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仔細打量著陳樹,開口道。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都以為你死定了。」
陳樹張了張口道:「確實,如果不是有人幫了我,我真的就死定了。」
「那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會的。」陳樹眼神閃過一絲傷感,點了點頭。
「那我也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家裡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怪物,我肯定也死定了。」
對於陳秀秀的道謝,陳樹則是搖頭拒絕道。
「不,我能夠感受到,那東西的目標就是我,反倒是讓你被牽連進來了。」
陳秀秀飛快搖頭。
「才不是呢,如果沒有你的話,那怪物很可能就是針對我來的。」
這下反倒是輪到陳樹疑惑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陳秀秀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低落。
「因為,我在那東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
陳樹的身體猛然坐直問道。
「是誰。」
「很像在四爺身邊的秦部長。」
一瞬間陳樹的眼中爆發出一陣精光。
「秦開來?」
看著陳樹激動的神情,陳秀秀反倒是有些更加不確定起來。
「我其實也不能說百分之百的確定,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很像的感覺。」
陳樹的神色陷入到了沉思。
如果說,這一切的幕後之人,就是城防部即將上任的新部長秦開來的話,什麼支援不及時,什麼能夠及時掌握禁衛軍動向的事情都能夠說得通了。
甚至隊長最後不說話的態度,也能得到解釋。
只是陳樹想不明白一點,一個已經在滄瀾市坐到了頂尖權力位置的人,為什麼會和精神教廷有聯繫?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但眼下有了線索之後,陳樹下定決心一定會弄個清楚。
只不過今天顯然是沒有辦法了。
不知道是不是醫療室的藥膏起了效果,陳樹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疲憊感,除了困還是困。
「我先睡會不要打擾我。」
交代了這一句話之後,陳樹在陳秀秀的面前,直接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重新睜開眼,眼前熟悉的客廳,竟然就是902室的布局。
陳樹像一個大字一般躺在沙發上。
身上則是壓了一具嬌柔的身體,隔著輕薄的睡衣,陳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皮膚嬌/嫩的觸感。
不用想都知道,這次來的又是自己相親相愛的老婆。
按照之前的嘗試,只要自己能夠假裝看不見眼前老婆,她就對陳樹無計可施。
然而陳樹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卻是主動開口了。
「為什麼要選擇幫我?」
躺在陳樹身上的老婆,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夢境裡,陳樹竟然會主動先開口了。
隨後就是一陣嬌滴滴的笑聲,陳樹就見到躺在自己身上的老婆,抿著嘴仿佛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樣,花枝亂顫個不停。
好不容易穩定住了情緒之後,老婆才終於開口道。
「傻瓜,這算什麼,你可是我最愛的老公哦,有人想要欺負你的話,我幫你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看著女人一臉認真的樣子,陳樹下意識的差點將這些當成了真話。
但隨即,陳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相親相愛?
這詞真的能放到自己和夢裡家人的身上?
他們一個個恨不得變著法的也要把自己給弄死,怎麼突然間就轉性了,會願意出手來幫自己了?
搖了搖頭,重新清醒過來的陳樹,看著已經全部趴在自己身上的老婆道。
「你們要是真的有這麼好的心思,還用得著在夢裡,變著法的弄死我?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們既然這麼想要讓我死的話,又為什麼會在那個要命的關頭來幫我。
如果是那咒靈殘留的精神力量消滅了我的話,你們再占據我的身體不是更加輕而易舉的嗎?」
這就是陳樹想不明白的關鍵所在。
如果夢境之中的老婆,爺爺以及才出現過一次的奶奶,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自己鳩占鵲巢的話。
這次絕對是再好不過的機會,可偏偏在少年咒靈殘留的精神力量,試圖抹殺陳樹的意識之時。
眼前的老婆,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直接滅殺了少年咒靈殘留的精神力量。
「你們難不成不想要我死?」
陳樹看著眼前的老婆還想要繼續問的時候,女人白嫩的手指已經按在了陳樹的嘴邊。
「老公,你可別說錯了哦,幫你的不是我們,是我。」
聽到這句話,陳樹不屑的笑道。
「怎麼你們還有什麼區別不成?都想要殺我那就動手好了。」
女人的笑越發嬌艷,身體貼著陳樹不停的摩擦起來,手指悄悄的爬上了陳樹的臉龐。
「那可不行,老公殺你的只能是我,別人動手我可是會不願意的哦。」
說話的時候,女人的另一隻手也放在了陳樹的頭下面。
感受著四肢連推開女人的力氣都沒有,陳樹已經完全是一副認命的狀態了。
可明明知道要死,陳樹還是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我不明白殺了我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老公,這就是你不需要明白的了。」
說話間,女人的雙手開始慢慢發力,陳樹的頭像是一個西瓜一樣,脆生生的爆了開來。
……
強行揉著自己劇痛的頭,陳樹只覺得剛才在夢裡,像是被壓路機直接從頭上壓過去了一樣。
又死了,可陳樹卻始終還是想不明白。
這夢境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夢裡面的家人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作為穿越者的陳樹懷疑過他們,很可能也是穿越者,一遍遍的殺死自己,就是為了折磨讓自己崩潰,到時候好侵/占這具身體。
可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陳樹發現這一切都解釋不通了。
如果他們想要占據自己身體的話,怎麼還會願意出手幫自己?
難不成就像是夢境裡老婆說的一樣,別人動手他們還不願意?
想到這裡,在陳樹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名怒火。
「好,很好,想不明白老子不想了,但這筆帳我都會一點點給你們記下來,總歸要有還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