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看著充滿了詭異的列車,開口道。
「難不成隊長也……」
周青直接打斷了陳樹的話。
「閉嘴,以隊長的實力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咱們現在必須要弄清楚的就是,這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陳樹、周青以及果果進入第四節會議車廂的時候,見到了從車尾部一路探索過來的宋幼/幼、方筱以及八戒。
「有什麼發現?」
周青看著宋幼/幼開口。
「後面的是休息車廂,以及辦公車廂,車廂內的一切都很整潔,根本不像是發生過戰鬥的樣子,就好像原本在這些車廂裡面的人,都突然就消失了一般。」
宋幼/幼得出了與陳樹以及周青相同的判斷。
這車廂一切都運行的極好,除了車頭鐵門的位置上有被隊長破壞的痕跡之外,列車內部一切都極為有序。
如果不是沒有一個人在的話,這列車沒有任何問題。
可關鍵就在於沒有一個人在。
就算是之前消息之中所說的精神教廷的襲擊不嚴重,車廂內的人也在隊長安排之下撤離了,可總不該一點信息也不留下吧?
更何況軌道通往滄瀾市的方向,只有這一條路。
眾人趕來的時間,並不比隊長趕來的時間晚多少。
列車上的人向城市之中撤離的話,絕對會能夠被他們遇到的。
可現在的結果是,回城的路上沒有一個人,列車附近沒有一個人,在列車的內部明顯有人剛剛還待過的痕跡,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存在。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透漏著巨大的詭異。
宋幼/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隊長這邊也暫時聯繫不到了。」
周青眉頭緊鎖。
以往不是沒有遇到過棘手的詭異事件,可像眼下這種,讓人找不到頭緒的卻是極少。
「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一定有什麼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你們繼續去前面找,我們往後去找。」
周青說完這句話,就在眾人準備行動的時刻。
原本停滯在軌道之上沒有了動靜的列車,忽然發出來「吭哧吭哧」的響動。
列車的輪子緩緩轉起,速度由慢及快。
周青的臉色一變。
「不好,去車頭,阻止列車前行。」
沒有一個人的列車,怎麼可能會能夠突然行駛,尤其是眼下距離滄瀾市禁衛軍總部的地下車站已經不足二十里了。
如果列車在這二十里的距離之中,不停下行駛,最終將會直接咆哮的撞毀車站的一切。
來不及再去思考列車究竟是如何前進的。
陳樹的反應最快,鬼眼睜開,紅色的領域展開。
一條紅線直接穿破了數個車廂。
緊接著陳樹的身形,最先回到了車頭位置上。
原本敞開的司機室大門,此刻被緊緊關閉。
借著門上的玻璃,陳樹看到了一個穿著列車長灰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自己,站在司機室內,正在操控著列車啟動。
「你是誰!」
沒有理會陳樹的回應,對方仿佛完全聽不到陳樹的聲音一般,只是機械的執行著自己的動作。
匆忙趕到第一節車廂末端的周青,當即開口道。
「阻止他!」
陳樹沒有猶豫,鬼眼盯在唐刀之上,以空間領域加持唐刀的鋒銳。
一刀落下,厚重的合金門,就像是豆腐塊一般,被陳樹輕易切開。
注意到身後司機室的大門被打開。
身著列車長灰色風衣的男人,在一片晦暗的菸灰之中,轉過了身子。
陳樹的身子為之一滯。
眼前之人,哪裡是什麼列車長,甚至於對方都不像是一個人。
晦暗的菸灰之中,那是一張被燒透了焦黑面容。
對方的臉上如同一枚火炭一般,還透漏著點點的火星。
在見到陳樹的一瞬間,這個疑似列車長的男人,長大了嘴巴,像是要嘶吼,又像是想要求救。
但隨之而來的卻不是喉嚨中發出的聲音,而是喉嚨之中噴吐而出的烈焰。
對方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一枚炸藥桶一般,在陳樹進門的這一刻炸了起來。
即便是陳樹反應足夠快,用雙手護住了身前的位置。
巨大的衝擊力,仍舊將陳樹直接震飛回到了第一節列車的中央。
無數車窗玻璃同樣被爆炸強大的衝擊力震碎。
最為糟糕的則是,列車司機室內的一應操控系統在爆炸的衝擊之下,全部毀於一旦。
唯一沒有停下的就只有已經啟動了的列車。
這一刻,周青的面色陰沉似水一般的闖入到了剛經歷過爆炸,處在一片高溫之中的駕駛室內。
陳樹在八戒的攙扶之下,勉強的站直了身子。
看著陳樹血淋淋的雙臂,方筱立刻拿出了緊急救生包里的紗布,將陳樹的小臂纏繞了起來。
「先別管我,看看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樹從方筱的手中結過了紗布自行包紮。
眾人再度匯聚到車頭位置的時刻,卻發現了更為詭異的一幕。
車頭駕駛室內是空的。
「這怎麼可能!」
宋幼/幼瞪大了雙眼,看著空蕩蕩的駕駛室。
所有人都看到了周青冒著高溫,第一個衝進來的。
結果,就只有這幾秒鐘的功夫,周青也消失了。
「真的不見了。」陳樹臉色一沉。
他用鬼眼掃視了現場,一點周青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此刻,列車已經完成了加速,二十里的距離,對於加速狀態之下的列車,不過幾分鐘就能夠抵達。
這個時候,滄瀾市內沒有任何能夠將列車停下的辦法。
陳樹甚至來不及去思考,周青是怎麼消失的。
自己必須要在這僅有的幾分鐘時間內,找到讓列車重新停下來的辦法。
想要動用正常的操控系統已經不可能了,之前那焦炭一般的怪人,將整個駕駛室都炸了。
用蠻力將列車停下,那更是異想天開。
且不說這列車有多大多重,僅僅是在這種高速行駛之下,任何試圖出現在其前面的人或者怪物,都會被撞成肉泥。
「不行,不行,不行……」
一個個辦法被陳樹否決,高度緊張的情況之下,陳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