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克西納斯,圓桌會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這麼說,星屑已經成功收服第八名精靈了?」
「是的。」
琴里嚴肅的說道:「第九精靈的位置,靠著DEM的資料應該能很快就能確定。但始源精靈,至今沒有發現她的任何蹤跡。」
如果說現在有什麼東西能夠立馬讓這群高層皺起眉頭的話,那就只有始源精靈這個一切的始作俑者了。
至於召喚出始源精靈的那三名罪人,維斯考特和愛蓮從那天開始就一直下落不明,而剩下的那名至今也不知道身份。
或者,有些人已經猜了出來,但只是裝聾作啞而已。
況且就算找出這三名罪人,也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很明顯,他們召喚出的始源精靈已經脫離控制,在以自己的意志於現世行動。
帳可以之後慢慢算,但問題卻是已經擺在眼前。
始源精靈究竟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無人知曉。始源精靈有什麼目的?無人知曉。始源精靈還能製造多少名精靈?無人知曉。
關於始源精靈的所有資料,都是一片空白。甚至連始源精靈長什麼模樣,都處於問號狀態。
所以,拉塔托斯克根本無從查起。但作為現在唯一還在運作中的精靈應對組織,他們又不得不查。
那就沒辦法了,所謂文官動動嘴,武官跑斷腿。哪怕大家心裡都知道不可能查到什麼東西,但上面的人發話了,下面的也就只有執行一條路可選。
「始源精靈的事就先放到一邊吧。」
坐在圓桌主位上的人偶發出了溫和的笑聲:「從現實的角度來看,我們所能做到的事情都十分有限。」
「但換個角度來看,我們可以專注的去做這些我們能做的事,並且努力將它做到最好。」
「而且比起現在還沒有現身的始源精靈,我們更應該關心的應該是另一位才是。」
「代號為星屑的存在,謝銘。」
「嘖,那個男人啊」
圓桌議會中的其中一人咂舌道:「直到現在我也無法確定,將精靈交給他是否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為什麼?」另一人問道:「在他主動現身後,天宮市的災難的確已經減少。而且精靈們也都狀態穩定的生活著,這不是很好的結果嗎?」
「災難已經減少?」
一人冷笑道:「那麼由『惡魔』造成的破壞該如何解釋?」
「這麼說,你就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了?」
「這和我有沒有沒有關係,而是當時星屑自己說出的條件。由他負責處理精靈的問題,回收精靈的力量,以此讓我們對那些精靈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嗯?所以呢?星屑的確是在處理精靈的問題啊,而且我認為他處理的方式,比我們的處理方式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難不成,你還想讓星屑永遠都在不對周圍造成破壞的情況下,解決精靈的問題吧。」
「這不是應該的嗎!?既然他決定」
「夠了。」
主位上的人偶平靜的說了一句,一下子就壓制住了開始有些浮躁的會議。
「請各位記住,我們拉塔托斯克的組建目的,是為了讓精靈們都獲得幸福。因此,我們才打算藉助五河司令他哥哥的體質,封印住精靈的力量。」
「星屑的出現對我們來說是一場意外,但這是意外之喜的意外。因為他,讓我們不需要再逼迫一位高二的孩子出現在戰場之上。」
「而星屑至今為止的所有行動,我們都看在眼裡。相信讀過資料的大家都應該能夠看出,星屑是真心的在教育著精靈們,讓她們在失去力量後依舊能夠生活於這個社會。」
「他,是一名合格的教師。這一點,無論我們之中的哪一位,都沒有資格去否定。」
「我剛剛提起他的原因,並不是想討論他的行為。而是想詢問,他的狀態。」
「五河司令,在獲得那麼多精靈的靈力後,星屑是否有出現異狀?」
沒錯,這才是拉塔托斯克最為擔心的事情。
謝銘的能力毫無疑問,而從他與惡魔之間的交戰來看,他的個人戰力也完全不輸於精靈。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有所擔心。
每一名精靈,都擁有著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而現在謝銘的體內,卻已經擁有了足足八份這樣的力量。
如果這份力量暴走如果這份力量被謝銘惡意使用
關於謝銘的品性,他們已經不會再進行懷疑。但謝銘是否能控制住這份龐大的力量,他們始終都抱有著的憂心。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任誰知道有個移動核彈頭在到處亂逛,都會安不下心來。
曹操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屬於極端的類型之一,可但凡是個人,都會懼怕強大的,不講道理的力量。
尤其是這種力量,出現在自己之外的人身上時。
「五河司令。」
「是。」
琴里嚴肅的回覆道。
「如果星屑身上出現異狀的話,相信你應該明白該怎麼做。」
「是,議長。」琴里平靜的說道:「我會處理的。」
「那就好。」
雖然並不是線下,但從聲音可以聽出,議長對琴里的回答十分滿意:「那麼,這次會議就到此結束吧。」
見著通訊一個又一個的切斷,坐在輪椅上的中年大叔嘆了口氣。
他的名字是艾略特·鮑德溫·伍德曼,拉塔托斯克的創始人,也是圓桌議會的議會長。一個看上去像個慈祥老爺爺的男人。
「有什麼煩心的事嗎?艾略特。」
「是有一點。」
艾略特並沒有回頭,而是摘下眼鏡,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心:「我其實,一直很想親眼看看那群孩子現在過的怎麼樣。」
「也一直,想要和星屑直接對話,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那就去做啊。」
靠在桌子上,相貌和愛蓮極為相似的女人有些疑惑:「難不成,艾略特你在害怕?」
「嗯。」
艾略特苦笑道:「我的確是在害怕。」
「害怕對方會因為你隱藏到現在的罪孽,一刀把你給宰了?」
「你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啊,卡蓮。」
「因為我看不慣你這畏畏縮縮的模樣。」
卡蓮面無表情的說道:「自己犯下的錯誤,都沒有去面對的勇氣嗎?」
「還是你覺得,拉塔托斯克少了你就沒辦法運轉下去了?放心吧,如果你真的被一刀砍死了,我每年會為你掃墓的。」
「還真是多謝了」
艾略特失笑了一聲,卡蓮的話的確讓他跨過了那道坎。
是,的確,他犯下的罪孽是不可能被饒恕的。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覺悟,但從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在這裡縮著躲著,就有辦法了嗎?不可能的。
正是因為感覺到了什麼,所以自己才想要過去見那個男人一面,不是嗎?
「那麼,卡蓮。」
「是。」
「拜託你陪我走一趟了。」
「樂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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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啊」
「沒錯。」
倚靠在座椅扶手上的二亞合上手中的囁告篇秩,用手指在屏幕顯示出的宇宙圖畫了個圈:「似乎那孩子老早以前就隨著近地軌道飄在宇宙中了。」
「老哥你來到地球的時候,沒有遇到嗎?」
「怎麼可能啊。」
謝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也不想想宇宙多大我和她多大?能遇到的概率恐怕連千分之都不到。」
「但在宇宙中的話,還真有些麻煩。」
雖然單體突入宇宙什麼的,在這個有顯現裝置的世界並不算太過於稀奇。可這第九精靈的麻煩程度可比七罪還要略勝一籌。
七罪好歹還能溝通,和她說事情雖然她會被害妄想,但這也算是自己思考,自己判斷的一種證明。
但眼下的第九精靈很顯然不是這樣的。
畢竟哪怕是究極生命體,沒錯,那個背對朝陽撩起自己的兜襠布的那個,也是在中了陷阱才到宇宙放棄思考的。
可這位就厲害了,她是自願放棄思考成為近地軌道的漂流物的。
如果說將躺平的層次分個三五檔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第九精靈是位於金字塔的頂端。
最關鍵的是,她的能力還非常棘手。
謝銘自認為自己能夠改變七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倒霉孩子自信滿滿的找上門,給了自己下手的機會。
如果不以靈力為條件,讓七罪先去嘗試接受的話,事情不可能那麼順利。
但第九精靈不同,就算謝銘和她建立起靈力通道來抽取她的靈力,她恐怕也能直接解開。
可正常溝通,又很難起到效果。
因為她既沒有給人添麻煩,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現狀而感到不滿。就如同清心寡欲的修道者一樣,隨波逐流就是她最滿意的生活方式。
甚至她之所以飄在近地軌道附近的原因,也是隨性而為。
如果被打擾的太多,她會出手排除打擾自己的因素。如果自己打不過,那就跑唄。
跑到無際的銀河當中,靜靜的享受這份平靜,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換個環境而已。
所以謝銘現在有些煩惱。
他和精靈們之間的關係無情點來說,可以看作是一場交易。
她們想要改變,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想要獲得幸福。因此,謝銘作為教師指引她們,幫助她們。
而她們所付出的報酬,就是自己的靈力。
你情我願,才有著交易。
但第九精靈不同,她並沒有想要從謝銘這裡得到的東西。或者說,那個狀態的她沒有。
可她身上的靈力卻是謝銘不可缺少的東西之一,這樣一來他便失去了主動權。從平等關係,變為了求人關係。
主動權是在對方的手中。
你要想在這場交易中獲得主動權,那麼你就必須拿出對方在意的東西。
那麼現在謝銘手中,有什麼東西是第九精靈所在意的嗎?
「要不來個危險論?」
摸了摸下巴,謝銘靠在椅子上,視線透過窗戶,看向湛藍的天空。
不去處理,肯定是不行的。自己不能這麼做,始源精靈肯定也不願意。打工人想罷工,作為包工頭肯定要過去踹上一腳。
或者,直接炒魷魚。
可一旦將第九精靈的問題解決,那麼你這打工人所負責的項目就結束了。那老闆還留著你幹嘛?
所以該用什麼辦法解決第九精靈的問題,還真需要慎重一點。
以現在手牌,樂觀來看是三七開。
謝銘三,始源精靈七。
這還是以維斯考特和愛蓮那兩個傢伙,按照他的預想的計劃行動為前提。
萬一萬一那兩個傢伙突然看開了,躺平了,那他就真可以打出GG了。
「嗯」
坐起身子,手指不自覺的慢慢敲擊著桌面,謝銘的目光微微偏轉。
「說起來拉塔托斯克那邊」
「謝銘~」
「嗯?」
謝銘轉過頭:「怎麼了嗎?七罪?」
「外邊,有客人。說是來找你的」七罪小聲說道:「他說,他的名字叫艾略特·鮑德溫·伍德曼。」
「?」
說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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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茶。」
「謝謝你,狂三小姐。」
「不,不用客氣。」狂三眯眼一笑:「畢竟您能夠過來,真的有些超乎我的想像。」
「三罪人之一的艾略特先生。」
「罪人啊」
聽到狂三這麼稱呼自己,艾略特苦笑著端起茶水:「是啊,從你們的角度來看,我的確是罪人。」
「啊啦?」
狂三眨了眨眼:「難道您想說,您有什麼苦衷嗎?因為這個苦衷,所以你們才做出這種事情?」
「老師可是教導過我哦,不要將仇恨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
「哈哈哈哈,這還真是句再正確不過的話。」
艾略特笑著搖了搖頭:「但,陷入到仇恨中的人,哪有什麼理智可言啊。」
「關於這點,狂三小姐你應該多少能理解我一點吧。」
「不~」
狂三有些訝異的說道:「為什麼您會這麼覺得呢?我可一直是有仇報仇的,只是有的時候手段稍微有些重了點。」
「」
「好了,狂三。」
從書房走出來的謝銘,輕輕拍了拍狂三的肩膀:「這裡就交給我吧,你的殺氣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嗯,那就交給你了哦,老師。」
狂三微微一笑,走向自己的房間。
「星屑,謝銘,天王寺瑚太郎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叫我謝銘就好,艾略特先生。」
瞥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卡蓮,謝銘坐到了艾略特的對面:「說實話,您的到來還真有些超乎我的預料。」
「不過也剛好。」
「您如果不過來這趟的話,我可能就會主動過去找你了。」
「畢竟,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和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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