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罪惡之都,終結之地

  兩天後

  美洲大陸,美國芝加哥。

  DC漫畫中哥譚市的原型之一。

  犯罪率居高不下,白天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溫文爾雅知書達理,這裡的高樓是全美最多,被稱為「摩天大樓故鄉」,城市中心四十多公里的湖岸水波勾勒出的天際線一直綿延到彩虹彼端,美的如夢似幻。

  夜晚,尤其是城區的夜晚,總是暗流涌動。

  暴力、槍枝犯罪、警民衝突、種族衝突、黑幫衝突,現實版的槍戰幾乎每晚都要上演。

  2015年1到10月,芝加哥槍擊事件就死了兩千多人;2016年更誇張,全年四千多人。

  每逢節假日,芝加哥都是槍聲與鐘聲齊鳴;年末聖誕節一夜,全城就打死了七個人。

  「罪惡之城」、「謀殺之都」這些標籤逐漸覆蓋了芝加哥的光環,這座城市的黑幫歷史是好萊塢最喜愛的黑幫片原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絡繹不絕,餘音繞樑的ak聲,在方羽和姬絲秀忒耳邊嗡嗡作鳴。

  不是為了金錢,不是為了權利,不是為了兇殺,不是為了食物,不是為了榮譽,不是為了義氣,不是為了情緒,不是為了復仇。

  聚集到這裡黑人、白人、拉丁裔手持槍械火拼,目的只有一個——為了美人!

  「我總算是知道紅顏禍水的真實寫照了。」

  Biubiu!

  兩發手槍子彈從方羽耳邊擦過,射向了一家街邊的麥當勞,玻璃是防彈的,子彈打不穿撞擊後發生折射,打中了躲在牆角里一名賊眉鼠眼偷窺姬絲秀忒凹凸有致身材曲線的黑人大腿上。

  「Whoa~shit, which silly dog shot……(罵人的話)」

  痛苦呻吟著,黑人猛地拔出自己腰間的左輪對著天空連開數槍瀉火。

  可是這樣不僅暴露了他的位置,還讓別人以為他是在宣戰。

  很快,交火的七七八八個團伙停止瞬息,轉而一起朝那個倒霉鬼集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很快,他便被芝加哥打字機(湯姆遜衝鋒鎗)的子彈打成了慘不忍睹的馬蜂窩,骨、血、肉、筋、皮、發全部四分五裂炸開。

  「咔咔,吾可沒有主動去招惹他們,吾的美貌就像是天上的太陽,奪目而耀眼,這些蒼蠅、蚊子、螞蟻便如同飛蛾一般不知死活的湊近,擅作主張的打成一團,認為最後的勝利者就能夠走到吾之身前,真是虛妄。」

  姬絲秀忒緊緊牽著方羽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嘴角掛著欣喜的微笑,秀足上的鋒利高跟鞋毫不猶豫的從一名倒地咳血的中槍者身上踩過。

  而後,中槍者面龐不由自主流露出幸福的痴漢笑,仿佛天國的女神在召喚他一般,也許一生的目的就是被姬絲秀忒踩踏過一次,現在可以了無遺憾的去死了。

  「招惹?我覺得你換身普通的裝束可能會好很多,火紅色的華麗晚禮裙穿在你身上就像是哪國的古代公主貴女一樣,光是一字領外露兩肩的設計就足以讓他們血脈噴張,更別說你火辣豐盈的身材了那就是他們的最愛啊。」

  方羽看著一條主幹道上,沿途的餐廳、超市、商店、寫字樓、學校全部關門,停止營業。

  應該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的現代化大都市,竟然好似阿富汗戰場一般化作鬼蜮。

  要知道現在可是大白天啊,並不是暴力分子們習慣出沒的夜晚。

  「哦呀,汝是吃醋了嗎?」

  姬絲秀忒雙眼微眯,促狹的拉住方羽的手猛的向後一拉,將他擁入懷中,高挑過人的身材讓她母性爆發,憐愛的揉搓方羽的頭髮,「放心吧,主人,吾一切都是汝之所有物,啪~」

  她打了一個響指,身上的火紅色晚禮裙化作都市女性的白色無袖雪紡上衣+黑色高腰長褲,腳下的純白高跟鞋不變,腦後瀑布般披散的金色秀髮用一枚白色蕾絲髮圈紮成一束單馬尾,看起來幹練、簡潔、大方、優雅,從明艷張揚的衣裝瞬間化作了具有濃濃書卷氣,良好涵養的低調高雅麗人。

  「你難道非要這樣無時無刻向我示愛嗎?現在變成了我要被集火了。」

  方羽看著對面街頭巷尾中如狼似虎的炙熱眼神,還有隱隱約約對準他的槍口,不由的用手輕撫自己額頭。

  「那麼,就讓吾來為汝清理眼前的污濁之物……」

  姬絲秀忒聲音一停,她突然看到馬路上一處處下水道口裡瘋狂朝外湧出鮮紅的血水,仿佛在這座現代化大都市的下水道里,埋藏了數之不盡的屍山血海。

  血流之河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爬高、攀升、蔓延。

  很快,整條馬路便蔓延成血色的海洋!

  「啊!這是怎麼回事!」

  「狗屎!哪個混蛋潑的動物血,是從附近的屠宰場裡偷來的嗎?!」

  「不……不是的……我曾經參加過美軍去往墨西哥執行任務,在那裡有人被槍擊爆頭後流出的血,就是這種味道,不信你用手沾一點,放在鼻下聞聞,動物的血更腥臭、粘稠、顏色深、不容易凝結——這是……人血!」

  「怎麼可能……出血量這麼大,將整條街道都染紅了,老子的鞋都被血液滲透,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能得到這麼多血啊。」

  「我難道來到了屠宰場嗎?哇嘔……咳咳!」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是地獄,是地獄,是撒旦要從地獄裡爬出來,闖入人間!願上帝保佑!」

  有人拿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吊墜,抵在額頭閉眼祈禱。

  當然,他們吸大麻、抽XX、玩XX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祈禱。

  十字架這種帶有宗教信仰的東西在他們世界中更是一種時尚的『酷』,而不是真的有信仰。

  掛在嘴上,心中不存一念。

  「主人……有麻煩的傢伙找來了,一個和我同格的吸血鬼之王。」

  姬絲秀忒嚴肅的說道。

  「啊,我知道,」方羽看著對面街道上踏著血與火的紅色海洋,緩步而行的白大衣,紅領帶,內里黑襯衫,姬式公主發,烏黑如瀑的長髮筆直的垂落在身體兩側,那是一個青年女性,紅玉雙瞳,白手套,右邊手套上有一枚五角星、古羅馬文字點綴的符號,「蘿莉A,前吸血鬼之王阿卡多的變形體,是一個即使被打穿心臟,也不會死掉的棘手傢伙。」

  「Kissshot Acerolaorion Heartunder Blade……終於,又見面了~已經找到了嗎,你夢寐以求的主人,聽說就連【血獵】那傢伙也敗於他手,看上去不怎樣啊。」

  血色的海洋將街道上一切的生命吞沒,不管是中槍的沒中槍的,活著的死了的半條命的一律吞進血海。

  「HELLSING HELLS GATE ARRESTED GOTT MIT UNS AND SHINE HEAVEN NOW……(HELLSING 被追捕的地獄之門上帝與我們同在照耀天國)噗呲~真是褻瀆啊,你這樣的傢伙還信仰上帝嗎。」

  方羽反諷的看著蘿莉A手套上的銘文,那一圈沿著逆十字一圈包圍住中心五角星的文字。

  「這也沒什麼好驚奇的,非要追根究底的話,這只是一張令我銘記仇恨與苦痛的徽記,我也好,她也罷,我們都有著自己的仇敵,上帝是我必須要打倒的敵人,太陽是她仇恨已久的對象。這就是戰爭的本質,不把對方打倒就無法成為真正的自己,為了這個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作踐自己,給自己帶上枷鎖和韁繩,無法放棄的人連一步也無法向前踏出。」

  「呵呵,恰恰和你相反,我認為拒絕放棄的時候,人就會成為超凡脫俗的全能的人。」

  方羽偏頭看向蘿莉A後背,那位長發遮擋住左眼,一襲黑色風衣做便衣,頸脖旁還留有深邃的牙印,頭頂上有一撮呆毛的青年,「好久不見,阿良良木。」

  「嗯,好久不見了……櫻川。」

  受到吸血鬼體質影響,阿良良木的身體即使沒有經過鍛鍊,也有了一身結實的肌肉,矯健的體型,和怎麼吃都不會長胖的體質。

  天空中,一艘巨無霸般的空天航母擋住了太陽,停駐在做著摩天大樓故鄉的頭頂。

  大片的陰霾在白日裡便籠罩了這座罪惡之都。

  吸血鬼、狼人、食屍鬼等黑暗種族可以盡情的在陰天裡行動。

  城區,高牆小巷裡不斷有人潮包圍而來。

  這一刻,方羽好似已是瓮中之鱉,深陷敵人的大本營,頭上就是GOC移動總部——雲中堡壘。

  那是一艘,橫置於天穹的巨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