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聊得這麼開心,也是第一次遇到和女孩聊著聊著人家就睡著了這種情況。Google搜索
任岩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已經十二點半了。
這個時候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時候,激烈的電子音樂聲讓任岩腦子有些麻麻的。
儘管他不想把睡得香甜的陳發兒叫醒,但在這樣的地方睡一晚上,肯定是不可能的。
「餵……發姐?」任岩小心翼翼地用手拍了拍陳發兒的肩膀。
陳發兒毫無反應,閉著眼睛動了動嘴唇。
這時,李德華和張強找到了任岩。
「我靠!任岩,這是你撩得妹子?」李德華一眼看到了任岩身旁的陳發兒,一臉驚詫地說道。
「岩哥,你不會是下藥了吧?人家妹子都睡著了誒!」張強接了一句。
任岩無語的砸吧砸吧嘴。
感情這倆貨還不知道剛才出了什麼事。
「下藥你妹啊下藥!滾犢子!」任岩可沒給這倆醉鬼好臉色。
李德華曖昧地一笑:「那什麼,岩哥,你慢慢玩……我跟張強去大寶劍了!」
「對了岩哥,老何好像是去如家開房了,我跟德華喝的有點多,明天早上估計醒的晚,你記得給老何打個電話,我怕這貨被人割腎……」張強說完,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還有啊……岩哥,你記得戴套……這姑娘看樣子是個清純妹子,別傷害人家……」
「滾滾滾!」任岩沒好氣地說完,倆人意識到玩笑似乎開過頭了,正準備遁走,任岩補了一句:「狗日的倆小心點!別被抓到局子裡去還要我來領人!」
「放心吧岩哥!我跟強子是去洗素腳,素得不行的那種,不沾葷!」李德華遠遠地喊了一聲。
任岩一陣懵逼。
素腳?葷腳?啥意思?
甩了甩頭,他重新看向熟睡的陳發兒。
問題相當大啊……
之前陳發兒也沒告訴任岩她住哪……
任岩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翻出了電話簿。
要知道陳發兒住哪裡很簡單。
給何大姐打個電話就行了。
不過……
任岩吞了吞口水。
這何大姐要是知道自己跟她女兒在酒吧玩到凌晨……估計,自己得被殺了滅口吧?
任岩連忙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想起何大姐每次催租時凶神惡煞的表情,以及對大學生就業侃侃而談的個人見解,任岩表示……
完全鎮定不了啊!
這跟他現在有錢沒錢沒關係。
小時候念書的時候怕班主任,二十年後再見到班主任第一反應絕逼還是會略虛一下的。
五行相剋的兩個人,是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
任岩忍了忍,沒有馬上打電話,而是再次拍了拍陳發兒的肩:「發姐?醒醒,你告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陳發兒抿了抿嘴,秀眉微皺,但並沒有醒來。
這是真的睡過去了……
任岩叮囑旁邊的服務生照看一下陳發兒,而後走到音樂聲較弱的隔間後邊,長吸一口氣,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的「嘟嘟聲」一聲一聲的響著。
這麼久沒有接電話,自然是因為時間很晚了,何大姐八成已經跟周公開會了。
想到待會何大姐被吵醒的時候,自己會被一通質問,任岩又吞了吞口水。
響了半分鐘,電話終於被接通。
但讓任岩意外的時,何大姐的聲音並不像被吵醒的樣子。
她的聲音十分不耐煩:「餵?哪位?六條!碰!」
背景音是麻將敲打在麻將桌的聲音。
感情何大姐是在打通宵麻將啊……
任岩抖了抖眼皮。
還好還好!沒被自己吵醒就好……
任岩抱著長話短說避免讓正在打麻將的何大姐煩躁的心態,快速說道:「何大姐,我是任岩,是這樣的,我在外邊KTV唱歌的時候,碰到了您女兒,她跟我說她今天來給朋友過生日來著……」
「三萬!」何大姐的聲音響起,而後對著任岩說道:「什麼?任岩啊!我知道啊,今天是她發小生日。」
「額……」任岩頓了頓,繼續說道:「何大姐,是這樣的,我碰到陳發兒的時候,她喝的有點多,然後她朋友似乎已經走了,我問了她半天她也沒跟我說明白她住哪……所以我想打個電話問下您,您方便的話,能過來接一下她嗎?」
「九條!啊?我現在不方便啊!你幫我送下她吧,她住在蒂花之秀二期8棟1902……」何大姐的語速極快。
這當媽的也太馬虎了吧……自己女兒喝醉了,在外邊跟一個男生單獨在一起,居然也不來接自己女兒?
任岩心裡有些懵逼,但嘴上卻沒有停:「好的好的,何大姐,那我送她回去。」
「四萬!」何大姐拍了一張麻將出去:「行,任岩,你小子可別打我女兒什麼歪心思啊!你的資料我都有,而且……告訴你一個事吧,我女兒跆拳道黑帶,就算醉了你也打不過她。」
感情……是因為這個才放心讓自己送的啊……
任岩感覺自己低估了何大姐當媽的智商。
「您……可別開玩笑了!那我先送她回去了!」
掛斷電話,任岩長出口氣。
「這種打電話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跟丈母娘見面的感覺啊!」任岩感嘆著。
然後他就愣住了。
丈母娘?什麼鬼?
「看來哥也喝多了……得趕快把發姐送回去。」任岩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起來。
在經理的幫助下,兩人把陳發兒弄上了門口等著的奧迪A8。
「劉經理,謝謝了哈!」任岩關上後門,搖下車窗沖劉經理道謝。
劉經理笑了笑:「任先生,你下次來玩記得打電話給我!一定好好招待您!一路順風!」
……
蒂花之秀二期8棟19樓。
任岩十分費力地拖住陳發兒的肩膀走出電梯。
「1902……我找找……」任岩在走廊里望了一圈,終於找到陳發兒住的地方了。
好不容易把陳發兒慢慢挪到了門口,任岩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開門是需要鑰匙的。
任岩感受著陳發兒與自己極少部分身體接觸區域,對方身上傳來的那股溫暖,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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