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園山赤音的無頭屍,逆木深夜的割喉屍還有爆頭自殺的那個【誰也不是的她】全部被方羽帶往後山森林埋葬。
另外第一次逆木深夜提供的橘色睡袋並非宅邸的物品,也就是說他們埋入土壤里的時候連一層隔絕土壤、昆蟲、濕氣的裹屍布都沒有。
三個愛憎情仇糾纏連綿的傢伙不知道他們在地獄裡會和好嗎。
是彼此原諒對方的過錯還是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哈哈,他們早就已經死透了,哪還能往來啊,方羽默默的用鐵鍬鏟土一點點覆蓋在這些曾經衣著靚麗、朝氣蓬勃的人們身上。
土坑填平以後,也沒有特意插上一塊木牌做標記,只是將土踩實不在過多關注,也許明年以後再來這處山頭看風景時,青青野草就頑強的寄生在他們的屍骸之上茁壯成長了吧。
到那時,這邊的草地一定很肥沃豐潤吧。
腦子裡一邊胡思亂想,默默的在腦海中將關於他們三人最後的存在也給刪除掉,方羽便獨自離去,毫無留戀。
「天才死了原來也和凡人一樣啊。」
天邊的斜陽只餘下最後一道鴻輝,從山頭向下方的林中小道走去時能夠遠遠的看到海平面上鮮紅的兩輪太陽,仿佛兩顆紅蛋黃,碰撞、交融、化作一體、隱沒無形,黑暗在一瞬間襲來,森林在這剎那被賦予了別樣的生命。
白天逍遙自在的飛鳥蟲獸全部隱匿躲藏,蝙蝠、烏鴉、蜘蛛、毒蛇……這些擅長和黑夜融為一體的動物愉悅的從草叢、樹洞、暗穴中探出頭,窺探外面的鮮活世界。
方羽手裡沒有攜帶手電,在逢魔之時的那一瞬間太陽的意義就已經消失不見,身體本能的轉型成來自阿卡多的真祖血統,湛藍的瞳孔極速翻轉成醉人的酒紅色,兩顆犬牙悄然間超出常規體積的延伸,吸血鬼自帶的魅魔的傳說因素令方羽的周身散發出別樣的氣質。
他就仿佛是夜的主宰!
伸手撥開前面擋路的枝杈,漆黑昏暗的夜晚在他的眼中是詭異的猩紅色,樹木是紅的,草叢是紅的,毒蛇、蠍子、蜘蛛、烏鴉、蝙蝠、它們的外形在方羽眼中統統是紅的,甚至——他緩緩抬起頭來,仰望小島上空一覽無遺的狡黠圓月時,發現那也是一輪血月——猩紅的好似神靈的眼睛!
默默地在夜空中代替太陽的職能,給世間萬物灑下淡紅色的瑩輝,只有黑夜種族才能得以安享的權利。
「該回去了。」
耳邊的山風在夜晚的伴奏下陰森森的仿佛幽靈在人的耳邊遊蕩,方羽一身單衣,隨腳碾死一條腳邊即將如勁弩彈襲來的毒蛇,並將其深深按進泥土裡,讓血和泥彼此交融,密不可分,身後,眨著一雙泛紅眸子的黑鴉群仿佛被驚嚇到似的,紛紛「嘎嘎嘎」怪叫著,逃也似的從枝杈上起飛,極速振翅,撲靈撲靈打落一枚枚黑羽。
……
清晨,華麗厚重的房門從內測被人打開,方羽頂著凌亂蓬鬆的頭髮向樓下走去。
經過旋轉樓梯時恰巧與對面來的的姬菜真姬碰面。
「喲,人渣君,昨夜睡的還好嗎?」
金色頭髮的怪妹妹不再是如同前兩天一般低血壓、黑眼圈、精神萎靡不振,看來一天不喝酒果然能讓人神清氣爽。
「睡的可棒了。」
「哦,真是的,竟然在房間裡還不消停,像是開party一樣熱鬧,人家就算捂著耳朵都睡不著,伊利亞大小姐身體真不錯呢,從外表上真是看不出來,總之,你要賠人家的精神損失費~」
「你又犯病了?」
「人家才沒有因為被冷落而感覺不公平,吃醋呢,哼~」
「別這樣,一點都不像你,你應該是那種滿面倦怠、消極的表情和生活態度才對,畢竟世界對你來說基本上毫無隱私可言。」
方羽推開擅自靠過來的姬菜真姬小姐,平時只是化妝罷了,今天不知犯了什麼毛病變本加厲起來,連香水都使用了,還是那種很濃郁,超重量級的香水,一看就知道是從來沒用過香水,所以才會誇張的第一次用就把整瓶香水全部塗抹全身,仿佛擦拭沐浴露一般!
幾十米外的人都能聞到,只要沒有鼻塞。
「大boss,你瞞的人家好苦,人家雖然只是掛名的小小【神論師】一枚,但人家也是屬於你的哦,你太偏心了。」
姬菜真姬用拙劣的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手法,一隻手掐著蘭花指,一隻手輕輕撫摸方羽的肩部,手指靈活跳躍仿佛活躍的拇指小人,拖拽著整隻手掌想要伸進他衣領里去。
方羽無語的握住了那隻犯罪的手腕,「雖然都是GOC聯盟成員,職能階級也有上下之分,但我想並不是所有D類成員全部都是隸屬於我麾下的吧,特別還是你這個超能兒。」
「超能兒怎麼了,長官您是瞧不起超能兒嗎?這是歧視哦,雖然不是人種歧視,但已經上升到物種的等級了!」
「你覺得人類和超能者是兩種物種?」
「不,我是單獨把您歸為一類!」
金髮碧眼的大姐姐正義凌然的說道,毫不畏縮強權。
光從兩人的外表上來評判,外人很難知曉他們的真實年齡,但如果只是從視覺這一單方面來判斷的話,毫無疑問的是女方年長,並不是年老的意思,而是氣質容貌成熟的意思,身材、身高、容貌各方面都長開了,到達了頂峰,簡單來說,姬菜真姬丟掉超能力者的空靈虛幻的氣質以後,外人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艷氣逼人的大姐姐類角色。
長腿、細腰、貌美、成熟、有錢……最後一個不算。
她就是一個這麼棒的人!
「嗚嗚,這股味道,好嗆啊,是誰把香水瓶打碎了嗎?」
還沒有走進餐廳,一樓的餐桌上就已經有客人提出異議,接受不能。
「玖渚,那股味道很明顯是從真姬小姐身上傳來的啊。」
井伊澄百合眼角抽搐的看著仿佛年輕十歲般容光煥發的姬菜真姬腳步雀躍的在方羽周身旋轉,兩人就好似地球與太陽。
自轉、公轉,轉的讓人頭暈腦花,全部說的姬菜真姬。
「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佐代野彌生小姐推送著最後一節餐車從廚房走出,餐桌上赫然擺滿了隆重的盛宴。
方羽說:「從來就沒有好過。」
姬菜真姬說:「從前就很好!」
看著死皮賴臉硬生生從自己和阿伊之間加上一個座位,擠進來的天才占卜師,方羽剛要開口就迅速被她打斷。
「啊,說起來都到這個時間點了,伊利亞小姐、千賀三姐妹還有班田玲小姐怎麼都沒有來呢?你說是吧,阿實~」
她媚眼如絲的拉長音說道,還特意用一個誰也沒叫過的方式訴說著方羽的名字以表親切。
「是啊,好奇怪呢,今天可是玖渚小姐和阿伊的送別日,平時也就算了,今天總該要到齊吧,可是餐桌上卻只到了五個人,女僕們可是從來沒有睡過頭呢。」
佐代野彌生疑惑的撓頭,左顧右盼的掃視圓桌、餐廳、廚房、中心螺旋雙向樓梯、二樓環形過道……卻發現空無一人。往日早早起床打掃的女僕們都不見身影。
難道是賴床了?那怎麼可能,自己在這座島上待了這麼久,還從沒有見過兢兢業業的女僕們有一天遲到過,甚至連細小的失誤、失禮也沒有過!
她們是那種專業過頭的人,每一天不需要人提醒就會提前為你準備好一切所需並默默無聞的隱匿退去,不讓自己的存在妨礙的客人絲毫。
一臉疑惑的佐代野彌生提議:「要不然我去找她們吧?」
「你怎麼看呢?阿實~」
姬菜真姬再次挑釁似的用小舌舔抵著自己的上唇,做出可愛的鬼臉朝方羽說道。
「不要那樣叫我,我和你的關係,不是阿伊和玖渚友那樣。還有,既然她們都沒有下來吃早餐應該就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耽擱了,不能參加阿伊和玖渚的送別會,我們自己先吃就好,宅邸的主人都是些特立獨行的傢伙我想她們是不會怪罪我們吃獨食的。」
「而且身為究極工程師的你即使沒有駕駛手冊和女僕幫忙,也能夠自如操縱岸邊那艘遊艇,帶著阿伊趕回日之本本島吧?」
方羽話畢,捧高藍發小女孩一籌,讓其喜笑顏開的嬌笑連連,「沒錯,阿伊,相信人家吧,就讓人家親自開船帶你回家喲~」
「這樣真的好嗎?」
阿伊遲疑的說道,讓玖渚友這個外表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駕駛遊艇帶她回去這個提議不經過宅邸主人的允許真的好嗎。
「沒事,相信我。」方羽說。
「對啊對啊,他也是這座小島,這座宅邸的主人哦~」
姬菜真姬意味深長的說道。
「詩鳴,看來我要好好和你談談了,親切的、誠懇的、融洽的一對一商談。」
其中絕對不包含友好二字!
看著兩人今天這麼多的戲,阿伊和佐代野彌生不禁相互對望,想要在對方那裡找到答案:這兩個傢伙之前不是還冷嘲熱諷、針鋒相對嗎?
什麼時候多出來歡喜冤家的設定?
只有隨時隨地活在自己小世界裡的玖渚渾然不覺,還伸出兩根蔥白的食指沾染番茄醬,調皮的在潔白如鏡的餐盤上快意作畫。
……
「真的走了呢。」
「是啊,走了,現在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看著遠處海面上那艘遊艇越走越遠,輪廓在視野里快要消失不見,方羽和姬菜真姬兩人好似望夫石一般佇立在海岸邊一動不動。
突然,兩個『石像』動了,驚嚇的停留在不遠處賊眉鼠眼想要站立在兩人頭頂的賊鷗噶哦噶哦亂叫,飛遠。
「我是不會和她們說昨晚你在大小姐房間裡過夜這件事的!」
姬菜真姬昂首挺胸,做出軍姿敬禮的姿勢,朝著方羽意氣風發的大聲說道。
「你已經說了。」
「沒有!」
「旁敲側擊的說了。」
「我嗚……」
剛要為自己辯解,卻遭到臉頰兩側被方羽兩掌夾擊,碾壓成肉餅似的滑稽,一張櫻桃小嘴仿佛打鳴的公雞般上下開合,形成了「0」的橢圓形。
「嗖不粗話奶呢,客歲呀琉粗來了……」
「詩鳴你很頑皮啊,需要教育才能深刻的明白什麼叫尊重長官。」
方羽單手拽緊她的衣領,接著猛然高舉過頭頂,好似古人投擲長槍似的,將她在頭頂輪過一道華麗的圓弧,緊接著在她飄忽不清的慘叫聲中,悄然放手。
假名姬菜真姬,真名姬菜詩鳴的天才占卜師體驗了一次失事飛行,也叫無裝備跳傘。
她,仿佛一發炮彈,迅猛的彈射向遠處的海面上,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突如其來的失重與超速讓她的淚腺不受腦部神經控制,眼眶裡的淚珠仿佛兩條海帶一樣拉長不斷。
「我!在!也!不!敢!啦!」
這樣叫喊著,心裡卻是喋喋不休的咒罵,用儘自己最惡毒的形容,竭儘自己所能找到的每一個貶義詞搭配上岸邊悠閒眺望的方羽。
「看來還是不夠啊。」
岸邊,方羽聆聽著她心中的咒罵,心照不宣的假笑。
在空中喊了很久,一直到墜海才斷聲的姬菜詩鳴趕緊用千里眼探查鴉濡羽島的方位與自己的距離。
不善於游泳,狗爬式的掙扎兩臂拍打出雪白的浪花,只為讓自己的腦袋探出海面不被海水淹沒,「竟然飛到了5公里外!有沒有搞錯,根本不可能游回去吧?!」
「趕快來救我吧!祖先大人!」
「長官大人!」
她聲嘶力竭的叫喊著,這種荒無人煙的大海中獨自一人吶喊,與世隔絕的孤獨感猛然襲來,誰也救不了她,她也無人求救,此前高人一等的傲慢一寸寸崩塌粉碎,內心深處的那座孤高山峰,化作了一片廣袤無垠的大海。
以前是獨居與山巔之上俯視下方微小如螻蟻的人群,現在是獨居與大海之腹,身處無人之地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是以前蔑視的人類之一。
人只有在死亡面前才能清楚的看待自己,而知過去、曉未來的姬菜詩鳴只不過是一直讓自己處於安穩無憂的環境之中罷了,卻還妄自尊大的認為能夠【閱讀】世界的自己和大千世界裡浩如煙的千萬億人都截然不同。
「我不想死!」
這個理由誰都知道。
「救救我吧!」
求救者一般都會這麼說。
「我,真的,快要不行了。」
手腳抽筋,沒有經過熱身便墮入大海,這裡又不是泳池,可沒有救生員看護。
「我,兩年後,才會死吧……咕嚕咕嚕咕嚕」
說完這莫名其妙的話,姬菜詩鳴的頭顱終於被海水淹沒,呼出的空氣重量遠比海水要輕,極速的形成氣泡浮出水面。
海面上,水波翻騰幾周後,再次平靜下來,大海的神秘莫測令人敬畏之處就在於此。
「看不見兩年之後的未來,能力的界限從出生時到兩年之後為止,對你來說時間是相對性的存在,時間是幻燈片般的存在,隨時可以倒退看,隨時可以向後翻看,但終有結束之時,兩年後三月二十一日,下午三點二十三分,這就是預知截止的時間點,也是你死亡的時間點。」
神志沉浸在夢裡,姬菜詩鳴恍惚間聽到了這句話,她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從別人口中陳述。
「不可避免的死亡,內臟碎裂、腦漿四散、過著邪門歪道生活的你甘願接受自己的終末卻又矛盾的想要掙扎擺脫。」
對啊,這就是,這就是在知道了方羽的身份,猜到了方羽身份以後,會這麼殷勤的,會這麼殷切的,會這麼虛偽的向他示好的原因吧,因為自己,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生存下去的機會,想要從他那裡得到被救贖的機會。
那麼,你會救我嗎?
「別聽他的小姑娘,人類的能力絕不僅限於此,你可以活下去,憑藉自己就可以。」
突然,在她昏暗的視野里闖進一道艷麗的緋紅色,那色澤宛如昨夜的夕陽,比紅酒、血液、朝陽,都要來的鮮紅,紅色的長髮、紅色的皮衣、紅色的太陽鏡、紅色的高跟鞋……她就是真紅的代理人吧,就是那個最強的承包人,哀川潤!
姬菜詩鳴猛然睜開眼,她突然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小島海灘上,雖然渾身濕漉漉很難受,但口鼻之間呼吸到的卻是新鮮的空氣而不是沉重潮濕的海水,只有這一點就夠了。
人類能夠呼吸,就還能夠活下去。
「接下來,應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我只是告訴你那個藍發小女孩在這裡,可沒有讓你連同我的那份委託也一起解決掉啊!」
「潤,不要這麼生氣嘛,這不是很好嗎,事不用做,錢你也白拿,還可以享受海島度假,美食大餐,該經歷的恐怖事件我都替你承受了,做人要學會感激……」
「你這個傢伙,是在得了便宜賣乖是吧,」惡女系,反治癒系的御姐哀川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不是我早來兩天你這傢伙就跑遠了吧,一直在躲著我,不接受我的挑戰,真以為我需要讓你謙讓一個【人類最強】的稱號嗎?!」
「那種東西早就膩了。」
方羽無所謂的說道,人類最強、人類最終、完美人類、進化人類……這些東西真的有意義嗎?反正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棄之如履也正常。
「給我去死吧!」
哀川潤說道,潛台詞是和我認認真真的打一場。
就這樣,在姬菜詩鳴的眼前,兩個披著人類外皮的非人傢伙赤手空拳的互毆打出現代軍隊世界大戰這種規模才有可能造成的破壞!
大氣被撕裂出轟鳴,小島不斷震動,一道道裂紋從兩人的戰鬥中心向島的另一端蔓延而去,一條線將小島一分為二!
海水被戰鬥捲起潮汐巨浪,掀刮而來又被粗暴的一拳打退!
「轟轟轟!」
仿佛海底火山爆發,海陸再造,大陸板塊要分裂、漂流、重組。
小島上那些活著的,走的,跑的,飛的,游的生靈瑟瑟發抖的哀鳴,小島本身的壽命以幾十倍的速度在前進,萬噸碾壓機也無法造成這麼慘烈的破壞,兩個人飛速交叉而過的身影拉出的一長串的殘影,視網膜上的兩人實質上早已轉移方位。
哀川潤簡單的一記上勾拳被方羽輕飄飄躲過,釋放而出的力道沖天而起,打散了厚重的雲彩。
鞭腿、拳擊、迴旋踢、肘擊,膝擊……這些哀川潤打出的攻擊紛紛被方羽早有預料的閃避。
「你給我出手啊!是在看不起我嗎?」
又是一次打穿小島的鐵拳揮空,哀川潤大聲怒吼,前額秀髮上的閃電型發卡好似生氣的爆表指數。
「如你所願。」
方羽的身影隨聲而至貼近到哀川潤跟前,比鬼魅還要快速,就仿佛是電影卡頓,下一副畫面沒有播出演員就突兀的冒出銀屏那樣突然、驚悚。
「這才像樣。」
哀川潤不懼失敗,她失敗過很多次,但從沒有第二次被同一個人打敗過!
她像女王一樣,用自己鋒利的高跟鞋後跟處極速劃向方羽胸膛,比刀鋒還要銳利的高跟絕對能讓人一分為二。
「虛刀流-鬼燈!」
左手按壓下踢技未至的大腿,右手彎曲摺疊,肘部猛然突進到哀川潤的小腹!
「嗚嘔~」
仿佛胃部被擊穿了一般,哀川潤身體摺疊起來,整個人倒飛而去就連擊穿森林、宅邸、後山,整個人鑲嵌進島心深處,不知生死。
昏迷以前,她的俏臉上綻放了滿足的微笑。
姬菜詩鳴目瞪口呆的看完戰鬥,雖然視力無法跟上,但還是完完整整的看到結局,那抹堅強倔強的真紅色身影,有著她想要卻沒有的東西。
即使失敗了,被打的渾身狼藉也是那樣的美麗。
那是挑戰命運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