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呂清虹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他聽到了什麼?
蕭別離之前只是雷劫五重?
和他一樣?
這樣還殺死了人宗道首和劍神東方天?
而且剛才他看見的雷劫,也不像是雷劫六七重該面對的雷劫啊?
要是以後得雷劫都這麼猛,他怎麼渡的過?
「大師如何稱呼?」蕭別離看著釋閒淡淡道:
「是金剛寺的高僧還是爛柯寺的人?」
他早就察覺到了釋閒的存在,要不是釋閒身上沒有帶著惡意,他都要頂著雷劫來殺他了。
「金剛寺方丈釋閒,」釋閒大師開口道。
呂清虹也是連忙道:
「蕭少俠,我此行來是沒有惡意的。」
「我在大漠之中就猜到在此渡劫的可能是你,我是想來告訴你,前幾日在御花園曾有一個白衣和尚找到了陛下,那個和尚武功很高,就連陛下都有些忌憚,。」
「而且,陛下已經準備對你動手了,現在血衣樓不空、風游等人正在被追殺,這一次不像之前,皇宮之中有雷劫七重的供奉出手了。」
「就連江山閣那邊也被盯上了,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江山閣頃刻間就要化為灰飛!」
雖然陛下做了很多準備,但蕭別離崛起的實在是太蹊蹺了。
一個人在短短數年時間,竟然走到可以斬殺盜取氣運那九人之中的兩個,恐怕陛下和蕭別離為敵,也不是一個好的想法。
現在他只是將消息傳遞給蕭別離,蕭別離也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若是陛下勝了,他也無事,若蕭別離笑到最後,說不定他還可以保住一條小命。
「哦?」蕭別離來了點興趣,看向呂清虹,淡淡道:
「那個和尚是誰?」
「呂公公將消息告訴我,就不怕你們那位乾皇?」
呂清虹苦笑道:
「我是真不想和蕭少俠為敵。」
「我也不知道那位是誰。」
「不過,我相信蕭少俠應該不會害我,我來此只是想和蕭少俠結一個善緣。」
「卓木爾手下的幾名高手都被東廠的人鎖定了位置,但請蕭少俠放心,有我在炎州,他們不會受傷,若是有必要,我可以讓他們悄悄離開去海外找卓木爾,只要不回中原就行。」
釋閒大師開口道:
「應該是玄秀大師!」
「爛柯寺第七代方丈!」
「我年輕的時候,玄秀曾指點過我修行,若非他的指點,恐怕現在的我走不到這一步。」
呂清虹連忙道:
「他看上去很年輕。」
「和人宗道首他們不一樣。」
釋閒大師:
「他這一世是轉世之軀。」
嘶!
呂清虹倒吸一口涼氣。
奪舍了那麼多次,想要轉世成功,破除胎中之謎的難度何其之大,玄秀竟然做到了?
「什麼意思?」
「那些人惦記著天下氣運,那位陛下還要和他們聯手先對付我?」
蕭別離眉頭一皺,不過馬上舒展開來,冷冷道:
「正好老子現在強的可怕!」
「碰一碰就碰一碰,我倒要看看,誰先死!」
他現在服下龍元,又渡過兩次雷劫,膨脹的厲害!
「阿彌陀佛!」釋閒大師看向呂清虹道:「陛下應該不會選擇和他們聯手吧?」
「他們若想收割天下氣運,陛下是繞不開的那位。」
「現在他們是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才收割一次天下氣運,若是任由他們這麼下去,等到再奪舍一兩次,奪舍的難度越來越大,恐怕以後百年就要收割一次天下氣運了!」
呂清虹搖搖頭:
「那日我被趕出御花園,不過那日之後,陛下就下令對血衣樓繼續下手,而且還是陛下的心腹出手。」
「甚至就連陛下在不在皇宮我都不清楚了!」
說完,呂清虹朝著蕭別離拱拱手,道:
「少俠今日就當沒有見過我,告辭!」
「我離去之後,會上報說在炎州深處渡劫的疑似是您,還請不要見怪。」
蕭別離抬抬手,淡淡道:
「你倒是比乾皇聰明。以後你會慶幸今日的選擇。」
「走吧!」
呂清虹如釋重負,朝著釋閒大師也是拱拱手,就轉身離開了。
剛才他是在賭,賭蕭別離會饒他一命!
現在……只要不讓陛下知道他和蕭別離之間的談話,以後或許可以活下去了。
蕭別離看向釋閒方丈,問道:
「大師為何會在炎州?」
「阿彌陀佛!」釋閒大師雙手合十:
「我在尋找奪取天下氣運九人的痕跡,之前在元州發現了其中一位的蹤跡,可惜他太狡猾了,發現了我的存在,一路順著線索來到炎州,可惜還是沒能抓住他。」
「又遇見蕭少俠渡劫,我在此等候,想看看那位會不會好奇是誰在渡劫,沒想到他根本不出現。」
蕭別離:
「天尊、天魔教主、地尊、人宗道首、劍神東方天、慧明還有玄秀,只有七人!」
「最後那兩人是誰?」
釋閒大師:
「『霸拳』端木長風、『隱龍』丁宏。」
「我追查多年,端木長風應該已經死了,還是死在奪去氣運那幾人手中。」
「我一直在找的就是丁宏。」
「我曾經在元州和他交過一次手,他武功不如我,但逃命本事一流,雖將他重創,但還是沒能以雷霆手段伏魔!」
蕭別離搖頭道:
「大師出家人,對丁宏下手,怕是會引起其他人的針對。」
釋閒大師搖頭道:
「大賊不死,天下難安!」
「天下氣運一旦被收割,王朝會急速衰弱,天下動亂。」
「現在還有千年王朝,等到日後,怕是只有百年了!」
「王朝更替不可避免,但百年時間太短,休養生息都不夠,苦的只有尋常百姓罷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是能將他們除掉一兩個,至少他們需要的氣運就少了,或許可以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蕭別離點點頭:
「那大師繼續追查,若是有丁宏的消息,沒有把握將其留下,可以讓人找我!」
「我先去和朝廷的人碰一碰!」
「我倒要看看,乾皇哪裡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