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樹木比外層多,長的也很好,已經出了伐樹範圍,盞酒尋認真思考,並不認為這裡很安全。
20棵樹在這裡砍會怎麼樣?
盞酒尋撫摸上一棵樹,蹲下來搓了一點泥土聞,拿著匕首在地上挖幾刀,沒什麼特別,轉而他在樹上深深劃上一痕。
繼續拉人前進,隔一段距離,他就劃一段。
終於,兩人停下來,盞酒尋發現了一地白骨,沒有上前,只是在最近的白骨觀察。
骨頭上有明顯的咬痕,是動物啃食所致,旁邊的衣物有大大的抓痕,似熊又非熊,仔細觀察,有那麼幾個死的似乎一模一模,他們的腰處平整,也許是電鋸、大刀砍的。
有一些小部位,大概是被野生動物拖走了。
他們在這裡幹什麼?
好像起衝突而爭鬥,隨後他翻到一個[宋]字的玉佩,原來是那個宋家,沒想到死在這裡了。
白骨之內明顯有陷阱,難不倒他,可是帶了個人不用白不用。
江夏就這麼被推進去,還順帶解開繩子,不明情況的江夏自然沒有貿然向前。
腳踩到什麼,俯身一摸,臥槽!骨頭!好像還有頭……
他自然不能貿然向前,可另一個人不這麼想,撿起地上石頭以一定的力度砸去。
江夏被一塊石頭砸的向前幾步,不小心把骨頭踢移位,他聽到風被撕裂的聲音從左邊向自己而來,微微側身,一支箭從腰划過。
雖然帶走一小片布料,他仍然感到一絲痛,原來是擦傷。
這可不能亂走,那個人只是想利用自己,前面又不知情況,如果退回去的話……
既然這麼想那就這麼做,這裡有機關應該會有線索,線索如果不在不起眼的角落,那就是危險重重。
富貴險中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只是這樣的箭,他還是躲的過去的,好歹他大學也是練過的,雖然是被強行拉去的。
應該不成問題(?)
江夏繼續往前走,難免移動到地上的白骨,嗖嗖嗖的幾隻箭向他衝來,憑著聽覺,向左一閃,向前跑起來,四面八方的箭全沖他而來,憑著自己有一丟丟的經驗,躲過了大部分的箭,摸到樹後,還有幾支全射種樹上。
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幾乎每個副本都遇到的,血腥味,好像來自樹上。
尋著味,他果然摸到了血,是從樹上流出來,樹非人,怎麼會有血呢?一個大膽的腦洞油然而生:人變成樹?拿血養樹?樹妖?
一個瞎子除了有同伴幫助外,能活下來肯定有些本事,盞酒尋給他下一個定義。
事實上,運氣罷了。
他數著這裡的樹有21棵在這些白骨範圍,而他們也剛剛好21人,挑了一個看的順眼的樹,不動聲色走過去沒有動到白骨,用匕首在上面割下一道痕,鮮血從里流出來。
此時江夏捂著肚子靠著樹,像有什麼東西劃傷他,一股疼痛襲來,可他明明沒有受傷。
盞酒尋看著他反應,又試著往裡挖兩厘米的小口子,江夏肚子還沒疼完,心臟又突然的疼,極其難受,說不出話。
哦?這麼巧,第一個就找到他,盞酒尋覺得有趣。
一棵樹代表一個人,21棵樹,一人要砍20棵,外層的樹砍不得,砍了今晚就是死期,裡面的樹沒試過,但至少這裡的樹只要有一個人砍掉20棵,直接沒有競爭對手。
砍一棵樹=殺一個人。
江夏有所緩和,肚子不痛了,心臟還疼,劃傷倒不會受傷,只是通感而已。
盞酒尋沒有無聊到把樹砍了,至少沒人的副本會很無聊,這還只是初期而已,江夏沒什麼太大威脅,他也沒在折磨人。
轉身尋找一圈,他停在與其他不同,較為矮小的樹,這才是最有威脅的一棵,他拿出斧頭咚咚咚砍了一半,也不砍完,又挑了一顆砍一刀,把斧頭收回系統中。
他望向樹林更深處,成為正式員工辦法不止一種,肯定還藏著其他,一個副本不應該只有一種。
他直接往裡面走,沒過一會,他不得不回頭。
江夏聽到人走了,緩了片刻起身小心的走幾步,還是踢到白骨移了位,一支箭離他方向較近的方向射來,躲閃不及,小腿中箭。
他這次更小心的走,摸到樹後倚靠坐下,這箭傷到骨頭,撕下褲腿,忍痛拔出包紮。
臉色泛白,冒著冷汗,江夏把拔出的箭不爽的在樹上不停的扎。
「都怪你這個破箭,害我受傷,看我不扎死你!」
剛離開沒多久的盞酒尋臉黑碰著沒有傷口的大腿,原路返回。
江夏並沒有放鬆警惕,扎爽了,擦擦手上的血,站起來準備,一顆石子朝他飛過來,連忙躲到樹後。
他沒有看到樹被砸出一個凹痕,若砸到身上估計江夏已經死了。
自食其果盞酒尋被自己砸的很痛,卻也沒出聲。
江夏提起12分精神,注意陌生來人動向,拿著剛才那支斷箭隨時準備反擊。
盞酒尋輕鬆進去,迎來偷襲,人倒沒刺中,因為他的反應更快。
一擊為果,江夏知道剩下的對付這人就很難,他連連後退,故意踢到白骨,幾支箭向他們射來,盞酒尋退幾步,兩人拉開一點距離。
江夏不知道來人是誰,或許他眼睛的緣故,整個人看著有些愚蠢,一副人畜無害。
盞酒尋嘖一聲,向前幾步,拿出匕首像玩飛鏢一樣它從手中飛出去,江夏後退幾步,這本來就躲不過去,速度太快距離不遠,奈何江夏不小心左腳拌到右腳,碰巧讓本該死的他活下來。
盞酒尋:……這麼近都解決不掉一個人。
前面的白骨基本被江夏踢開,走的順暢,盞酒尋撿起匕首左手掐著還沒站起來的江夏,整個人懸在空中,腳不碰地,不能呼吸。
本能的雙手掙扎,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匕首離心臟只有幾厘米的時候,盞酒尋突然鬆開手,他直接摔下來大口大口喘氣。
盞酒尋捂著胸口,原來剛剛江夏本能的掙扎,把扎不到人的斷箭隨手一丟,正好刺中盞酒尋那棵樹。
可惜本人並不知道,還以為有人來了,但是又沒別人的聲音。
盞酒尋回頭瞥一眼,第一次懷疑這個人裝瞎,當他刺向他眼睛時候,江夏的眼裡沒有任何反應,儘管這匕首隻距離1厘米。
「算了,留你一命。」他把人拎起來丟出白骨範圍遠遠的。
兩人聽到周圍傳來別的聲音,樹上的鳥被驚動。
「祝你好運。」盞酒尋轉身繼續前進。
江夏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顧疼痛,直接追上盞酒尋的步伐。
因為是跑過去所以直接撞到人後背。
盞酒尋扭頭明知故問:「幹什麼?」
卻看到江夏面帶一個和善的微笑,抓住他手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滾。」盞酒尋甩開他。
沒想到江夏不依不饒直接抱住他的腿:「要麼帶我走,要麼就一起留下來。」
「我應該直接解決掉你才對。」
「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