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赫爾墨斯之鳥

  限制禁縛術零式——解放!

  千萬之眾歸來!

  石棺之內,阿卡多長噓出一口輕煙:「The Bird of Hermes is my name,

  Eating my wings to make me tame.(鍊金術文獻--The Ripley Scroll瑞普利捲軸)

  」

  赫爾墨斯之鳥乃吾之名,吞噬吾翼以馴吾心!

  「In the Sea withouten lesse,」

  「Standeth the Bird of Hermes:」

  「Eating his Wings variable,」

  「And thereby maketh himself more stable;」

  ……

  石棺劃破天際,猛烈的摩擦大氣,燃燒著熊熊烈火最後宛如上帝降下的神罰!從天而落的轟擊在這座斷壁殘垣戰火紛飛的都市,萬米高空之上帶來的強大加速度,讓整座城市都不由為之一震!

  「那裡……發生什麼了?」

  「英國人發射核彈了嗎?!」

  「他們不要自己的城市了?」

  「哈哈哈哈哈!好啊!來的好啊!讓戰火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火焰!鮮血!熔岩!慘叫!一個都不能少!」

  複製人大軍,其他親近**殘黨國家的僱傭兵,ss黨衛軍,吸血鬼部隊,狼人大隊,他們有著統一的一個名字——最後的大隊·千禧年!

  他們是為戰爭而生,而戰爭而狂,肆意的屠殺城內殘餘反抗的自衛兵,推倒莊嚴肅穆歷史悠久的建築,他們在狂笑。

  無數的民宅在這次震顫中垮塌,成片的紀念碑、樹林、雕像傾倒,只有方羽的上帝俯瞰視角能夠清晰的一攬全局:在阿卡多的降落地點上——赫然描繪出一幅巨大的蜘蛛網裂紋向四面八方覆蓋、蔓延,直至擴張到泰晤士河岸邊!連同海水都開始沿著大裂縫倒灌進都市,滔滔不絕的逆著潮流,澆滅城內的愈演愈烈的戰火。

  半插進水泥石板廣場裡的黑曜石棺劇烈的顫抖著,仿佛有某種恐怖的生物即將脫籠而出。

  「咔嚓——」

  石棺蓋發出刺耳的呻吟,門在緩緩在打開,好像打開了一道地獄之門小股的血流開始向外滲出……

  「死河要開始流淌了……」

  「死者的舞蹈嗎。」

  「哼。」

  「……」

  「好壯麗~」

  不知何時從駕駛艙走出站立在齊柏林飛艇一號艦頂端上的少校、博士、管家服青年、狼人上尉、貓耳少年觀望著下方廣場上的奇景,那是,萬千血液匯聚、融合、奔涌的大海!

  從石棺內湧出無邊無際的血色大海,像是地獄在人間打開了一道口子,血色的死者之河流順著蛛網般的裂縫、順著四通八達的街道、順著無所不在的下水道溝渠,漫無邊際的覆蓋,仿佛要吞噬每一寸人間的美好,讓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一片血紅。

  「那是……戰鍋旗,加尼沙里軍團……難怪你怎麼都殺不死,至少存在數百萬靈魂的死河,真叫人無力……」

  「裡面還有他自己的人民、自己的軍隊……你看,那不就是瓦拉幾亞大公國軍隊的標誌嗎?」

  少校指著下方的身披鐵架,手持銀色鋼槍,腰胯駿馬,宛如一座座鐵浮屠一般的軍隊咧嘴笑道,他一點也不意外阿卡多的喪心病狂。

  「這是怎麼回事?」

  「哪裡來的古代軍隊?」

  「快開槍!開槍!」

  噠噠噠噠……衝鋒鎗噴吐火光四濺的子彈打在堅硬的鋼鐵盔甲上然後彈開,並沒有給死者大軍造成太大阻礙,死者大軍踐踏著血色大海,誓要將敵人同樣染成一片血紅。

  「血,血河蔓延到腳下了……」有的人開始牙齒打顫。

  「嗚哇!噗呲!」有的人開始被衝鋒的鐵浮屠大軍的長槍貫穿身體,屍體孤獨無助的掛在槍林之上,隨著狂奔的駿馬一同被帶走。

  「我的腿!被踩斷了……」說話的人聲音很快消失,因為他很快被血海淹沒,自己也加入到死者大軍之中。

  這裡的每個人都在恐懼,奔跑速度超越全速全開的跑車、神經反射速度足以躲閃子彈的吸血鬼大軍、狼人大軍擁有的超自然力量也無法挽救自己從這千軍萬馬中生還。

  他們……第一次哭的像個孩子。

  這群可憐的戰爭惡鬼。

  「少校……我的軍隊全部毀滅到這裡了!你沒有和我說過敵人的力量是這麼強大!我和你合作是因為同樣敵視英國,你要明白現在的德國已經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齊柏林二號艦、三號艦、四號艦、五號艦上的各國軍隊高層恐懼且不滿朝著少校發聲怒斥。

  「命運已經洗過牌,賭場只開一次,勝負也只有一次,對手是Joker(惡鬼)!那麼你們是什麼呢?」

  「別開玩笑了,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快要勝利的可是我們啊,睜大眼睛好好看吶,敵人已經卸掉了自己的城牆,打開了自己的堡壘,親自駕馭出征,再沒有比這更棒的機會了,只要一次,只有這一次,一百年來唯二的機會,你們應該高興才對。」

  少校欣喜若狂的發笑,狼人上尉手掌發力一把碾碎手中的對講機,任由對面那邊破口大罵的海軍上將或是其他國家高官無能狂怒的發泄恐懼伴隨而來的激憤。

  廣場上,阿卡多重新變幻了一個模樣,或者說那才是他本來的模樣,原始的模樣,外表不再年輕,模樣不在俊美,滿臉的絡腮鬍、身披猩紅色陳舊鎧甲和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色披風,斜跨一柄雙手寶劍,腰胯最烈性的駿馬,馳騁在人山人海的戰場所向披靡的中年落魄男人,他的眼神疲憊不堪,腦後長發髒亂如麻,宛如乞丐一般邋遢。

  但是他的氣勢絕對不會讓人誤認為是乞丐,因為,那是王的氣勢,旁人決不能模仿,就算是在落魄,就算是在疲憊,年邁的獅子也絕對不會被人當做鬣狗!

  「這就是海辛家族最強大的王牌嗎?一直被隱藏的千軍萬馬,好可怕。」

  「艾爾殿下不必和我一起步入虎穴。」

  和因特古拉一起走出安全的作戰指揮室,托她的福,一路走來所有的死者大軍全部主動散開讓路,就連無邊無際的廣袤血海都讓出一條安全通道,它們仿佛有著自己的意志,明白海辛家族的血脈不是敵人。

  「從沒有一直躲在大後方觀看電子屏上冷冰冰的數字喝著熱咖啡,坐在綿軟舒適的靠椅上指揮大軍的統帥,我的部下還在戰場上作戰,我又怎能畏懼不前——最起碼,給這座城市帶來傷痛與戰火的罪魁禍首我一定要親手把他幹掉。」

  「……好吧,那您要跟緊了,雖然我知道您有武藝在身。」

  因特古拉貌似把他當成了一位英勇無畏的王儲,至於武力方面還是自作主張的將他放在弱者的位置上。

  「那個……因特古拉卿,你的管家怎麼沒有在你身邊?」

  「沃爾特被我留在Hellsing機關總部鎮守了,怎麼了」

  「那個……你看看那邊和你的吸血鬼僕人戰鬥的操縱鋼絲的青年……他好像、也許、應該、大概就是你的管家沃爾特·C·得尼斯了吧,那位年輕時候人類最強的【死神】閣下……」

  順著艾爾的指引,因特古拉宛如藍寶石般的眸子驀然瞪大,在她的眼中,配合著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軍人與身披鎧甲破舊披風的伯爵戰鬥的衣著英倫風年輕紳士,正是年輕時候的沃爾特!

  自己不會看錯。

  為什麼管家會和敵人站在一起,為什麼管家會和阿卡多戰鬥,為什麼管家會重回年輕,為什麼……他會叛變加入千禧年部隊!

  「我不是說過了嗎?骷髏(近衛軍徽章)和死神(管家外號)才是最配的。」

  墜落在大地上的蒼白色飛艇里,飄飄蕩蕩的廣播回聲中,那個胖子少校的聲音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