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默默啃起了饅頭,細嚼慢咽,親自試了那熱水,反正都喝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醫院裡沒有鍾,前台雖然有電腦但是沒有電,打不開,或者說除了電梯哪裡用電都沒有電,底層辦公也沒有資料,只有白紙。
很顯然擺在上面的能有什麼線索呢?
但是這熱水又是怎麼來的呢?這兒也沒有電,那肯定總會有個地方有電的,江夏腦子靜下來,慢慢啃饅頭,突然想起來桑白他哪裡來的鑰匙?病房每一間都可以打開也有鎖,但是剛剛四個人是一起走的,那麼在他忽略的地方桑白把鑰匙偷了!
植物藤蔓攀在牆上面,野草那麼高那麼多會藏有動物什麼的嗎?那些人是爬到一般為什麼痛苦死了?是植物有毒嗎?
啃完饅頭,一大堆問題也在腦中問起,外面的天還亮著,至少沒到夜晚,江夏還是想出去溜達溜達。
「喂,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桑白翻過身面對著牆:「去哪?」
「外面。」
「不給,除非你求我。」
江夏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這人無理取鬧,求是不可能的,他還有別的辦法:「科霧……」
「我們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幫你?」科霧冷笑道。
得,這樣是吧,讓我求是吧?江夏一不做二不休打開窗,好在這裡沒有安裝上防盜網,連艾晴都被嚇了一跳。
「你別想不開,不就出不去嗎?」
江夏給她一個看白痴的眼神自己體會。
桑白才鬆了口:「別小題大做啊,不求就不求嘛,給你出去就好了,別用窗簾,我怕我忍不住割斷它。」
艾晴:……
科霧:習以為常。
聽到這江夏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桑白不情不願的開了門,艾晴原本也想出去,桑白出去後直接把另兩個人鎖在房間裡了,還不忘提醒一句:「小霧,守好自己的清白。」
三人:……
艾晴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
人跟在後面,江夏也不想趕了,反正又趕不走,不如省一點力氣。
大多玩家都在探索著,時不時碰上,瞥了一眼就走。
江夏原本打算自己去醫院底下的,但這個人跟著突然就不那麼想去了。
「你這鑰匙從哪拿的。」
「在白日夢裡。」
醫院外的草大概高到他腰處,也是一些尋常見到的野草,有些還割手,出現小昆蟲很正常。
當他們準備靠近大門的時候,桑白感到一絲危險,用餘光留意了四周。
江夏看著門鎖沒有直接上手,這把鎖已經生鏽了很多年,就算有鑰匙也不一定扭的開鎖吧,如果沒有東西潤滑的話。
就當他準備去看牆上的植物,桑白突然伸出一隻手,手裡抓了一條蛇,嚇人一大跳,還不止如此,他還把蛇放到自己的口袋裡!
「臥槽,你有病是吧?」江夏想甩開蛇,突然某人絆倒了自己摔在地上,某人又手快的抓起蛇往外扔。
「你沒事吧?沒有被咬吧?我看看你的手。」桑白噓寒問暖要抓他的手,江夏本來就煩,直接把人甩開。
「你是故意的吧?」
「怎麼會?」桑白伸出手拉他,奈何這人不領情借力起來後,又把人推開,桑白一個站不穩摔到牆上,那隻淨白修長的右手磨破了皮,還被割到了。
江夏轉身就要走,桑白連忙拍拍屁股追上去,把手伸到面前:「你看我的手都受傷了。」
他的手確實被什麼刺扎傷了,摔倒時候還磨破了皮,江夏瞥了一眼沒說話,這點小傷有什麼好抱怨的。
很快兩人就回到五樓那,桑白無動於衷,因為鑰匙被江夏順走了。
桑白立馬又去科霧那吐槽自己受的「傷」,江夏沒他那麼多事,直接開門見山:「你不是故意這麼演的吧?」
「想知道?你把鑰匙給我我告訴你,不虧吧?」
「你拿鑰匙來幹什麼?」
「這不是怕你半夜夢遊出去嗎?」
答非所問,桑白也沒有說這個話題,從口袋中拿出一小段藤蔓,上面還帶有刺。
艾晴也趕緊湊了過來。
「我想你應該沒察覺到,有人不想讓我們出去,在我們靠近那牆或者那門時,我就察覺到有人在看我們,不過我也不好正大光明去找他,所以我摔倒後看了一圈,樓上有個身影躲了起來,雖然沒看到他的臉,不過他在四樓當時還拿著一把狙擊槍。」
「那你怎麼懂的他一定是不想讓我們出去呢?」
「很簡單,那幾個人去爬牆的時候,他們並不是因為那植物而死的,我把他拔了一點回來,並沒有中毒感到什麼不適,而且草叢裡的動物基本是有些小昆蟲,有蛇也是沒毒性的,而且當時我看到四樓窗那有反光回來,看的時候已經收回了槍。」
「難道你沒發現那些人的屍體不見了嗎?說不定ta還有同夥收屍,不想讓我們看到他們的死亡原因,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也不是所有玩家都在四樓。」
有點牽強了,但是桑白心裡已經有了底,信不信與他無關。
科霧慢悠悠說出了兩個字:「陣營。」
桑白連忙誇他聰明。
艾晴聽得瞭然,江夏沒有表示,內心在想:他為什麼要騙人呢?
其實也沒有什麼槍殺人,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當時他聞到了一股味道,那味道還挺好聞,只不過聞多了感到有些不適。
屍體為什麼消失?那幾人的兄弟幫忙收屍埋了。
外面天漸漸黑下來,江夏鎖了門,喝了水便醞釀睡意。
科霧安靜的看星星,艾晴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桑白在床上發呆。
沒有電,房間裡的人只能睡覺。
夜晚依舊沒有那麼寧靜,門外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有節奏,最終ta停留在一間病房推門而入,不過幾分鐘ta才出來,直到下一個天亮之前,聲音消失了。
半夜,江夏感到一絲寒意,睜開了雙眼,一個人坐在他床邊,那人有所察覺看了一眼:「今晚是個平安夜。」
說話的人正是桑白,鑰匙又被他順走了:「好夢。」便回床睡覺了。
剛閉上眼睛不久,這瘋人院特別的吵,總有人在那聊天,聊的莫名其妙,沒有頭緒。
他特別想罵人但又醒不來,只能聽著這些聲音睡覺。
艾晴倒是真的睡不著了,起床一看都睡的挺香的,又煩惱的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