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025 再入狹霧山

  時隔一年,黛冬寒再次來到了雲霧繚繞的狹霧山,這比鱗瀧左近次的約定日期延遲了一些,在這段延遲的時間裡,他一直在追蹤著關於【乙】的情報。記住本站域名

  【乙】是誰,他差不多已經知曉了,接下來就是與其會面的時機了。

  「鱗瀧師傅,不才弟子姍姍來遲,萬請恕罪。」

  在冰霜初降的秋夜,黛冬寒進入了這座山中小屋,它一如往年的模樣,孤寂地坐落在這座鮮少有人光顧的山中。

  習慣的推門,取下身上的斗篷與手杖,摘下帽子,來到了火堆前,此時,鱗瀧左近次已經吃完飯,正品著茶水,似乎知曉有人要來似的,準備上了另一杯茶。

  「看起來沉著了許多,脾氣也比以前好多了。」

  鱗瀧左近次是過來人,一眼就能夠看出,或者說聞到黛冬寒近來所經歷的事情,遠比他想像的要複雜沉重,唯一沒有變的是他那顆不斷砥礪追求之心。

  「以前是弟子有眼無珠,不識真人面目,遭遇了社會的毒打後,總算明白了一些,嘛,以上全是玩笑,這次來,還是想要讓您推薦幾個培育師的,不必是柱級別的一般就可以。」

  黛冬寒仍然止步於第一次羽化,在第二次劇情修正中被惡鬼殺掉時,只是激活了不死的能力,那並不算是羽化。

  他從煉獄杏壽郎那裡學來了炎之呼吸,但這個屬性似乎不太適合他,導致羽化失敗了,是的,第一次羽化成功之後,他已經可以自主開啟羽化了,然而新的問題出現了,木之呼吸的成功是必然成果,並非是偶然事件。

  掌握更多的呼吸法,來產生第二種羽化呼吸法,然後將兩種羽化後的呼吸法再次羽化,也許能夠邁入更高的境界。

  所以,他現在要儘可能收集已有的呼吸法,兩兩進行羽化,在尚未掌握規律或者規則之前,只能通過試錯的方式來實現羽化了。

  「我聽蟲柱說了,你的身體是特殊的,所以我已然能夠明白你並不是在找什麼師傅,而是在獲取多個流派的呼吸法,如果能夠產生更強的呼吸法,我也是樂見其成的。

  不過,培育師就不必去介紹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再向我提類似的要求,所以拜託了主公將一些記載了呼吸法的指導書送了過來,因為這些都是主公所珍藏的貴重物品,你只能在這裡研習了。」

  鱗瀧左近次點點頭,他也想看看黛冬寒能夠修煉到何等地步,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耀哉也是同樣的想法。

  「那就太好,對了,我殺了人……」

  黛冬寒端起茶杯輕鬆地說道。

  「啊——!!」

  隨後,從裡屋的門內傳來了一聲「豬叫」。

  「炭治郎,過來,這位也是我的弟子,黛冬寒,先你兩個月上山,如今已經是大有作為的殺鬼劍士,雖然並沒有在鬼殺隊中述職。」

  「啊~黛先生,你好,我聽鱗瀧先生說過你的事情。」

  鱗瀧左近次為灶門炭治郎引見了黛冬寒,這個額頭左側有著疤痕的紅髮少年,似乎對於黛冬寒所吐露的「殺人」之事很是驚嚇。

  「喲你好,訓練辛苦了,我比你大上兩歲,算是你的師兄了,可不要惹到我哦,畢竟我不僅會殺鬼,還會殺人哦!」

  黛冬寒伸手在脖子上面比劃著名笑道。

  「啊——!」

  這次灶門炭治郎再次失聲了。

  「別嚇著他了,他可不像你,是個單純的人。」

  鱗瀧左近次雖然不知道具體是為何殺人,但至少他相信黛冬寒不是一個能夠隨便殺人的劊子手。

  「殺人是只有一次的事情,也是無數次的事情,前者出自於愛,後者則是殺戮。

  好了,不提我的經驗之談了,裡面的那個就是睡美人之鬼吧?」

  黛冬寒朝著裡屋看著說道。

  「是炭治郎的妹妹,鬼化之後就一直在睡覺,她很特殊,能夠克制吃人的欲望。」

  鱗瀧左近次點頭。

  「我可以治療她,但只會是暫時的,所以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這要靠她自己去克服了。」

  「禰豆子真得有救的嗎,黛先生!」

  黛冬寒的話音剛落下,灶門炭治郎便湊過來問道,明明剛才還有些怕生的,現在卻是直接靠近了過來,對於妹妹的呵護之情溢於言表。

  「據我所知,禰豆子這種情況已經是脫離了鬼舞辻無慘的控制,而同樣脫離其控制的還有一名叫做珠世的鬼,炭治郎以後要是有機會遇到她,也許可能從她那裡得到一絲幫助。

  我的話,也能夠清除你妹妹身上的詛咒,然而並不能夠做到徹底。

  我之前為鬼殺隊的炎柱做過詛咒的治療,但他只是受到鬼的詛咒,而沒有變成鬼,所以能夠治癒,已經鬼化的,不怎麼容易,或者說存在著極大的危險性。

  我治療詛咒用的不是藥劑或者醫術,而是呼吸法,而呼吸法是用來殺鬼的,我的治療對於鬼來說無異於劇毒,這件事情我也在一些鬼的身上嘗試過,並不合適。

  吃人越多的鬼受到的詛咒越強,禰豆子沒有吃過人但不否認她也是鬼,雖然在治療中並不會致死,然而那份痛苦恐怕非常強烈,蝕骨鑽心一般,而她能夠承受多少次呢?」

  黛冬寒說謊了,他是能夠治療鬼化的,木之呼吸最大的妙用就在於此,然而,灶門禰豆子如果在此時被治療,主線劇情就會受到破壞,不久之後就會被系統強制修正,無論重複多少次都不會有用。

  「怎麼會這樣……」

  灶門炭治郎瞪大了眼睛。

  「別急,炭治郎,至少冬寒已經透露很多有用的信息了,禰豆子是可以被治療的,但是這件事情只能由你自己來承擔了,假如那個叫做珠世的鬼真得有這樣的能力,也只有你一個人能夠拜託她,畢竟鬼殺隊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隻鬼。」

  鱗瀧左近次安撫著灶門炭治郎的情緒說道。

  「這個叫做珠世的鬼,無論被鬼舞辻無慘還是鬼殺隊發現都只有必死的結果,除非能夠得到產屋敷的承認,但即使其承認也不會公布,至少不會在現在公布,而是等到最終決戰時,與鬼舞辻無慘的決戰必須用上所有的力量。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要看書學習了。」

  黛冬寒要爭取完成第二次羽化,有了鬼殺隊提供的大量呼吸法指導書,第二次羽化並不是什麼難事了。

  「感謝您的告知。」

  灶門炭治郎並沒有對黛冬寒產生什麼害怕之情,當他在說「殺人」的時候,他能夠聞到一股極其哀傷的心情,這位長他兩歲的師兄看似難以接近,卻是個溫和的人,能夠感覺到他對他和禰豆子的照顧。

  「萍水之助而已,這裡太暖和了,我去山上住下來,好久沒有上山了,還挺懷念的,假如我在像鱗瀧師傅這麼老的時候也能夠歸隱在這樣的地方,也是極其不錯的啊,可惜幸福離我卻相當遙遠,觸不可及。」

  黛冬寒從鱗瀧左近次手中接過一堆書後,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是個有很多故事的人,仿佛就像是我老家的三郎爺爺,看起來很難接近,其實是個好人。」

  灶門炭治郎得知能夠拯救妹妹的線索後,似乎顯得很是高興,又有了很多動力。

  「也是個很麻煩的人,我的弟子們要都是像你這樣好懂,也許就能夠再多活上幾年了,在所有弟子中,他可是最氣人的那個,嘛,也許會是成就最高的那個。

  他和炭治郎你們不同,你們追求力量是為殺鬼,而他是在純粹地追求著力量,當一個人迷惘之時,就會想著讓自己變得強大來破開籠罩在身上的迷霧。

  所以說,他反而會比你笨很多,也許到最後他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那份最想要的東西可能就在他的身邊,只是他沒能發現,察覺時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鱗瀧左近次評價道。

  「真這樣的話,那也太悲傷了,一直在嘗試著努力,也只能努力。」

  灶門炭治郎不由得拿富岡義勇和黛冬寒做對比,黛冬寒確實要複雜的多,他的身上纏繞著許多線,很難讓人看透他在想什麼。

  「炭治郎只要成為炭治郎就好,早點睡吧。」

  鱗瀧左近次拍拍灶門炭治郎的肩膀,自己卻仍然坐在那裡喝茶,他只是培育師並不是他們的父母,但是,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為他們擔心,雖然只有靜靜地等待著他們成長成熟,但也只是等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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