開的緣故。
「還未請教？」
「宋缺。」
項凡塵淡淡的看了一眼來人，對方長相清秀，看起來頗為儒雅，語氣和行事也溫和，很容易給人好感。
應了對方一聲項凡塵便開始繼續自己的泡書閣的旅程。
「懷空。」
雖然對方看起來不想搭理自己，懷空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號，無關其他，這是懷空的禮貌。
兩人都只是報了一個名號便也沒有了後續，就如君子之交一般，清淡如水。
項凡塵手裡握著一本秘籍仔細的看著，懷空亦在其中尋到了煉鐵手一絲不苟的讀著。
好半晌。
懷空放下了煉鐵手離開了書閣，兩人亦未再有交流。
聽著懷空離去的腳步聲，項凡塵依舊低著頭翻看著手裡的書籍。
「又一個主角登場了，好戲越來越近了。」
看完一頁，項凡塵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日子依舊平靜無波，清閒自在的日子自是最好不過。
項凡塵泡書閣的日子還在繼續，直到一聲悽厲的慘叫，打破了書閣的寧靜。
「啊！」
悽厲慘烈的嚎叫自懷空口中發出，那痛入骨髓的灼燒即使懷空也難以承受。
懷空不停的提醒自己堅持，自從自己離開鐵心島便發誓要為師復仇，若是這點痛苦都不能堅持又談何報仇。
痛。
劇痛。
痛入骨髓。
即使懷空咬碎了牙齒，牙齦滲出了鮮血，也沒能壓制這般痛苦，叫出聲來。
作為武林十大最難修煉的武學之一，煉鐵手的修煉不僅難，還要承受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以至於這麼多年來練成的人都寥寥無幾。
順著聲音，項凡塵來到了懷空修煉煉鐵手的地方，看著跌倒在地，全身因為疼痛而劇烈顫抖的懷空，項凡塵嘆了口氣。
風雲里的角色下場都比較悽慘，能得善終的不多，這懷空也不例外。
看著痛苦難耐的懷空，項凡塵在手中凝聚一枚內力種子，準備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種子還未出手，神母洛仙便匆匆而來。
「懷空，你沒事吧！」
洛仙語氣充滿了急切，雙眼滿含關懷，見懷空痛苦難當，趕緊握住其手手以聖心訣為其療傷。
「？？？」
這兩人是勾搭在一起了？
項凡塵滿頭問好。
他記得原本好像是聶風和洛仙勾搭在一起了啊？
不過聶風與懷空性格相似，都是大暖男一枚，為人溫和，性格堅毅，而且相比聶風的優柔寡斷，懷空更加果斷，所以沒了聶風，這兩人搭在一起也很正常。
看著為懷空療傷的駱冰，項凡塵默默的散去了手裡的真氣。
這世界上，最難言的便是感情，項凡塵對兩人的事也難以置喙，看了一眼兩人便欲轉身離去。
「你這是在修煉煉鐵手吧?這煉鐵手身為十大艱辛武學，修煉極難，不過我倒是知道其中的竅門，你若有意，可來尋我。」
說罷項凡塵腳步不再停留，離開了此地。
過了好片刻，懷空終於緩過神來，看著為自己療傷的什麼趕緊緻謝。
「多謝神母。」
「不必客氣。」
兩人都壓抑著自己的情感，沒有正視這段感情。
懷空身負血海深仇。
神母身在天門，備受掣肘，她很清楚帝釋天不會允許自己和懷空在一起。
「剛剛是宋缺嗎？這人怎麼樣？」
懷空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繼續問道，他只在書閣見過項凡塵一次，剛剛聽到項凡塵的聲音卻沒看到正臉，雖然聲音聽著像但他也不敢確認。
他對對方所說的煉鐵手的訣竅很是在意，這關係到他能否練成這門武功。
煉鐵手修煉起來痛苦難當，若是繼續下去很可能會死，懷空不怕痛也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就此死去，不能替師傅和兄長報仇。
聽到項凡塵所說知道煉鐵手的訣竅，不論真假他都要去一問究竟。
「是他，這宋缺乃是我天門招攬而來的高手，號稱天刀，這宋缺刀道天賦確實出眾，不在無名之下，至於其他方面的才能倒是未曾了解，不過想來應該不差。」
洛仙看著懷空說道，對方既然敢言知道訣竅，想來不會不懂，只是洛仙也未曾見到項凡塵修煉過也不敢斷言。
這煉鐵手帝釋天也會，只是帝釋天仍在閉關之中，駱仙也不敢打擾。
縱然帝釋天沒有閉關，駱仙也不願意懷空去找帝釋天。
「嗯！」
懷空低吟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他乃是我引入天門的，我與他倒也有幾分交情，你若需要，我可以帶你去尋他。」
洛仙知道懷空到天門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學得煉鐵手，只是洛仙自己也不會這門武功，若是可以通過宋缺解決這件事最好。
「那就麻煩你了。」
懷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儘管現在的他狼狽非常。
「嗯！」
洛仙也露出一個笑容，只是有著面具遮掩，讓人看不真切。
不過這笑容剛剛綻放又很快黯淡下去，如今帝釋天出關在即，很快便會醒來。
洛仙不知道帝釋天若是知道自己動了情會是怎樣的後果。
即便隱瞞下去，在屠龍之後，恐怕帝釋天也會對七武殺人滅口，懷空同樣難逃厄運。
洛仙一時之間進退兩難，一方面他難捨懷空，另一方面是帝釋天這座難以反抗的大山。
「怎麼了？」
看到洛仙變換的神情，懷空關切的問道。
洛仙迅速收斂自己的心思鎮定道：「沒事。你再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去找宋缺。」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