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內訌

  由於相信慕容寒所說金衣不會找張無敵幫忙前來截殺自己,蕭沙在小二的房間裡又呆了一會,本想順勢截殺金衣作為報復的開局,可沒成想金衣居然沒有來。

  未免夜長夢被更多人發現後包了餃子,他再一次改變面貌後就和慕容寒一起離開他們沒有出城,而是就這麼混在人群中往城內千門分舵而去。

  千門是全國分部的大門派大組織,為了生意方便在大離大部分郡都有分部,而晉陽這處好巧不巧的就有一處分部剛剛建立。

  他有錢,此時也需要足夠的休息以及此次前來的人的情報,只有證明自己的強大讓人不敢輕易動手,此後的路才能減少許多麻煩,不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天下貪心的人還是很多的!

  而就在他們混跡在人群中的時候……

  ……

  ……

  城主府,新建的暖香閣正廳中!

  張無敵和柳雨面色凝重的看著面前地面上被放在擔架上的令狐玉屍體,邊上站著三個一臉悲憤穿著普通的青年。

  廳內的氣氛有些凝重,雖然放著許多吃食卻掩蓋不住此時屍體上散發出來的濃鬱血腥和焦糊味!

  看著眼前這具剛才還和自己幾個有說有笑的屍體,柳雨眉頭緊皺,看了看邊上的青年又對帶著屍體回來的幾個衙差詢問了幾句,隨即走到張無敵身邊道:「張先生,你怎麼看?是那一招嗎?我記得白虎堂那次斐城主和他朋友的傷勢也是雷火交加,只是分開而已!」

  「有問題」

  張無敵眉頭緊鎖的圍著屍體走了一圈,邊走邊道:「如果是他直接出手、令狐兄當應該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才對,可看樣子令狐兄在死前還是出手了的,而且他們也說發現屍體的時候四周還有獨孤九劍留下的劍痕。」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動了手顯然就有機會求救,可令狐兄從頭到尾都沒有叫人。如果他叫我們,那時候離的不遠肯定能聽到,能動手卻不叫顯然令狐兄對自己的武功有自信……對方一開始應該不是很強」

  說到這柳雨微微一頓,突然道:「你說他會不會是遇到雷鋒了?雷鋒難道還有藏拙?可能是烈風陽傳人?」

  「不大可能」

  張無敵搖搖頭:「雷鋒的武功我知道,內力比起令狐兄雄渾了起碼五倍到六倍,那神秘的三招招式威力也不小卻和烈風陽沒有一點關係,且從他武功來看等階不會比烈風陽的武功低,而且他的手段多得有些讓人意外不大好抓!」

  「聰明如令狐兄想來也知道這一點、既然看破應該不會自己一個人動手,就算動手不敵應該是會叫我們,或者大聲叫喊引來其他人,更何況那小子現在傷勢嚴重應該不會在這附近了……」

  柳雨聽到這話,那背對著張無敵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莫名的狐疑,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令狐兄既然動手在現場留下這麼多劍痕,顯然一開始那人顯現出的實力應該不及令狐兄,會是什麼人?難不成是令狐兄的仇家?」

  張無敵不答,卻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眼中現出幾分灼灼之色,轉頭看向他:「還記得那個烈風陽老僕殺斐擎天的原因嗎?」

  柳雨嘴巴微張有些錯愕:「你是說……」

  「曾經的清源城主、上一任的晉陽城主……不管他們的死因終究是什麼樣子,他們都死在類似的刀法下」

  看著柳雨的張無敵眼光灼灼似有深意:「加上你,前前後後三位城主、現在死了兩個……不管兇手是誰,似乎都對朝廷抱有惡意……」

  「張先生,這是……」

  柳雨聞言面色微變,微微退後幾步:「難不成懷疑烈風陽之死是朝廷下的手?還是在懷疑柳某?」

  張無敵咧嘴一笑,轉過身重新看向屍體:「是不是都與張某無關,畢竟我張家雖然是北冥家的附庸家族卻和走狗家族不同,只是此間事情我會把一切如實回復北冥家而已。」

  柳雨沉默了片刻稍稍鬆了一口氣:「清者自清,柳某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和朝廷的清白,既然先生都已經打定主意了……那麼不知道先生有什麼打算?」

  「柳雨」

  張無敵的聲音冷了幾分:「現在城內魚龍混雜,十二家未見動靜、五大門派現身了兩派,天羅教和太玄教的人已經有影子了,接下來張某恐怕留不了多久了!明日一戰後我就要離開,此後你好自為之吧!青翼蝠王的輕功……你用的很舒心嗎?」

  「此是柳某的造化,並非直接取自明教」

  柳雨面色微冷,轉身重新坐到主座上有些不悅的揮手示意邊上的幾個衙差帶屍體下去,也不去看張無敵,轉頭看向邊上的幾個青年:「幾位賢侄,不知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邊上的幾個青年就是原先令狐玉帶領的三個兒子,剛才悲憤的站在邊上不說話,直到柳雨發話才有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青年上前對其一抱拳:「回城主話,我們打算回華山派重新做華山弟子,待來日學得紫霞神功必然會找出兇手替父親報仇。」

  「哦」

  柳雨哼一聲低頭喝了一杯酒,眼中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此次回去路途遙遠,回頭柳某派人送你們一程吧,我和令狐城主好歹也是同僚一場……」

  這話一出,三個青年霎時為之色變,本來垂著的手都按到了腰間劍柄上,張無敵適時悶哼一聲:「你最好別打他們的注意,尤其是在我面前!」

  說罷他直接朝三個青年一揮手:「你們下去帶著你們父親的屍體離開,連夜就走,此地以後不用來了!」

  「張先生高義,我們銘記在心」

  為首的青年憤憤的掃了在主座上不說話的柳雨一眼隨即拂袖而去,他那兩個小弟也是一個個蘊含著莫大的怒氣,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就在剛才他們從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什麼叫派人送自己等人一程?可不就是貪圖自己三個身上的獨孤九劍劍法嗎?

  直到他們離開大門柳雨都一句話不說只是悶聲喝酒,獨孤九劍他確實想要,可是卻沒想到張無敵對自己學了青翼蝠王輕功的事情這麼憤怒、連基本的虛與蛇委都懶得做做搞得自己很尷尬!

  張無敵卻不怎麼理會他的感受,在看著幾人離開後也向外而去,邊走邊道:「計劃依舊,明天一早發兵,張某家裡還有事待不了多久!」

  柳雨微微一皺眉:「那……那個殺了令狐兄的兇手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

  嘭!

  待張無敵稍微走遠,柳雨憤怒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摔,起身朝左右是從一擺手:「喝著糟心,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