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九曲黃河陣竟然會在這互相試探之時,便已經擺了出來!」
遠處青龍關上。,-*'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宇文拓深深嘆息道:「看來此番大勢已成!蘇兄之前還留給我半年的時間,如今看來,半年時間,當真太久太久……相信至多一月便可畢其功於一役!三霄實力之高,心性之強,確實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六百精銳將士,不過訓練了短短一月有餘,竟然就已經能夠將這九曲黃河陣訓練的如此熟練,連這燃燈都難以從這九曲黃河陣中逃脫出來!而且更想不到……想不到……」
著,他不覺有些莞爾!
「是啊……想不到,我們在這辛辛苦苦戰鬥了這久,結果竟然是三個姑娘,把那闡教之首的燃燈給陷入了死地。」
獨孤寧軻同樣嘆道:「正因為是三個姑娘,所以才會讓燃燈沒有那多的顧忌,而是直接出手奪寶,可惜他眼中只有寶物,卻忽略了真正可怕的殺招。」
她轉首望向了宇文拓,問道:「拓,是否乘勝追擊?!」
宇文拓點頭,道:「這個機會相當難得,既然雲霄的九曲黃河陣已成,那索性便在這幾日,將戰鬥結束吧!」
著,他對之前一直因為不通道術而沒有機會加入戰局的黃飛虎道:「武成王,有勞你帶領我青龍關下所有將士,與阿爾托莉雅姐成合圍之勢,將西歧將士逼至金雞嶺吧!」
黃飛虎問道:「可……若他們以金雞嶺為固守的話,金雞嶺易守難攻,如今西歧仍然殘餘近五十萬大軍……」
宇文拓道:「無妨,我自有決斷!」
「是!」
黃飛虎當即領命下去了。
青龍關城門大開!
無數飛騎自城內而出,高聲喊,自另外一個方向,向著西歧將士的陣營之內掩殺而去!
阿爾托莉雅把握戰局的能力舉世無雙,高聲喝道:「將士們,隨我沖!」
著,手中持著誓約勝利之劍,再度衝殺而上!
雙方合擊之下,再配合上阿爾托莉雅上空陰雲漫漫,煞氣沖,隨著下方支撐陣勢的六百最為精銳的將士們前行,九曲黃河陣的陣圖也跟著緩緩前行……其威勢之足,足可堪稱是下無雙!
哪怕廣成子等人,面對這等凶氣滔的陣勢,也不敢有絲毫逾越,畢竟此陣已經斬殺了他們剛剛的領袖燃燈道人!
而燃燈道人的法力,毫無疑問乃是整個闡教除元始尊外的最強了,哪怕是南極仙翁,都要有所不如!
南極仙翁與廣成子等人站在高空雲端之上,望著這陣圖逐漸向著自己這方逼近,威能十足,正色道:「這九曲黃河陣威能十足,我等不可硬拚,還是暫時撤退方為上策!」
廣成子苦笑道:「我們還能往哪撤?如今師尊閉關,老師也已經慘死,十二金仙死傷大半,只余我等,恐難以反敗為勝之力了!」
「退到金雞嶺,金雞嶺易守難攻,正是最佳防線,莫忘記了,之前那聞太師,可是在金雞嶺內,生生耗費了我等近三十萬大軍,而如今,朝歌大軍,加起來,也不過二十萬有餘而已!既然我等無反敗為勝之力,那便讓這些凡俗之人來幫我們博取那一線勝機吧!」
姜子牙道:「事情急切,弟下去安排一下,不可再與朝歌將士們硬拚!」
著,往下飛去!
過不得片刻……
肉眼可見的。
所有的西歧將士們,包括正在與朝歌掩殺的那些戰士,一個個都慢慢的的退了下來,丟盔棄甲般往後面逃去,丟下了一地的屍骨與傷員。
而朝歌方向的將士們,卻不追擊,只是一步步穩紮穩打,直衝前方……不給那些西歧將士們安穩的時間。
直到所有的西歧將士們固守一隅,這才算是止住頹勢!
姬發在帥帳,聽著那越發接近越發刺耳的喝殺聲,感覺好像朝歌將士隨時都要衝進來似的,他登時大怒,口中還喝道:「我等將士數量是朝歌的兩倍還多,既然他們已經出了關卡,亞父為何還要懼怕他們?全部將之斬殺了便是!」
姜子牙道:「陛下,我等將士如今士氣不足,若強行戰鬥的話,恐怕非要全軍覆沒於此不可!」
鬼王嘆道:「是啊……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用出跟我們一樣的計策,直接以能人斬殺我大軍十萬,一劍十萬,我西歧將士再強,也不夠他們殺的啊!」
姬發憤怒的一拳砸在了桌上,怒道:「可恨那李靖,害了我等!定然是他獻計給了那聞仲,不然的話,他們絕對想不到這個主意!」
「是啊……」
鬼王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似的,困惑道:「對了,師叔,剛剛我看到燃燈師叔已然殞命於九曲黃河陣之內,那廣成子師叔等人呢?他們為什不到這來?」
姜子牙答道:「他們都在陣營的最後方戒備那九曲黃河陣,恐怕是無暇到這來了,畢竟……畢竟……」
姜子牙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帶著錯愕神色。
震驚的看著自己胸前出現的那一抹鮮紅,鮮血滴滴噠噠的滴落到地上。
他悶咳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震驚的回頭看向了臉上同樣帶著困惑神色的鬼王,困惑歸困惑,下手可是絲毫不軟,直接深入到了姜子牙的胸口,另外一隻手則不客氣的將他手中的打神鞭給奪了過來!
「啊!!!!」
姬發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看著姜子牙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震驚道:「叔父,您這是在做什?」
「自然是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鬼王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危險,此時的他,才真正顯現出了鬼王宗宗主的風範,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冷笑道:「你雖稱我為叔父,還想認我做義父,但你這樣的侄兒乾兒子,就是死一萬個我都不帶心痛的,我有自己的兒子女兒和女婿,姬發……一個義子的名頭就想繼承我東魯的一切,你想的未免也太好了吧?」
「你……你……你才是真正的奸細!!!」
姜子牙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兒,卻始終爬不起來,總算是在玉虛宮苦修幾十年,不然的話,鬼王這一擊,已經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他震驚的看著鬼王,道:「你從一開始,就是帝辛的人……」
「那可是我的女婿!」
鬼王道:「而且我女兒和女婿比翼雙飛,夫妻情深,我這做父親的,自然是要多多為女兒考慮了!姜師叔,你竟然連苦肉計都不知道?」
「苦……苦肉計?」
姜子牙眼底流露出了明悟神色,這來,李靖也好、這姜楚桓也罷,竟然都是那帝辛提前安插在自己西歧陣營的他的人?
他準備的竟然如此充分?
如此看來……我輸的倒也不冤。
姜子牙死死的盯著鬼王,看著他視姬發如無物,身化黑煙,直接從帳篷飄了出去,之前看起來一直和煦和藹的中年文士,此時的法力卻帶著些許的陰氣森森!
與闡教,截然不同!
他竟然別有師承?!
姜子牙突然震驚的發現,最危險的人物,竟然就潛藏在自己的身邊,如今看來,他之前提出的計謀……戊己杏黃旗根本就不是李靖因為不甘被拋棄而帶走,而他他早有蓄謀,甚至於……他算準了自己會利用李靖!所以,他們早計劃好的……
早就……
慢慢的,意識沉入了無盡的黑暗。
沉淪前,最後一個念頭卻是……我到底為什要來西歧呢?招惹了帝辛陛下這一個可怕的敵人……明明他那重用我……如果不走的話……
然後,不解。
自己都不明白到底為什會選擇這一條跟自己的理想背道而馳的路?
只知道要為闡教謀得大道,可現在,大道何在?
我的理想……為百姓謀求福祉,也不在了。
姜子牙……圓睜著雙眼,靜靜的躺在帳篷……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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