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溫泉,白蒙蒙的霧氣飄蕩在水面上,似是在為浸泡著溫泉的人們遮擋羞處。水面上漂浮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旅館老闆提供的酒水供客人斟酌暢飲。
在這個地方,混浴並不少見,對於喜愛並習慣於浸泡溫泉的人們來說混浴才是主流。雖然男女錯開時間來入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般來說很少見。
旅館這次來了一位大客人,一位非同凡響的客人,簡單來說就是能夠主宰旅館上下全員性命的大人物。
這次離開鎧海盜團的駐地,帶著一名嫵媚撩人的歌姬入住一家溫泉旅館明顯是不想讓所有人知道,而做好盲人,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侍從們要做到的了。
「這個死妹控~!」
真庭鴛鴦先挪起一條潔白細膩的長腿屈膝上岸,然後雙手一腿的三點支撐起另一隻泉水裡浸泡的白皙小巧的玉足,一陣嘩啦的響聲在泉水中響起,一粒粒水珠背帶起然後又順著她修長筆挺的長腿滑落到岸上。
溫泉池、水面上,一灘血水顯眼的漂浮在表面,血水的範圍還在不斷的擴散,源頭在池水下,那是一具只能看到黑蒙蒙大概的人體!
已經有一盞茶的時間了,就算是最善水性的海盜們也不敢再溫泉水裡長時間潛伏,那會讓人熱昏過去然後窒息而死!
「嘛嘛~總之這次任務是完美無缺的完成了,辛苦你了,鴛鴦。」
背靠對著寫有【浴湯】字樣捲簾的真庭海龜中氣十足的說道:「老朽提前祝賀你啦~這次回去就能結婚了吧,以後真庭之鄉就交給我們吧!」
「阿啦~真庭的未來還是要靠大家一起才能拯救,還是謝謝前輩您的祝福啦~」真庭鴛鴦嫵媚的笑著並用纖纖玉手淑女的掩著嘴巴,好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可惜,不久前才借著溫泉洗去了身上的濃稠濁物,雙腿也有些酸痛。
「小企鵝呢?」
鴛鴦好奇的看著捲簾問道,她調皮的用宛如潔白的珍珠一樣玲瓏小巧的大拇指將落在岸上沒有打濕的彩色和服夾住,然後小腿向上彎曲,遞到腰間的高度然後信手拾起、穿上。
「企鵝啊~雖然同是十二忍軍首領,但是作為首領來說他的年齡還是太小了,見識和經驗也有些不足,對於他來說,鴛鴦你使用美人計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讓他面紅耳赤呢~現在他正在旅館外放風,哈哈哈哈~」
真庭海龜好笑的說道,行事百無禁忌、肆無忌憚的忍者竟然還有著平民一般的羞恥心、榮辱心這真是太有意思了,說起來光是看企鵝的外表還真的會把他當做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可愛小童啊。
「呵呵~企鵝弟弟也還是需要多多鍛鍊的嘛~蝶蝶以前的時候不也一樣羞澀嗎?還真是可愛的男孩子啊~」
咯咯笑著的鴛鴦面色紅潤,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垂涎三尺的嫵媚樣子難怪一向謹慎的校倉必也會為之卸甲,色施與魂。
真庭鴛鴦與身材矮小的真庭蝶蝶相愛不僅僅是心靈上的,連對於身體上的姿態也是相吸的,而鴛鴦喜歡的類型恰好就是小男孩模樣男人,有著成年男人的心和孩童一般的身體的真庭蝶蝶與她就是一對絕配。
「老朽對於男女之事已經不感興趣了,還是談談賊刀·鎧吧,果然,就算是堅不可摧的盔甲也是有著柔軟的弱點讓人來打破啊~」
自從在廣場上見識過校倉必威武而不可一世的強大姿態,真庭海龜就對此格外的上心。
「啊~那個男人啊,關於他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探查完了,那只不過是個對於妹妹這種角色抱有強烈欲望的變態罷了。」鴛鴦拿著腰帶在身前繞了一圈,然後在身後系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寬鬆的和服頓時變得貼身,轉身看著身後的那沉入水下的黑蒙蒙身體。
在之前的時候校倉必可是狂熱的讓她稱呼其為【哥哥(歐尼醬)】,然後自己激動的代入到角色里。
「竟然說什麼{如果我的妹妹還活著的話,她一定是比你還年輕一些的樣子吧}!難道說老娘很老嗎!」
「這個,鴛鴦你不是很成功的讓他在沉迷在其中嗎?在他最投入、最鬆懈的那一刻將毒針送進了他的後頸,那真是漂亮的絕殺啊~」
真庭海龜掀開捲簾走進浴場,訕訕地笑著,隨後就被放置在岸邊的西洋式鎧甲給吸引,鎧甲接縫處閃著鋒芒的刀刃讓他目不轉睛,就連身前的赤著玉足,身上僅披著一件單薄的和服內里別無他物的嬌俏麗人也不能分散他絲毫的精力。
「分隊征繳賊刀·鎧任務——成功!」
……
「您就是我們的神!您就是我們的一切,就讓我們用這卑賤的殘軀來終生侍奉於您左右吧!這是我們一生的請求!」
眼神堅定仿佛虔誠的信徒一般對著方羽拜服道,如果方羽拒絕,巫女們就絕對不會起身,陰暗冰冷、死寂無光的世界裡,唯一的一束光芒就算是毒藥她們也會奮不顧身的吞下。
「鑢君!」
「變態!」
「色魔!」
敦賀迷彩、出夢、理澄正瞪大雙眼帶著可視的威壓逼向方羽。
「額,如果我說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你們信嗎?」
方羽面色蒼白,額頭地下虛汗的訕笑,似是對於眾人的反應非常的不適一樣。
「吶,鑢君你還真是有辦法呢~這些孩子們我可是收留了不短的時間,但是她們卻對我緊緊封閉著心之大門,而與鑢君你相處才只有七天時間,但卻到了可以為你捨生忘死地步,這還真是作為神主的我的失職呢~」
顯然不相信方羽所說的話的敦賀迷彩貌似「失職」的發言,但是她的眼神里全然是直視人心的鋒利。
「這個……」
「七實君在我的夢裡可是狠狠的大鬧了一番,沒想到夢一醒,七實君你又在我們不知情的時候對神社裡的巫女們下手了,動作真快啊~」出夢意味聲長的說道,對於方羽的稱呼已經是直呼其名了。
「色魔,我在夢裡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吧!明明都已經那樣說了……你竟然還這麼花心!」理澄的聲音先是慢慢變小,小到宛若蚊吟,最後嬌聲斥責。
快要抵擋不住這連環攻勢的方羽眼睛一轉,立刻找到了出路。
「那個,你們都起來吧,我接受了,直到你們不再需要我為止。至於迷彩、出夢、理澄,你們還是先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吧。」方羽用寬大的袖口擦了擦額頭的細密的汗水,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像是元氣不足。
「嗯?」
看著原本華麗、精緻的庭院變成了一副凌亂破敗的殘骸,閣樓上癱坐在地的大腹便便的城主與三兩個貴族涕淚橫流、連下擺的衣物都打濕了很大一塊兒,明顯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原本包圍著眾人的士兵互相殺伐,沒有絲毫的顧忌到同袍之情刀刀見血,已經有大片的死傷癱倒在地沒有聲息。大氣磅礴的雕柱彩瓦不見,只有刀劈劍砍的傷害和大塊大塊的鮮血灑在其上,儘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這是……你做的?」理澄在方羽耳邊小聲的問道,呼出的熱氣打在方羽冰涼的耳垂上。
「是夢,也是他們的心對他們做的,就和你們一樣。」方羽嘴角上揚的微笑著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孩解釋道。
「我,我,你和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啦!」
看著突然扭頭嘴唇快要貼到自己臉龐的理澄面色赤紅的支支吾吾跑開了,跑回到敦賀迷彩身旁。
「七實君,你說的夢是什麼意思?」出夢撇了一眼埋頭看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傻兮兮笑著的妹妹,然後繼續詢問方羽。
至於之前還一副狼顧虎視窺覬著大家的男人們,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