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身化混沌之後並不能主動移動，只能在原地待著。」
一萬米看似不小，但對於現在的楚然來講就有點太小了。
隨隨便便一個空間轉換都是在百萬米開外，一萬米能做什麼？
「要不是有這個神殿阻攔的話，恐怕都攔不住這個老畢登。」
「混沌，這是混沌，好徒兒，你竟掌控了混沌規則？」命運老人很激動。
「好徒兒，為師錯了，為師向你道歉，只要你使用混沌之氣幫為師凝聚一具軀體，為師能陪你離開這裡。」
「出去以後，為師有很多好東西給你，你放心，今後為師肯定傾盡全力的培養你，一定會讓你成帝。」
「好徒兒，為師是認真的，沒有騙你。」
命運老人喋喋不休的開口。
可惜，楚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相信你？
相信你個屁。
絕對不會相信。
「好徒兒，你別以為使用了混沌規則就能困住為師，為師不想傷你，快快收了這混沌之氣。」
命運老人苦口婆心的勸說，實則他心裡慌的一批。
這踏馬可是混沌啊。
「呵！」
楚然冷笑。
冷笑聲充斥整個混沌之氣籠罩的地方。
受傷？
別鬧了老畢登。
沒使用身化混沌的時候楚然還會有些擔憂。
但是現在擔憂個皮啊，楚然唯一知道一個能劈開混沌的只有盤古大神。
命運老人的實力雖然楚然看不懂，但一個天人帝的手下能媲美盤古大神？
楚然不信。
「給你十分鐘，盡情發揮，十分鐘之後，弄死你。」
楚然再次開口。
命運老人想要弄清楚楚然在什麼地方，可惜，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無處不在，命運老人根本就找不到楚然的方位。
「你真要逼我？」
「老畢登，別說的那麼委屈，機會給過你，是你自己不珍惜，現在我就是逼你了，你能如何？」
楚然一點放水的意思都沒有。
身化混沌的冷卻時間太長，足足需要一年，現在要是把命運老人給放了，那楚然就只能指望系統幫忙。
系統吞噬命運老人的話，收益肯定會削弱很多。
就楚然這雁過拔毛的性格，肯定不能忍。
「你……」
命運老人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早知道楚然領悟了混沌規則，他怎麼會做出這麼錯誤的決定。
當然，不是說命運老人會放棄奪舍楚然，他如果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奪舍之前必定要做出更多的準備。
「時間有限，你應該好好珍惜。」
「命運，開。」命運老人知道已經沒有談判的必要，那就只能硬鋼了。
命運之力自命運老人體內爆發，楚然察覺到了那種很玄的感覺。
不過很快命運老人體內爆發出來的力量盡數被混沌同化，化為了混沌之中的一份子。
然而命運老人的行為沒有浪費感情，他自身力量雖然被混沌同化了，但是命運老人溝通了不知道存在於什麼地方的命運長河。
不是楚然的命運長河，也不是命運老人自身的命運長河。
而是包含一切生靈的命運長河，真正的命運長河。
命運長河跨越時間，空間，甚至是無視了域界秘境，也無視了神殿的阻攔，直接降臨在了命運神殿之中。
滾滾長河一眼望不到盡頭，至少給楚然的感覺是這樣的。
楚然身化混沌，可以看到感知到周邊的情況，跨越時空而來的命運長河楚然當然能看到。
「這才是真正的命運長河，老畢登有兩下子。」
「不過你想的太多，命運長河再厲害也沒有混沌厲害，雖然咱這占地面積小，但你也無可奈何。」
命運長河砸落在混沌之氣上，然而看似無比強大的命運長河拿混沌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連讓混沌出現一些波動的資格都沒有。
身化混沌，就是這麼牛。
命運老人有些絕望。
他最強的手段就是操控命運，召喚命運長河對敵已經是他壓箱底的手段，沒有之一。
自己壓箱底的手段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弄出來，這還怎麼玩？
其實也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只不過是命運老人自己不知道罷了。
此刻，不僅是命運神殿之中，秘境內闖蕩的其他三個傢伙看到了命運長河。
身處域界秘境之外的金芒他們也看到了命運長河。
「命運出現了，竟然是真正的命運長河，此地，不簡單。」敖雲緩緩開口。
就算在荒古大陸能夠召喚出真正命運長河的生靈也沒有幾個，那幾個存在全都已經站在了荒古大陸的頂尖。
現在，下界竟然也能讓真正的命運長河降臨，所以敖雲才會說這個地方不簡單。
還好的是，命運長河出現的突兀，消失的也很突兀。
也就幾個眨眼的時間，氣勢磅礴的命運長河瞬間就消失了，就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還好消失了，就算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他們一時半刻也探知不到這裡。」
「也不知道秘境內怎麼樣了。」
敖雲有點擔憂楚然。
楚然現在當然是非常的好，命運長河消失之後，楚然就已經開始煉化命運老人。
沒錯，就是煉化，他要把命運老人的東西煉化成為自己的。
不僅僅是能量，還有命運老人的一些重要記憶。
在楚然看來，命運老人的記憶比什麼都重要。
「好徒兒，你我師徒一場都是緣分，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命運老人服軟了。
命運長河消失的時候，自己的一條臂膀無緣無故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然後隱入混沌之中，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別急，慢慢來，我們還有時間。」
楚然確實不急，命運老人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分解他的身體很簡單，但是接受命運老人的記憶是需要時間的。
並且楚然只能像現在這樣一點一點來，如果一次性將命運老人全部吞噬的話，楚然怕自己的腦殼會承受不住。
「狗東西，如果不是老夫本體不在，哪輪得到你如此囂張？」
「你這混沌只是初生，只需使用本源之力自能破開，該死的。」命運老人忍不住大罵。
命運老人本以為楚然的到來是自己離開神殿的契機，沒想到楚然是來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