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綱語速快捷,咬牙切齒,看的出來對於[那個掀起叛亂的男人]他是何等的敵視、仇視、忌憚……害怕。
就算是早已死去多年,就算是已經年邁龍鍾,但是,仍然刻骨銘心的記得那個男人,那個只差一點就掀翻了尾張幕府統治的叛逆。
要不是由六大名之一徹尾家麾下劍士實行斬首戰術,成小隊精銳組織的潛入奧洲飛彈城斬殺掉為首的始作俑者,現在的將軍之位,還不知道該由誰來坐呢!
「沒錯,經過我的多番打探,幕府中樞官員,直轄予奉所軍所總監督,奇策士,她,真實的來歷,就是二十年前的叛逆飛彈鷹比等之女——容赦姬!」
「當年那個小女孩親眼目睹了自己父親的死亡,在幕府的重重通緝追捕下假死脫身,隱瞞身份和來歷的潛入幕府,甚至是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尾張城裡活躍——讓人不敢相信她就是當年的叛逆餘孽。」
否定姬語句勻速的娓娓道來,三言兩語就讓匡綱和另外的十一人壓力沉重,一想到有一個孤狼的幼崽沒有被剷除還光明正大的偽裝成人畜無害的模樣在陽光之下和大家一起共事,一旦大權在握露出獠牙,何等慘重一定不難想到!
「立刻!極速!將奇策士一夥通緝起來,就以叛國罪論處!有同黨者一併處斬!」
「既然汝知曉她的身份為什麼不早些告訴寡人!讓寡人與幕府竟受此等大辱!還有……往日和她同樣背景身份神秘的汝——又是何等身份,不會也是叛逆,吧?」
匡綱大聲的咆哮著,宛如被人戲耍的惱羞成怒掛不住臉一樣,但是無處發泄只能對準面前的功臣,否定姬。
身旁的十一個護衛兵也腳步快速挪移,將否定姬團團包圍,一副劍拔弩張的凶厲模樣,等待將軍一聲令下即刻殺伐。
否定姬仍然雲淡風輕,亭亭玉立的端坐著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莞爾一笑,將這漸起硝煙的局勢打破,對於這十一人的存在忘記,予以否定。
「大御所大人,小女子如果是叛逆的同黨怎會告知您這等大密,而且往日以來我和那個奇策士的政見一直勢如水火,又怎會給予幫助。」
「至於什麼的身份背景——不過是一介刀匠的末裔罷了,您大概也聽說過他名字叫做四季崎記紀。」
清快點打開黑扇,用潔白如玉的纖細玉手緩緩煽動著微風,秀美的金髮隨風舞動,又是一股靜美的姿儀。
四季崎記紀,那個戰亂四起的時代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仿佛是有魔性一般,聽到這個名字就會讓人覺得害怕,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能夠實質上支配戰國的存在!是比大名,藩主,豪門,貴族還要高上一等的強者,支配者,決策者。
但是,年代已經過於久遠,現在也是溫柔和平的時代,安逸的生活讓現在的人們早已經忘記了過去的苦痛和恐懼,匡綱將軍也只是最近才從奇策士上報的報告書中得以知曉,要不然也是一無所知,所以,睿智之名實在是不適合他。
「……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確實呢,判斷事件的真假與否需要證據來分辨,那麼請容我一一道來,然後,再由您來做出判斷。」
「說吧,把全部都說出來給寡人聽。」
……
今天的尾張城是一個風聲鶴唳的日子,往日大街小巷上行人如織的熱鬧喧囂在今日是絕然見不到了。
要問為什麼,那是因為從這座城池的中心要害處,傳來了一道十萬火急的密令!
密令的大概內容,和二十年前的大叛逆飛彈鷹比等有關!
據說,現在他/她/它,正伺機潛伏與雄壯威武的尾張城內,想要在要塞般的城池內部瓦解掉這厚重的防禦!
所以有著武士之城稱號的尾張城,今日是全員發動!從往日絕不開放的第三武器庫內領取到製作精良,鋒利堅硬的通常形變體刀,一共——九百八十八把,這是由異端刀匠四季崎記紀在鍛造十二把完成型變體刀之前的試做型武士刀。
然後由舊將軍搜集,最後丈之一統天下的絕對利器!
現在它們統統是由尾張幕府一併繼承,在和平的時代里只能放置在陰暗的空寂的密室里,今日才得以出來透透風,在猛烈的陽光下刀刃還閃爍著鋒寒的閃光。
它們仍然鋒利如初,然後交由尾張城城內精心挑選出來的九百八十八個實力強大的武士持有。
一切都井井有條的行進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將奇策屋敷的四周街道團團包圍住!
整條開闊的街道一時間被堵塞的水泄不通!
「啊,沒想到啊,小哥你的承諾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勢來完成的,推倒家鳴將軍家的統治,然後由自己來做萬人之上的將軍,最後動用龐大的勢力來指揮日之本全國上下的民眾來將因潘沙漠【綠植化】……還真是,有心了。」
被方羽的計劃所震驚的宇練銀閣服氣的嘆息著,聽著院落外腳步匆匆的陣陣步伐聲和刀劍碰撞的鏗鏘厲鳴,他已經大致判斷出來自己現在的處境,總之很糟糕就是了。
「哈,這有什麼辦法嘛,不推動這麼龐大的人力物力就無法讓你的因潘恢復原貌,現在又不是機械化的時代,連工業大爆發的萌芽都仍在海外——想要靠人類的雙手雙腳來實現就只有成為掌控全局的大人物。」
「而且,作為萬人斬的子孫,面對這數量上千的包圍又有何妨呢~是不是在幻想著能夠重現祖先的偉業而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起來了~」
方羽「安慰」的看著被看破激動到雙腿顫抖的宇練銀閣,就算是這個中年男人被說的面色微紅也還是聚金匯神的凝視。
「喂!就算是我的祖先宇練金閣持有斬刀【鈍】時也只是一路上邊戰邊退而已!才不會讓自己處在層層包圍裡面啊!背後的攻擊才是最難以防禦的,這也是為什麼以前我只會背靠著牆面靜坐在暗室里,因為後背無憂才能毫無顧慮的戰鬥!」
宇練銀閣恨不得攥住笑吟吟的方羽的衣領來質問,但是,誰讓他已經成為了方羽的追隨者了呢,不管如何怨言也要一起面對。
「放心,有我站在你的背後,所以的敵人都讓我來打倒吧,你安心的保護這座宅邸就好。」方羽把冰涼的手搭在明明比他更高的宇練銀閣肩上,明明稍矮一些的身高和冰涼的手卻讓人覺得高大又溫暖,宇練銀閣想。
「吶七實,我覺得這樣也好安心啊。」趴在樓上的窗台,雙眼迷離的看著庭院裡聊天的方羽和圍牆外黑壓壓的人群,和那時候好像啊,也處在是危機四伏的閣樓,只不過以前是父親現在是七實,都擋在自己面前保護自己。
牆內輕言細語的聊天,氣氛輕鬆,牆外氛圍凝重的屏息著,嚴陣以待。
「快要開始了吧,真是迫不及待了。」七花仰躺在主宅的屋頂瓦片上,雙手枕在腦後無聊的看著空曠高遠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