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俠,你在想什麼」
那頭,被楚問心包紮好傷口的江白笑了笑對窗口的蕭沙問道,他倒是看得開、現在這種壓力下大家都有些不苟言笑、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蕭沙愣了一下,突然發現經驗豐富的江白還沒說話自己著急個什麼勁?
他往邊上禁足這家人的房間一看,直到楚問心見狀自覺把那邊的門關上,才開口道:「江大哥,我是鬱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往這邊鑽,先前那個人如果沒說謊應該九龍的人。」
「只有利,人自有膽」
江白呵呵一笑:「無非利益和貪心罷了,如果再有其他、那就是恩仇和另外一種利益,九龍的人來的原因你應該心裡有數才是」
說著,江白笑呵呵看著他,蕭沙這才發現最近的江白和一開始遇上的冷漠漢子似乎有點不同了,以前的他各方面都有向關仇靠攏的趨勢、如今居然也多了幾分和藹。
他是記不得江白這種變化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沒多想,聞言忍不住笑了笑:「那個小孩,估計是想憑藉我和他們這點交情把我們拉上他的戰車,嗯、……這個想法倒也沒錯,如果我們不走的話幫他倒也是一個對他和我們都好的選擇。對了,江大哥你有什麼更好的注意嗎?接下來估計我們又得跑路了!」
聽他問起接下來的事情,在這個世界首次遇上天山鍊氣士這種高手的鳳翎和董天樂都紛紛睜開眼看向江白,楚問心也一言不發的也看著他。以前大家不管怎麼弄都有一身強悍武力可以自持,現在卻沒了這份底氣,是以都有些擔心。
「小孩……」
江白又笑了,看向蕭沙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古怪和讚賞,想了想笑道:「這也沒什麼,我們等到天黑就換個地方。郊外是不能去了,不如就在鎮上無人的空房裡面住一晚,等明天清晨再另外換個地方藏匿。後天就是回歸時間,到時候我們一起再冒險闖一次直達到流玉河,一旦事成……」
說到這裡他掃了幾人一眼,蕭沙幾人都心頭微動,一旦事成那就是活著回到武神空間,元點、武功、神州大地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對自己幾人敞開懷抱。
鳳翎和董天樂有些意動,這段時間生死搏殺遠遠比他們在家族中光和長輩家將練武切磋危險得多,同樣也寶貴得多。他們的武功短短時間內進展不算大,但是經驗卻幾乎是成倍增長,生死中很多以前未曾領會的地方已經有了開始融會貫通的架勢。
董天樂的戰鬥經驗暴漲已經成了事實,鳳翎方面她雖然從來沒說,但是天凰劍法的第四式已經隱隱有開悟的跡象、內力也更加深厚了幾分。
這樣的實力如果回到家族,豈不是要嚇人一大跳?
楚問心也動心了,這傢伙聽江白這麼說,想到自己回去後新芽功大成的實力配上更加熟悉的柳葉門刀法被師傅發現的樣子,那已經開始脫去稚氣的臉上又露出了幾分憨厚靦腆的笑容,還是那種偷笑笑容。
蕭沙也忍不住動心!
已經半年沒見到徐青了,雖說類似小說中兩邊世界應該有點時間差,但是心裡終究有些掛念,還有徐家村在自己兩人走了以後、扁擔幫的人有沒有來找麻煩也是一個讓人擔心的問題。
這麼想著的他下意識的點點頭,贊同道:「如果成功,我們各自的收穫都不小」
「那是」
一提起這個,本來停止療傷聽著的董天樂哈哈一笑,得意的挺起他那橫向發展的腰杆:「要說進步,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一開始我連打一個夏侯盪難形成明顯的優勢,現在……哼哼,那什麼焚天七尊、銀龍八將再來和我試試,單挑的話我打得他們媽都不認得」
鳳翎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你這憨貨……」
「憨貨怎麼了?我再是憨貨也是高手不是?」董天樂肥肥的臉上露出更加得意的神情,說真的、這段時間也真讓他對自己攢夠了自信,如果不是這個天山鍊氣士的出現,只怕他回去以後短時間內都改不了。
江白的一番話讓幾人間的氣氛輕鬆下來,原本被天山鍊氣士弄出來的幾分壓抑感也淡了很多,但是輕鬆不代表就能真的能無視。
為了接下來的兩天能順利闖過、躲過各種高手的追殺,幾人相互談笑幾句後就又靜下來休養生息。
鳳翎和董天樂繼續行功恢復修養,江白也在凳子上坐直了身子調動真氣溫養傷口,百無聊賴的楚問心則在兩間屋子中前後進出查探、做起監視裡面這家人的事。
蕭沙繼續站在開了一條縫可以看到外面人影的窗口邊,看似是在查探,實際外面的也沒什麼情況可以看的。一來這個人家在鎮子的最外圍平時沒什麼人來,二者自從二十餘天前涼州城傳出各種焚天銀龍的消息後,整個九龍地界都為之沸騰,就算是探子也不敢大白天明目張胆的四處查探。
到了傍晚時分,在楚問心監視下這一家人被從屋子裡放出兩個來做飯,幾人吃過以後特意囑咐了幾句就趁著天黑後轉移了地方。
他們轉移到的新地方是這鎮上一處剛搬走人家的空房!
這一帶是四方交戰的邊緣地帶,自從半年前九龍大軍葬送後各地紛亂不休,一些為圖安穩的人便牽家帶口的四處尋找安穩的地方,這房子就空了下來。
房間不大,前後不過三間普通居房,卻也足以讓人休息。
和先前一樣,作為五人小隊中現階段主要戰力的鳳翎、董天樂一來到就繼續休養打坐隨時保持自己的最佳狀態,江白療傷養傷自然不用多說。
蕭沙先找地方打坐修養了一下,然後和楚問心輪流監察房屋四周,一點點的動靜都不放過。
他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明白事情越到最後就越不容出差池!
只是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湊巧,越不想出事的時候往往越容易出事!
月上枝頭的時候,就在他找了個板凳坐在木窗邊緣發愣之時,外面一道細小的破空聲以極快的速度向窗口移動。
這聲音很小很輕,但是如今新芽功大成,在開明世界也算是一個好手的他還是很快就發覺了。
本能的,他伸手往剛來到窗口縫隙的那道聲音抓去,刷的一下就從窗口中抓回來一張……一張紙!
嗯?一張紙?
黑黑的房間裡,他睜大了雙眼透過窗口縫隙往外看,卻沒有看到任何人,手裡抓著這張紙疑惑重重。
然後他想到了這紙上面可能有內容,於是飛快俯身到牆角,從包裹里拿出一個火摺子吹亮照明,卻見這張巴掌大的紙張上面就寫了一個大大的字:「逃!」
「怎麼了?」
聽到先前的那點聲音再看到牆角的亮光,本來在牆角一處修養的江白睜開眼問道,蕭沙驚疑不定的回道:「一張紙,上面有人寫了一個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