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CM576 魔女的修羅場
在椅子LADY們的陪伴下，黛冬寒來到了八度魔女的面前，這裡仍然是一個以音樂演奏廳為輪廓的空間，而槍之魔女奧菲莉婭正在八度魔女的身邊，正與她激烈的探討著什麼事情。
「看來，你並未說服她啊，果然，從一開始，你就掩藏了真實的意圖啊，奧菲莉婭。」
「師匠肯相信魔女的話，這麼笨蛋的人類，當然要利用一下了！」
奧菲莉婭揮舞著長槍擋在了八度魔女的面前。
「胡鬧夠了吧，時間到了。」
黛冬寒伸出左手食指指向奧菲莉婭——
御鞘！
鈴——！
毫無徵兆的，黛冬寒右手攜帶的那把四鈴漆黑大劍瞬間穿透了奧菲莉婭的身體。
「師匠真是厲害啊！果然，選擇你太對了啊。
我們魔女啊，如果想要獲得真正的自我，只要剝奪希望到一定程度就足夠了，而師匠啊，果然是這個世界的希望吧，只要斬殺你一個，就可以滿足條件了啊！」
奧菲莉婭將一把燃燒著火焰的長槍召喚在了手中，挑飛了胸口的漆黑大劍，隨後，幻化出數個自己，從不同的方向，將黛冬寒包圍了起來。
「真是一個愚蠢的弟子啊，你真的是魔女嗎？
明明可以隨心所欲的生存下去，卻選擇了最不討喜的方式！」
黛冬寒被數個奧菲莉婭鑼包圍，並沒有慌亂，將迦耶伯格召喚在了手中，與其比試起了槍技。
他雙手握著槍身的尾端，朝著地面用力一拍，隨後，在槍身的反彈力之下，來到了半空之中，隨後左手抓住槍柄，右手箍著槍身，快速的抽伸，接連打向了奧菲莉婭們的槍尖，最後一記空中回身刺，將所有被打向一處的槍尖釘向了地面。
「轟——！」
奧菲莉婭們的兵器受到強力的震壓，紛紛從虎口滑落，但是，她們畢竟是魔女，失去了兵器，張口便朝著黛冬寒噴吐起火焰來。
「LADY們，助在下一臂之力！」
黛冬寒眼見著要落入火網時，呼喚起了舞蹈的女伴們，接著，那些椅子LADY紛紛疊加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椅子人，伸出雙手將黛冬寒帶離了火網。
「呼……不愧是師匠，居然把魔女的使魔給蠱惑了啊。
奧克塔維婭（Oktavia），一起來，只要殺掉這個男人，你就可以解脫了，可以找回屬於你失去的部分，不必作為魔女存在下去了！」
奧菲莉婭朝著剛才與她激烈爭論的八度魔女呼喊道。
和她一樣，八度魔女獲得了肉身，是一個擁有著水藍發與天藍瞳孔的女孩，一頭清爽的短髮，與身上所穿著的校服，使得她看起來更加像是一位女高中生，而不是所謂的魔女。
「不……他正是我要尋找的人，一定是，不然，他不可能會毫髮無損的進入這裡！還得到了『大家』的擁戴！
抱歉，奧菲莉婭，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覺得作為魔女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啊。」
八度魔女並不像奧菲莉婭像黛冬寒形容的那樣不擇手段的無度吞噬人類，反而有些友好。
參與這場作戰的惡魔獵人，以及之前被吞噬的人類，所承受的傷痛與死亡，都不是受到了八度魔女的主動進攻，而是被「自己」所傷害或致死。
她確實在不斷地吞噬人類，但是並非是出於魔女狩獵人類的本能，而是為了找出能夠抵達到她面前的人。
「哈？你是笨蛋吧？隨便一個男人就可以的嗎？醒醒吧，這個世界中根本不存在你牽掛的人啊，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們是被放逐到這個世界上，是被播灑的絕望代行者，無論是被人類討伐還是成為人類的絕望，我們都不會有好結果啊。
所以，我們才要從這個世界出去，只要殺掉這個男人，你就可以得救了！」
奧菲莉婭一時間有些氣急敗壞了，這樣的話，她所策劃的一切豈不是毫無意義了啊！
「她說得沒錯哦，八度魔女，很抱歉，我是無法接受你的心意的，不僅因為我是人類，必須討伐魔女，還有著另一個原因，沒有這個原因的話，或許我可以無視人類與魔女的障礙，直至終末之日的到來，與你扮演這場家家酒。」
黛冬寒輕笑著點頭，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奧菲莉婭心懷不軌，不過他也抱著同樣的想法，他是打算在這一場戰鬥中同時殲滅槍之魔女與八度魔女的。
槍之魔女奧菲莉婭之前說要與他契約，卻只是進行著口頭上的契約，正是有著這樣的原因所在，真正的契約下，他們是無法相互背叛契約內容的。
和傳頌之物世界的維茨亞奈米迪亞契約一樣，這個世界的契約也是基石法則啊。
「請您……告訴我是什麼？」
八度魔女右手握成拳頭抵在胸口，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喂，奧克塔維婭，絕對不能夠聽這個男人花言巧語，他可是那種絕對不能夠愛上的男人，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無論說什麼，到最後一定會徹底消滅我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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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莉婭試圖阻止道。
「……比起你這樣躲避在角落裡面等待著愛情降臨的傢伙，我啊，更喜歡擁有著灑脫個性的奧菲莉婭。
誠然，我們是敵人，我也知道她別有用心，然而我還是喜歡她的灑脫不羈，戰場啊，並不是只有著敵我關係，哪怕是敵人也會誕生惺惺相惜之情。
哪怕奧菲莉婭再怎麼胡鬧，我都會陪伴她到最後，再親手把她送葬！
明白嗎？我來到這裡，並不是因為與你的命運，而是為了回應奧菲莉婭前來的啊！」
黛冬寒的嘴角上揚，朝著奧菲莉婭眨眼。
「笨……笨蛋……你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啊！」
奧菲莉婭頓時臉紅了，但內心卻並不討厭這樣的發展，因為她也覺得師匠很對胃口，是那種會讓她喜歡的男人，將他帶到這裡，也是相信他有著抵達這裡的可能吧，女孩子啊，只對自己喜歡的人抱有著期待。
「是……是這樣的嗎？奧菲莉婭？」
奧克塔維婭看向了自己的同伴，也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她們相互支撐走到了現在，成為了擁有肉身的魔女。
她是她最喜歡的朋友，她們可是約定了，哪怕沒有過去的記憶，哪怕不知曉未來，她們也會彼此相依到最後。
為什麼……為什麼背叛她？
明明說對人類什麼的不感興趣，對男人也沒有興趣，會幫助她找到命運註定之人，結果，自己卻是搶先一步了，難道說，她知道他是她的命中注定之人，所以才搶跑嗎？
怎麼可以這樣啊！
「不，不是的……怎麼可能，你忘掉了嗎？
我、我可是說過的，我是絕對的利己主義啊，一旦和他人牽扯上就會受到傷害。
為了自己所做出的一切選擇，都是可以接受的，哪怕受到了傷害，也不會去埋怨世界和他人，更不會有什麼不公正和不公平，因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如果得不到期望，那只能說自己也不過是這樣的程度而已。
我啊，可不會變成像奧克塔維婭你那樣的人啊，為了一個變成魔女後還牽掛著的無情無義的人，尋死覓活的，那種人生太無聊了！」
奧菲莉婭連忙說道。
「是嗎？奧菲莉婭，這段時間，你與我的生活都是虛假的嗎？一直旁觀著我的日常的你啊，真的會不把我放在心上嗎？
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不是為了八度魔女，而是為了你，來殺掉我吧，刺穿我的心臟，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你可以得到救贖，那不正是你為了自己所做的努力嗎？」
黛冬寒扔掉迦耶伯格，伸展了雙臂，暴露出要害給奧菲莉婭。
「你、你是不是傻瓜笨蛋啊！死了就真的會消失啊！我們魔女啊，只不過是被放逐到這個世界的絕望產物，你可是人類啊……」
奧菲莉婭猶豫了，如果是戰鬥中，她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可是，他這樣做，反而讓她很難受，這不就等於是受人恩惠了嗎，那樣得來的一切，她根本享受不起！
「你是魔女，為什麼要在乎我呢？我也不是在幫你，只是為了我的意圖來故意試探你。
我猜你不會殺我，因為你並不是把我當成敵人看待，不是當成普通的人類看待，而是對等的個體，更確切說，你內心對我的好感足以戰勝你身為魔女的欲望。」
黛冬寒就是在玩，他完全有能力在死亡前避開要害，比起斬殺魔女來說，他更想探索魔女所保留的人性啊，這對於這個世界的未來可是相當重要的。
「住嘴，住嘴啊！你這傢伙故意挑撥離間的吧？奧克塔維婭，你絕對不能夠聽他的話！」
奧菲莉婭緊握著火焰長槍，卻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魔女們所渴望的真的是絕望嗎？我啊，覺得恰恰相反，你們追求的恰恰是希望。
奧菲莉婭，你這種彆扭的個性，是怎麼形成的，那一定是導致你墮落為魔女的契機吧？
將自己與他人的羈絆徹底斬斷得乾乾淨淨，是因為你沒有被他人信賴至最後吧？」
黛冬寒來到了奧菲莉婭的面前，將她手中的長槍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任由鮮血淌出來，滴落在地面上。
「師匠……」
奧菲莉婭分不清這是他的偽裝還是真情。
「哪怕是敵人，我都能夠做到這一步，假如你我真的誕生真情的羈絆，我可以把生命交給你哦，我相信你也不會輕賤我的生命，會把它視為你自己的生命般呵護。
你只要刺下去就會明白，那種可能性的。
然而你也明白的吧，一旦我消失，你還能夠遇到同樣的人嗎？
有些失去之物是絕對喚回不來的，正可謂是絕對的絕望，即便你從魔女變回了人類，你會覺得那樣的人生有趣嗎？
身為魔女時都沒能珍惜的對象，卻希冀於人類的自己，這樣的可憐蟲，可不是我認識的奧菲莉婭啊。」
黛冬寒每向前一步，奧菲莉婭就會向後退一步，漸漸地她退無可退的來到了牆角，身為長槍魔女卻無助的垂下了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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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莉婭啊，就讓為師來告訴你吧，重要的不是你是人類還是魔女，而是此刻的瞬間你所做出的選擇。
人生短暫，生之巡禮終將在某一日結束，然而，最後能夠銘記於生死之境的唯有瞬間。
我啊，不會把你看成槍之魔女，而是奧菲莉婭……」
黛冬寒伸手挑起了奧菲莉婭的下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你也期待吧，最後，我們放下一切身份與使命，僅為終焉的絕唱而揮舞長槍，哪怕必將終結與消失，也能夠微笑著目送一切啊。」
「師匠……」
奧菲莉婭全身都燥熱難耐，啊，那樣的未來，確實是她想要的啊，魔女什麼的都無所謂。
夠了夠了夠了——！
八度魔女崩潰了，看著感情如膠似漆的黛冬寒與奧菲莉婭，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受傷啊。
演奏廳的氣息逐漸狂躁起來。
一把把軍刀從演奏廳的上空中凝現了出來，朝著二人的方向刺殺過去！
「滾開，都是你這個傢伙做的好事！」
奧菲莉婭的恍惚狀態頓時消失，一把將黛冬寒推開，用腳將火焰長槍挑起，隨後與軍刀們戰鬥在了一起。
「啊呀……你剛才的那副模樣，分明像是晚上的真希啊，真可愛呢……」
黛冬寒也將迦耶伯格召喚在手戰鬥了起來。
八度魔女從人形狀態暴走成為了真正的魔女。
那是一個巨大的人魚騎士，由身著全副騎甲的上半身與人魚的下半身構成，頭部穿戴著由音符與五線譜製成的翎羽三喇叭頭盔，胸前佩戴著鮮艷的紅領巾，身後披掛著深藍色的斗篷，斗篷的冠領內側是藍底菱形黑星的圖案，胸前盔甲由上至下依次繪製著不同的插畫，從日常到成為黑暗中的太陽，最後被一劍穿心……
它坐在有著四支旗幟的高台椅上，右手揮舞著軍刀朝著奧菲莉婭和黛冬寒發動著攻擊，像交響會中的指揮家一樣，隨著指揮棒（劍）的起舞而操縱著不同的攻擊降臨。
「奧克塔維婭！好不容易找到的知性，你就要這麼拋棄嗎？
這副模樣的你啊，有什麼資格去爭奪屬於自己的幸福啊！
你啊，為什麼不能夠聰明一點，就算有我在前面，自己喜歡的男人，搶回來便是了啊！」
奧菲莉婭不斷地揮舞長槍與軍刀碰撞，密集如狂風暴雨的攻擊令她漸漸地喘不過氣來了啊。
「還不明白嗎？人家是為了成全我們啊，自己變成徹底墮落的魔女，被我們攜手消滅。」
黛冬寒也是在苦苦支撐著，這樣的攻擊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你這個傢伙閉嘴，還不是你突然發癲！魔女你也要勾搭，你腦袋絕對有問題吧？」
奧菲莉婭破口大罵，所有的計劃全部亂了。
「偏偏有個魔女就是如此不夠堅定啊，你也半斤八兩。」
黛冬寒反諷回去。
「額，我絕對是有毛病，才找到你這個奇葩！」
「呵呵，當初誰覺得我有趣，叫我師匠的？」
「你繼續惹怒我沒什麼好結果，快想個辦法！」
「我們是來討伐八度魔女，當然是將她討伐了，不然呢，我們可是付出了犧牲了！」
「可是，奧克塔維婭她……」
「作為好朋友，送別自己的夥伴都做不到嗎，她這副模樣並不是你期望的吧？」
「……」
「現在結束這場鬧劇，她還可能保留知性，作為八度魔女而死，還是作為奧克塔維婭而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黛冬寒認真地說。
「可惡可惡可惡啊！你這傢伙算計了我是吧？」
奧菲莉婭這才明白黛冬寒是將計就計的，他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沒關係，等你想要殺掉我的時候，決一死戰就是，祝願你能夠斬殺我這個心頭之惡，不過，最後可能還是我將你送別。」
黛冬寒跳躍到了奧菲莉婭的面前，為她爭取時間——
慈悲普渡！
從他的身後憑空飛出了大量的樹根尖刺，與八度魔女的軍刀雨碰撞在一起，並將它打飛了出去。
讓開——！！
這時候，奧菲莉婭也完成了魔女的變身。
那是一個頭上頂著火焰，身穿艷麗制服的女騎士，騎乘著戰馬的她，是一位威嚴的將軍，統帥著不計其數的軍隊，在她的指揮下，那些同樣穿著艷麗的士兵們，將整個演奏廳包圍了起來，下一刻，它們的頭顱全部變成了龍首，隨著龍口張開，焚燒一切的火焰從中飛出……
啊啊啊啊——！
整個空間籠罩在火海之中，八度魔女似乎非常懼怕火焰的傷害，不斷地咆哮著，然而，無論她如何掙扎，都走不出火焰的海洋。
伴隨著無數的軍刀，出現還有著大量的飛輪，作為八度魔女最後傾盡一切的攻擊，演奏廳中的椅子等事物也全部狂躁起來，與槍之魔女的使魔們戰鬥在了一起，然而，槍之魔女的使魔數量明顯更多，無窮無盡，看不到邊際，而且它們像真正的軍隊一樣訓練有素，還具有著不同兵種與分工，臨危不懼，井然有序地圍剿著八度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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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塔維婭，夠了，正面碰撞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啊！
奧菲莉婭從容不迫地指揮著她的軍隊，哪怕變成了魔女，她也能夠保持完整的知性，這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八度魔女的優勢在於特殊的八度空間，然而她這時候並沒有運用這種力量，如同黛冬寒所說的那樣，八度魔女選擇了以自己消失的方式來成就槍之魔女奧菲莉婭，這是奉獻的精神。
「椅子LADY們——！!」
黛冬寒召喚道。
隨之，椅子LADY們再次匯聚於他的腳下，將他帶上了半空。
「笨蛋師匠，你在做什麼？想要死嗎？」
奧菲莉婭怒吼道，她特意不將火焰引至他的身上，結果自投火海是吧？
「椅子LADY……不，八度魔女，Lady奧克塔維婭，與我一同起舞是你吧？那些椅子是你吧。
讓我們跳上最後一支華麗的舞蹈吧，在這生與死的界限之中，讓我們忘乎所以的起舞吧。
與其純粹的歌頌愛情，友情也同樣美麗吧？
你是我的朋友，我們走入了彼此的心中，在這片世界中，你就是我此時此刻最美麗動人的舞伴啊。
順便一說，我只是把奧菲莉婭當成笨蛋弟子看待的啊，你根本不用嫉妒她，比起交心而言，你是走在前面的啊。」
黛冬寒來到了八度魔女的面前，一朵鮮紅的玫瑰從手中綻放出來。
天國拯救！
「……黛先生……」
黑藍的光芒像爆炸的煙花般釋放，從中走出了八度魔女奧克塔維婭，她有些怯懦地將自己的手指遞了上來。
「奧克塔維婭小姐，祝你旅途愉快，絕望之後必定有希望降臨，你所付出的一切都不會無用，也許會有人在背後默默地關注著你，我不是說我，而是奧菲莉婭。」
黛冬寒伸手將奧克塔維婭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在椅子們的擁簇下，與她在無盡的火海之上跳起了舞蹈。
「……是啊，我背棄了奧菲莉婭，獨留下了她一個人，接下來，就要拜託您了，黛先生。」
奧克塔維婭知道，奧菲莉婭一直希望拯救她，將拯救她視為自我的救贖。
她們魔女都保留了部分作為人類時期的特徵，奧菲莉婭從她的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想著她能夠幸福的話，她也會得到拯救的。
明明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結果奧菲莉婭卻還是選擇為了她而戰鬥。
可是，她們既然能夠成為朋友，就代表她們會選擇相同的未來，她在被她拯救的同時，也渴望能夠拯救到她啊。
「人們都會不甘心自己的付出無所收穫，進而去詛咒這個世界，自暴自棄。
這個世界也許不存在什麼奇蹟，但也不存在什麼絕對的絕望。
Lady奧克塔維婭，我們往往會因為某些事情，而忽視一切，並傷害自己傷害一切，最後哪怕是刀口嘴豆腐心也會導致不可逆的事情，有些朋友啊，一旦失去，就是終生。
奧菲莉婭也會回去的，所以，你們繼續成為朋友吧，人生中，愛與友情只要得到一半就可以幸福終生……」
黛冬寒說著輕點奧克塔維婭的額頭，鬆開了她的身體，將原初之火*尼祿召喚了出來。
「謝謝您……師匠……我們也是朋友吧？」
奧克塔維婭雙手握在胸前，如果身為人的她也能夠有一位前輩這樣開導她，或許就不會墜入絕望。每個人的成長中，都是在他人的關懷下得以茁壯的，她會帶著這份心意回歸的。
愛與友情只要得到一半就可以幸福終生嗎？
啊……
「是永遠的朋友，我們可是心靈相交的朋友啊，Lady奧克塔維婭，衷心祝願你更加美麗動人。」
黛冬寒揮下了劍。
奧克塔維婭——！！！
在奧菲莉婭的目光中，她在這個世界最好的朋友化作光芒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