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眷屬第二彈

  看著兩個相貌一模一樣,鮑勃式烏黑短髮,皮膚雪白如霜,臉型小巧可愛,體型纖細嬌小,不說話的時候完全就是等身打造而成洋娃娃的雙胞胎姐妹互相撫摸著對方臉頰的深情。

  方羽啞然失笑,「看到了想看到的畫面,我很高興。

  未咲小姐看來很重視親情呢,放心吧,我說的方法不會使用到鳴的骨髓。」

  「但是,不是說治療的手段只有兩個嗎?」見崎鳴遲疑的說道。

  翡翠般碧綠幽深的左瞳和紅玉般鮮艷熱情的右瞳點綴在她精緻的臉龐,就算是沒有太多表情的疑惑神情也是那麼的可愛動人,她就是活生生的洋娃娃!

  「七實君想要安慰我的好意我已經感受到了,謝謝你,如果能夠給我一個擁抱的話就更好了~」

  妹妹未咲調皮的插科打諢,好像一個見縫插針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的痴女。

  「呵呵,放心好了,別說擁抱,待會更親密的事情都可以有。」

  方羽微笑著點頭,他打算用自己的血賜予未咲【神之恩惠】,神之恩惠的銘文需要他親手用血液塗抹在對方滑嫩白皙的背部,不能有衣物遮擋。

  「你又來了。」

  見崎鳴語氣不善的凝視他的臉龐。

  ……

  過程大致是這樣的:先讓見崎鳴出門望風,實際上是怕她打擾。

  然後方羽手速飛快的將未咲手臂上、胸膛處的儀器、針管、探測器拔掉,順手連心跳測量儀電源關掉防止報警。

  緊接著,在未咲羞澀的快要尖叫出聲並發出【七實君這樣是不是太快了,而且初次的話在人家的病床上做什麼的,太不浪漫,太野蠻啦】的吐槽。

  【鮮花會有的,戒指會有的,掌聲會有的,祝賀會有的,那是在你康復以後】方羽邊飛速去除未咲身上的妨礙繪製【恩惠】銘文的事物,邊說道。

  翻轉過來,看著未咲那纖細苗條近乎盈盈一握的細腰,還有從上往下的精緻性感的肩胛骨、蝴蝶骨、尾椎骨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就算在瘦弱該有的發展潛力也還是有啊】這句會讓他進警察局的調侃。

  「嘶~七實君是在用什麼冰涼涼的東西塗抹在我背上呀?」「我的血。」「啊咧?」「就是我的血。」「不會吧,這是什麼恐怖的儀式嗎,需要用血液在病人身上畫圖案!」

  她開始掙紮起來,想要起身制止方羽為她放血。

  之後被方羽很輕鬆的一根食指壓制的動彈不得,仿若一條被卷上岸邊缺水的鹹魚正在無力的掙扎。

  ……

  打開門,門外牆角是踩著妹妹拖鞋的見崎鳴雙手環抱在胸前背靠牆壁的發呆。

  「咔擦~」

  門被從裡面推開,「怎麼樣?」

  見崎鳴等待已久的詢問道。

  方羽指尖的破口早已癒合,如果不是他強行抑制,就連塗抹在未咲背上的血液都會倒飛回傷口裡不留痕跡。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醒了,現在需要家人的陪伴,以後只需要定時在戶外走動,呼吸新鮮空氣,多喝溫水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方羽擦拭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好像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超時長大手術,帶著幸不辱命的成就感。

  在走廊上,一眾目光詫異的護士和病人的眼中說道。

  然後除了見崎鳴鬆了一口氣以外,其他人全部都緊張起來,心想這傢伙是開玩笑的吧?不會真的下手治病了?這麼年輕的學生根本不可能有行醫資格證!不會治死人吧?不管怎樣必須要趕緊進去看看。

  不久以後,醫院裡留下了關於一位能夠治療白血病的神醫出沒過的傳說。

  可惜就算人們再花費千金尋診,也了無音訊。

  ……

  之後帶著見崎鳴去了一趟醫院女性專用洗浴室,接著又借了一套病號服(小腿輕傷也是病人)換掉穿在身上濕噠噠的校服(沒帶傘的後果),晚飯據說也要在醫院食堂解決。

  「畢竟是用了酒神之血塗抹過大面積皮膚滲透體內,雖然不像萬靈藥一樣直接口服有效果,但是我這個更勝在藥效長遠啊,以後她只會越來越健康。」

  「嘛,現在該想想怎麼樣讓她付醫藥費了,錢的話她肯定是付不起,上一個被賜予【恩惠系統】的女警塞拉斯現在還在為白蘭地那傢伙打下手呢,辛苦的被當做隨身包,攜帶重型武器工具,還有幹些髒活累活,沒工作的時候也能當做傭人來使用,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什麼的……」

  「越想越羨慕,我也想要一個了助手了。」

  「決定了,等到未咲畢業以後就來我的事務所打工還債,雖然我還沒有開事務所。」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方羽右拳擊打在左手掌心啪的清脆一響。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見崎鳴那傢伙還要陪妹妹,聽說已經和母親打過電話了。

  看她用手機是生疏還有厭煩的模樣,就能夠知道她本人有多麼討厭手機這種機械工具,據本人所說是討厭到哪裡都要被束縛的感覺……另外,是霧果強行要求她隨身攜帶手機。

  看來是害怕見崎鳴離開身邊,但是又採取放養式教育,一個月連便當也只給見崎鳴做一兩次,在學校里見崎鳴基本上靠麵包來做午餐。

  那還真是一個古怪的母親,難道苦心鑽研技藝的匠師們都是那樣的沒有人情味嗎。

  能夠專門為見崎鳴製造出那樣的義眼來,一定是非同一般的匠人,看來有必要去拜訪拜訪,順便觀察一下工藝,不是想偷學。

  突然,方羽停下腳步,在一處房門半掩的病房前駐足。

  扭頭,從門口的縫隙看向門內病床上接受儀器插管治療的病人,那是一個少年,年紀和他一般大小,就算是睡夢中臉色也不時浮現出扭曲掙扎的痛苦色彩。

  悄無聲息的推開大門,走進去之後再合上,站在病床前俯視那個病人。

  帶著一點恐怖色彩,在幽靜無聲的病房裡,只有一個躺在病床上沉睡的病人,需要藉助導管扎在胸膛里治療,無助又可憐。

  這時病房的門被悄無聲息推開,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走進來看著沒有察覺的你。

  「這就是三神老師的侄子,是和我同一期入學的新生之一啊,聽說因為身體不好,需要住院所以曠課。」

  方羽好像特意在靜謐的空間內說道,似乎不在意吵醒對方。

  窗台上擺放著一個花瓶,裡面插有數朵白色的小花正燦爛綻放。

  病床上的少年似乎聽到了聲音,本就被疼痛和呼吸困難摧殘的低質量睡眠一下子就被打破,他睜開眼,神色迷惑的看著站在病床前的怪異少年,那少年穿著純黑色修身校服,胸前有風車校徽,最讓人驚訝的是怪異少年的面龐好似自己記憶深處最不能忘懷的某些人輪廓的組成。

  貌似母親的眉宇,狀似父親的眼角,形似阿姨的鼻子,酷似初戀的耳朵,類似死黨的黑髮……總之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千千萬熟悉的,和自己有過接觸的人物組合了,總是能夠挑選出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地方,然後加持組裝上去,令人過目難忘,絕對會望之失神,陷入遐想。

  「你是……」

  「兩本史蒂芬·金的《緬因鬼鎮》,兩本同一作者的《寵物公墓》,都是長篇恐怖小說,分別有上下兩冊——你很喜歡恐怖故事嗎?」

  那人看著病床邊的書桌擺放的四本小說,很自然的拿起翻看每一本的封面,然後是裡面的目錄。

  「啊,嗯……我喜歡類似的故事。」

  病床上的少年呆愣了一息,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情說道,那是一種想要滿足對方任何要求的心情,就好像對方是自己不可拒絕的角色,從心理上就不想拒絕。

  「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櫻川七實,現在就讀於夜見北中學三年三班,你呢。」

  這個傢伙自來熟的說道,一切都好像按照他的節奏進行,話語權也被他來掌控。

  「榊原恆一……我的名字是榊原恆一,病好以後也要到夜見北上學,沒準我們會是同班同學。」

  這個名字的姓榊原和酒鬼薔薇發音相同,所以不免讓人產生聯想。

  酒鬼薔薇則是一個關乎著日之本學生殘害兒童的恐怖事件名稱。

  所以榊原恆一不想讓人對自己的姓氏有過多的關注,以前就有被人取過外號嘲笑,因此引發了自發性氣胸的疾病,就此住院。

  「會的,三年三班有兩套多餘的桌椅,一套是我的,另一套空著據說要留給一個請假的新生。」

  「這樣,那個,我能叫你七實君嗎?」

  「隨意。」

  「七實君說多出來兩套桌椅,就是說原本的班級里並不應該有兩套,這樣的話會有兩個新加入班級的學生,你也是新生嗎?」

  「很敏銳的洞察力,是的,我從東京那裡來。」

  「好巧,我以前也是在東京那裡念私立學校。」

  一瞬間有了共同話語,榊原恆一愈發熱情,他沒有問為什麼自己的病房裡會有不相關的人闖入,因為感覺說出來會破壞掉友善的氣氛。

  「夜見北是一所怎麼樣的學校呢?七實君今天上學的體驗如何?」

  榊原恆一又好奇的問道,本來開學他也要去可惜還沒有機會上學,還要住院療養的他,需要等儀器將胸腔內的積水抽掉才能復原膨脹的肺部,這個過程很痛苦,細導管直接插入肺里,身體直接和冰冷的儀器相連接。

  明明呼吸都是困難,但是他卻被有新朋友看望自己這個喜悅所衝散痛苦。

  「設施陳舊,教師古板,學生冷淡,氛圍隱晦,校園陰森……都是你喜歡的恐怖場景元素。」

  「……你是在開玩笑嘛?」

  「嗯。」

  「哈,看來學校是真的有趣,所以七實君才說的那麼嚇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復好去上學了。」

  榊原恆一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舒適過,自從被父親安排到這個落後小鎮讀書後,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外祖母祖父都在這裡居住,三神阿姨也在學校教學以外,實在是想不到來這裡讀書的理由。

  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能夠談的來的朋友。

  「大概需要到五月份吧,那時候你就能康復了。」

  今天四月二十號,開學第一天。

  「你怎麼知道?雖然醫生是這麼說過……」

  「我懂一點醫學常識,胸腔閉式引流一周出院,然後三天左右調養身體。」

  「這才不是醫學常識吧,你懂的好多……」

  於是,本來約定八點之前回家的方羽時間只剩下不足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