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熙熙攘攘,此處人雖不少,只是因為地方空曠顯得人少。
一個青年東張西望似在尋找什麼,路過旁邊的人卻主動離他遠遠的,他也不在乎,大概轉了幾圈,終於視線落在了一個正在睡覺的人。
這個年輕人心真大,在外面也能睡得著,青年略感無奈,徑直朝那走去。
路人先是疑惑又是躲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主動騰出來一塊空地。
睡覺青年旁邊好心的路人拍醒了他:「小伙子,快走快走。」
江夏還沒睡的多久,又被弄醒了,拍掉了旁邊的手,心裡扣了一個問號:「幹什麼?」
「一會再說一會再說,先走要緊……」路人好心提醒。
這時江夏才注意到好多人開始讓路,來人的目光看著他,原來是熟人啊——余宸。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心的路人連忙拉他起來拖著他往另一處走,人還沒站穩,就被拖走。
順著別人的目光,余宸依舊往那2人方向,目標明確,拉江夏的那個路人加快了腳步,還沒反應過來的江夏差點就真的被拖著走了。
「喂,放手!別拉我……」他反手抓住那路人反作用力藉機站穩,路人終於捨得回頭看了一眼,撒手立馬跑了。
江夏甩了甩手莫名其妙的,身後的影子出現在一側,余宸站在他身旁,左手準備勾搭上肩膀被一手拍掉。
「滾!」江夏冷眼相待,臉上沒什麼表情。
余宸兩耳不聞:「你還能活著出來啊」這不是疑問,而是略微驚訝,人是一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想的怎麼樣了,一塊玩唄,朋友那可是遊戲的最高配置。」
「誰跟你是朋友?玩?呵呵,想弄死我直說,就算我不和你們玩又怎麼樣?你還想強迫我?滾!」江夏把人推開,踢一腳過去落了空,便動起手來。
余宸不還手左躲右閃,輕鬆自如,看準時機接過一拳,腳踢膝蓋迫使人單膝跪地,反制住人:「你打不過我的,他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厲害的人比你多了去了,就這點本事怎麼活下去?況且你沒有選擇。」
余宸鬆開人,江夏起身拍了拍膝蓋,給了對方一個鄙視:「你也知道我的能力……」
「所以需要你好好努力啊,別死那麼快……」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余宸突然湊到他耳邊把聲音壓低了:「如果你不想她也跟你一樣的話,我們也希望遊戲能持久一點……」
說完這人就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擺了擺手:「下一場遊戲見!」
嘖,無語了,江夏默默給他一個手勢,原本無所謂,反正在這裡不是死就是活,副本他又不會玩這種東西,活到哪算哪。
結果黯瓊這人居然來威脅他,還拿他妹威脅他,威脅就算了,自己還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別說一打四,一個人單挑他也打不過。
如果想在副本里算計四人的話……沒把握。
江夏嘆息坐下,兩手托著下巴深思。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人變化的那一刻,就脫離了範圍,對於這四個人,在關係破裂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一切都變了,連人都很陌生。
十幾年的相處情誼就如杯子般,碎了就碎了。
說起來也奇怪,既然黯瓊那麼討厭他,為什麼就不能直接說出來呢?討厭就遠離唄,江夏還能糾纏他不成。
就這樣被討厭了十幾年,討厭就算了,其他朋友也都不站他這邊,全都跟著黯瓊玩。
為什麼討厭他?黯瓊說了,見面的第一眼就討厭他,沒有理由。
為什麼其他人都站黯瓊那一邊?因為好玩,想一塊玩。
那天很平靜,來的平靜去的平靜,五人聚在一塊,黯瓊平靜的說完這些,江夏默默聽著,然後難得的平靜的應下就走了,留下四人繼續聚會。
那一天內心毫無波瀾,那一天大腦空空如也,那一天一如既往,過完那一天,第二天所有情緒上來了,兩方形同陌路。
還在同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四人一如既往,實際上判若兩人。
再然後,江夏在教室自習,黯瓊來找他,談及了遊戲,本能拒絕,黯瓊說了很多很多他的規劃,是從小時候開始,沒有太過詳細。
等人走後,江夏心煩也複習不下去,拿起手機就是玩,累了就趴桌子睡覺,一睡睡到了副本里,大學生的他變成了高中生。
他的第一個副本,完全僥倖,一方面舍友給了機會,另一方面鬼殺人不利索沒有直接掐死他。
什麼都不了解,細節也沒看到,光顧著害怕了。
江夏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突然想起來積分,試著打開了系統界面果然有。
界面還有新手指引,積分一個副本通關就10積分,沒人如此,不存在隱藏任務多加分,貢獻多的分多。
道具幾十幾百的賣,也有便宜的,總之貴就一個字。
技能,每個人通關副本後,概率獲得,最多一人有兩個技能。
江夏就有一個技能叫『逆位』,和它的名字一樣功能,有冷卻2小時。
這沒有公會幫派,但是可以組建7人的小隊伍,還有習以為常的排行榜,這裡只顯示前100的積分榜。
還有個公共聊天的小窗,公屏上一大堆人聊天招募,沒看幾眼就被刷沒了。
積分榜上看上去都是代稱,不是真名,也不知道那四人在不在上面,希望不在。
自己的排名:99%
每個玩家一周至少3個副本,否則強行拉入副本,作為新人玩家過完第一個副本,有一天休息時間,直到過完三個副本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這真是累人,自己得活下去這是必須的,不能死,死了妹妹就……為難人!想隨心所欲都不行。
隨心所欲=死。
並非他真的想死,可這種遊戲真的不會啊!放在小說里他只是一個白給的玩家,出場活不過半集。
之前拉他的路人回來了,見他不說話,心裡為這人悲哀:「你怎麼得罪他了?要不你趕緊去認錯吧?萬一他肯留你一命也不錯。」
江夏聞聲給那路人一個微笑:「你有病?我可沒藥。」
「你!你!你!」路人語塞:「你懂他是誰嗎?你懂他老大是誰嗎?他們手段殘忍……」
「哦所以呢?」
「我好心提醒你……」
「那謝了,不過我想問問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那路人自覺坐下來侃侃而談:「剛剛來的人是余宸,他一般不出手,聽說技能可以控制人,很多情況下是和隊長下本,也由隊長出手。」
哦,余宸那是懶。
「他們隊裡五個人,隊長是黯瓊,手段殘忍,和他同本的很少有人活著一起出來,除非心情好,至於手段我沒見過,聽說把人廢了,斷手斷腳,喜歡折磨人,反正到最後是死了,技能不知道,沒聽說他用過,也許用過……」
「桑白,這個人也變態,他沒有黯瓊那般折磨人,乾脆利落直接殺了。」
「科霧,他有病,聽說最弱的就是他了。」
「還有一個是他們新招來的人,蘭澤,我不了解,誰都別招惹,那下場你好自為之吧。」
江夏道謝後,心裡ooc:都這麼厲害完犢子了,100個我都不夠他們殺的,還玩,玩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