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兩個面具男

  其實根據剛剛新聞發布會的負責人,再仔細想一想朱雀的身份。這樣的結果,其實並不意外。

  剛剛的電視上負責發布新聞的人,胸前有著一根紅色的羽毛。這是不列顛黨派之中,純血派的象徵。

  所謂的純血派,就是主張不列顛血統是世界上最高貴的血統,堅持不列顛的軍隊只由純血不列顛人組成的派系。排斥名譽不列顛人和非不列顛本土出生的人。

  而朱雀,完全滿足了純血派選定替罪羊的條件。名譽不列顛人,日本最後的總理大臣樞木玄武的兒子,而且最重要的,那就是謝銘殺的那群親衛隊成員屍體,全部都在發現朱雀的廢墟周圍。

  光憑著這些,就已經足夠讓朱雀背上一個大大的黑鍋了。哪怕克洛維斯身上的彈痕並不是不列顛中的任何一把手槍,但是這並不妨礙純血派別的陷害。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謝銘苦笑了一聲,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以為將所有人滅口後,朱雀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沒想到他居然會被純血派陷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娜娜莉。雖然眾人面前她強忍著沒有說話,但是從她微微顫抖的小手就可以看出,這則消息給她帶來了多大的衝擊。

  「哥哥,銘哥哥,那則消息,是騙人的吧?」

  夜晚,娜娜莉緊緊抓著兩人的手,詢問道。

  「當然啦。」謝銘溫柔的摸了摸娜娜莉的腦袋:「朱雀那小子是什麼樣的性格,娜娜莉你又不是不知道。」

  「啊,沒錯。」

  魯路修握著娜娜莉的手,肯定道:「朱雀一定是被冤枉的。」

  「.....說的,也是呢。」

  聽到兩人的肯定,娜娜莉的心情平靜了下來,慢慢躺在了床上,進入夢鄉。

  「好了,結衣你也睡吧。晚安。」

  「嗯,爸爸,魯路修晚安。」

  「晚安,結衣。」

  謝銘和魯路修離開了房間,魯路修坐在了椅子上,而謝銘則去廚房泡一壺清茶。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拿出兩個杯子,謝銘邊倒著茶水邊問道。

  「當然,要去救他。」

  魯路修抓緊了椅子的扶手,堅決的說道。

  「那麼,想必你是有計劃了吧。」

  謝銘喝了口茶,提醒道:「現在克洛維斯一死,想必不列顛本土的視線絕對會聚集在這第11區。而在這種情況,我們是絕對不能露面的。甚至,就算戴上面具,我也不能暴露我的刀術。」

  「畢竟謝銘哥你10歲的時候表演的一出刀斬子彈,至今還停留在所有人的記憶里呢。」魯路修開玩笑道。

  「知道就好。」謝銘毫不在意的說道:「所以你就把我當成最後的保險吧。一旦我出手,你就要準備和不列顛正面衝突,或者和我一起跑去中華聯邦避難,重頭再來吧。」

  「啊,我明白。從酒吧老闆那裡定製的衣服,明天也到了。謝銘哥,也有你的一套。」

  「.....我能相信你的品味嗎?」

  「總比你成天裹著個大風衣要強。」

  聊到最後,兄弟倆的主題又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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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聽完了學院教導主任因克洛維斯死亡而舉辦的追悼會之後,學校放假一天。所以所有學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體育館。

  下午16時,舊東京鐵塔。這個曾經的日本象徵,自七年前的戰爭之後,就一直處於半毀狀態。而現在,這裡卻成為了不列顛戰勝日本,紀念館。

  卡蓮穿著阿什弗德學院的制服,一個人走在這紀念館中,聽著廣播貶低著舊日本政府,讚揚著不列顛皇帝。同時,還有幾個人裝作參觀的樣子,其實一直在觀察著周圍。

  「卡蓮·修坦費爾德小姐,卡蓮·修坦費爾德小姐,您有物品遺失在了櫃檯,請過來領取。重複.....」

  這時,廣播響起了通知,讓卡蓮不禁一愣。和同伴們對視了一眼後,前去櫃檯領取了一個通訊器。

  在她拿到手不久後,通訊器里有電話打來,聯繫人名為,ZERO。

  看到旁邊同伴微微點頭,卡蓮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

  「去乘坐環狀5號線,在外面繞一圈。」坐在謝銘車裡的魯路修冷漠的命令道:「和你的那些夥伴一起。」

  隨後不由分說的掛掉了電話。

  所謂的環狀5號線,就是圍繞著不列顛租界的一趟列車。也就是說,從左面,你可以看到新宿等平民區的破敗。從右面你可一看到租界的發達和繁榮。

  這時,乘坐上列車的卡蓮,再次接到了名為ZERO的電話。

  「餵。」卡蓮小聲的說道。

  「看向前進方向的右邊,你看到了什麼?」

  「不列顛人的城市。」卡蓮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仇恨:「建立在我們的犧牲上的,強盜的城市。」

  「那麼左邊,你看到了什麼?」

  「我們的城市。被不列顛榨乾的,傷痕累累的城市。」

  「回答的很好。」

  魯路修的語氣中充滿了讚賞:「那麼,你們來最前面的車廂吧。」

  路過了數個車廂,擠過了擁擠的乘客,卡蓮等人來到了最前面的車廂。這個車廂中,空無一人。

  而過道的中央,一個穿戴著黑色斗篷的面具男人,正背對著他們。而一旁的座位上,帶著形如惡鬼狀的頭盔,穿著猩紅色禮服的男人則是敲著腿,旁邊放著長刀。

  「就是你嗎?」

  卡蓮的語氣中,帶著點試探的意味:「在新宿的時候,下達停戰命令的也是你吧?」

  「喂,倒是說些什麼啊。」一旁的男性同伴也追問道。

  算準好時機,等到列車進入隧道的時候,黑色面具的男人轉過身來。他的面具,有點像西洋棋中國王棋子的頂部。但是面孔部位,則是一片光滑。

  看到這樣的面具,卡蓮等人頓時一驚。

  「怎麼樣?參觀租界的感想?」

  「參觀?」一旁的捲髮男人一愣。

  「喂,這傢伙是這麼無聊的人來著嗎?」

  「只是想讓你們有個正確的認知罷了。」帶著黑色面具的魯路修淡淡的說道。

  「確實,我們和不列顛有著差距。」捲髮男人上前了幾步:「這種差距,令人絕望。所以,我們才作為反抗分子.....」

  「不對。」

  魯路修打斷了捲髮男人的話:「只靠恐怖活動,是無法打倒不列顛的。」

  「打倒?」

  「所謂的恐怖活動,終究只是小孩子的幼稚行為。」

  「什麼!!?」

  一旁的成員們憤怒出聲:「你是想說我們是小孩子嗎?!!」

  「不要搞錯了敵人啊。」魯路修憐憫的說道:「敵人不是不列顛人,而是不列顛這個國家!」

  「要反抗的話就發起戰爭!不要牽連平民!!做好覺悟,將自己的正義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