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羅紗美婦態度的轉變,令得鄭興凡心中更是篤定此女,絕非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清冷,與自己打聽的消息很是有些類似。
於是,他胸中那團熊熊火焰,更加灼燒的厲害。
「那就不用急著回去,現在下面人手已經安排出去,回去也只是找一處僻靜之地,盤膝打坐靜守罷了……」
「鄭師兄,你……你怎麼……怎麼……這……這裡不行……不行……的……,嗚……」
青色羅紗美婦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慌亂起來,只是不待話說完,隨即嘴就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只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話語。
接著,李言就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息聲音,不斷傳入耳中……
李言聽得不由有些呆愣,他現在已是青年,已知曉了這方面的事情,但剛才明明青色羅紗美婦還說「豈非三歲孩童」,怎麼這麼快就像是半推半就了?
其實,不要說李言,就是身在洞中的鄭興凡,其實剛才也只是色心上涌之下,見青色羅紗美婦夜中那若隱若現的雪白胴體,就在眼前晃動搖曳……
他早已是心緒劇烈起伏,控制不住了,頓時在情不自禁情況下,上前拉住了青色羅紗美婦的玉手,對方眼神中出現的慌亂,和如同受驚小兔子般的驚嚇。
更是讓他血液上涌,直接就一把抱住對方後,就強行吻了上去,青色羅紗美婦立即掙紮起來,可是掙扎的力氣之小,遠遠超出鄭興凡的預料,是那麼的柔弱無力。
他頓時更是情慾高漲,忘記了一切,右手一揮之下,幾杆陣旗脫袖而出,便將山洞內外隔離了開來,李言於是再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了。
李言坐在地上,一時間腦子還停留在剛才的問題上,雖然他聽到的剛才發生的事情,像是有層次一樣層層遞進發生,但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與鄭興凡都不知道,這青色羅紗美婦修煉的功法,乃是這一界早已消失的「七玄陰奼功」。
此功乃為頂級的合歡吸陽補陰之法,無論是與男與女交合,修煉此法的修士,都能吸取對方身上的精華。
所以,當初青色羅紗美婦面對蘇虹時,由於對方是處子之身,她竟然也想吸了蘇虹的純陰元氣。
她是帶藝投入紅嬋門,在整個紅嬋門中,也就她與自己兩名弟子才有修煉此法,就連「紅燭仙子」也是不懂此術。
所以,即便是萬尊者也是不敢隨意與她交合,在那種情況下,青色羅紗美婦雖然不敢主動吸取萬尊者的精陽,但體內「七玄陰奼功」卻會自行運轉。
不過,萬尊者自持境界法力遠遠高過青色羅紗美婦,所以還是與她有過數次交合,可是依舊需要時時牢鎖元陽。
這樣一來,樂趣自是少了大半,且為了肉慾之樂,萬尊者最後的元陽,總是會損傷一些。
因此到了後來,萬尊者即便是前來紅嬋門,也是找上「紅燭仙子」歡好最多,很少再去碰青色羅紗美婦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修煉「七玄陰奼功」的女子,房中秘術極為厲害,萬尊者每每想起,也都是回味無窮。
一時間,又不願意真的放棄青色羅紗美婦,偶爾他還是會找上青色羅紗美婦,但這樣無疑就如同是在飲鴆止渴。
每次回去後,萬尊者損失的元陽,都要通過一番修煉後方能恢復。
慢慢地,萬尊者對青色羅紗美婦的態度,開始變得敬而遠之了,這一下青色羅紗美婦本身可就受不了了。
在魔族入侵以前,這一切都還好辦,青色羅紗美婦通過外出,可以獵取到自己的目標,在套取情報的同時,還能吸陽補陰,讓其修為不斷增進。
可是自從萬尊者從幕後走到台前來以後,魔族已與人族修士正常開戰,她外出的機會可就少了許多。
這樣一來,她的修為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可以輕易能夠精進了。
這幾個月來,她也時常為此事惱怒不亦,鄭興凡此人,她早就看出來不但有色心,而且還有色膽,不像其他人只敢背地裡想些齷齪事罷了。
她於是稍施手段後,就令得鄭興凡魂魄皆飛,幾番下來再也不願等待了,今日便約了她,這就徹底攤了底牌。
論起風月上之事,縱是鄭興凡自覺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但在青色羅紗美婦面前,真的不夠看。
只是青色羅紗美婦並沒想到,鄭興凡真的有所依仗,本來她知道萬尊者對自己修煉是何功法,早已心知肚明,所以以前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其他人都懼怕萬尊者,不敢接近她,這鄭興凡不知死活的要來,青色羅紗美婦也只是自身需要罷了,至於鄭興凡日後的死活,她才不會去管。
於是,鄭興凡稍加主動拉住她後,青色羅紗美婦就已是欲拒還迎了。
李言對此合歡媚術功法,雖也是知道一些,但可並未專門去研究過此類功法,一時間哪裡能反應過來。
此時更不用說慾火燒身的鄭興凡了,他只能用某些地方去思考了。
「嘿嘿嘿……倒真是一對姦夫淫婦,也算是你們走運,不然倒是可以嘗試暗中設伏……」
李言心中無奈的想著,輕笑一聲後,若非自己需要隱匿氣息,且有事在身,倒真想算計這二人一番了。
那二人正好為了怕別人知曉,總算是用陣法防護起來,自己也不用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了。
而且他也斷定了一件事,那處無名山谷中的魔將很少會出現在這附近,甚至用神識掃視這裡都少,否則這對狗男女也不敢如此造次了。
可是,可就在他便欲再次靜心等待時,腦中突然有一道閃電划過,李言頓時都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呆了一呆。
隨即,他的眼睛就慢慢眯了起來,然後如同一顆千年頑石一般,就那麼靜靜的坐在了漆黑的夜中。
…………
「這小子已有近一炷香時間沒動了,現在不會是為了聽春竊香,就忘了正事了吧?。」
風涼山後方,肖耀遠中氣十足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不滿中帶著些戲謔。
今日下午開始,這名小築基一路就是這樣走走停停,不過這對於他們這些一坐就是數十年、百年的老怪來說,倒真是不急。
待入夜時,李言到了一處陡峭山峰上後,這次也不例外地停了下來,只是後面發展就有了變故,竟然就此不走了。
旁邊那名中年元嬰女修,也是似笑非笑地看向莫輕。
「二位道友,何必裝不知。李言氣息如此平穩,像是在看一幅活春宮的樣子麼?只是如之前一般觀察罷了!」
莫輕不以為意的說道。
今天下午起,他雖然只是掃視幾次李言的行蹤,卻已然對大岑這位徒孫上了一些心思,他覺得李言的潛行之法,真的很神妙。
「應該是一種中級上品的法門,這小子應該是在上次北行歷練中,得到了不少好處才是。」
他與大岑同門近千年,大岑一脈有什麼功法,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很。
而且,他對李言更為滿意的一點則是,從這一路行事來看,這名還是小築基的弟子心性,已然特別沉穩和細膩。
「難怪當初在玄清觀時,就能破了魔族布下的局,重然如此不惜血本的讓我護估於他,倒也是真的有著幾分道理……」
莫輕心中想著。
此時也已經覺得此趟之行,為了此子來插手風涼山,倒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的人才成長起來後,必是魍魎宗日後一大助力。
「他這次待的時間可是太久了,是不是不願意再前行了?需要我們出手了?」
肖耀遠說道,他覺得李言還是至少靠近到百里距離,那樣自己一行人引開對方後,他才能最快的速度完成潛入。
畢竟即便是對方元嬰修士離開,那裡可是還有百名敵人,李言是要提前熟悉那裡環境才更為穩妥。
雖然他不介意隨手殺了那些人,替李言去除障礙,可是那樣一來,對方肯定會再次調齊修士。
現在已然摸清的一些情況,後面就會大變,這也是不得不需要考慮的一個因素。
他們這一次過去,儘可能的真的一擊制伏那名魔將,那才是最好的結果,不然就要演戲演的真一些才行。
讓對方誤以為,在為了追趕自己奪寶情況下,真的沒有時間顧及那些金丹築基雜魚了。
「再看看吧,如果時至深夜,他再沒有任何行動,那我們就出手吧,他可也是盡最大可能接近山谷了。
否則,過尤不及的事情一旦發生,那後面一切就只能靠我們自己硬來了。」
莫輕可不覺得李言再前行是件好事,反而覺得這個距離,已是較為合理的距離了。
…………
孤峰峭壁的山洞裡,雖然是黑暗如墨,但以修士的眼力來說,絲毫也是不受任何影響。
這裡正有一幅春宮圖,活色生香的上演著……
白袍、青紗等衣物早已散落一地,兩具白花花的身軀相互纏繞交織,不時出現在山洞的任何一個角落。
淫糜氣味充斥了整個山洞,粗重的呼吸和呻吟交織起伏中,美婦此刻正一雙潔白玉手扶洞壁,身體前傾中,烏髮如瀑布般垂落,不少青絲拂在潔白香肩上。
她媚眼如絲,貝齒緊緊咬著紅唇,發出莫名的嗚咽之聲……
突然,背後的一直興奮的鄭興凡,就重重的趴在了她的光滑如緞的玉背之上,隨之也停止了一切動作。
這讓面如粉潮,正處於極樂中的美婦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再過了幾息後,她依舊沒有等到繼續的來臨,雙手撐著洞壁的同時,她不由不滿的轉過頭去,對方應該不會如此不濟才對。
而下一刻眼前的一切,讓她頓時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她只感到通體發冷,一切欲望剎那間,都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鄭興凡半個身體趴在她的後背之上,雙手已無力的垂下,頭顱也是死死的貼在她光滑如玉的的身上。
而更讓她如墜冰窯的時,在不遠處洞口,正有一名灰衣人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裡,手中拿著一方潔白的錦帕,說不出的詭異。
美婦雖是淫亂,但被人這般如同看猴戲似的盯著,也是又羞又怒,只是那人來的無聲,他們二人均是一無所覺。
一時間,美婦甚至連神識都來得及放出。她已是猛地直身,將已然不知死活的鄭凡興掀落在地,伸手一揮地上青紗飄向自己,同時口中喝道。
「你是何……」
只是不待她「人」字出口,就覺得丹田紫腑中,突然傳出一陣絞心的刺痛,同時渾身法力在瞬間,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接著,美婦身體一軟,便軟軟的倒了下去,剛剛飄起的青紗,再次無力落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