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第一作戰辦公室內,周青忽然打量著陳樹。
「不對啊,你什麼東西也不帶,就這樣準備直接去參加特訓?」
這一下,反倒是陳樹疑惑了起來。
「難道我還需要帶什麼不成?」
周青指了指八戒小光頭旁邊和他本人差不多高低的行李箱。
「外面荒野上可時什麼東西都沒有,特訓對於食物,衣物之類的東西可沒有特殊的不准攜帶的要求。
要帶的話趕緊點準備,可別到時候埋怨我沒有提醒你。」
陳樹立刻明白了過來,原身還是在城市之中生存的太久了,對於荒野只存在一種模糊道聽途說的記憶。
連帶著讓陳樹下意識的也都忽略掉了自己要參加特訓的地方,可是荒無人煙的荒野之上,不提前做好物資準備的話,到時候只怕一口飯都難吃上。
想明白之後,陳樹匆匆從禁衛軍總部離開。
重新購置了一大批的生活物資,足足塞滿了兩個行李箱。
陳秀秀從天花板上飄了下來。
「你是要走了嗎?」
小姑娘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滿的意思。
陳樹則是解釋道。
「之前一直說的特訓時間到了,接下來一年,我應該都回不來,這個手機留在這裡,裡面有一個叫周青的,有什麼問題的話,及時打電話給他就行。」
聽著陳樹認真的解釋,陳秀秀的情緒才有了些許好轉,但仍舊不滿道。
「什麼特訓,就一定要去嗎?」
陳樹停下了手上收拾的動作,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我必須要能夠抓住這次機會變強,只有變強了,才能讓那些想要對付我的人知道,他們的任何想法,都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
看著神色突然嚴肅的陳樹,陳秀秀沉默了下來,沒了之前的不滿,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那你參加的特訓會不會有危險?」
陳樹直接拍了拍胸/脯。
「你就看我之前交手的都是b級咒靈,就那都沒能傷我分毫,外面還有什麼能比b級咒靈更恐怖的嗎?更何況秘境還是禁衛軍專門組織的。
是提升我們這些新人實力的,總不可能是讓我們去送死的對吧?」
陳樹這一番話下來,陳秀秀忍不住點了點頭,似乎有點被繞進去了。
「放心吧,一年後我肯定好好就回來了,至於這期間出什麼問題,記住我交代你的聯繫周青,這是個能信任的夥伴。」
就在陳樹交代完了要陳秀秀注意的事情,準備離開的時候。
一股熟悉的睏倦感,忽然從身體中傳了出來。
「不是吧還來?」
看著外面已經快要亮起來的天色,陳樹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了,自己夢境之中不知道哪位親愛的家人,竟然又想起了自己。
陳樹還想要試圖抵抗一下,卻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已經進入到了夢境的家中。
這手段,似乎比奶奶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強行拉自己入夢都要強勢。
看著熟悉的家具,以及擺放好的餐桌,上面點著幾根燃燒的紅燭,陳樹的心忍不住一沉。
很快熟悉的聲音,女人穿著一身妖艷紅色的薄紗裙,就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來。
「老公,聽說你要遠行,人家可是心疼的緊,專門為你做了這樣一餐送行宴,快來嘗嘗吧。」
聽到面前老婆嬌滴滴的話語,陳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送行宴?
說的跟老子離開了滄瀾市,就能夠擺脫你們這些家人了一般。
不過眼前的老婆出現的也正好,上次陳樹在老婆的領域之中根本無法施展自身的領域,直接被碾壓。
這次陳樹則是想到了不同的辦法。
既然這房間裡的一切,都是屬於老婆的領域,以陳樹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影響的話。
那為什麼不將領域直接用在自己身上呢?
最起碼這個房間裡,陳樹能夠確定不受她控制的,一定是自己。
猙獰的鬼眼破開了眉心的血肉。
坐在餐桌前面的老婆,在紅燭的照應之下,忽然一笑,仿佛一朵盛開的玫瑰一般美麗。
「親愛的老公,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呢,上次都試過了,沒有用的,這次還想要再試一試這種無用的掙扎嗎?」
說話的時候,一身紅色薄紗裙的老婆忽然抬起了嬌/嫩的左手,一個簡單的揮手,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朝著陳樹所在的位置壓迫而來。
面對著老婆的突然出手,陳樹眉心的鬼眼忽然綻放出紅色領域。
老婆臉上的笑容更加艷麗了幾分。
「沒用的……」
然而話還沒說完,女人就見到了陳樹施展的紅色領域並非為了對抗自己的領域,而是直接覆蓋了陳樹的全身。
空間領域,落在陳樹身上的一瞬間。
陳樹的身形直接變得虛幻了起來。
緊接著在陳樹的感覺中,周圍的空間仿佛變成了一片湖水。
陳樹的身形則是直接潛入到了湖水之中。
看著自己的出手竟然落在空處,一身紅裙的老婆神色愣了一下。
一道水紋波動出現在餐桌後的空間,陳樹一拳出手,直接朝著老婆的頭上打去。
坐在餐桌前的老婆,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滿的神色。
「老公,人家對你這麼好,你卻這麼心狠,可是會讓人傷心的。」
說話間一隻秀氣的手掌落在了陳樹的拳頭之上。
明明看上去,只是如同柳枝輕擺,沒有半分力氣的動作,在抓住陳樹拳頭的一瞬間,卻爆發出了無以倫比的力量。
陳樹的整個身子,直接被從空間之中拽了出來。
「借著領域掩蓋自己,老公,我是該誇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蠢呢?竟然想出來這種辦法,空間領域落在自己的身上。
真不知道會給你的身體留下多大的隱患呢,而且用的多了之後,你就不怕迷失在異空間之中,再也無法回來了嗎?」
老婆的聲音依舊嬌滴滴的,但不知道為何聽著老婆的話語,陳樹有種被關心的錯覺。
只不過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另一隻手直接捏在了自己的頭上。
一瞬間如同別捏碎的西瓜一般,陳樹的腦漿直接崩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