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和羽那個妮子有關,你知道嗎?」
「不知道。」
謝銘攤了攤手:「不過,你不打算去接待一下?」
「嘖,我最討厭麻煩事了.....」
話雖這麼說,但西嵐還是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門口。雖說單單只是劍術上的切磋,但西嵐可是全力以赴的。
因此,謝銘也算是小小的動了下真格以來回應西嵐的認真。那麼理所當然的,西嵐會變成這個模樣。
哪怕是用刀背敲的,但那也是實打實的疼啊。而且,謝銘敲的還全部是看不到的地方。所以光看動作的話,別人只會覺得西嵐這傢伙實在太吊兒郎當了,而不是會覺得他受傷了。
謝銘表示,他向來寬宏大量,從不記仇。
「來了來了!」
一邊在心裡暗罵謝銘小氣陰險,西嵐一邊拉開了道館的木門。帶著面紗的黃衣少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對此,他的第一反應是....
「嚯,身上念氣很強啊小姑娘。」
「呃......」似乎是沒有想到對面在初次見面,居然會來上這麼一句。哪怕是少女,都足足愣了有兩三秒鐘:「謝...謝謝誇獎。」
「那麼,你有什麼事?」
西嵐倚靠著牆說道:「諾羽的話,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了。所以不好意思,你要找諾羽的話只是白跑一趟。」
「啊....是嗎....」
聽到諾羽不在,少女的雙眸鍾很明顯的出現了失望的神情。若是在幾年前,或許她能任性的問對方在哪,然後自己跑過去找。但現在,她已經不能做出這樣的行動了。
不給過話又說回來,眼前這個西嵐,性情還真是和別人說的一模一樣。很容易讓女人,對他的幻想破滅。
「還有什麼事情嗎?」
西嵐才不會管這個少女在想什麼,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讓身體好好恢復一下。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不忍耐的話就連走路都要疼的咧嘴。
「不.....不,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聽聽西嵐先生的意見。」
本來想要就此告辭的少女,突然改變了自己想法,認真的問道:「不知道西嵐先生,對虛祖的新政策有什麼樣的看法?」
「哈?政策?」
聽到少女這沒頭沒腦的問題,西嵐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啊,你是說那個開放和外面交流的政策啊。不是挺好的嗎?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觀點很難轉變就是了。」
「為什麼呢?」
少女疑惑的問道:「繼續這麼鎖國保守下去的話,國家只會止步不前啊。國民們的目光,永遠只會束縛在這一片土地,而無法展望更加廣闊的天空。」
「你和我說這麼多,我怎麼知道啊。」西嵐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對政治不感興趣,也不打算對這玩意感興趣。啊,不過說起來.....」
突然想起自家徒弟曾經說過,裡面那傢伙似乎在暗精靈王國為暗精靈女王打過下手,而且深受信賴。
「說不定那傢伙能給你解解惑。」
說著,西嵐讓開了位置:「進來吧,我帶你去見他。」
「......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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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西嵐帶著一個黃衣少女走進了道館,謝銘忍不住挑了挑眉:「怎麼,熟人來了?」
「怎麼可能,第一次見。」
西嵐翻了個白眼,拿起酒壺隨便的坐在了地上。
「好了,你問他吧,他是羽之前所在的冒險團的團長。所以你的問題,問他比我問我要靠譜多了。」
「諾羽姐姐的....團長?」
光是這個身份,就讓少女對謝銘多看了幾眼。而且比起一旁吊兒郎當的西嵐,眼前這位年長自己幾歲的青年,看上去要靠譜太多了。
「實在不好意思,突然就過來打擾。」
優雅的跪坐在了謝銘的面前,少女認真的說道:「但是,我實在有些問題想不明白。不知道,團長先生可否為我解惑?」
「......西嵐,你這傢伙。」
掃了眼一旁開始喝酒的西嵐,謝銘心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他也稍微正起坐姿,平靜的看向了面前的少女。
「你想問的,是剛剛你在門口和西嵐說的那件事?你想要知道,為什麼虛祖的國民和官員,不支持那個開放交流政策?」
「是的。」
「原因很簡單啊。」謝銘癱了下手:「四個字,口說無憑。」
「.....還請先生細說。」
少女的眼眸微微波動,聲音中帶上了些許尊敬。
「這還需要細說啊......」
謝銘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說新政策能讓國家前進,能讓國家帶來改變。但這些事情,不全都是在嘴上說說的嗎?證據呢?實際的情況呢?」
「什麼都沒有,你又如何讓別人相信,你這個政策是正確的。」
「可是,他們不支持的話,又如何能帶來這些證據?」
「哪有一口氣就吃成胖子的事啊。」謝銘失笑道:「怎麼可能讓所有人,一下子就接受那麼多東西?凡事,都是要一步一步來才行。」
「官員們不願支持新政策,說到底不就是害怕國家因此動盪嘛,害怕損害大於利益嘛。既然如此,就先採取能夠讓官員們接受的方法,讓他們初步去接觸外面的文化不就行了。」
「比如說....」
微微瞥了眼旁邊喝酒的西嵐,謝銘帶著些許惡意說道:「讓我旁邊這個酒鬼向整個大陸宣布,他快劍西嵐才是唯一的劍術正統,其他的劍術都是垃圾。」
「這麼一來,外界的各種劍術流派必然會找上來,和西嵐進行切磋。到時候,不久能讓百姓和官員們看到外面世界的一角了嗎?」
「喂!你這傢伙別瞎來啊!我可從來沒有說這種話!」
聽到謝銘的話,西嵐瞬間覺得剛喝進去嘴裡的酒都變得沒有味道了。
「舉個例子而已,又不是說真要這麼做。」
「那為什麼要拿我舉例子啊!?」
「我周圍除了你就是這小姑娘,我不拿你舉例子難道拿人家小姑娘舉例子?」
「你自己呢?」
「你是不是傻啊?我吃飽沒事幹幹嘛要拿自己舉例子?」謝銘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西嵐:「少喝點酒吧,腦子都給喝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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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
這世界上最氣的事情,莫過於沒有能力在欠打的人臉上狠狠揍上一拳。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簡直悲劇。
那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喝酒消怒了。
噸噸噸噸噸.....
「嘛,總而言之就是這麼回事。」重新看向了若有所思的少女,謝銘笑著說道:「開放這件事,並不是急於一時就能做到的。」
「想讓百姓和官員接受,首先你得先要展示外界文化優秀、進步的一面才行。至於該怎麼做,我就不多說了。」
「是的,團長先生,真的非常感謝。」
少女認真的說道:「先生數言,解決了我近些日來的憂愁。不知道,可否詢問先生的名謂。」
「叫我謝銘就可以了。」
謝銘擺了擺手,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怎麼,要走了嗎?」
「嗯,短憩一會兒就足夠了。畢竟,時間不等人啊。」謝銘聳了聳肩:「那麼西嵐,下次再見吧。還有,可不要這麼懶散了。」
「大的東西....馬上就要來了啊。」
說著,謝銘的身影消失在道館之中。留下睜大眼睛的少女,和一臉無奈的西嵐。
「西....西嵐先生,那位謝銘先生是......」
「稀有的空間能力,不要慌撒。」
西嵐無奈的說道:「還有,你繼續在我這裡呆著好嗎?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你去做嗎?」
「國王陛下?」
「.........原來早就被你們二人看穿了啊。」
沉默了些會兒,少女取下了面紗,有些失落的說道:「我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
「你這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啊....」
西嵐有些頭痛起來,他算是看出來了。虛祖的這位新國王在某些方面,著實是有些憨。也不知道,她聽出謝銘臨走前的話的含義沒有。
那可並不是僅僅說給自己,同樣也是說給這位新國王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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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阿拉德大陸前往天界,對99%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問題。甚至在遊戲劇情裡面,那也是天界的人下來求援,玩家在收集了和巴卡爾力量相關的物品後,才能成功上去。
不過在謝銘的干涉下,天界和阿拉德大陸的隔絕已經變得非常弱。那看似強大的隔絕魔法陣,其實只要附帶些類似破魔屬性的東西,就能將其貫穿通過。
但似乎是因為思維慣性,想要嘗試前往天界的阿拉德大陸人,在看到那依舊存在的魔法陣,便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天界那邊也沒有主動的像阿拉德大陸聯繫,因此這個外強中乾的魔法陣,依舊阻擋著兩方大陸的人們的溝通。
總的來說,想要從阿拉德大陸前往天界,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老老實實的爬天空之城。另一個,就是通過飛行船摩迦陀。
可這兩種方式都十分容易吸引到別人的關注,對於想要偷偷進村的謝銘而言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好在,在之前穿越到過去的時候,謝銘在天界已經留下了空間坐標。所以只需要聯繫到那個空間坐標,謝銘便能直接轉移到天界。
可這個方法,有一個問題。
他留下空間坐標的年代,是巴卡爾還在的天界黑暗期。距離今天,都過去多少年了。雖然依舊能感應到那個坐標,但鬼曉得那個坐標位置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萬一這麼多年後,天界人那裡建立了一個女澡堂,那他在天界可就直接社會性死亡。
想到這裡,謝銘自覺的從異次元空間中找到了一個帶兜帽的披風披在了身上,把自己的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的。
不管怎麼樣,小心無大錯。
但是....塔內巴的無名墓碑上面要是真的建了個女澡堂,那還真是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那麼,走吧。」
用精神力溝通了遙遠的那個坐標,謝銘的身影消失在了素喃外的山頂。隨著地點的抵達,喧鬧嘈雜的聲音進入到了謝銘的耳朵中。
果不其然,塔內巴的墳墓已經不存在了。不過,在埋葬著塔內巴的這片土地上,建立起來的並不是女澡堂,而是市場。
無比熱鬧繁華的市場。
按理來說的話,人群中突然出現一個人應該會嚇到相當一部分人。但對於謝銘來說,並沒有這個擔憂。在他將全部氣息都收斂起來後,平民是根本不可能察覺到的。
哪怕是他瞬移到一個人的眼前,那個人也只會覺得自己走神了,居然沒有發現眼前居然站這個人。
雖然這個方法只能對覺醒之下的存在起到作用,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相當方便的小技巧。
事實上,他的忽然出現,並沒有讓這個市場產生什麼騷動。而且在這個市場中,也有著相當一部分人和他一樣,披著斗篷。
「根特市場....是嗎.....這裡是根特啊.....」
看著高處掛著的LOGO,謝銘開始順著人流走動,同時開始觀察周邊的環境。
色彩分明且顏色皆不同的建築,往來不絕的人潮,以及各式各樣的商鋪....給人一種過於華麗,甚至有點像是在炫耀繁華的感覺。但不可否認,這裡是和赫頓瑪爾截然不同的地方。
就連百姓的穿著,都和赫頓瑪爾完全不同,和虛祖倒是有些類似的地方。
簡單的來說,這裡的服裝設計和虛祖一樣都是類似地球東洋文化圈的產物。不過虛祖是古華夏,而根特這邊,有點像是西洋和東洋結合起來的裝扮。
有些人,穿著古日本一樣的武士鎧甲。有些人,穿著長袖和服。有些人,則是穿著便於行動的皮衣。
不過這各式各樣的服裝,倒是讓謝銘省去了很多麻煩。畢竟,這代表他不用再去賺錢,換上當地的衣服了。
要知道最容易令人產生懷疑的,就是穿著異國服裝且行跡詭異的人。那樣的行動,簡直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和別人說快來宰我。
但就算如此,依舊有人盯上了他。
「........」
眼睛微微一動,謝銘在幾個閃身之後,鑽入到了市場的一個無人角落。而在其不遠處的人,則是在微微猶豫後,同樣鑽入到了這個角落。
「叮!」
冰冷的刀光,毫不猶豫的切向了這個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