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軍議還沒開始,天譴的怒吼聲,又差點將軍議大殿給震塌。
「恥辱!」
「天大的恥辱!」
「這是我們天譴軍殿的恥辱!更是整個巫族的恥辱!」
「你們這些傢伙,難道都是豬嗎!?竟然讓一支只有幾百人的人族殘兵,導致帝血長老的天損!?現在,整個巫族,都成了十方星域的笑話!這絕不可原諒!」
「這一次,務必將人族殘兵,徹底絞殺!」
「是!」一眾巫族大將,齊齊緊身,趕緊領命。
「很好!」
天譴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問道「這一次,你們做準備如何應對!?」
「稟告吾王,黑水城地區,只有巫摩薩的萬人隊,附近其它軍殿,距離較遠,所以,只有巫摩薩的萬人隊,最為適合。」
一位長老揮手間,將整個神國世界地圖,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同時抬手指向黑水城附近,開口解釋道。
「黑水城,位於極東之地,連接著黑海,乃是通往我天譴大都的重要地域,歷經幾十萬年的統治,方圓億里之內,已經少有人族武者活動,同時,這塊地方,山脈連綿,地形極為複雜,如果人族殘兵躲入山脈之,必須出動最少一個萬人,對整個山脈進行搜查。」
一口氣,直接出動一個萬人隊,這一次巫蠻真是下了血本了。
但是,誰讓那支人族殘兵,幹掉了帝血長老呢!?
而且,整個黑水城附近,除了山脈,是山脈,幾百人的隊伍,往山里一鑽,想要找出來,真是無異於大海揮針。
「嗯,不錯!」
天譴王點了點頭,身為大軍的統領者,他自然知道,這些問題,所以,現在這個時間,是剿滅人族殘兵的最佳時間,一旦錯過,真的麻煩了。
所以,對於一次性出動一支萬人隊,雖然聽起來,有些小提大作,但是,天譴倒是希望,以這種雷霆之勢,徹底撲滅人族的反抗力量,藉以宣示巫族的強大軍力。
「另外,派出一隻妖禽小隊,協助巫摩薩搜查那隻潛入山脈的人族殘兵!」
天譴起身,沉聲開口道「告訴巫摩薩,如果他能在三天之內,剿滅那隻人族殘兵,我可以免掉他的死罪!」
一語落地,天譴王大步朝著軍議殿外走去,很快消失。
「是!」
所有人躬身應命。
..............
楚炎帶著孫源幾人,走到山谷口,便靜靜等待了起來。
很快,不到百息時間,一縷煙塵從遠處的大路盡頭飄揚而起,明顯有一大隊人馬,正在狂奔而來。
不錯!
這揪起漫天灰塵,瘋狂趕路的,正是巫摩薩帶領的一隻千人大隊。
剛剛接到天譴軍殿的軍令,得知自己如果能在三天內剿滅那隻人族殘兵,便可以免去死罪,巫摩薩心,本已熄滅的火焰,再次燃燒。
於是,仿佛發了瘋一般,直接下令,所有人急行軍,一路飛奔著,朝著黑水河入海口趕去。
只有了小半個時辰,便衝到了楚炎他們所在的那座山谷之前。
見到天際飛揚的塵土,楚炎頓時嘴角輕揚,臉露出一抹獰笑。
「催動易形秘技,全都跟我來!按計劃行事!」
一聲令下,楚炎身,真氣四溢,同時,整個身形快速的拔高,不到一息時間,便升漲到近五丈高度,幻化成了一位精銳巫蠻的樣子。
不僅是他,包括孫源在內,十二名修煉了易形秘技的九帝軍戰士,也全都變成了精銳巫蠻的外形,跟著楚炎,大步朝著谷外衝去。
楚炎一隊人的突然出現,頓時打亂了巫摩薩的狂行軍,千名巫蠻停下身形,傻傻的看著對面路衝過來的一隊精銳巫蠻,全都懵了!
什麼情況!?
這裡怎麼會有同族戰士,難道他們的速度,我們還快!?
不僅是普通的巫蠻戰士懵了,甚至連巫摩薩也有些懵圈,直接下令,讓那十幾名精銳巫蠻報告情況。
楚炎滿身是污血,披頭散髮,全身下都是傷口,神情顯得極為驚慌,聽到巫摩薩的命令,大步衝到了巫摩薩的妖獸座騎前,開口道
「大人,在下是帝血長老親衛隊的,長老遇襲,派我等衝出來,前往黑水城,尋找救兵!」
「什麼!?帝血長老親衛隊!?」巫摩薩徹底懵了。
此時,距離帝血長老遇襲,已經過去了近半天時間,而且根據天譴大都那邊的消息,確認帝血長老已經損落。
甚至人族那支殘兵,已經向外界發出了消息,怎麼現在又冒出一隊帝血長老的親衛隊!?
「你們,真的是帝血長老親衛隊的!?」巫摩薩的腦子有些短路,一下子所有思維全部亂了。
「對,我們是帝血長老親衛隊第三小隊的,帝血長老現在很危險,還好有兩位金槍帝衛死死守住樓船,而且靈陣的來源充足,那些人族亂兵,一時間沒辦法攻破,只是堅持不了太久,請大人立即前往救援!」
楚炎連忙將從放走的那個巫族女人那裡得到的情報,全都倒了出來,同時兩步衝到巫摩薩身邊,抓住他的座騎妖獸的皮甲邊緣,大聲的請求道。
不僅是楚炎,跟在他身後的十二名精銳巫蠻,也是齊齊往前擠來,朝著巫摩薩靠近,同時大聲承諾,楚炎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楚炎的話,巫摩薩徹底傻了,雙目一下陷入了呆滯之。
金槍帝衛,這個他倒是聽說過,那可是巫帝的御林軍,集了巫族幾億大軍,戰力最強悍的戰士組成。
沒想到,這一次帝血長老之行,還有金槍帝衛隨行保護。
而且,金色樓船作為帝血長老的飛行靈器,防禦當然極強,普通的土堆里冒出來的人族殘兵,一時間無法攻破,這完全正常。
「難道說.....」
突然間,一個驚雷般的念頭,在巫摩薩的腦海閃過,整個人身體狠狠一顫。
「難道說,帝血長老還沒死!?」
剎那間,巫摩薩的心臟幾乎跳出了嗓子眼,全身血液,完全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