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銳意演舞的黛冬寒,貴賓台上一金髮青年帶著不輸於他的銳氣從天而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全部退下——!」
黛冬寒將蝴蝶忍推開,然後以他孩童般那「孱弱」的臂拳迎上了來者。
身材高大威猛如厲獸的金髮男子所爆發的噬血鬥氣撼動了整個舞台,在與他拳拳相撞的瞬間,產生的暴力甚至在那麼一瞬間排斥掉所有的空氣,製造出了真空地帶。
「喝啊啊啊——!」
金髮青年沒有想到他那鋼鐵之臂居然未能夠轟碎眼前孩童那孱弱的手臂,不由得鼓動血氣,手臂上的血肉像狂化野獸般進一步賁張,足夠強健的體魄仿佛由此膨脹了一圈。
「論力量,你找錯人了!」
黛冬寒身邊可是有著卡露拉這個擅長力量的吉利亞基納族之人,平時他們經常有演武練習的,
眼前的金髮青年有些眼熟,那天生便有的噬血之瞳簡直是轉生為人的頂級猛獸。
哦……有些印象了,大和的八柱將之一——豪腕(剛臂)之武賴。
現在好像還沒有面具(阿庫魯卡)吧,否則力量會更上一階的,現在的武賴只是一隻足夠勇猛的野獸,距離武之極還有著一段距離。
既然如此,那麼就從現在開始,給他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吧。
來大和的他還有著一重目的,那就是與強者交手,不斷變強,超越極限。
「嗷——哈——!」
見孩童般的黛冬寒露出了輕蔑的視線之後,武賴無法忍受這份屈辱了。
從出生起,他便打遍了周遭的所有對手,為了尋求與強者戰鬥,企及更高的武道,他來到了帝都。
凡是嚮往武道之人都會前往,大和現今最強大的八柱將彩虹(七光)之迪可托瑪的府邸,若能夠得其指教,一定能夠在武道上有所進展,甚至會得到帝的賞識。
沒有例外,慕名來到迪可托瑪面前的他,以為自己就算失敗,也不會敗的太慘,甚至可能不會失敗,然而,在迪可托瑪的面前,他卻毫無還手之力,像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般阻擋著他前進的步伐。
有了目標,剩下的就是不斷地鍛鍊和強化自身的膽魄與武藝,然而,卻缺少一個可以練習的對手,他的個性也不會招來同伴,也不存在能夠和他勢均力敵的同齡人。
——原本他是不會看什麼無聊的戰舞劇表演的,但被帝邀請了,能夠被帝邀請,說明他的才能受到了肯定,這是初來乍到的他最高興的事情,說是知遇之恩也不為過。
在欣賞著戰舞劇之時,他發現找到了一個對手,對方雖然是個孩童,但卻有著令他都在意的強烈銳氣。
一山不容二虎。
感受到黛冬寒的氣息之後,他漸漸無法壓抑體內那沸騰不止的血液,哪怕有帝阻止,他也要與之較量,順便教訓一下向帝釋放銳氣的這個無禮狂妄之徒。
「吸……呼……」
黛冬寒在一瞬間提高了肺活量,本來就已經鍛鍊至極的緊密肌肉,因為呼吸法的升級而變得更加堅韌。
凝練呼吸化為無堅不摧的鬥氣,於體內循環,從坐骨直至後勁,腰部發力,中氣下沉,腳踏浮雲。
而後——
右手下沉將其臂骨下壓,接著原地轉身,換左手按壓其之手臂,右手以掌向上速推至其下巴,隨後手掌成爪,將氣力從掌心排擊出去。
騰躍之身如張弓之彎曲,隨後左腳踏其右腿,右腿向其腹部膝擊,氣力由腳尖發出,踢其襠。
這套連招僅花費了018秒左右的時間,一時間拳腳如亂花飛舞。
「啊——咳、嘎——!」
武賴反而受到了龐大身軀的制約,在極其有限而狹小的空間中,無法跟上黛冬寒那極速的反應力。
「沒有結束呢——!」
「喝——!」
【八極拳——
猛虎硬爬山!】
這套連招的最後一擊,將沉斂的鬥氣,貫穿全身,以氣御行,將張弓之勢迫擊出去,左右手以掌拳相交,將右手肘打向武賴的膻中穴!
「轟——!!」
強烈的鬥氣,並被黛冬寒施加了冰火兩重屬性,赤藍之光從武賴的胸口貫穿至背後,由此而產生的鬥氣之虹持續了數秒才堪堪消失。
然而,這般強大的武鬥中,除了武賴之外,周圍一切,都未受到任何的損傷!
「噗噗噗——!」
武賴那強壯如狂獅般的體魄重重地栽倒在了地面上,他甚至沒有力氣抬頭去看黛冬寒的表情,感覺整個人與死了沒有什麼兩樣。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足以令他震驚的初次交手之後,黛冬寒瞬間將實力提升至他無法觸及的領域,與其說眼花繚亂,只能說被比自己更加強大的猛獸捕食了!
「想要砸本少爺的招牌,你還不夠格!」
黛冬寒邁步向著倒下的武賴走去。
「迪可托瑪——!」
這時候,貴賓觀台上的老者出聲了。
「嘿喲~」
「小兄弟,幹嘛這麼大火氣,既然你的戰舞劇還未結束,不如由我扮演你這個霸王的對手如何?」
有著朝天辮的耳羽之人瞬間便閃到了黛冬寒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閣下是?」
黛冬寒後退一步,明知故問道。
「迪可托瑪。」
中年男子那有如鷹目般的金瞳銳利的打量著黛冬寒的氣魄,剛才在舞台上感知得不太清楚,現在進入了場地中,總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這片舞台已經成為了黛冬寒的領域,那超強的感知力甚至能夠穿透對手的思維!
這是只有武道巔峰之人才可以對戰的存在。
「迪可托瑪啊……汝,你可知道腐姬圖斯庫爾。」
黛冬寒並不打算和迪可托瑪交鋒,這樣下去可就會暴露真正的實力了。
說實話,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否敵過迪可托瑪,即使可以敵過,也只是用到自己尚且無法掌握的力量吧?
他是想要通過一次次的武鬥,來漸漸地提升鬥氣,一勞永逸的提升不會讓自身成長起來,武道不會擁有捷徑的。
他必須觸及那個【道】才行。
「原來是那位大姐的熟人啊,我說你們的醫館怎麼會有販售她的藥方製作的藥丸呢,那熟悉的味道不會錯的。
能夠問一下,她現在怎樣了嗎?」
迪可托瑪稍微收斂了銳氣,語氣平和了起來。
原本被帝所差遣的他,會給黛冬寒一個沉重的教訓來挽回大和國的顏面。
就剛才的感覺,黛冬寒之所以能夠擊潰武賴,一是因為武賴眼高於頂,輕視了黛冬寒,給了他施展精妙武技的機會,其次,黛冬寒擁有著精妙的呼吸法,以氣御武,而武賴卻是單純的武力派,自然不知曉他的一切早已被黛冬寒看穿,所以最後才會呈現出一面倒的戰況。
但既然知道對方與圖斯庫爾有關聯,那麼就沒有必要下狠手,大家點到為止即可。
畢竟帝本身就有意以客卿之禮對待他的啊,這場比武只是順水推舟的交流而已。
「……圖斯庫爾、奶奶,不久之前去往了克圖雅哈穆爾(天國),我們所在的國家陷入了戰亂,昏庸的皇引發了農民的起義。
而我們正是為躲避戰亂而來。」
黛冬寒輕嘆一聲。
「……那還真是遺憾,再也無相見的可能了,嘛,也只是這個世界而已,終有一天,都會去往那個世界的,以我過去的人生而論,大概不會墜入迪涅霍波庫西利(地獄)吧?
哈哈……」
迪可托瑪並無哀傷之色,只是爽朗的笑著,但是笑聲卻越來越低沉。
「忍……」
黛冬寒朝旁邊呼喚道。
「請用,迪可托瑪大人,這是蜂蜜灑……」
蝴蝶忍將一壺美酒呈了上來,然後吩咐那些侍女們將同樣的酒送至貴賓觀台。
「哦,不錯不錯呢,這邊幾乎是沒有這種酒的呢。」
迪可托瑪不客氣地接過蜂蜜灑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不過一會兒,便喝完了一瓶。
「要再呈上一瓶嗎?」
蝴蝶忍詢問道。
「哈哈,雖然我並不想拒絕你們的美意,但如今我這副身體效忠的可是這個國家,受你們過多的恩惠可就無法為所效忠之主盡力了呢。
既然是圖斯庫爾大姐的親人,那麼,我們也算是親戚了,有你這麼優秀的後輩陪伴她的臨終,她一定很滿足的吧?」
迪可托瑪將酒瓶扔掉,後退了一步,展露了身上的鬥氣,那強烈的武煉之氣,甚至令空間都有些動搖了。m
「啊,她走的很安詳。」
黛冬寒伸手向前微握,一把赤紅的異形之劍憑空出現。
「稍等一下……你的武力如此不俗,我們又是親戚,也不能夠毀壞這副舞台吧?
所以,就以瞑影心魂練如何?」
迪可托瑪伸手阻止道,看到那把劍,他的眉頭還是跳了一下,那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就算是他的愛劍,也會一碰就碎吧!
「瞑影心魂練?」
黛冬寒疑問。
「我剛才所展示的鬥氣你沒有感知出來嗎?
雖然無人傳授過你,但以你如今的技藝,掌握這門高級對戰技藝並不難。
這稱得上是武道之人間的文雅之鬥了。
簡單來說,就是對戰的雙方瞑目互相感應鬥氣,在如同現實般的真實空間中與對手的影子展開猶如生死般的武鬥,這是只有武藝上升到一定階段的人才能夠掌握的技巧。」
迪可托瑪簡單的說明著。
「……原來如此,在那個次元之中就可以放開手腳戰鬥了吧。」
黛冬寒雖然不知道瞑影心魂練應該如何做到,但是沒關係,感知迪可托瑪周圍的氣息特徵,做到同樣的水平,就可以觸及那個領域中了。
「……已經掌握了嗎?那就開始吧!」
迪可托瑪再次被震驚到,這是感覺一下就會了嗎?
已經不是資質優秀的範疇了,黛冬寒的武道造詣早已爐火純青,對於未知的瞑影心魂練,只要懂得原理,便可以在瞬間水到渠成!
還以為他會吃力一些,這不是等於棋逢對手了嗎?
這個年紀也太恐怖了吧!
~
瓊池仙宮,碧水天來,綠茵成林,天音飄渺。
眼前的世界(次元)對於迪可托瑪來說,有點陌生,卻也略感熟悉,這是什麼地方?
「瞑影心魂練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塑造出一片小世界來,將意識或者心影拉進來,以現實的法則為基骨構建出須彌世界來。」
黛冬寒一副受教的態度感激道。
「啊……嗯……大概……」
迪可托瑪含糊其辭地點頭,但是那顫動的嘴角分明是想說【這是瞑影心魂練?你跟我說這是瞑影心魂練!】。
好吧,雖然是個似是而非的東西,姑且具有著同等的效力。
他所了解的瞑影心魂練,根本沒有這麼華麗的布景,也不會有這般的真實,周圍的一切已經不是以假亂真可以形容得了的。
「那麼開始吧,七光之迪可托瑪,就由小生來領教下您的武道吧。」
黛冬寒手中出現了一把劍,刻有惡鬼滅殺紋樣的鬼殺隊專用劍。
對於他來說,瞑影心魂練的好處是可以將自身的武道單獨拿出來,這樣,他所擁有的其餘能力就會被屏蔽。
也就是說,哪怕迪可托瑪再怎麼見多識廣,也不會知曉他身為歐卡米的身份。
迪可托瑪曾經與大神解放者接觸過,自然明白一般武者與大神之間的區別。
「那麼我就不謙讓了,一般的武技恐怕對你沒用的吧,既然那個武賴不是你的對手,我就姑且用上全力吧,雖然有些為老不尊,但我的武藝可都不是那種慢騰騰表演的東西,先發制人尤其重要。」
迪可托瑪壓低身體的重心,擺出了居合的架式。
眼角在這一刻如同山巔之上的金雕,在狩獵之前,將銳眼的視線藏了起來,微眯眼瞼的他,卻展露出了最強的氣勢。
在睜開的那一瞬間,維持著拔刀的狀態,身影如風而掠至黛冬寒的面前。
【閃霞——!】
到達黛冬寒的面前的那一刻,他才拔出了劍刃,按壓著刀鍔的左手大拇指輕輕彈動,右手便將其拔出,在電光石火中,迅速的二連猛斬,隨後如輕風徐退。
回到原來的位置後,如同金雕收翼般行雲流水將刀刃歸鞘,身姿靜和到令人感覺不出他在擺弄著兵器,鋒芒瞬間內斂。
這是頂尖的武者才能夠做得到的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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