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看到了眼前出現的血字之後,陳樹就確定自己肯定是來對地方了。
雖然不清楚,進門之後會對自己夢中的家人有什麼影響。
但只要是他們不願意讓自己做的事情,那照做下去,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把你們都宰了。」
想到這裡,陳樹直接邁步朝著酒吧之中走去。
原本被忽視的小黃毛在聽到了陳樹的自言自語之後,當即大怒。
「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
說話間小黃毛直接掏出了腰上別著的蝴蝶刀。
陳樹則是目光極冷的掃了過來,原本想要動手的小黃毛不知道為何身子忍不住的僵在了原地。
走進酒吧,一股喧鬧的音浪瞬間撲面而來。
雖然白天,但仍舊有不少的客人,坐在各自的酒桌上。
陳樹掃視了一圈,才發現一個問題,自己並不知道所謂的四爺究竟是誰。
不過這件事也好辦。
陳樹徑直走到了酒吧中央的位置上,伸手把麥克拿到了自己手上,同時關掉了喧鬧的音樂。
原本還沉浸在酒精之中的客人們,一個個反應了過來。
「那小子是誰啊!」
「就是幹嘛的,影響大爺喝酒,出去弄死你。」
「滾下去,連個娘們都沒有,誰想看你。」
「別亂說,小子我看你挺清秀的,不是娘們也不是不行啊!」
被打斷了喝酒興致的一群人,一個個自然不會樂意。
陳樹則是根本沒有在意這些人的話語,簡單了試了一下麥克之後。
「誰是四爺,城防部辦案,需要配合一下,自己趕緊出來,別讓我再一個個費勁的去找。」
經過音響的擴散,陳樹的聲音,直接傳遍了整個酒吧。
一個個半醉的客人們,神情那叫一個精彩。
「靠,這是來找四爺的?」
「城防部的人瘋了吧,找四爺,用得著這樣?」
「有意思,我看這台上的小子越發清秀了。」
「呵,怕不是一會就要橫著出去了。」
眼看酒吧之中就要亂起來的時候,一群黑衣保鏢忽然沖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之前在酒吧門口攔住了陳樹的小黃毛。
似乎是想到了門口的時候,自己竟然被陳樹一個眼神就給嚇住了,小黃毛的神色不善。
「奶奶的,讓你裝上了還,來人啊,給我把這小子給弄下來!」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的時候,卻被一聲咳嗽打斷了下來。
「咳!」
一名帶著金絲半框眼鏡,穿著一身酒紅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從一旁的走廊之中緩緩走了出來。
原本喧鬧的酒客,以及準備動手的保鏢,同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四爺好!」
所有的保鏢同時開口,看上去頗具氣勢。
被稱為四爺的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酒吧正中間的陳樹。
「你是?」
「城防部,柳江街道巡視人員,陳樹。」
聽到這話,四爺的眉頭更加不解起來。
「我和你們洪隊長挺熟的,有什麼事情讓你們洪隊長來和我說吧。」
留下這句話這位四爺就準備轉身離開。
卻不想陳樹直接從中間的舞台上跳了下來,三兩步直接來到了四爺身前的位置上。
「沒必要,我有幾個問題,要你回答我一下。」
陳樹的語氣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一時間,整個酒吧的氣氛都不對勁起來。
四爺眼鏡之下,忍不住出現了一道寒光。
「在我的地盤上,我已經夠客氣的了,有什麼事情讓你們洪隊長過來跟我說,你不過一個巡邏人員罷了,沒資格和我對話。」
這話已經說的很不客氣了,要不是忌憚著城防部的名頭,只怕四爺早就讓人動手了。
可眼前的陳樹,卻是完全不在乎這些一般。
「我說了,我現在有緊急事務需要調查,你需要配合我的工作,回答我的問題。」
見到眼前這個城防部巡視人員,如此不知好歹,四爺索性/也沒了耐心。
給了一旁的小黃毛一個眼色。
小黃毛瞬間就領會了意思。
「一個個跟木頭樁子一樣還愣著做什麼?給我上啊!」
伴隨著小黃毛的開口,一個個保鏢的身形直接動了起來。
然而就在最近的保鏢即將靠近到陳樹身邊的時候,在陳樹的眉心位置上,突然血肉外翻,睜開了一隻猙獰的鬼眼。
伴隨著鬼眼出現的則是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瞬間覆蓋了酒吧場地內的位置。
距離最近的保鏢,直接被這一幕給鎮住了。
小黃毛更是身子忍不住的一哆嗦。
四爺反倒是在場之中最為冷靜的人。
看著陳樹就在面前亮出的鬼眼,四爺冷聲開口道。
「御靈師在滄瀾市也不是能夠為所欲為的。」
對於四爺的話,陳樹則是再度直接開口道。
「忘了說了,除了是城防部的人之外,我還隸屬于禁衛軍,正在調查一件涉及污染的重要事件,任何不配合的人,我有權直接定性為被咒靈控制的污染者。
拒不配合,我有隨時擊斃可疑污染者的權力。」
此言一出,即便是四爺的神色也不淡定了。
酒吧內更是徹底控制不住了。
「我靠,這酒吧里有污染?」
「咒靈在什麼地方?」
「不能呆了,讓老子出去。」
「小哥,留個聯繫方式,你看看我,我也挺清秀的。」
看著酒吧之中的客人一鬨而散,四爺的神色有些陰冷。
「不管你是城防部,還是禁衛軍,你都應該了解了解這裡的情況再來,打擾了我的生意,對你沒什麼好處。」
這顯然是潛在的威脅,陳樹卻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個字,只是直接將076事件拍下來的母體照片拿了出來。
「好好看看,這個上面的東西,你有沒有見過。」
見到威脅完全沒有效果,四爺的胸口仿佛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時間有些呼吸困難。
陳樹眉頭一皺,自己學著黃驍的一套話已經學的差不多了,還是不行?
難道還有什麼沒有學到位的地方?
想到這裡,陳樹摸了摸後腰。
完了,自己沒槍,更沒辦法掏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