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全港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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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雪鳥港都在討論昨夜的戰鬥。-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對方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雪鳥港的城主和主教聯手作戰。

  三支魔法戰隊的調遣,法師塔的致命一擊,都是大手筆,讓雪鳥港的各層人士都積極打探。

  「那個神秘的黃金級已經戰死了!」

  「有人猜測他就是花堂?」

  「花堂!不太可能吧?」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和龍獅傭兵團有關係……」

  龍人少年因為之前的英勇決鬥,已經成為了大眾輿論中心的人物。

  這一次的黃金級圍殺戰,他雖然沒有參戰,但他在戰鬥前後的參與程度也非常高。

  開戰之前,他主動向城主府求援。

  之後,龍獅傭兵團在深夜悄然離港,明顯是得到了城主的許可,雪鳥港方面甚至還派遣了一支巡防船隊,對龍獅傭兵團的船隊加以保護。

  開戰之後,雪鳥港城主又主動來到龍獅傭兵團的船隊上,將兩件黃金級裝備帶給他們。

  之後,很多人都看到,龍獅傭兵團的船隊再次駛進碼頭。龍服團長和雪鳥港城主並肩站立在船首處,相當親近的樣子。

  雪鳥港,蚌布分會。

  「還沒有打探到內幕嗎?」蚌布分會會長質問下屬。

  三位下屬冷汗涔涔,連忙匯報。

  「已經在全力調查了。」

  「那位戰死的黃金級,之前行動的時候,刺殺了龍獅傭兵團的兩位法師,還盜取了大量財物。」

  「而這批財物,恰恰是城主府在昨天傍晚時分,和龍獅傭兵團完成的第一筆交易。」

  「屬下猜測:神秘刺客雖然對付的是龍獅傭兵團,但無疑也讓城主府顏面無存。因此才有昨夜的激戰……」

  匯報的下屬還沒有說完,就被一件花瓶砸中腦袋。

  花瓶破碎,下屬是超凡者,毫髮無損。

  他連忙半跪在地上,向蚌布商會的分會長告罪,連道「屬下該死」。

  「你們太無能了!」蚌布分會長低吼,連聲斥責。

  「就因為有些丟臉,城主就和主教聯手,去冒著生命危險,圍剿同級別的敵手嗎?」

  「很明顯,這裡面發生了很多事情。一定有巨大的矛盾,利益的糾葛!」

  「我要的是內幕消息,真正的關鍵信息!」

  「你們調查的是什麼?這些消息誰不知道?整個雪鳥港都已經傳遍了。」

  蚌布分會長實力高超。

  在雪鳥港的四位黃金級中,他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權力頂層的成員之一。

  但昨夜的激戰,他事先根本沒有得到任何風聲。

  這讓蚌布分會長惱怒的同時,心中還隱隱有些懼怕。

  他在這裡經營的時間很久了,一直以為,雪鳥港也算是他的地盤。

  但就在這樣的地方,發生了如此重大的衝突,他都是後知後覺。

  這是不是證明:他對雪鳥港的掌控程度,是不是遠比自己想像中要低得多?

  他在這裡經營,花費的精力和時間等等,是不是只是空中樓閣,是非常虛浮的東西?

  「給我滾下去,全力打探!」

  「明白,大人!」

  「屬下一定拼盡全力!!」

  蚌布分會長揮退三位下屬,眉頭擰成疙瘩,陷入沉思之中。

  「就算沒有打探出關鍵信息,但雪鳥港風雲突變,近期一定有大事要發生。」

  「龍獅傭兵團雖然只是小型傭兵團,但根據種種蛛絲馬跡,這個勢力一定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

  「很可能,是和之前的英勇決鬥有關,是和刺刀幫有關。」

  「最讓我疑惑的是城主。神秘刺客刺殺了龍獅傭兵團的人,為什麼是他去拼命激戰,還帶著海鳥主教?他和龍獅傭兵團之間的交易內容是什麼?有什麼,值得他去這樣做呢?」

  剛想到這裡,敲門聲傳來。

  一位下屬用激動的語氣,在門外匯報:「會長大人,有最新的情報!」

  「哦?」蚌布分會長眉頭一揚,「進來。」

  他接過情報,迅速閱覽。

  下一刻,他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什麼?!」

  「龍服團長狀告刺刀幫,之前他和熊鋸一戰中,刺刀幫暗中插手,褻瀆神聖!」

  「而就在龍服團長將這個罪行,向城主匯報之後,龍獅傭兵團就遭受了黃金級神秘刺客的刺殺和盜竊。」

  「大量的財物被盜取,神秘刺客帶走了剛買到手的三件黃金級裝備。」

  「並且,龍獅傭兵團僅有的兩位法師,都被刺殺身亡!」

  發生大事了!

  蚌布分會長無法分辨,龍服狀告刺刀幫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但他知道,雪鳥港城主如此大動干戈,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

  雪鳥港城主是站在龍獅傭兵團這邊的,城主府和刺刀幫之間形成了對峙!

  蚌布分會長當即下令,召集人員,守護雪鳥港中的各處商鋪,以及貨倉等等重要產業。

  他是人族,來自於聖明大陸。

  城主府、刺刀幫如果發生劇烈衝突,他首先要保證的就是蚌布商會的利益,沒有受到侵害。

  藤冬郎面色陰沉。

  他比蚌布分會長更早一點,得知到了龍人少年指證刺刀幫褻瀆決鬥的情報。

  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情報的時候,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惡魔混血兒頭目的確就幹了這件事。

  身為幫主的藤冬郎,親自幫下屬遮掩罪行,還及時的和雪鳥決鬥場的場主達成了默契。

  罪行被揭露,並不是讓藤冬郎心情沉重的原因。

  刺刀幫是幫派,乾的很多事情就不合法。過往中,被揭露罪行的次數並不少。

  藤冬郎疑慮的主要是,雪鳥港城主的態度。

  「他這樣幫助龍獅傭兵團,甚至親自下場搏殺,前者究竟允諾了他多少好處?」

  還有一件事情,讓藤冬郎牽腸掛肚。

  「一位黃金級的神秘刺客被圍殺。有人看到了一副殘缺的銀狐面具,最終消融分解。」

  「他是不是花堂?」

  藤冬郎和花堂見面,吃喝了一頓後,花堂就告別了。

  花堂是有動機,去對付龍獅傭兵團的。

  「應該不是他。」

  「其他的特徵,和他並不相符。」

  「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輕易折在雪鳥港呢?」

  藤冬郎這樣勸慰自己。

  但沒有證實之前,他內心是發虛的。

  他也不能肯定。

  設身處地去想,如果花堂暗中幫助自己,他應該主動遮掩自身特徵,惟獨銀狐面具無法遮掩。

  花堂雖然身手了得,但是在昨夜面對這樣的圍殺陣容,戰敗身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下屬匯報:「幫主大人,冰梟大人來訪。」

  冰梟來了。

  昨夜的激戰,今天早晨團長龍服的指證,讓這位老會長坐不住,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往幫派駐地,來見藤冬郎。

  藤冬郎揮退左右。

  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冰梟。

  冰梟迫不及待地問:「龍服說的是真的嗎?」

  藤冬郎面色沉重,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他道:「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冰梟頓時心頭一沉。

  他對藤冬郎很了解,立即明白後者的言下之意,當即頓了頓手中的拐杖:「你太糊塗了。為什麼要插手英勇決鬥?難道你沒有信心,去對付一位區區的白銀……嗯,不對……是有人擅自出手了。是誰?」

  藤冬郎目光銳利,凝視冰梟:「我說了,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

  冰梟微微仰頭,他知道藤冬郎要死保犯了錯的下屬。

  冰梟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現在說這些,的確沒有什麼幫助。」

  現在這種情況,刺刀幫是絕對不能承認的。哪怕他們是真的這樣做過!

  一旦承認,名聲就徹底臭了,被所有人鄙薄。即便是乞丐,或者孩童,都會從骨子裡看不起刺刀幫,打心底里鄙視。幫派自身也會產生巨大矛盾,必定有很多人強烈要求肅清敗類。

  對於一個幫派性質的組織,沒有人畏懼,內部動盪,也不是一家獨大,後果可想而知。

  冰梟又問,在碼頭執行刺殺行動的是不是花堂,和我們有沒有關係。

  藤冬郎苦笑搖頭,坦誠這個問題,他也沒辦法確認。

  冰梟咬牙:「我們得想辦法證明,我們是清白的!」

  「現在,整個雪鳥港輿情洶湧,按照慣例,城主府一定會派遣調查組。」

  「這個調查組,可以利用起來,幫助我們證明清白。」

  刺刀幫一直在腐化雪鳥港的官方。

  藤冬郎點頭:「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城主的態度究竟是怎麼樣的?」

  說話間,他的腦海里不禁泛出回憶——雪鳥港城主微笑舉杯,和他觥籌交錯,交談甚歡。

  藤冬郎又想到昨晚,雪鳥港城主親自出戰,圍殺神秘刺客。

  「龍獅傭兵團究竟付出什麼代價,讓雪鳥港城主這樣幫助他們?」藤冬郎對冰梟發問。

  冰梟也皺起眉頭,嘗試分析:「一位沒有報備,隱秘潛入雪鳥港的黃金級,基本上都是不懷好意的。」

  「況且他還刺殺了龍獅傭兵團的人,哪怕後者不是雪鳥港的本地人,這個違法行為就是對城主的挑釁。」

  「更何況,城主剛剛和龍獅傭兵團交接了錢貨,就被神秘人盜取了。」

  「當然,我認為請動雪鳥港城主,龍獅傭兵團一定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的。」

  「現在,龍服公開指證我幫的罪行,也有脅迫雪鳥港城主,逼他主持公正的意思。」

  「這一次,我們要讓雪鳥港城主站在我們這邊,恐怕要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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