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切割者】削甲24%,【多米尼克領主的致意】穿甲35%,如此可怕的破甲效果加持下,之前李瑞一直收著打,不敢釋放全力,生怕殺得興起把他們錘成肉醬。
現在,他第一次鬆開自我限制,毫無顧忌全力出手!
而圍觀群眾此時驚恐的發現,之前的戰鬥李瑞居然一直留手了!
以一敵百,他居然還能留手?
「石崎!」
松田唯斗兩人睚眥欲裂,體內能量激盪暴走,差點把他們反噬。
用盡全力控制鎮壓體內暴走的能量,兩人眼睜睜看著石崎剛的無頭屍體緩緩倒下,頭顱被李瑞扔到地上。
「我似乎太仁慈了。」
李瑞眼中無悲無喜,手上燃起熊熊烈焰,粘稠血液被飛快碳化,燒成飛灰。
【貪婪暴食激活,您恢復了101點法力值,231點生命值。】
【血之滋味激活,您恢復了70點生命值。】
【霸王血鎧激活,您將在接下來5分鐘裡恢復300點生命值。】
【觸發傷害吸血(死亡之舞、海克斯科技槍刃、破敗王者之刃),您恢復了539點生命值。】
…………
近半個小時以來受到的傷害瞬間癒合小半,李瑞皮膚上細微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淡化,斷裂的肌肉重新連結到一起,受創的皮膚緩緩蠕動修復,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
宛如實質的金紅光焰在他身上蒸騰而起,仔細看,其中還有細微金色電弧跳躍閃爍。
仿佛一朵金色紅蓮在戰場上綻放,一圈圈「花瓣」緩緩張開,掀起恐怖的能量風暴。
「仁慈到讓你們產生了錯覺,以為真能與我抗衡?」
右手在空中虛抓,一柄晶瑩長劍在掌中蔓延,不詳的血光將松田唯斗兩人籠罩。
淡淡的寒意在心頭蔓延,哪怕是無限飆漲的力量也無法給他們帶來絲毫安全感。
他們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外表溫文爾雅的少年,而是一頭毀滅世界的暴虐怪物!
「睜大眼睛,現在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不!滅!真!龍!」
一聲咆哮,李瑞瞬間消失在原地,戰場上幾乎同時爆發兩聲巨響。
轟隆!
哪怕是用【無住心劍流·獨妙劍】秘法燃燒生命,松田唯斗兩人依舊無法阻擋李瑞的力量,像是被全壘打的棒球,直飛天際。
「納尼?八嘎吶!」
圍觀群眾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李瑞在這一刻爆發的力量已經完全全踏入了黃金階!
即使松田唯斗等人用秘法將自己暫時推升到偽黃金階,卻依舊無法和李瑞抗衡。
那是全方位屬性碾壓,速度、攻擊、防禦、攻速……
松田唯斗他們沒有任何一項能占優。
黑鐵階全方位碾壓燃燒生命的白銀,說起來有點搞笑,可圍觀群眾們卻絲毫笑不出來。
不是松田唯斗他們太弱。
相反,以正常的水準來衡量,他們已經足夠優秀。
但是!
他們今天的敵人是個怪物!
非是我軍不努力,奈何敵軍有高達啊!
就連圍觀群眾都為戰場上的兩人心疼,場邊的野田康生更是用盡所有意志才壓下插手的衝動。
他不能擊垮弟子們心底的最後一絲驕傲。
哪怕要眼睜睜看著他倆死在自己面前!
指甲嵌入肉里,持刀的手臂微微顫抖,野田康生死死盯著李瑞的身影,眼神充滿怨毒。
第一次聖行演武讓【我心無念流】從神壇跌落,一蹶不振。
這一次的聖行演武更是撕下了他們最後一絲臉面,赤裸裸將他們踩在地上羞辱。
經歷了這次事件,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我心無念流】將會更加衰敗。
即使他把李瑞擊敗,也無法挽回顏面。
除非……殺了他!
用血洗刷他帶來的屈辱!
似乎感應到了他內心的殺意,黑色武士刀發出低沉嗡鳴,好似野獸喉嚨里的低吼。
而戰場上,松田唯斗兩人也終於進入了巔峰狀態,身體裡每一顆細胞都迸發出無窮力量。
源源不絕的澎湃能量讓他們產生了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
各種同歸於盡的招數毫無顧忌的施展,逐漸擋住了李瑞的攻勢。
可就在松田唯斗看到勝利希望的瞬間,李瑞劈向柏木悠貴的劍勢猛然一變,勢大力沉的斬擊化為一道血色殘影,盪開他擋隔的武士刀,剎那間掠過頸脖。
【暴擊】!
【黑暗收割】!
柏木悠貴震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一條血線在他頸脖上蔓延,零點幾秒後,他的腦袋逐漸歪斜,頭顱與脖子分離,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飄去。
「柏木!!!」
松田唯斗怒吼一聲,合身撲向李瑞,手中的武士刀化作漫天刀影,剎那間將他淹沒。
噹噹噹噹!
暴擊後需要一個短暫的回氣,李瑞手裡的血晶劍守得滴水不漏,刀劍交擊爆發出密集轟鳴。
【貪婪暴食激活……】
【霸王血鎧激活……】
【觸發傷害吸血……】
…………
呼~
呼~
幾個呼吸後,輕微的疲憊褪去,力量重新湧上四肢,澎湃生命力在經脈中流竄,飛快修復他每一顆受損細胞。
血量暴漲一截,身上的傷勢近乎痊癒,李瑞手臂肌肉如蟒蛇翻滾,轉守為攻。
轟轟轟!
失去了戰友的牽引,松田唯斗獨自面對李瑞的攻勢,瞬間落入下風。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麼強?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決絕的心境裂開一道縫隙,迷茫再次湧上他的眼眸。
拼了命都打不過一個黑鐵階,我這一輩子到底有什麼意義?
衝到巔峰的氣勢快速衰落,感受到敵人的力量迅速衰弱,李瑞露出一絲獰笑。
他不知道自己打得松田唯斗心態爆炸,甚至打到他懷疑人生。
他只知道眼前的敵人秘法消散,進入了衰弱期!
撩,絞~
血晶劍如毒蛇般纏繞刀鋒,狠狠一絞,松田唯斗再也握不住刀柄,瞬間脫手。
唰~
一道殘影掠過,李瑞輕挽劍花,向著野田康生踱步走去。
在他身後,松田唯斗仰望天空,保持著姿勢,眼中光華逐漸暗淡。
一條血線從他咽喉處滲出,緩緩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