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 凜禰輪迴

  這一次,謝銘前往過去的機票錢,是少女們共同承擔的。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雖然十二之彈需要消耗的靈力很大,但分擔到每名精靈身上,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而被十二之彈命中的,也是一種相當新奇的體驗。和狂三形容的差不多,謝銘有一種被子彈帶著一起飛出去的感覺。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只會在短暫的眩暈後回到過去。可謝銘不同,擁有時間能力的他能夠仔細的感受到在這『短暫的眩暈』中,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間是個極為神秘,根本無法用話語來準確形容的奇妙事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而能夠掌握時間能力的存在,放眼到整個萬千位面當中都是鳳毛麟角。

  時間能力者之間無法溝通,無法交流,只能憑藉自己的想像去嘗試的開發自己的能力。畢竟時間能力的使用技巧,並沒有什麼通用性。

  也沒有哪個時間能力者,會傻到將自己擁有時間能力隨意的傳播出去。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不用說,懷著的還是千萬人中都不一定能出一個的時間了。

  所以親身感受一下其他時間能力的過程,對於謝銘來說是相當珍貴的體驗。他能夠從中學習到狂三對這個能力的理解和運用方法,然後將其轉化為自己的知識。

  像謝銘的時空掌控,是直接操作空間和時間。本質上來說非常強大,因為這個能力基本上什麼都能做到。

  可實際上,它卻需要謝銘去開發,去實踐然後將方法給固定下來。相當於在一張白紙上,隨意的畫上自己喜歡的東西。

  而狂三的天使刻刻帝,則是在白紙上畫出了明確的表格。每一個表格,都規定了具體的內容。她能夠使用的,就只有這些具體內容。

  在表格規定下的能力使用起來簡單明確,但卻被限制死了。而謝銘的白紙,卻擁有著更多的可能性。

  唯一限制謝銘的,就只有他的想像力。

  雖然他現在因為身體的傷勢,沒有辦法隨便的使用這份能力。但對時間的理解和感知還是有的。所以,最終謝銘才會決定自己來走一趟。

  被十二之彈送回過去的鳶一摺紙卻遲遲沒有回來,其關鍵在謝銘看來,並不是在於狂三的靈力,而是這往返之間的『過程』中。

  要麼是在五年前,要麼就是在『往返』的路程中。

  但不管是在哪裡動的手,唯有一點可以確定。動手的存在,同樣也擁有著時間能力。不然,對方不可能阻止摺紙回到未來。

  這樣一來,絕大部分答案便都可以排除掉了。

  因為擁有時間能力的,在這個世界也就只有這幾個人。

  再排除掉謝銘和過去的狂三,以及不可能動手的『幻影』。剩下的答案不管再怎麼離譜,那也是唯一的正確答案。

  只是犯人他已經確定下來了,犯案的場所也被縮減到了三個。那麼,犯罪動機呢?

  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理由是什麼?

  不,就連一切的大前提,為什麼對方會出現,對謝銘來說都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事情。想要將鳶一摺紙給帶回來,那麼謝銘就必須要先弄清楚原因才行。

  「為什麼你會出現」

  「因為我一直在等你啊,老師。」

  溫柔的聲音輕輕在謝銘的耳邊響起。話語中沒有任何惡意,但卻讓謝銘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開啟了赤龍皇狀態。

  然而,這已經是無用功。

  因為謝銘,已經進入到對方的領域中了。

  「老師凶禍樂園(eden)歡迎你的到來。」

  這是昏迷前,謝銘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老師~該起床了哦。」

  「唔」

  睜開了迷糊的眼睛,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灑在床邊的少女身上。那被編織起來的亮粉色齊肩短髮,為這早晨帶來了些許溫馨之感。

  「哦凜禰(i),早上好。」

  「早上好,老師。」

  「真是」

  坐起來撓了撓自己睡亂的頭髮,謝銘打了個哈欠:「在家的話叫我哥哥不就行了?」

  「唉?可以嗎?」

  凜禰愣了一下:「我,可以叫老師哥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謝銘奇怪的問道:「你小時候不是一直這麼喊我的嗎?不過在學校,還是要叫我老師啊。」

  「那哥哥?」

  「很好。」

  揉了揉有些害羞的凜禰的腦袋,謝銘笑道:「真是,你這小妮子怎麼越長大越害羞了。」

  「難道女生長大會越來越厭惡自己哥哥的消息,是真的?」

  「這是什麼消息啊?」

  「唔」

  謝銘整理了一下語言:「根據確切情報,妹妹似乎分為三個時期。蘿莉時期,中學時期和高中時期。」

  「蘿莉時期是哥哥的小尾巴,成天甜甜的追在哥哥後面甜甜的喊著哥哥。」

  「中學時期開始遠離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哥哥,要是哥哥稍微多問幾嘴就會嫌哥哥煩。」

  「而到了高中時期,就是徹徹底底的厭惡了。似乎在妹妹眼裡,哥哥就成為了家裡的蟑螂一樣,稍微靠近都會覺得噁心。」

  「哥哥。」凜禰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確切消息』啊?」

  「嗯是從哪裡聽到的呢?」

  想了想,謝銘乾脆的放棄了:「忘了。」

  「哥哥你真是」

  無奈的搖了搖頭,凜禰朝著謝銘擺了擺手:「趕緊換好衣服,洗漱好下來吃飯吧。」

  「是~~」

  謝銘懶懶的回覆了一句,走到了衣櫃前。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愣了一下。

  自己怎麼變得這麼懶散了?

  每天早上的晨練呢?

  晨練?晨練什麼?

  劍術自己不是已經荒廢了好幾年了嗎?

  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影子,謝銘眨了眨眼,隨後將視線看向了房間的牆角。那裡,齊齊擺放著幾把竹劍。

  「要不,重新撿回來?」

  「哥哥!在幹什麼呢!?再不洗漱的話學校要遲到了哦?」

  「這就來了!」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謝銘將心中那莫名其妙產生的想法拋到腦後,換上了西裝。

  ——————————

  「怎麼了?」

  「不」

  凜禰笑了笑:「哥哥穿西服的模樣,怎麼看都看不厭啊。」

  「是吧?」謝銘挑了挑眉:「迷上哥哥了?」

  「是~早就迷上了。」

  「呃」

  卡了一下,謝銘無奈的搖了搖頭:「差點忘了,這招對你不管用來著。」

  「呵呵呵呵呵」

  凜禰捂嘴笑道:「哥哥你也不想想,我們都一起生活多少年了。哥哥你的一些習慣,我可是早就清楚了。」

  「比如,哥哥在害羞的時候往往會故意說些大膽的話讓對方害羞。」

  「不,關於這種事情就不要進行舉例說明了好吧。」

  謝銘捂臉說道:「給你哥哥留點面子。」

  「是是是」凜禰敷衍道:「再不吃的話,可真要遲到了。」

  「好嘞。」

  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女,謝銘心中不禁有些感嘆。當初那個胖胖的小女孩,已經變得如此亭亭玉立了啊。

  時不時散發出的魅力,就連自己這個看著她長大的哥哥都有些心動。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隔壁圓神家會這麼放心的把自家的白菜種到自己這個豬圈裡面。他們是真的相信自己不會去供這顆白菜,還是相信白菜有防禦自己的手段?

  如果是前者的話,謝銘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如果是後者,那麼謝銘感覺自己受到的侮辱更大。

  好歹自己也是拿過玉龍旗,得到免許皆傳的人。雖然最後成為了老師沒成為警察這件事,讓好多人都大跌眼鏡。

  但,這也沒辦法啊。

  可愛的妹妹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說不想哥哥再去做危險的事情,自己還有其他選擇嗎?

  「」

  再去?

  自己做過什麼危險的事情嗎?

  印象中最危險的,也就是玉龍旗決賽時那個傢伙了。好像有超能力一樣,自己的攻擊不管怎麼攻他破綻,都能被他及時的反應過來抵擋。

  但最後,他卻自己鼻子流血昏過去。在那之後好像就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

  「哥哥?」

  「」

  「哥哥!」

  「啊。」

  謝銘抬起頭,有些茫然的問道:「怎麼了嗎?」

  「我還想問哥哥呢?」凜禰擔心的看著謝銘:「哥哥今天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和學校請假吧。」

  「不至於不至於。」

  謝銘擺了擺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想起了一些事情?」

  「嗯。」

  沒有注意到神情變得有些危險起來的凜禰,謝銘低頭卷著盤中的意面:「突然想起玉龍旗決賽時的對手,那傢伙說實話挺奇怪的。」

  「啊,這件事啊。」

  凜禰笑了起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哥哥你還記得呢。不管對方再怎麼奇怪,但哥哥你還是戰勝他了啊。」

  「嗯」

  沉默了幾秒,謝銘抬起頭:「凜禰,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情?」

  「我想重新把劍道給撿回來。」

  「為什麼?」

  「因為少了晨練之後,我總感覺自己太頹廢了。」謝銘苦笑道:「明明身為凜禰你的班主任,卻在家裡處處受你照顧。」

  「讓你叫我起床,讓你給我做三餐,洗衣服總感覺,自己沒有盡到做哥哥,做老師的責任。」

  「不管是作為凜禰你的哥哥,還是老師,我都要先以身作則才行啊。」

  「這和劍道的晨練有什麼關係?」

  「關係還是挺大的。」

  謝銘下意識摩挲著拇指,像是在撫摸著一把長刀的刀背:「劍道煉心,也煉人。只有自己勤奮起來,才能帶動其他人不是嗎?」

  「而且如果有一天凜禰遇到危險的話,我必須要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保護好凜禰啊。」

  「保護,才是我練劍道最主要的目的。」

  「」

  凜禰低著頭沉默了幾秒:「可是,我不想看到哥哥你受傷,不想看到哥哥你遇到危險。」

  「我受傷,總好過凜禰你受傷啊。」

  「那麼隨便你好了。」

  「凜禰?」

  看著端起自己的碗筷回到廚房,隨後氣沖沖的從自己位置上拿起書包準備離開的凜禰,謝銘站起來無奈的拉住了她。

  「哥哥請放開我。」

  「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放開。」

  「」

  「凜禰。」謝銘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是家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需要好好溝通。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當初因為凜禰你身體不好,所以我將劍道訓練的時間用來照顧你。但現在,凜禰你已經上高中了,已經長大了,能夠照顧好自己了。」

  「劍道,畢竟是我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東西。我」

  我?

  我什麼?

  我堅持了劍道那麼多年不,不是劍道,是刀術吧?

  我和誰學的刀術?我的老師是誰?是誰給予我的免許皆傳?誰有資格給我免許皆傳?

  我的刀術明明是我自己

  「老師。」

  就在此時,凜禰抬起了頭,淡棕色的眼眸變為了近乎為紅色的強烈粉紅。編織起的短髮,似乎延長到了腿部。

  身上來禪高中的制服,在此刻也好像幻化為了紫色的長裙。凜禰的氣質從原來溫柔的高中少女,變為了尊貴的女皇。

  或者說,女教皇?

  「!!!!」

  感覺到了危險接近,謝銘下意識的想要從什麼地方抽出武器抵擋。但是,卻抽了個空。雖然身體的緊急反應,躲過了一把紅色長槍。

  但其他的白色、黑色的長槍,以及從腳底探出的尖銳樹枝,輕而易舉的貫穿了謝銘的身軀。

  「凜禰?」

  「老師。」

  柔軟白皙的手輕輕扶上謝銘的臉頰,名為圓神凜禰的少女露出了快要哭一般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去面對危險呢?」

  「」

  「老師你是特殊的。哪怕竭盡我的全力,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隨著次數增多,老師你也會發現越來越多的異常吧。」

  「所以來比賽吧,老師。」

  「是你先察覺到凶禍樂園的真相,還是我先創造出沒有任何漏洞,能夠讓老師你願意一直生活下去的樂園(eden)。」

  「這一次,依舊是平局。」

  「但下一次,我想贏我會贏。」

  看著眼眸已經徹底灰暗下去的謝銘,一滴淚水從少女的臉頰滴落。隨後,整個世界開始破碎似乎被這一滴淚水給摧毀,然後重組。

  「」

  「老師,該起床了。」

  「唔嗯?」

  謝銘睜開了模糊的眼睛,少女那溫柔的笑容進入到他的視線。

  」老師,到晨練的時間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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