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我能抽麼？」
「實在有點太痛了！」
馬丁慘坐在地上，伸手指著臥室床邊地面上的水杯狀褐色煙筒。
他的腦仁抽搐的，感覺若不是腦殼較為堅固，早就從腦袋中跳出來了。
即便他相信自己的腦骨能攔住腦仁，但在感官上，此時的腦袋就像是一個即將孵化的蛋殼。
若是蛋也就罷了，因為這代表著孵化和新生，可惜他並不是一枚蛋，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對於活人來說，這代表的是死亡的前兆。
他必須緩解大腦的壓力，就像之前無數次大腦抽搐時一樣，去抽大麻、去酗酒、去服用安神藥物。
面對馬丁的詢問，吳恆並未言語，微笑著伸出手，示意他自便。
「謝謝！」
馬丁硬撐著爬到了煙筒的位置，顫抖的手將它拿起，從上口拉開，便變為了一個兩尺長，長條號角狀的大菸斗。
他從床邊的枕頭下，掏出了一袋菸草和打火機。
將其安置好，哆唆的深吸了一口。
「嗬——！」馬丁後仰著躺在了地上，有種落幕的悲感。
手中的菸斗已經無力握住，掛在手指邊。
吳恆看到這傢伙的慘樣，內心無語。
說實話，紅衣血絮惡魔可一點沒有傷害到馬丁，只是默默的探查，確認其靈魂屬性，以及阻止他離開。
馬丁會受這麼重的傷，完全是自己造成的。
「痛苦讓靈魂變得更加堅強，更加有韌性。」吳恆緩緩道。
馬丁眼睛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虛弱道：「我並不喜歡痛苦！」
「沒人喜歡痛苦。」
「但這是必須經歷的過程，肌肉的每一次增長，都是因為細胞的破損分裂。」
吳恆緩緩道。
「那我該如何避免力氣的增長，或許我應該去床上躺著！」馬丁感覺自己的腦袋快孵化了，不知道會孵化出什麼。
吳恆道：「避免不了，你所謂的痛苦，其實並不存在，或者說它一直存在！」
馬丁閉上了眼睛，虛弱問道：「為什麼不存在，為什麼一直存在？」
吳恆道：「學路的嬰兒一次性走一英里路，會肌肉受損，甚至骨折，但成年人走出一英里路，只會感覺到稍許疲憊。」
「路就那麼長，就那麼遠。」
「成年人並不能縮短路程，只是他的承受力，讓他足夠無視對於嬰兒來說如同天淵的距離。」
「這一英里路，就是痛苦！」
馬丁嘆息：『原來如此，我痛苦的根源，竟是我太弱了。』
「是的！」
「記住你此刻的痛苦。」
吳恆言罷，揮出了一道紅色血絮力量。
這股力量融入了馬丁的身體，使他全身的痛苦瞬間消失，感覺如沐溫泉，仿佛回到了母親的腹中。
又如同將『歡愉』高峰時的快感，再次放大了百倍。
「嘶，啊啊啊——！」他忍不住哆嗦著，又是不由自主的長喘了一聲。
然後從地上輕鬆的魚躍而起。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在滿身焦黑色的表皮下是潔白光滑到，足夠讓維密女模羨慕的優質皮膚。
腦殼在一陣安撫靈魂的酥麻中，重新長出了滿頭長髮。
長發遮蓋頭皮的熟悉厚實感，讓他略感發涼的腦殼，恢復了溫暖的安全感。
「我感覺到好輕鬆，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馬丁摸著自己的腦袋、身體，好似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身體。
「腦袋不痛了？」
「不痛了，沒有那種跳躍的感覺，那種我經歷了24年的痛感，徹底消失了。」
「我想我不需要這玩意了！」馬丁將手裡的菸斗丟在了地上。
擁有高智商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酗酒、吸這些玩意兒對於人體的傷害，可要是不這麼做。
高活躍大腦帶來的危害，可能比這些違禁行為，能造成更加大危險，更早危及生命。
甚至他活不到毒癮帶來後遺症，導致死亡的那天。
「你的『病』並沒有被治好。」
「或者說那並不是病，而是天賦，只是這天賦超出了你的人類軀體。」
「我只是強化了你的肉體，讓你的身體能夠承載它而已。」
吳恆的解釋讓馬丁理解了，對於普通人類來說，哪怕是絕症的癌症，或許都只是因為沒有承載它的資格而已。
感受著身體的輕鬆，馬丁內心產生了極大的愉悅。
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智慧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至少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沒有絲毫掙扎的機會。
「未知的神秘存在，請問您需要我去做什麼事情？」馬丁恭敬的向吳恆彎腰俯首。
吳恆道：「你知道我要讓你去做什麼事了？」
「是的，這是因為您的回答。」
「只有我不在您的控制下時，您才會給出這種不確定的回答，因為對方可能並不比你弱！」馬丁老實回答道。
「確實如此。」吳恆點頭。
「我在試探它，試探它是否能夠成為我可承受的痛苦！」
「它？那我需要進入地獄麼？」馬丁再次好奇的問道。
「不，肯定不是地獄。」吳恆輕輕搖頭，輕笑道：「或許是天堂也說不定。」
如果那個神秘的力量背後，真的是神父口中的上帝的話，或許那裡還真就是天堂。
天堂？
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馬丁內心瞬間有了很多猜測，並且不由自主的往聖經和上帝的方向去想。
「聖經或許寫的並不真實。」吳恆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再次道。
馬丁的心更沉了。
因為他知道，或許所謂的『天堂』，並不是天堂。
但他別無選擇！
「未知的主，我需要什麼時候出發，現在麼？」
「需不需要什麼沐浴更衣齋戒的？」馬丁嘆氣道。
「現在吧！」
「不用準備這些，我這就送你上路！」
馬丁的靈魂被魘力凝結的虛幻之手扯出了身體，他剛痊癒的身體化為了一地血水。
馬丁靈魂被吳恆捏住的瞬間，紅、黑兩股力量注入了馬丁的靈魂。
「啊啊啊啊.！」
馬丁的靈魂發出了慘叫，同時一塊塊魂磚被融入了他的靈魂，原本虛幻的靈魂在迅速凝實。
從普通人的層次不斷提升：咒徒高級咒徒惡魔
直到靈魂被凝實、強化到了中級惡魔的水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