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遍體文章

  第781章 遍體文章

  此時的楚河已經奪盡了風頭。

  即便是一國帝王在此,也無法掩蓋他綻放出來的絕世光芒。

  人們畏懼權勢,但卻又本能的嚮往美好。

  楚河的詩都太美了,仿佛不似人間應有物。

  而他的衣著打扮,形容做派,則徹徹底底的滿足了人們,對於那些超凡脫俗者應有的幻想。

  能夠出現在這場酒宴中的女人,無不是名媛貴婦,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卻都為楚河此時的扮相所心折。

  其實楚河依舊只是一個表演者。

  就像電影、電視劇里的角色一般,一個角色賦予了他格外的色彩,顯得特別的令人動容。

  留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

  有人開始小聲打聽楚河的來歷。

  但是這個人卻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僅姓甚名誰不知,就連他是怎麼到這趙國公府,出現在酒宴之上的,也都不清楚。

  倒是有人圍上了長孫無忌,找他打聽關於楚河的消息。

  視線一直盯著楚河的長孫無忌,自然知道楚河的身份。

  不過看了楚河的做派,聽了楚河『作的』詩,長孫無忌本身都疑惑了。

  實在很難,也很不願,將眼前這個瀟灑如仙,倜儻狂姿之人,與之前那個奸詐狡猾,卑鄙下作的傢伙聯繫在一起。這畫風轉變的太快,令長孫無忌有點大腦失常。

  便也只能模糊的應對著。

  長孫玉兒坐在楚河身邊,心跳的飛快。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

  原已經心如止水,為了達到目的,早已將生死都置之度外。

  但是當看到楚河的時候,她竟然重新拾起了少女消失的羞澀。

  只是本能的掩飾著,難以令人看清。

  她不自覺的為楚河斟酒一杯,淺淺的推到楚河面前,並不多言,反而主動與楚河又拉開了一些距離。

  尋常人只覺得她這是在避嫌。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是在避免自己心動。

  如果心動了,那就想要活著,而不願捨身忘死。

  李世民一貫作為絕對的視線中心,此刻感覺到了眾人注意力的偏移,本能的便再度朝著視線中心處走去,要重新奪回主動權。

  他相信,無論這個突然進來,又是念詩,又是舞劍的狂生是誰。一旦見著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從酒漿的麻痹中清醒過來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一定會倒頭便拜。

  到那時,此人所汲取的一切目光,都會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而此人所擁有的榮耀,都會是他這個皇帝頒發和賜予。

  天然的便站在了至高的頂點,俯視著腳下的芸芸眾生。

  李世民才走到桌子邊,卻見那狂生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硯台和一塊墨石。

  將清澈的酒水倒入硯台之中。

  「研墨···!」楚河醉眼朦朧的對李世民說道。

  ···!

  此刻早已被楚河的表演,震麻木的眾人,突然感覺自己僵硬的身體還可以再跳動一下,早已狂奔不止的心臟,竟然又加快了幾個節拍。

  此人怕不是真的···徹頭徹尾的瘋了!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竟然敢讓李世民給他研墨?

  李世民也驚呆了。

  別說是他做皇帝以後,哪怕是在此之前,做秦王,做唐國公的二公子時,也沒人這樣和他說過話,更讓他做這般事。

  楚河卻又開口了,開口便是絕世名篇。

  一首接著一首往外蹦,好像絕世的好詩文,都不要錢似的。

  只是詞句零散,往往前言不搭後語,相互連貫不起來。

  這讓聽的人都難受極了。

  既感嘆詩文的精美、妙麗,卻又心塞聽了一半,卻不能聽另一半。

  為楚河的斷章斬又續了一大波。

  李世民也服了,同時明白過來。

  若是不能執筆在手,眼前這個狂生東一句、西一句的亂來,只會讓所有人都難受。

  便慷慨一笑道:「也罷!也罷!朕不與你一個醉漢計較。今日朕便親自給你研墨,你若不能做夠名篇三十,朕摘了你的腦袋!」

  李世民這話好像說的很過火。

  放在別人身上,那一定是為難。

  但是楚河這一晃神的功夫,嘴裡已經蹦出了二十來篇名詩的殘篇,只要補齊,三十篇詩還是不難的。

  這也說明了李世民的愛才、惜才之心。

  說罷之後,李世民竟然真的開始給楚河研墨。

  如此舉動,驚爆了一地的眼球。

  知道楚河身份的程咬金和長孫無忌更是微張著嘴巴,心中有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

  同時也有些小小的嫉妒。

  像他們為李老二出生入死幾十載,又何曾有過此等禮遇?

  這簡直就是捧上天的節奏。

  墨汁調好,楚河抽出筆來,沾染了濃郁的墨汁。

  醉眼朦朧,似乎是在找下筆的地方。

  桌面顏色太深,牆壁的顏色也不夠淺,而且有些遠,踉蹌了幾步,卻沒站起來。

  一扭頭,正巧看見長孫玉兒那一身素白的衣服。

  於是抓起長長的衣襟,提筆就寫。

  早已經被楚河的舉動震麻木的眾人,再一次的感嘆楚河的大膽之後,竟然欣然接受了。壓根還沒有回過神來,他這舉動有多無禮,多放肆。

  就連李世民本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當一個人的荒唐事做的足夠多的時候,那麼他無論再做了什麼,仿佛都是理所當然,可以被坦然接受。

  「知節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無忌三斗始朝天····。」楚河這一下筆,就將程咬金和長孫無忌又給套了進去,他這一篇改自杜甫的飲中八仙歌,其中典故人名,此時多未出生,不好引用,便隨手取了身邊人補充進去,雖然少了點意思,但是···挖坑嘛!別在意。

  李世民歷來喜好書法,再見到楚河那一手靈動快捷,筆跡瘦勁的瘦金體之後,更是雙眼冒光,如獲至寶。

  若非大庭廣眾之下,只怕就恨不得直接扒了長孫玉兒的衣衫,然後將這墨寶捧在手裡細細觀賞。

  當楚河下筆寫到:「我自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之時,李世民反而失聲一笑,心中那點小疙瘩,悄然散去。

  自比酒仙,那就是個酒鬼了。

  和一個酒鬼,特別是有詩才的酒鬼,何必計較那麼多?

  欣賞詩文,觀其筆鋒便可!

  楚河下手飛快。

  不大一會,長孫玉兒一身的白衣,便布滿了黑色的文字。

  堪稱是遍體文章,字字珠璣。

  寫完了這通體的文章,楚河仰頭栽倒在酒桌上,鼾聲如雷似乎已經徹底醉暈過去。

  大家見諒!這幾天整天整天練車,二十六號就要考了,所以近幾天碼字時間不太富裕!沒有加更實在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