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愛麗絲菲爾.....」
阿爾托莉雅有些難以置信:「那麼,若勝者出現的話,你會......」
「我會化為小聖杯的形態,愛麗絲菲爾這個人,就會徹底死去。」愛麗絲菲爾輕聲說道:「這就是,我的命運哦,Saber。」
「等等.....」
伊斯坎達爾舉起了手,嚴肅的問道:「就算這個女人是小聖杯,但是她也擁有著能實現我們願望的能力。這,和你說要破壞聖杯的原因,有什麼關聯嗎?」
「嘛,耐下心來,繼續聽我說。」謝銘擺了擺手:「我之所以要破壞聖杯,倒也的確和愛因茲貝倫家族有關。原因,還是要追溯到第三次聖杯戰爭。」
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召喚出了規格外的第七職階,Avenger(復仇者)安哥拉曼紐。這個英靈是被誣衊為「此世全部之惡」的青年,也就是所謂的「無辜的怪物」。
英靈這種存在,就是會因為後世人類的傳播,而冠以相應的性質。所以名為安格拉曼紐的人類被當成英靈召喚出來的時候,他的靈魂就已經具有了「此世之惡」的性質。而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他敗北,被聖杯吸收了靈魂。
安哥拉曼紐是由周遭的願望所創造出來的英雄,因此他一進入聖杯,就等同於許下了願望。聖杯作為願望機器的力量,受理了託付於安哥拉曼紐的人們的願望,授予只有靈魂的他擁有跟「惡之象徵」相符的力量並賜予肉身。
於是,安哥拉曼紐以大聖杯為子宮,一直存活在了聖杯之中。而他「惡」的靈魂,也將聖杯原本屬於無色性質的魔力污染成為了「惡」的屬性。自此,大聖杯成為了惡性力量的旋渦。聖杯的根本性質,被改變了。
這樣說著的謝銘,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因為安格拉曼紐的原因,聖杯發生了兩種變化。第一,許下的願望都會以惡的方向去實現,結局只會給世界帶來災禍。」
「第二點,聖杯一旦被解放,裡面盛滿的『此世之惡』便會流出,直到毀滅掉理應詛咒的所有人類為止,都會不斷散布惡意。」
「所以,我才要破壞掉聖杯。讓聖杯戰爭在這第四次,劃上句號。」
所有人,都沉默了。雖然之前說了相信謝銘,但是他說出的話也太過於危言聳聽,這很難讓人相信。唯有吉爾伽美什,眼中短暫的閃過一道光芒後,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本王可以作證,剛剛謝銘說的都是事實。」吉爾伽美什笑道:「本來我還以為這次的聖杯戰爭會多麼的無聊,但是這麼看來,樂趣可太多了。」
「果然如此啊.....」謝銘無奈的看向了吉爾伽美什:「我就知道說明的話,會引起你的惡趣味。」
「哈哈哈哈哈,本王的預感果然沒錯。在這次聖杯戰爭中,最後擋在我身前的絕對是你,謝銘!」
吉爾伽美什大笑道:「從召喚現界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價值的人太多了,醜陋而又虛偽,沒有一點用處。但是現在有著『此世之惡』這麼一個玩具,本王就可以盡情的篩選有價值的人,成為本王的子民了。」
站起身來,吉爾伽美什的身影緩緩消失,留下了一句話。
「Saber啊,要好好看住那個容器。等到本王興致來了,會親自過來,向你收取的。」
「Archer!」
「好了,該說明的我也說明清楚了。」
謝銘聳了聳肩,同樣站起身來:「信與不信,就看你們自己了。天色已晚,我也回去睡覺了。」
「等等,謝銘。」伊斯坎達爾站了起來,嚴肅的問道:「你剛剛說,被污染的聖杯,願望都會以『惡』的方向實現。那麼,若我想獲得肉體,聖杯會怎麼實現我的願望呢?」
「是呢......」謝銘想了想:「應該會被『惡』屬性污染,從而靈基反轉吧。當然,你會獲得肉體,但是靈基反轉的你,想的應該不是什麼征服世界,而是毀滅世界了吧。」
「不過,如果你自信能在強烈的詛咒中保持自我,就應該會沒事。但是,這個假設是不可能實現的。」
謝銘淡淡的說道:「破壞聖杯是我的目的,若有人阻擋在我的面前,那麼不管是誰,我的刀必然會斬下他的頭顱。」
「就這樣,再見。」
空間能力啟動,謝銘回到了無限高達的駕駛艙中,看了看已經睡眼朦朧的小妮子們,溫和的笑了笑:「好了,我們回家吧。」
——————
「是嗎....那個Berserker這麼說了啊......」
從電話中聽取了報告,衛宮切嗣輕輕的掛斷了電話。
空無一人的房間,充滿了煙味。乾淨的白板上,貼著所有御主的照片,以及從者的資料。桌子上的紙,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計劃。
衛宮切嗣很想拔出槍來,將這一切全部射成篩子。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樣沒有任何的用。但是,不斷湧出的憤怒卻又在不停的驅使著他。
將妻子當成誘餌,捨棄了女兒,不擇手段的來到了今天,結果居然有人告訴他,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這讓他怎麼能接受?怎麼可以接受!?
「全部,都是無用功嗎......」
躺在了床上,此時被稱為魔術師殺手的冷血男人,臉上流露出的是茫然和痛苦。
或許,他的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絲僥倖吧。
想著謝銘說的那些話,是胡說八道。儘管他知道,那種可能微乎其微。
——————
呆呆的站在庭院中,阿爾托莉雅身穿戰甲,看著手中被風纏繞著的武器。腦海中,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不要否定自己......」
想起了謝銘那直率的話語和溫和的表情,阿爾托莉雅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翻湧在心中的感情是什麼?是格尼薇兒所說的愛嗎?是讓蘭斯洛特奮不顧身的愛嗎?
她不明白,她想不通。但是,她卻感到十分的欣喜。
因為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著理解她的人。雖然,他是敵人。雖然,他不贊成自己的想法。雖然,他想要摸自己的呆毛。
「我....很可愛嗎?」
摸了摸腦袋上的呆毛,阿爾托莉雅喃喃道。
這名將自己一生都奉獻給國家的少女,在成為英靈之後,居然出現了初戀時才有的徵兆。相信這一點,就算是梅林,都沒有預料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