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讓我捋捋。」李求道抬手示意。
楚然的龍尾距離李求道面頰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說點我樂意聽的,我沒聽過的。」楚然提醒了李求道一聲。
「我知道我知道。」
「那小黑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李求道開口詢問。
這是一種表達態度的方法。
李求道準備用那黑布說事,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是有誠意的,也能說明自己知道的事情很多。
「嗯,他臨死前把你的事情告訴我了。」楚然開始胡扯。
「他發現我了?」李求道很驚訝。
「也對,我都能發現他,他發現了我也是正常。」
看吧,李求道自己開始腦補了。
在李求道看來,楚然的說法是沒有錯漏之處的。
如果不是那個傢伙告訴了楚然,楚然怎麼會識破自己?
而且,那黑布也是有動機的。
黑布都要死了,他自然不會讓自己好好的活著。
所以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楚然,情有可原。
「真是髒東西,哼!」李求道想著想著冷哼了一聲。
「喂,說你的事。」楚然提醒了李求道一下。
「好,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沒搞明白狀況?」楚然語氣變得陰冷了很多。
「我來自九陽大陣之外。」
「這個我知道,撿重點說。」楚然不耐煩的開口。
但其實,心裡已經翻起驚濤駭浪。
李求道與那黑布是不一樣的。
黑布只是一個物件,而李求道是個人。
將一個物件塞進九陽大陣難還是將一個活人塞進來難?
「這個我一時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李求道撓了撓頭。
主要是,他不知道楚然都知道些什麼。
「那就從頭開說。」
「好吧,我是界主的手下,來自上界,李求道就是我的本名,你之前遇到的那個傢伙出自污濁之地,在我們那稱呼為下界。」
「九陽大陣就位於下界之中。」
李求道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楚然的表情。
果然,楚然表情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顯然那個狗東西已經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楚然。
楚然表情是沒什麼變化,但是心裡變化極大。
界主,上界,下界,這都什麼東西?
楚然對此一點概念都沒有。
「繼續。」
「哦,九陽大陣是上個,乃至上上個紀元留下的道統。」
「等一下,你們不是稱呼我們為罪血一族嗎?」楚然開口詢問。
「哈,這只是我們怕你們重新出山給你們定下的名頭而已,當不得真的。」李求道打了個哈哈,對楚然擺手。
在這地方稱呼楚然為罪血一族?
要不要命了?
估計那個髒東西就是這麼死的吧?
「繼續說。」
「嗯,你們的前輩很強大很強大,幾個紀元泯滅,而你們前輩所在的道統不滅,一直都是整個世界主宰,不過再強大的道統也終有斷層的時候。」
「上個紀元,你們前輩所在的道統因為沒有界主庇護,所以所有人都跟著紀元而泯滅了,不過他們留下了傳道之地,也就是這個九陽大陣。」
「我來此不是來爭奪道統的,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志向,我其實就是來監督的而已。」
李求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界主是什麼實力?」楚然對這個新出現的稱呼有點好奇。
「界主啊?那是真正的強者,混元之上是法身境,法身之上是金身,金身之上才是界主。」
「你們道統凝聚法身的功法已經隨著紀元泯滅了,不過也或許有些存留也不一定,如果九陽大陣內出現了法身境,我就要將這裡的情況上報。」
「要是沒有修成法身的生靈,我就能一直在這裡逍遙自在。」
「你是什麼境界?」楚然打斷了李求道。
「我是混元境。」
「你不想修成法身?」楚然很疑惑。
按照李求道的說辭,九陽大陣之外是擁有法身境修煉功法的。
只要是有點上進心的修士,都是想要晉升到更高境界的吧?
「想啊,但我天賦有限,法身不是那麼好修的,等你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
「再說了,在這九陽大陣內,我不敢說無敵也差不多,修不修法身都沒有什麼區別。」
在楚然沒有出現的時候,李求道確實認為自己是無敵的,哪怕與禁主硬碰硬,李求道也不會慫。
但是現在李求道沒有這個自信了。
「這麼說,沒有任何陰謀詭計?」
「那個傢伙跟你說什麼了?我跟你說,他的話你可不能相信,他不是個好東西,天生黑暗的貨色,你看我都做了什麼?我就是想要好好活著而已,什麼事都沒有做過,再看看他,他是來顛覆九陽大陣的。」
李求道很激動。
他認為被楚然幹掉的那個傢伙說了他的壞話。
「你們是什麼關係?」
「敵對關係,說起來,我們上界是承了你們先輩的恩惠的,所以,我們對待你們不能說友好,但也不會無端的害你們。」
「但是他們則不一樣,他們貪圖你們先輩遺留的東西,他們想要侵占這裡。」
「必須承認,你的先輩們,很厲害,這九陽大陣我也研究了很長時間,但也僅僅就是有那麼一些苗頭。」
「嗯,你還算誠實。」楚然開口評價。
「那是當然,我沒有不好的心思,所以沒什麼不能說的。」
「既然是這樣,那你是怎麼隱藏自身實力的?」
「這個,是一種自我封禁的手段,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
「不用了。」楚然開口拒絕。
扮豬吃虎?
沒這個必要。
正如李求道所說,在這九陽大陣之內,楚然還有扮豬吃虎的必要嗎?
「那個,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你怎麼跟上界聯繫?你有辦法離開?」
李求道聞言搖了搖頭:「使用破界石,可以短暫的破開九陽大陣,只有很短暫的一瞬,到時我可以與上界聯繫上,至於離開,我做不到。」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的。
既然能進來,那就肯定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