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CM649 橫濱巢穴作戰前夕

  橫濱巢穴內部攻略第A0254演習。

  「……諸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同胞，這裡是A01指揮官，黛冬寒上校。

  勝利即將在望，藉助沃克（Volk）模型的演習，A01部隊在Ⅰ型（估算值一倍）BETA數量下，測試通過率已經穩定100%，Ⅱ型BETA數量下，測試通過率穩定90%，目前將首次進行Ⅲ型BETA數量測試，這也是BETA橫濱巢穴攻略的終極測試。

  一直以來，由於人類方對BETA普遍處於劣勢地位，因此，所有測試數據均為保守估算，但是，我的部隊，必須超越這個限制，即超飽和式戰術測試。

  第三級測試中，不僅BETA數量將上升至原本的三倍至五倍，同時，巢穴規模也將來到Phase4階段，即地下莖構造範圍為半徑10公里，最大縱深1200米。

  橫濱巢穴的規模從目前衛星觀測數量來看僅為Phase2，地表構造物50米，但是，橫濱巢穴與其餘巢穴不同，擁有著唯一的指揮級BETA，所以不能夠樂觀地相信往常的數據。

  高烈度下的高壓測試，將給我們部隊帶來勝利的冗餘空間，目前，人類還沒有一次真正的實現巢穴攻略，但是，我相信，這一難關將會在吾等的手中攻破。

  考慮到無彈藥補給的地下戰鬥，A01部隊獨特的劍技作業系統正是為此而設計的。

  近一年來對爾等的斯巴達訓練，也是時候宣告結束了，不要讓我失望，我心愛的獵犬們！

  訓練開始！」

  黛冬寒坐在模擬艙內對最後一次模擬訓練進行著發言，橫濱巢穴攻略即將在未來的幾天展開，一晃眼，進入山百合基地任職後，近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一年了，自指揮官級BETA出現之後，仍未發現第三個前往現實的次元入口，他只能過擊破橫濱巢穴來取得與現實的聯繫了。

  即便不取得聯繫，通關遊戲後也能夠回到現實中去吧，但是他有著一個不得不近期前往現實的理由，和煌武院悠陽約定好了，要將他們送到和平的世界中去。

  ~

  「……A01a大隊跟隨我進入主縱坑，A01b大隊與A01c大隊分別由A01b01（阿爾托莉雅）與A01c01（朝田詩乃）從副縱坑中進入。

  事先聲名一點，主縱坑的優勢在於最短距離直達，但是由於目前設置的第三級測試，在主縱坑中可能會有光線級進攻，這時候，就要憑藉各位的機動能力進行預先閃避，同時，我也會提前警告，想必你們已經知曉我具體著類似於ESP能力般的超感覺能力了吧，這部分不做解釋。

  由於我們擁有108台戰術機，整編的聯隊，所以才會分三個大隊進行攻略。

  也就是說，原本由a大隊承擔的主攻任務可能會由b或者c大隊承擔起來。

  b和c兩支大隊由於無巢穴內部地圖，所以可能不會找到較近的距離，在抵達主大廳前會有相當激烈的戰鬥，原本就是讓他們承擔起佯攻任務的。

  同時，從副縱坑進入的不利之處，在於通往主大廳前設置著相應的門或者守衛，打開的方式，香月博士已經完成了幾個方案，就相信她的天才能力吧，畢竟真正的打通巢穴還沒有實現過，沃克數據也只是做到了隨機模擬。

  以上，a大隊，隨我突入主縱坑作戰！」

  隨著系統逐漸啟動運行，黛冬寒率領a大隊來到了主縱坑的上方，由於巢穴達到了Phase3以上的水平，因此，建立於地表的構造物被打通了，具有著直升發射的功能，BETA雖然不會攻擊友軍，但是BETA也只是貼在主縱坑的壁上前進，而他們進攻的部分屬於中空地帶，自然不受這一條規則限制。

  同時，要考慮到指揮官級BETA的特殊指揮權限，光線級可能會犧牲BETA同伴來實現消滅敵人的辦法。

  果然，隨著他們的突進，光線級的射擊還是來到了，36台戰術機擁擠在一起如果沒有嚴格的紀律性，很可能被一一擊中。

  黛冬寒的感知能力提供了規避預警，但是，由於之前的測試中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有隊員出錯了。

  a06，甲斐少尉，你顧慮著a02幹什麼，快速移動到一字陣形中來！

  a07，石見少尉，反轉全力噴射這麼簡單的基本功你又忘記了吧！

  a05，和泉少尉，你是不是對BETA腦內XX，體徵監測數據異常是怎麼回事！

  a……

  由於主縱坑過深，隊員們顯然有些不在狀態。

  a01，黛上校，a03山城上總請示掩護射擊……

  a03，山城中尉，解除你的安全限制……a02，篁中尉，率領你的小隊準備失速域機動，核許拔刀，水之呼吸劍技檔啟動……a04，伊隅准上尉，率領你的中隊率先機動突襲，高速噴射下降中自行判斷盲視野機動作戰，火之呼吸劍技檔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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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冬寒下達命令道。

  由山城上總在光線級BETA的攻擊冷卻時間內進行遠程狙擊射擊，她所率領的小隊與她個人一樣，擁有著極限的冷靜，對於高精度的狙擊來說很合適。

  在光線級的威脅下，敢於從主縱坑中突入的前提，是有著劍技攻擊系統的支援。

  將鬼滅之刃的劍技錄入到這個世界的戰術機OS中，有兩個難度，首先是超越人體極限的動作需要相應的底層系統，這一點在對他的動作捕捉下，由香月夕呼完成了底層設計。

  其次，鬼滅之刃的劍技在這個世界中可沒有那麼厲害的效果，所以所有劍技都要進行重新設計，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所使用的呼吸法劍技與鬼滅之刃相比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劍技了，只有呼吸法保留了下來。

  重新設計全套的呼吸劍技，必須擁有著極高的劍術造詣，至少要達到比肩鬼滅之刃日之呼吸法創始人繼國緣壹的水平才行，同時掌握日之呼吸與月之呼吸，並揉和二者完成無極呼吸的他，完全可以勝任。

  最後，就是綜合這兩者後形成的劍技系統專用戰術機。

  通過對呼吸法下的人體進行腦電波與神經電流情報的獲取，來完成相應劍技的適配。

  a13生體反應消失……a17生體反應消失……a32生體反應消失……

  隨著戰鬥的繼續，哪怕是由黛冬寒訓練出來的特訓部隊也陸續出現了衛士陣亡。

  訓練到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那些基本操作失誤的死亡了，大多情況下都是沒有退路了，為了部隊的繼續前進而犧牲自己。

  *

  結束演習後，黛冬寒準備回一趟家，拿些換洗的衣物，從現在開始到作戰完成這段時間，他都不會再回到煌武院宅邸了，最後的準備工作有許多要完成，確保萬無一失。

  「……上校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月詠坐在駕駛位上，從車內的反光鏡看起黛冬寒的表情。

  「第三級測試通過率為60%……時間還是太短了，一年時間沒想到這麼快，每天都在變著法的訓練他們，結果，也只是這種程度，我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做到的地方呢？」

  黛冬寒嘆氣道，很多時間，在回家的路上，月詠真那都成為了他的傾訴對象。

  「據我所知，您的通過率並非是任務的完成率，而是倖存數量，您已經成功了。」

  月詠真那覺得黛冬寒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但他有的時候追求的過於極限了，戰場上出現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很多時候，甚至全滅都無法保證任務的成功。

  「我面對他們時可以冷酷的認為自己做到了，但是面對自己時，我無法欺騙自己。

  我啊，將苦與累強加於他們的身上，結果，還不能夠確保他們都能夠倖存下來，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我一直在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夠習慣了人的犧牲。

  這段時間，我已經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了，我要守護世界，要讓人類能夠存續下去，但絕對不是可以隨便犧牲他們的理由。」

  黛冬寒的腦海中仍然閃現著訓練中視網膜投影中的連線中斷信號，每中斷一次，就會有一個人消失。

  這並不是最痛苦的，他又回想起了在《不存在的莉可莉絲》世界的經歷，也有很多很多人在他的眼前犧牲了，還有……還有……

  他不可以遺忘這一切啊。

  「冬寒大人，您一定能夠成功的，我不會安慰您，畢竟您早就做好了所有的覺悟，用不著我的寬慰。

  月詠能夠做到的事情有限，僅能體諒您的日常生活。」

  月詠真那雙手用力的握著方向盤，她連擁抱他的權力都沒有的，看著少年的他承擔著這一切，莫名的淒楚。

  煌武院悠陽殿下也如他一般奉獻著全部，但她所奮鬥的舞台是看不見血腥的，所以並沒有那麼痛苦，而他則在最前線，人類的最前線，而且，他的內心更加純粹，沒有任何的自私，是真的在為整個世界而努力著。

  「月詠小姐真是太懂我了，我這個時候最不希望的就是安慰了。

  我犧牲了這麼多。必定要將勝利帶回來才行，這才是第一步呢，月詠小姐那份堅毅明朗的表情，讓我覺得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呢。」

  黛冬寒嘴角微微上揚，他早就習慣了承受這一切，只是接受和放下還有區別。

  「最初，我其實有些反對殿下的決定，就算是為了達到目的，也不至於和您結婚的，然而當您成為我要侍奉的人之一後，近侍旁觀的我才漸漸明白您完全有這份資格。

  月詠生來個便是為了侍奉煌武院的，是否是自己的意志，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月詠想要侍奉您並不是出於您是殿下的丈夫，而是我自己的意志。」

  月詠真那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真少見呢，月詠小姐笑起來像夜曇一樣靜謐而幽雅，雖沒有一笑傾城，卻能夠獨載月之華，這份孤芳自賞的美麗我就收下了。」

  黛冬寒是第一次看到月詠真那微笑，原來她也會笑的。

  「我會等您出來的，無論多晚，我都會送您回去，殿下也抽出了時間。」

  月詠真那將車停下，打開車門，親自將黛冬寒迎了下來。

  「我的衣物就麻煩了，一直是月詠小姐照顧我的生活，當初還不習慣被人侍奉，現在則感覺仿佛離不開你的照顧了，無微不至的讓人舒心。

  所以——

  真那小姐，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了。」

  黛冬寒稱呼了月詠真那的名字。

  「……」

  月詠真那怔怔地站在那裡，再次露出了微笑，她還會繼續照顧下去的，這一定不會是結束。

  ~

  「月色好美啊……」

  站在庭院前的走廊上，煌武院悠陽正在仰望著璀璨的星空，哪怕知曉其中有很多星星所在的星系都成為了BETA荼毒的地方，仍然會覺得這片星空很美麗。

  為了保護這片美麗的星空，他們一定要戰勝BETA，也許，在某個能夠仰望太陽系的星球中，也有和他們相同處境的生命在抱有著相同夙願。

  「睡著了嗎？」

  黛冬寒從煌武院悠陽的身後抱住了她。

  「嗯，他們睡著了呢，要不要和他們道別一下？」

  煌武院悠陽轉過身，同時環抱起他。

  「別吵醒他們吧，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演習通過了，第三級測試也成功了，希望能夠以此為起點，吹響人類反攻BETA的號角。」

  黛冬寒環著煌武院悠陽的腰肢跳起了華爾茲。

  「你分散出去的五支戰隊也都有了回報，好多工作都很輕鬆的實現了，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煌武院悠陽這邊也很順利。

  「斯衛軍也參加作戰的吧……這麼說，恭子也會上場，從進入山百合以來，直至現在都沒有見到她，但通過電視廣播看到了她在各地征討BETA的英姿。」

  黛冬寒想要知道崇宰恭子的一些消息。

  「斑鳩公這次可沒有為難她，而且她也會參與到軌道空降突入作戰中，將為A01部隊提供支援協作。」

  煌武院悠陽說道。

  「什麼！我不是提交了報告，A01完全能夠獨立解決巢穴內的戰鬥嗎？」

  黛冬寒皺眉起來，停止了舞步，竟然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改變了戰術。

  「別太緊張，斑鳩公是好心的，為A01提供更多的冗餘戰力，吸引巢穴中部分BETA主力，你難道不想和她並肩戰鬥嗎？」

  煌武院悠陽伸手輕撫著黛冬寒的後背。

  「用不著他的好心！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他的目的是巢穴中的G元素吧！

  說什麼協同作戰，其實就是看A01的演習效果順利，想要分上一杯羹，最好是搶奪G元素的優待管理權，對吧？」

  黛冬寒露出了冷笑，按照規定，G元素將會由UN接收，用於香月夕呼的第四計劃研究使用，結果，斑鳩崇繼現在橫插一腳，如果由斯衛軍取得的話，不，甚至只要有斯衛軍參與，G元素的管理權就有城內省一份。

  煌武院悠陽是將軍，但城內省可並不完全是她的啊。

  斑鳩崇繼現在大概已經控制了斯衛軍，崇宰家也和斑鳩家站在一起，崇宰恭子的功勞自然歸於斑鳩崇繼。

  為了收買人心，崇宰恭子在斑鳩崇繼的指揮下，這一年都在不停的戰鬥吧。

  同時，這一年來，御劍冥夜也沒有上戰場，煌武院悠陽的宣傳度下降。

  此消彼長之下，五攝家又變成了勢均力敵的狀態。煌武院VS斑鳩+崇宰，恐怕九條與齊御司也站在斑鳩一側，以對抗煌武院的獨攬大權。

  還是東京陷落的隱患，那場事件，使得煌武院成為唯一實力保存完整的五攝家，造成了五攝家的力量懸殊，過去的平衡被打破了。

  「突入兵力充足對整體而言是有益的。」

  煌武院悠陽說道。

  「難道你還特許了更多的突入戰術機部隊？」

  黛冬寒皺眉，原來如此，因為橫濱巢穴作戰必定會成功，所以很多勢力都想要在這場作戰中成為英雄，尤其是那些在BETA作戰中處於極大劣勢的，被大眾質疑統率能力的。

  「冬寒，你也考慮下我的處境……」

  煌武院悠陽為難的說道。

  「悠陽君，你的魄力哪去了！A01部隊用的是劍技系統專用戰術機，擁有著獨特的戰術鏈，過多友軍的協助反而會造成妨礙，只會增加無意義的犧牲！

  而且斯衛軍悄悄出動，臨時變卦，你考慮UN五支戰隊的心情嗎？

  我們可是全心全意為了這個世界的人類而戰的，你在這跟我打小算盤，我當然清楚不是你的用意，是斑鳩崇繼的剛愎自用！

  但是你也縱容了他對吧，因為五攝家以前相互扶持的態度，為了不讓煌武院木秀於林，而選擇了中庸。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作為也在影響我啊！

  這會讓我陷入不義的地位，五支戰隊對我無比信賴，而斑鳩崇繼打的主意就是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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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冬寒後退一步，煌武院悠陽，果然還是更加重視她的國民，而輕視了他。

  過去的小事他可以不計較，現在可是大事啊！

  「冬寒……」

  煌武院悠陽意識到黛冬寒已經不再用悠陽稱呼她了。

  「輕小利，而重大義，是我唯一的底線，平時你怎麼任性都可以，我知道你的處境艱難，所以一般的事情我不會計較的，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肯和我商量。

  我嚮往的琴瑟和鳴，結果只是自作多情對吧？」

  黛冬寒伸出了手。

  「……」

  煌武院悠陽害怕的後退兩步。

  「悠陽，我能夠理解你，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你很不容易的，維持著平衡與穩定。

  與其說我想要斥責你，不如說，我更加期望迎來和平美好的那一天，那一天的到來或許你就不用如履薄冰的前進了。」

  黛冬寒伸手輕撫著煌武院悠陽的腦袋，原來如此，她站在這裡等他，是惴惴不安的狀態啊，

  平時早就在浴室等著他了。

  「你還肯叫我悠陽的嗎？」

  煌武院悠陽以為要結束了……

  「別小看我啊，我以前交往的都是些什麼啊，其中連毀滅世界的魔女都有的。

  我曾經可是被養父母丟到海里也沒有放棄去愛他們的啊！直至他們不再當我是家人才迎來了結束——！

  你站在這裡，是想要等著我的處罰嗎？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

  為了保護家人，全世界我都可以不在乎的！」

  黛冬寒用力握著手，家人怎麼可能是這麼輕易破碎的關係啊，就算會破裂也絕對不是從他開始。

  「我……」

  煌武院悠陽知道她錯在了哪裡，他並非接受不了她的任性，而是接受不了冷漠，她可以給他一個答案，哪怕通知他一下他也會滿足的，他理解她的立場，從一開始就接受了全部的她。

  「現在沒有剩下多少時間了，我必須立即回去工作，研究對策，如果早一點知道，就有更多的準備時間……有些戰鬥不是人多就好的。」

  黛冬寒轉過身去。

  「對不起……」

  煌武院悠陽咬著嘴唇，跪坐在了地面上。

  他是重視家人優於世界，而她恰恰相反了。

  「別說對不起，家人之間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人生中有些事情是必須經歷的。

  悠陽君，你在這個年紀做到了絕大多數同齡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你並非完美，而家人就是為了包容這份不完美而存在的。

  站起來吧，總有一天，你不會需要再畏懼斑鳩什麼人，通往最強的路上，要做的是忍耐與堅持不懈，你已經做到了……

  我今晚最後悔難過的就是不能夠在作戰前，吃你親手為我做的晚餐了，作戰結束後你一定要補償我。

  還有，你不要以為斑鳩崇繼可以得償所願，有些小人註定難成大事，我才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黛冬寒伸手揮舞了一下，男人就是要扛下所有，因為女人的軟弱就歇斯底里何談拯救一切呢，

  畢竟魔女多蘿西那麼任性，他一樣把她給逆轉了。

  「……沒有、沒有失去你真得是……太好了……」

  煌武院悠陽眼中少年的背影變得越發璀璨，他一定是她的啟明星了。

  黎明前夜的黑暗終將會逝去。

  她一直以為自己必須在國民和他之間選擇一個，其實終往幸福的路上，兩者並沒有分歧，不是因為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而是因為想要做到兩全其美必須付出遠超常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