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周青放下手中茶杯,操作電腦調出一份份文件說道。
「禁衛軍子女,無論在那座城市,求學都是免費的。」
陳樹愣住了。
周青翻了翻白眼:「你小子修煉修傻了吧,這種公對公的交流,為什麼要花自己的錢,直接走公/款報銷啊!」
「……」
陳樹看著眼前的周青,有種幽怨的感覺。
「這也沒人教我啊。」
「是你小子悟性不足,你看看八戒報銷的帳單,連出門買柱香,都列到了禁衛軍的報銷清單上。」
陳樹:「……」
「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你想想怎麼去跟瑤瑤說罷,對了今晚還有一個市/長的慶功會,咱們禁衛軍都要參加,記得準備一下。」
說到這的時候,周青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始仔細打量起了陳樹。
「算了,幼/幼下午給你批半天假帶著這個傢伙,好好收拾一下。」
原本坐在自己位置上興致缺缺的宋幼/幼,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立刻來了興趣。
「包在本姑娘的身上。」
陳樹想到了不久前的晚上,才見到如同不良少女一般打扮的宋幼/幼,一時間有些不確定周青有沒有睡醒。
陳樹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直到了服裝店之後。
宋幼/幼先給自己挑選了一套白色的晚禮服。
低胸、碎花小鑽點綴在裙間,穿在宋幼/幼的身上,有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就這件吧,記帳到時候,等我在總部那邊報過帳之後再跟你結算。」
聽著宋幼/幼習慣性的吩咐,以及一旁服飾店店員熟練的動作,陳樹有種自己可能錯過了一個億的感覺。
在給自己又挑選了兩個精緻的飾品之後,宋幼/幼才將注意力落在陳樹的身上。
「你平時除了咱們禁衛軍的這套風衣制服之外,就沒有別的衣服了?」
陳樹有些尷尬的點頭。
相比於自家那些衣服,禁衛軍的制服皮實耐穿,這不就是最好的服裝嗎?
看著陳樹沒有回話,宋幼/幼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坐在了休息的沙發上。
「給他找十套合適的禮服換一下,讓我看看效果。」
陳樹剛想要說不用這麼麻煩了,就看到了宋幼/幼那不容拒絕的眼神。
十套之後又是十套。
陳樹覺得自己都快要成為麻木的試衣服機器了,然而宋幼/幼卻是依舊不滿意。
什麼胸領顏色不好,袖口紋路不好,內襯穿搭不好……
前世今生,這是陳樹第一次感受到了跟著女人買衣服的恐怖。
最終,宋幼/幼看著陳樹又換上的一套黑色燕尾服,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看去,還是第一個比較合適,就這一套吧,連帶著皮鞋也一起打包。」
陳樹很想要問一句,既然第一套就合適的話,自己為什麼還要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試了這麼多?
可是看著宋幼/幼挑剔的目光,陳樹終究還是將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晚宴開始的時間在晚上七點。
當陳樹與宋幼/幼趕過來的時候。
市/長家門前的草坪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作為這次宴會主辦者的市/長大人,在手臂上還包裹著紗布的情況下,正在演講台上發布著一場激動人心的演講。
「外面的那些瘋子,別有用心匪徒,妄想侵/占我們的城市,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市/長大人高舉自己被包紮起來的右臂。
「滄瀾市,必將永存!」
圍繞在講台附近的人群,情緒也隨之被調動了起來。
宋幼/幼有些不屑的小聲道。
「之前檢查的結果,這位市/長大人身上都是保鏢的血,本人除了有些擦傷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嚴重一點的傷勢,這石膏一看就是剛剛才打上的。」
陳樹看著不遠處激/情演講的市/長,有些忍不住道。
「這市/長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能夠掌管滄瀾市?就因為演講比較鼓舞人心?」
紅月帶來了末世。
御靈師才是人類在末世之中能夠對抗種種詭異的根本所在。
滄瀾市這樣一個人口上千萬的巨大城市,想要生存下去,只靠一個普通人能辦到?
聽著陳樹的話語,宋幼/幼在一旁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是末世初期,必須要禁衛軍統一對各個城市實行軍隊管制的時候了嗎?
現在十二城市基本上都已經趨於穩定了,各種行政系統紛紛設立,禁衛軍的主要職責是對抗咒靈。」
說到這,宋幼/幼看著市/長,解釋道:「市/長是普通人選舉出來的代言人,主要職責是帶領人類生存發展。」
陳樹恍然大悟。
「那我們今晚都需要做些什麼?」
陳樹對於所謂的晚宴並不感興趣,之所以來,也是被強行要求的。
宋幼/幼夾起一塊西瓜放在嘴裡。
「多吃點東西,幹什麼都行,等會表揚你的時候,你配合點就好。」
表揚我?
陳樹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就見到宋幼/幼已經夾滿了一盤子的燻肉和糕點。
「對啊,禁衛軍總部下達了表揚,隊長覺得麻煩,就把你一個人給推出來了,一會需要你上的時候上就行了。」
還沒等陳樹反應過來,剛剛結束了第一階段鼓舞人心演講的肥碩市/長大人,再度加大了聲音。
「眼下我們的城市能夠安定,離不開的就是我們禁衛軍的守護,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年度禁衛軍傑出新人,陳樹!」
陳樹被莫名其妙的推到了演講台的附近。
肥碩如球一般的市/長,一個健步竟然直接從演講台上跳了下來,熱切的摟住了陳樹的肩膀。
「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陳樹,我滄瀾市最傑出的御靈師,以一人之力阻止了精神教廷的陰謀。」
「是我滄瀾市的大英雄!」
陳樹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這都是哪裡胡扯出來的?
當時救人的明明是周青那個傢伙,至於阻攔了列車,陳樹是有過嘗試,可最後也是隊長趕來才掀翻了列車。
現在,所有的功勞都落在了自己頭上?
躺著也能撿個頭功,是種什麼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