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見他們不解就對他們招招手,蕭沙走到她身邊,楚問心看了看郎中和兩個學徒後故作兇惡的瞪了他們一眼也走到鳳翎身邊。
一靠近,鳳翎便對他們道:「你們先前的傷勢不要緊吧?那時候是我衝動,對不住……」
蕭沙又是一呆,不是說要談人情的事情、怎麼說到那事情上了?
鳳翎不說他還不覺得,一說起這個、他就覺得昨天傍晚剛包紮好的傷口居然又疼痛起來,一想起自己現在是在醫館、想著等下還得讓郎中給換點藥包紮一下。
呃……不過,貌似這事情和人情沒關係吧?要說人情應該提其他時候的事才對,畢竟這段時間其他時候自己和老楚兩個欠他們的人情可不少。
「這個……」
他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鳳姑娘對我們做的夠多了,而且當時也是我武功不夠,要不然我也想殺他……」
「你不用為我開脫」
鳳翎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我們自從在一起後一直都是這樣,所謂恩情不過作用不同,你們不要多想,我說的人情不是那些事情……」
在一起嗎……
蕭沙笑笑不說話,心裡就念叨了這一句,雖說明知鳳翎也不是這個意思卻忍不住往那個方面轉了一下。
「嗯……這麼說吧,這話雖然說出來有點損你們,但是……」
鳳翎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有種針法可以把開前四條經脈前的人真氣提升一倍……借著這個機會想給你們試試,起碼等你們內力翻上一倍,自保的能力將大幅度提高……」
蕭沙和楚問心雙雙一愣,蕭沙倒還沒什麼,楚問心就有點激動的道:「這是……這是你們鳳家的秘法吧……用在我們身上,這個叫怎麼說的來著……哦,我們受寵若驚!真的可以嗎?」
「這也不是武功只是一種針法而已,而且也比不得聞名天下的度厄針法、化陽針法、金針刺穴、雷引灌體等等秘法。不過是一種稍微提升人體質內力的小秘法,雖然家族也嚴令禁止外傳,但是現在的情況……事急從權,只希望你們回去後不要瞎說。」
「這……真的可以嗎?」
一想到自己或許就此能把內力提升一倍,楚問心高興得把手裡的細水往來晃去手舞足蹈,一張臉漲得通紅,本來同樣有些虛弱蒼白的臉都一下充足了血色,可謂滿面紅光。
雖說他那點真氣最多也不過三四年,而且新芽功只是柳葉門基礎內功,但是一下增長到七八年的內力,那可是已經相當於把新芽功修煉到圓滿狀態的普通弟子了。
一想到自己這等年紀就能有普通弟子二十歲的功力,回去後師傅高興的模樣,他心裡的那種興奮簡直無以言表。
蕭沙也同樣高興,增長功力這種事情自然是大好事,但是他卻想到鳳翎之所以這麼做估計也是看江白重傷,她和董天樂又有毒在身無法施展全力,不想再讓自己兩個當拖油瓶的緣故。
雖然是好事,卻稍微有種自己能力不夠的挫敗感。
鳳翎看出他的想法,對他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多想,我們家世不同而已,若是一開始身份調換說不定你如今武功比我還高」
「等等……」
就在蕭沙想要說話的時候,邊上聽著幾人談話的那個四十來歲郎中突然出聲打斷道:「這位女大王……呃,姑娘,請恕老夫愚昧,老夫知道用銀針刺激穴道可以幫助病人康復,也可以排除一些身體內的污穢,卻從未聽過還可提升人內力的說法,請問這是哪裡的醫術?」
醫術?
蕭沙三人一愣,這郎中又道:「還有,先前你說的什麼化陽針法、金針刺穴、度厄針法老夫也是聞所未聞。」
「至於那個雷引灌體就更不用說了,把天雷引入身體難度多高且不用說,光是那雷光入體怕是一般人當場就被轟死了吧……這兩位小兄……小大王還年輕,將來總要回到世俗過日子,你們都是一起的,萬一……」
咦?
蕭沙和楚問心愣愣的看著郎中感覺奇怪,這傢伙膽子怎麼突然大了……先前還戰戰兢兢的呢!
這郎中看他們這樣頓時一頓:「呃,那個……老夫只是對這銀針刺穴的手法有點好奇,就老夫所知金針刺穴重在刺激穴道釋放潛力,提升人體內部的元氣對一些寒氣病變的抵抗力,女大……姑娘的說法說是可以提升練武之人的真氣內力,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你不要好奇」
見郎中質疑鳳翎的說法,楚問心再次故作兇惡的對他揮了揮手裡的細水,雖然他看起來愣愣的刀卻是真的,郎中本欲再說直接就給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被一下打回原形!
蕭沙見狀腦經快速一轉覺得這是個機會,於是把鳳翎叫到堂內牆角,輕聲道:」鳳姑娘,現在江大哥不宜移動,這回春堂也不是這傢伙一個人的不能一直不開門……不知道你施展針法的時候能不能在他在邊上看著?」
鳳翎秀眉一揚,剛才她雖然在房頂,以她的內力下面人的話自然都瞞不過她。
知道如今現況的她下來,除了要給蕭沙兩人提升功力外,另外的目的其實也有下來和他們一起想辦法的想法。
當然,天亮以後房頂自然也不適合再待了。
現在聽蕭沙這麼一說,她突然想起現在自己是在開明世界,武神空間規定所學武功除非得了傳功令和在選中世界中否則不得外傳,一旦泄露立即抹殺,但是這針法不是從武神空間得來,而且這裡是開明世界也不是神州大地。
這麼想著的她默默的點了點頭,蕭沙見狀大喜,笑眯眯的對郎中笑了笑:「這位大夫,請恕我們無禮了」
「啊啊?」
先前還被嚇得不行的郎中突然見他和顏悅色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愣了愣,蕭沙臉色去更顯溫和。
他從懷裡拿出自己和楚問心鑄造細水後僅存不多,昨夜入水後如今上面還泛著潮濕的數百兩銀票遞過去:「我們一大早翻牆入戶做強人,實在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先前得罪之處還請先生原諒……」
「呃呃……這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們的一些病人也有脾氣暴的……」
但是沒你們這樣的……
最後這句郎中只能在心裡想想,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可不敢亂講話,好在蕭沙的態度讓他鬆了一口氣,畢竟也只是來治傷的而已,好歹自己的命是沒問題了。不過眼前這孩子怎麼看起來十分成熟的樣子?
「這樣吧」
蕭沙走到他身邊把銀票遞給他,笑道:「你不是對這個針法好奇嗎?等下這位姑娘施展針法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看,你看如何?」
觀看?
郎中小心的接過銀票本欲敷衍了事,不管他提什麼要求都答應下來,聽到這話後一下愣住,隨後大喜:「我……可以觀看?」
「可以,不懂的你可以提問,我施展兩次如果你能學會,這將是你從此飛黃騰達的機會」
江白的床邊上,鳳翎淡淡道:「唯一的條件,等下開門後單獨給我們準備一間可以藏人的密室,你這兩個弟子誰也不能走脫,醫館裡的事情就給其他大夫去辦。」
「最重要的是,我們在這裡的消息不能走漏半分,要不然你們醫館上下全數償命」
驀然一聲,原本在盤膝調養的董天樂突然睜開眼,隔著老遠對郎中隔空一抓,郎中的身軀頓時似被什麼力量控制了一般瞬間凌空被他拉到身前,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那兩個學徒只是普通百姓何時見過這等鬼神一般的本事,頓時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