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CM609 瓦爾普吉斯崩潰作戰

  水之都作戰的失敗，直接導致第二次魔女之夜的出現。

  相比第一次魔女之夜毫無徵兆的出現，這一次魔女之夜的誕生是有著預見的，陰陽寮及獵魔公安也為此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陰陽寮在失去黛冬寒這位初代目後，繼續有條不紊的執行著魔女狩獵任務。

  魔女之夜一旦開始，除了那些知性較強的魔女外，普通魔女與弱小的知性魔女會不受控制地被其所吸引，聚集在它的降臨地周圍，舉辦魔女的「狂歡節」，在節日的最後，魔女之夜便會降臨下來。

  由於魔女之夜所具有的強大魔性，多蘿西、土萌真實、布倫賽爾及她們背後的魔女組織有條不紊的撤離了降臨地，一旦狂歡節開始，她們就再也無法維持理性了。

  至於曉美焰，早就消失在了水之都。

  *

  魔女之夜臨時作戰指揮中心，宮島嚴島神社。

  接替二代目的齊賦思與瑪奇瑪在神社的海畔前遙望著瀨戶內海的津波，相比起之前的作戰來說，此時的海面平靜了許多，四周也靜悄悄的，偶然可見小鹿從山林間走出，這般盎然的景致，很難讓人想像得到它即將成為下一個災禍之地。

  「你覺得他會來嗎？」

  瑪奇瑪看著玻璃色的海面，不由得感嘆人跡罕至的瀨戶內海似乎比以往更加美麗了。

  「這就不清楚了，我只是繼承了他未完的職責，能否完成還未可知，我的定位只是這樣而已。」

  齊賦思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莎莉的死讓她對於生死的感覺更加淡漠了許多，心底中甚至做好了黛冬寒不會回來的準備。

  「齊小姐這就有些悲觀了。」

  瑪奇瑪伸手掏著口袋，試圖翻找著什麼，最後放棄了。

  「不是悲觀，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做到所能夠做到的全部，如果依然未能抵達終點，那也是人生。」

  齊賦思掏出一盒綠豆糕，將透明的蓋子打開後，從裡面捏起來一個放進了嘴裡，充滿甜蜜的咀嚼著，沒有觸覺的味覺，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呢，

  「要來一塊嗎？」

  「恭敬不如從命。」

  「今晚就開始進攻吧，你們陰陽寮的那名技術課長真是厲害呢，宮島這個地方自古以來便是神道教的中心之一，在這裡作戰，對我們也有利呢。」

  瑪奇瑪捏起一塊放在嘴裡品嘗著，這是從大陸那邊進口過來的食物，很奇特的味道，麵皮吃起來軟硬適中，裡面的餡也很爽口。

  「蒼崎小姐比我可靠多了，說不定由她來執行更好，呵呵，說笑了，這本來就不是人家的責任。

  說實話，我是不想執行這場計劃的，感覺並不會有任何用。」

  齊賦思吃了一個之後，就裝回了口袋裡面。

  氣候乾燥，吃太多會難以下咽的。

  「哦，這倒是挺意外的，我還以為齊小姐和他身邊的女人有類似的地方。」

  瑪奇瑪微微張起上眼瞼。

  「要是一樣，我早就告別單身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到他那份地步的，我只是一名普通人，普通人考慮的事情很有限的，不會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剩餘的就不敢奢望了，只能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內探索。

  我很情願接替這個局長的位置，畢竟在後方指揮是很安全的一件事情，像他一樣沖在前面戰鬥的指揮官太異類了。」

  齊賦思並不是什麼幻想角色，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女孩，即便來到遊戲世界中，也沒有志向拯救人類或者地球什麼的，照顧好自己就已經很難了。

  「大概就是小紅那樣的感覺？」

  瑪奇瑪很好奇黛冬寒居然安排這樣一個繼承人，看起來毫無亮點，有所優秀，卻稱不上卓絕。

  「並不，我可是比小紅優秀太多了，生來便擁有著異稟的天賦，再加上繼承了母親出眾的容貌，良好的家庭教育培養出了知書達禮的氣質，註定會成為人生中的贏家。」

  齊賦思得意地說道。

  「對我說這些事情好嗎？偽裝起來的這份面目，要是被知曉了，結果說不定會得到他的厭惡的哦。」

  瑪奇瑪感覺齊賦思是因為黛冬寒的「死亡」而開始無法壓抑真實的自己了，這大概就是她的崩潰吧？不過，卻是相當理性的崩潰。

  「知道嗎？我就是那種很心計的女人，在學校的時候，就一直展示著自己的才能、美貌、氣質、談吐，只是展示，而沒有任何曖昧的進展哦，而這就是最大的心計了。

  人們總是會對那些觸不可及的眼前人特別寬容與厚愛。

  不過，我也有辦砸的時候，被人毀掉了嗓子，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有著男朋友的，結果，卻一直在關注著過我，和她戀愛，也只是因為能夠通過她接觸到我，哪怕如此，他也很滿意，哪怕讓他永遠繼續這種關係，他也不會有意見的吧。

  在他的眼中，我就是能夠看得到就很知足的角色啊。

  作為學習戲劇表演的，我無疑是爐火純青了。

  出色的人，只要展示自己的出色就能夠達成所有的欲望。

  最精妙絕倫的表演就是不需要演技的表演，也可以稱之為返璞歸真吧。」

  齊賦思嘴角上揚。

  「哦……」

  瑪奇瑪恍然。

  「我對男人的感覺很一般，我不會在乎對方的外貌之類的，只要我覺得能夠讓我活得舒服就足夠了，至於我是被什麼樣的男人擁抱，那種事情是無所謂的。

  比起體驗這些男女間的事情，我更樂意去支配對方的思維意識，讓他的一切行為滿足我的生活節奏。

  我媽就是靠著這樣的手段得到了我的父親，我大概也繼承了她的性格吧。」

  齊賦思自嘲道。

  「正因為如此，你才無法接近他啊，明明你有著這樣的條件。」

  瑪奇瑪稍微有些喜歡這個人類女孩了。

  「是啊，我表演（偽裝）得令我自己都產生了錯覺，跟隨著他的腳步成為了守護人類的一員，呵呵，這在真正的我看來是極其可笑而幼稚的。

  甚至於現在的我都不明白自己是喜歡著他，還是把他當成支配的對象。

  一直以來我的表現並沒有特別平庸也不是特別出彩，只是一個優秀的玩家，被他選擇為繼承人也算是達成了我的目的吧。

  但是，再進一步就不可能了，他可不是那種普通的男人，對於女人的期望不只是外貌這些，啊，真是的，他要是不在了，我還有必要扮演下去嗎？」

  齊賦思和黛冬寒是恰恰相反的人。

  黛冬寒把遊戲當成人生，而她卻把人生當成了遊戲，遊戲中一切行為都是與收益直接掛鉤的，可是人生中並不是所有的行為都有收益。

  「你在猶豫著和他保持著什麼樣的距離，不就說明你有所改變嗎？

  你從遇到他開始，便開始隱藏真實的自己，把握距離恰到好處，甚至被啟用為繼承人，已經是成功了，但是這份成功僅是針對過去的你來說，現在的你，真的需要這種成功嗎？」

  瑪奇瑪現在不會質疑齊賦思的繼承人資格了，只能說黛冬寒是無心插柳。

  「是啊，我的人生正在被顛覆著，而我是否具有著這種資格呢，現在還沒有答案。

  瑪奇瑪小姐，我們就利用手上的牌，盡力發揮吧。」

  齊賦思結束了談話，轉身回到神社中準備最後的工作。

  「這也是我要思考的問題啊。」

  瑪奇瑪看著海面上的由四柱支撐的紅色鳥居自言自語道。

  齊賦思就像是未被發現真實身份的她吧，在獵魔公安中受人敬仰傾慕，看似什麼都沒有做，卻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真是厲害啊，齊賦思的演技把她也騙到了呢，而且只對她有這麼說。

  黛冬寒的組織最不安定的就是齊賦思了，由她來接管守護人類的未來，即便不會失敗，最終的結果也會偏離初衷。

  *

  夜幕降臨後，平靜的海潮突然層層疊疊地泛起浪潮，扑打島岸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響亮，最後，海水蔓過了海岸線，首先推倒了最靠近海邊的綠植帶，隨後掀天的巨浪湧進了都市之中。

  只有著嚴島神社沒有被淹沒。

  魔女之夜的輪廓開始在天空中出現，如同它第一次現身時，遙遠的人們所目睹到的模樣，倒立著的舞台裝置魔女。

  被吸引到島上的弱小魔女們手拉手圍著了一圈，開始慶祝瓦爾普吉斯之夜的魔女慶典，一旦魔女之夜的節日儀式完成，她們的實力就會實現突飛猛進的增強。

  「攻堅開始——！」

  在齊賦思與瑪奇瑪異口同聲的命令下，陰陽寮與獵魔公安的攻略隊伍迅速的朝著魔女之夜的中心突進。

  經過蒼崎橙子的研究，現階段停止魔女之夜的辦法僅有著兩種：

  一是魔女之夜徹底降臨後將其擊敗，而這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一件事情；

  二是攻入魔女之夜的結界，將其體內的催化物（曾經戰敗的魔女們）擊敗，同時阻止瓦爾普吉斯之夜的儀式進行。

  很顯然，他們執行的是第二種辦法。

  阻止瓦爾普吉斯之夜的儀式會由獵魔公安的隊伍來完成。

  魔女之夜強大到不需要結界來隱藏自己，不代表它沒有藏身的結界，在真正的降臨前，它仍然會呆在自己的結界中養精蓄銳，天空中的舞台裝置魔女只是她的投影。

  依靠著蒼崎橙子的技術，魔女之夜的結界入口已經被標記，然而，這個入口並非僅有一個，而是多個，這就需要多支隊伍進行同時攻略。

  陰陽寮的戰鬥人員作為主力，獵魔公安會抽調部分精銳作為輔助，一同進行攻略。

  ~

  「哦——！我的搭檔是杏壽郎啊，還以為是美女呢，那個傢伙都死掉了，他的漂亮女人那麼多，可不能夠浪費啊，就算是剩飯，我也會覺得很好吃的啊！」

  電次拿著定位器來到了入口前，結果同時來到這裡的還有著煉獄杏壽郎。

  他們在任務開始前並不知道自己的隊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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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電次小弟啊，放心吧，有我在的話，你一定會沒事的！」

  煉獄杏壽郎大聲地笑道。

  雖說電次總是會說出很多「發人深省」的言語，但他卻覺得電次很單純可愛，很多人都會隱藏自己的真實，但是電次卻從不掩飾自己。

  他非常喜歡這種表里如一的人。

  「好可惜啊，那傢伙的女人都很出色的啊，這可是難得培養感情的機會，尤其是那個斯卡哈，感覺和她在一起會超爽的啊，哪裡都很這個……」

  電次激動伸手向著煉獄杏壽郎比劃著名。

  「啊哈哈，是嗎？斯卡哈小姐確實是位出眾的武人呢，不過，我聽說她可是生過孩子的啊。」

  煉獄杏壽郎一邊和電次說笑，一邊走進了魔女之夜的隱藏結界之一。

  「啊……那不是更好了嗎？身材幾乎不會走形啊，完全看不到歲月在她身上的痕跡，肌膚好到比高中生的皮膚還要光滑豐彈，無論是胸還是屁股都是太陽般的偉大！」

  電次雙手捂著臉頰，臉紅地妄想著，啊，不行了，走不動路了，突然來感覺了！

  「你不是喜歡瑪奇瑪小姐的嗎？」

  煉獄杏壽郎說道。

  「這個……瑪奇瑪小姐當然是最愛了，可是嘛，你也是知道的，那個傢伙身邊漂亮女人太多了，感覺開後宮也超讚的是吧？而且瑪奇瑪小姐呢主動跟我說了，她是不介意後宮的，如果我能夠表現得好的話……」

  電次現在有了更高的夢想，男人活著就是為了女人而努力拼命工作啊！

  「很棒的理想，加油，我會支持你的，最好是兩情相悅，那就沒問題了，聽說斯卡哈小姐的第一任並不是當主呢。」

  煉獄杏壽郎用力拍打著電次的肩膀，給他鼓勵。

  「那當然了，就算是我也明白的，那種事情當然是相互喜歡才更加美好的呢。

  唔……總覺得過意不去啊，那傢伙的品味挺不錯的啊，他也有很努力地讓那些美女喜歡他吧？」

  電次抓著頭髮，要是能夠在一起暢談「人生」，說不定會成為要好的朋友呢，就是啊，比早川秋還冷酷呢。

  「那電次就用他百分之二百的真心贏得美人心吧。」

  煉獄杏壽郎豎起大拇指。

  「唉，這樣好嗎，你不是和他關係很好嗎？」

  電次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哈哈哈，當主是好兄弟，電次小弟也是好兄弟，無論誰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們的，好了，讓我們開始吧……有些不太幸運呢。

  是曾經交戰過的八度魔女！

  不過，如果是我和電次小弟一定能夠成功的吧？

  只要我們能夠勝利，就等於拯救了他人的生命，所以其實是超幸運！」

  煉獄杏壽郎站在電次的身前，拔出了刀，和初次與八度魔女交手不同，這次並不存在那種異常的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