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瓊和余宸走後,二人便在青山下等人,不出意料的,等來了二小姐還有那丫鬟。
浮兒驚訝的看著兩人,五人如今只有兩人,其他人估計也沒了。
她當時用了自己的道具隨機傳送,傳送到了山下,這個也只能攜帶一個人。
恰巧遇到了一個姑娘,是個醫者,風晚流在那停留給她治傷,要不是她偏偏要走,估計她們還能待上幾天。
這裡太危險了,不走等那些人找到也是死路一條。
在黯瓊的安排下,四人在那群人眼皮子底下回了雲霧城。
艾晴還潛入大夫人房中,偷聽人講話,才得知風晚流還活著。
不過她們還不能去找她,得留在府里研究那個鬼影。
每次晚上睡覺,總能看見那身影在門口忽隱忽現。
艾晴不敢出去,畢竟在譚府里已經死了兩個因為鬼影的人,貿然出去,必定送命,在副本里,這些鬼怪有時殺人也是有條件限制的。
但她觀察這身影,越看越眼熟,一個人的名字映在腦子裡:譚落月。
這身影,這頭髮,確實很像,可是為什麼呢?任務是她,鬼影是她,想通關必須從她下手。
第三天的雲霧城格外熱鬧,喜慶的樂聲,一台轎子從譚府出發,一台轎子從宋府出發,街道兩邊無不是熱鬧和祝福。
譚落月在轎子裡拿鏡子看著自己,想起風晚流嘴角上揚。
那新郎早已笑的合不攏嘴了。
風府門口主人不停的招呼著,迎客,遠房親戚也都來為他們祝福。
在這之前,風晚流和三個人快馬加鞭從後門而入,風晚流開始換衣打扮,匆匆到前邊迎客。
兩台轎子停在風家門前,不少人已經議論紛紛了,聽說宋竹才是大少爺喜歡的女人,譚落月是被迫娶的之類的話說個不停,這些人也識趣適可為止。
湊熱鬧的三人,以及在屋頂上的兩人都在注視如今的局面。
拜堂時,新郎居然只跟那個宋竹拜,但底下沒有人說話,風晚流看著有些心疼。
「多此一舉。」余宸道。
黯瓊沒回他,一直處於看戲狀態。
送入洞房後,風晚流悄悄跟著譚落月,待下人下去後,風晚流才進房。
「月姐姐,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忽然風晚流閉上眼睛,身子向前傾,譚落月驚慌的接住她:「晚流,晚流!你怎麼了?」
她害怕的撫摸她的臉,溫熱的水珠從眼角滑下,她似乎瘋了:「來人!快來人!快找大夫過來!」
在這熱鬧喜慶中,無人理會她的叫聲,無人在意她們。
譚落月苦叫無果,紅了眼,抱起晚流回到床上,她也變了一個人般:「你們都給我去死!全都得給她陪葬!」
一聲吼叫,熱鬧的宴席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消失殆盡,只有那幾個玩家。
譚落月的身影與鬼影重合,眨眼間出現在了宴席上,艾晴警惕的看著她,一手拿出鞭子準備備戰。
跟她一塊的玩家就去遭殃了,還沒準備好,一隻手就扭斷她的脖子沒了活力。
「你們全都給我去陪葬吧,哈哈哈哈……」
「喂,她早已經死了,何必執著如此呢?」說話的是黯瓊。
「都是你們害死她的!」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她本來就已經死在今天了,無論你怎麼改變重造這場『夢』,也改變不了結局,你不是早已經知道了嗎?」
「才沒有,你騙人!」說罷一個閃現直接站在了黯瓊眼前,她被一腳猝不及防的踹下去了。
她便把目標換成浮兒,浮兒已經做好了準備,再看時早已經跑出門了,很快慘叫聲傳來,目標再次轉移到艾晴身上。
毫不猶豫的一鞭子打的譚落月有些疼,更加激起她的憤怒。
「我看過你和大公子的書信,你為了能和風晚流在一起,假意嫁給他,世人不會贊同你們的愛情,你只好用這個方法,還能保護她的名譽。」艾晴一邊躲閃一邊打,身上多了幾道傷痕,若是再拖下去,死的就是她了。
譚落月跟沒聽到似的,發瘋的想把所有人都殺光。
她瞥見還在看戲的人,心裡罵了幾百遍,等會這個譚落月越來越強,他們也得死,居然還在無動於衷。
又或者他們有別的辦法。
艾晴想著一邊往2人靠近。
江夏剛剛到風家,裡面一聲怒吼,那個姑娘便不見了,叫了幾聲都沒反應,他只能扶著牆尋路了。
等他誤打誤撞到宴席上時,他實在看不清人和路,看到的感覺都是馬賽克。
只覺得一片紅色朝自己而來,突然眼前全是紅色。
「躲開!」是艾晴的聲音。
他不明不白的就被自己絆倒,剛好往前摔了幾步,恰好躲過致命一擊。
沒等他反應過來,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到臉上來,譚落月硬抓住鞭子,扯了過來,血撒到了江夏臉上,身後的艾晴把他往後拖,拖出來一道長長的血痕。
傷口又裂開了,江夏咳了幾聲,他能感受到自己咳出血,艾晴沒法關注他,撿起旁邊是凳子就砸過去。
江夏扶著牆嘗試站起來,發現自己沒什麼力氣了,直接放棄坐地上,掏出來一封信。這是回來時,遇到之前那個算卦給的。
那姑娘念過,是留給譚落月的一封信,他本想喊艾晴,但是一片紅色占滿了視線,艱難的說了一個字:「信。」
原本已經扼住了喉嚨,譚落月突然停手了,接過那信,就這麼打開了,仿佛看到什麼恐怖般,一聲優美尖銳的叫聲中,譚落月的身體冒煙半又動彈不得,一分鐘後地上空留一件嫁衣。
江夏捂著耳朵緩了口氣,不明所以,艾晴從另一處過來,撿起信件:你我本無緣,奈何造化弄人。
後面點了一點,似乎沒有寫完,也不打算再寫了,艾晴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譚落月看到那張。
余宸從房頂上下來,拉起江夏,江夏不知道是誰但是肯定不是艾晴,本能的他把重力全壓在旁人身上。
這個宴席中憑空出現了一扇門,通關了,艾晴收回了鞭子看了江夏一眼走出門,黯瓊也從屋頂上下來向門走去。
只有黯瓊和余宸知道,剛剛譚落月本質上並沒有停下來,她也不會看信,也並不會老老實實站著煙消雲散,關鍵時刻,余宸動用了自己的技散,不然江夏也是一具屍體了。
如果其他人還活著的話,說不定能湊齊關於她們的故事。
通關的方法有兩種,一完成任務,二殺掉Boss。
奈何更多的秘密已經隨譚落月而去了。
出來後,身麼傷的已經消失了,令人意外的是還有個人活了,就是當時青山上跳崖那位。
一出來江夏連忙甩開余宸
「哎呀,好傷心啊,我還扶著你出來了。」余宸說話一點也不傷心,還笑的很開心。
江夏給了個中指給他,然後他就被黯瓊強行拉走了。
艾晴並沒走,似乎在等他:「你們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你猜我那傷怎麼來的?」江夏回憶起來當時,本來被捅一刀就很痛暈過去了,他倆中不知道誰下的藥,他又被疼醒了,恍惚間就是這兩人,又給他餵了什麼,然後沒意識了。後面跟瞎了差不多,一邊飽受傷口的疼,一邊飽受體內毒的疼,他都有些佩服自己還趕回雲霧城,動一動傷口又裂開了,好在一路上有那姑娘的照顧。
艾晴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移話題:「下個副本一起?」
「啊?」
「我想找你做我隊友,副本相互配合有倚靠才能更大機率的通關活下去。」
「為什麼?」
「女人的直覺。」
江夏沒有給她答案,只是還需要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