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西山,黛冬寒與蝴蝶忍搭乘的熱氣球降臨在了吉原的街頭,早已有人準備好迎接他們,在侍從的帶領下,他們登上了吉原街頭最高建築的閣樓上。記住本站域名
「現場烤芝麻餅,怎麼樣?」
在閣樓中,特別配置了一個小型開放式廚房。
黛冬寒看了下已經做好的持續保溫的關東煮滿意地點頭,然後著手和起面來,比起一些奢華的料理,還是自己親手做比較好,不過他要做的只有芝麻餅,其它的小吃及配菜、主食等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這地方還挺美麗的啊,完全不像是夜晚的樣子。」
蝴蝶忍對於熱氣球內所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來到了閣樓觀景台眺望繁華熱鬧的吉原游郭,燈火通明直達天際,整條街道都瀰漫著奢靡的氣息,無論男女都是穿著最光鮮的衣服,打扮得光鮮亮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似乎這裡不存在任何痛苦一樣,是人間樂園。
「是嗎?越是美麗的事物背後都有著一份其獨有的哀傷。
那些住在貸座敷里的女孩子們,也就是游女,對著鏡子抹上唇脂,坐在面向街道的格子裡面,不分貴賤地向著來往的男人們露出她們最美麗的笑顏來。
被指名之後,僅限一刻的虛偽之愛,相互擁抱,相互慰藉,相互欺騙,相互解脫。
格子裡面的游女,籠中的飛鳥啊,若是死了是否會有人記得呢?
即使是在這樣的虛情假意之下,她們也會天真地相信客人那虛假的甜言蜜語,若是有人不小心說出了『跟我走吧,我會帶你離開』之類的話語,她們便會如獲重生,時時刻刻,日日夜夜地祈盼著這一天的降臨。
大多數時候都是假的,而若是假的,不會自己捕食的飛鳥很快就會死去,在無人的角落不被關注地消逝,即使這樣,游女們也像飛蛾一樣逐漸消逝。
哪怕是有幸成為花魁的游女,也會在遍體鱗傷時,對著斑駁的天花板許願。」
黛冬寒諷刺道。
「你這麼清楚,是不是來過呢?」
蝴蝶忍當然知道這世間存在著吉原這樣的黑暗與欲望之地,而且有很多,然而鬼殺隊只追求著殺鬼,那誰來消除這裡的黑暗呢?
人心自古以來就有著鬼,無論何時,人的內心都會有鬼的寄生,一旦輕意放縱,惡鬼就會誕生。
假如香奈乎沒有被她和姐姐收養的話,有可能也會被賣到這裡來的吧?
「太浪費錢了,而且如果我想要的話,有很多免費的會自己送上門來的,那些京都的大小姐們可是排著隊等著我呢。」
黛冬寒可不會把錢浪費在這地方上,而且來這裡的男人大多都是生活上失敗或者遭遇挫折、得不到滿足的,他除了被棄養之外並沒有任何缺憾的呢。
「也是,誰讓我們黛局長是個美男子啊,恐怕那些花魁是搶著貼錢也要侍奉你的吧?」
蝴蝶忍忍不住笑了,好傢夥,某種程度上的「好男人」,因為過度吝嗇,所以絕對不會花錢的。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不會白嫖的,容易被死纏爛打,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是心比較軟的一類,所以一旦我控制不了自己,可能就隨便白給了,到時候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也會忠誠到底,這可不行。
所以不到成家,我是不會考慮這件事情,成家之後,也不會去外面,每天守著家人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啊。」
黛冬寒想像和睦家庭的模樣,嘴角就露出了微笑。
「說得我都心動,好想和你一起成家啊。」
蝴蝶忍可不是玩笑。
「別再說讓我留戀的話了,忍,你知道的……」
黛冬寒不是沒有幻想過和蝴蝶忍在這世界永遠地生活下去,可是,他清楚,這裡並非是他的歸宿。
「抱歉,抱歉,明明是生死難料的未來,我在想什麼呢啊,好香,要我幫忙嗎?」
蝴蝶忍因為這場約會,發現他已經漸漸走進了她的心裡,不知不覺已經把他們當成是家人考慮了。
「當然。」
黛冬寒讓出了一點位置,讓蝴蝶忍也進小廚房裡面來。
「首先成為家人吧,可以像香奈乎一樣叫我姐姐哦,來,叫句忍姐姐聽聽……」
蝴蝶忍覺得已經無法不去在意他了。
「忍……姐姐……」
黛冬寒臉紅地稱呼道,嘛,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雖然沒走到最後,但也是成為了家人不是嗎?
「嗯,嗯,好弟弟……」
蝴蝶忍踮起腳尖,輕拍黛冬寒的腦袋,「你不是孤身一人了,我和香奈乎都是你的家人啊,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和哥哥,香奈乎是妹妹。」
「嗯,是!」
黛冬寒靦腆地笑著,是嘛,家人啊,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詞彙,家人,家人,家人,誒嘿嘿……
「哼哼哈哈……」
突然間,蝴蝶忍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
「幹嘛嗎?笑話我嗎?」
黛冬寒不滿的撇嘴。
「嘛嘛,你就像是個被人家虐待受傷後的流浪小貓,見著誰都是一副敵意,超凶的,但是啊,哈哈~慢慢地接觸,日漸加深影響,就會變成一隻溫順的小奶貓,姐姐我啊,真是太喜歡你了啊!」
蝴蝶忍徹底看清黛冬寒的這一刻,覺得無比地舒心。
「是嗎?」
黛冬寒歪頭。
「不過你可不要記吃不記打,以後可不要見著漂亮的女人就想要把人家當成姐姐,嫉妒的我生氣了,可是很嚇人的哦!」
蝴蝶忍教導道,以後他的人生還會繼續的吧,只是,既希望他能夠找到可以代替她珍視他的家人,也不希望有自己以外的人得到他的承認,這種彆扭的想法果然是很奇怪啊。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這一切是有著契機的。」
黛冬寒心想,不是她的詛咒,他怎麼會有這一刻。
「既然是有契機就能夠實現的事情,假如有人達成了這個相同的契機,別跟我說不可能,那個時候你會如何呢?」
蝴蝶忍當然不覺得她是個例,那只是他們的接觸比較久,而且她也因為對他好奇才過多干涉他的生活,如果有下一個好事的女人時,比她更優秀更多事的話,會如何呢?
「就算你這麼說……」
黛冬寒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存在第二次吧?
「愚蠢的弟弟哦,可不要小看世界哦……你終究會組建家庭吧,那一定會出現合適的人不是嗎?
即使不是完全相同的契約,也可能是別的。」
蝴蝶忍覺得黛冬寒想得太天真了。
「好像是……可是會是什麼樣的呢?」
黛冬寒歪頭,能夠詛咒他的人只有蝴蝶忍,比詛咒還要強烈的是什麼呢,讓他在意到那份程度的女人會是誰呢,至少在遊戲中是很難得出答案的吧?
「那個時候記得回來看看我,無論是否還活著,想要知道你是否有幸福的活著,選擇了什麼樣的女人。」
蝴蝶忍伸手用力拍打著黛冬寒的後背,
「這個說不定,也許永遠回不來,也許會一直是孤獨一人吧……」
黛冬寒想像不出那麼遙遠的事情,是啊,那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轟轟轟轟……」
就在這時,吉原的街道突然震動了起來,原本燈火通明的世界變得黑暗無光,不時有著衝擊性的聲音傳來。
「看來要開始了。」
黛冬寒神情立即嚴肅起來,然後對蝴蝶忍說道,「要不要打賭。」
「哦,賭什麼?」
蝴蝶忍也注意到吉原街道上發生的事情,鬼的氣息都飄到這邊來了。
「煙花升起之時,便是上弦消逝之時。」
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黛冬寒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情。
「真假?」
蝴蝶忍覺得上弦之鬼可不會因為煙花什麼的就消失的。
「我嬴了,答應我,不要輕賤自己的性命,我並不是阻止你斬鬼而傾盡一切,我希望你能夠憐惜自己,不是因為憤怒或者憎惡而將自己的性命置於任務之下,而是將你的生命放在第一位,這樣的話,哪怕你最終戰死,我也會接受這樣的事實。」
黛冬寒拜託道。
他很清楚,就算他做到了所有的努力與準備,依然不可能阻止未來世界線的改變,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像岡部倫太郎一樣影響世界的未來。
關鍵還是蝴蝶忍,她沒有活下去的意願,為了斬鬼而將性命置於可以利用的選擇之上,那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我嬴了,你就留下來,把我變成你的女人吧。」
蝴蝶忍笑著說道。
「忍……姐姐!不要跟我開玩笑!」
黛冬寒知道,蝴蝶忍是在開玩笑,而他是認真的啊。
「我嬴了的話……不要喜歡上我以外的任何姐姐!」
蝴蝶忍認真的說道。
「這才像你嘛,這樣帶有著詛咒意味的願望,我是喜歡的。」
黛冬寒點頭。
「那我沒嬴你,你是不是?」
蝴蝶忍眯眼,看他的樣子,像是嬴定了一樣。
「無論輸贏,我都是贏家,因為這一刻,有你在我的身邊。」
黛冬寒拉著蝴蝶忍來到了觀景台,好啦,約會的最後一幕要來了,果然是要看煙花的吧。
而煙花落下之際,或許會有奇蹟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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