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先是將偷天帕放到眼前,仔仔細細的觀查起來,以前他雖知道偷天帕的功用有些逆天,但也就知道它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罷了。
但自從得知這世間上,還有一種法寶叫做「古寶」後,李言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偷天帕絲滑如水,在李言的手中如同抽水游滑,李言將神識沉浸入內,發現的仍是一根根晶瑩的絲線交織,它們毫無規律地纏繞後,再向其它方向蔓延開來。
而在這些潔白如玉絲線中央位置,還有著一些晶瑩剔透的紅色絲線出現,這乃是偷天帕上繡著的紅色楓葉位置。
神識中從內部看去,這些紅色晶瑩絲線相互纏繞中,如同一顆紅寶石,牢牢地占據了偷天帕的中心,通天徹地,如一條條從天上垂下的紅絲幕布。
李言神識只在紅絲附近,仔細地觀察著,他想從這些紅色絲線上看出有什麼奇特之處,是否為所謂的古材料。
過了好大一會後,李言也沒有什麼特別發現,李言小心翼翼地控制一絲神識,向一根紅絲碰觸了一下。
下一刻,神識中就傳了一陣的劇痛。
「果不其然,看來還是我修為太淺的緣故,繡著紅色楓葉的絲線,便有可能就是煉製該法寶的上古或遠古材料了,到底是何物?也不是我現在就能探查清楚的了。」
李言皺著眉頭,忍著劇痛收回了那一絲神識。
這種結果他早就在之前知道了,偷天帕中的白玉絲線,神識看久了會讓他頭暈腦漲,心中噁心。
而中心處的紅色絲線每一次碰觸,他都會自找苦吃,只是以前他不清楚古寶,也就猜測應是偷天帕的核心陣法所在,也是煉製人留下了禁制保護罷了。
現在大概聽說過古寶來由後,李言猜測那些紅色絲線,雖然應是偷天帕的核心陣法,但也是上古或更久遠的一種古材料。
其本身應有著無視禁制的作用,就此而言,偷天帕可能還有別的用處,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即便只是知道了這一點點東西,也讓李言興奮不已。隨著他修為不斷提高,他相信終究有一天,他會弄清偷天帕的來源和作用。
這一次若不是有偷天帕,他可能已喪身在罡風中,或被赤火老祖擒住了,更不會遇到雙青青。
「偷天帕」之前李言已然煉化,但李言始終覺得使用起來有些隔閡,現在他也明白了原因,可能偷天帕有著自己一套單獨修煉操控法訣,方能真正驅使它。
確定了偷天帕有可能就是一件古寶後,李言心情更是愉悅了幾分,又望了一眼摺扇。
李言思索了一下後,並沒有打開摺扇,還是一揮手將穿雲柳、偷天帕和摺扇都收了起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李言神識沉入體內,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丹田紫腑位置,望著五隻水氣氤氳的靈力鼎,李言有些出神。
想當初剛開始修煉癸水真經時,那時丹田內只不過是五個很小的靈力缸,其內的靈力弱小的,仿佛會隨時消散一般。
現在不但整個丹田湖擴大了數十倍樣子,其上漂浮的五隻大鼎,更是閃爍著質感的幽光,靈力如潮水般生生不息。
看著生生不息的靈力翻湧,一時間,李言有些感慨萬千,思緒如潮。
過了好大一會,李言才深深的吸了一口,雙手在胸前迅速地結了一個古老而繁瑣的印訣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接著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就出現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條條色彩斑斕的紋路,在他的皮下不停地蠕動,似要破體而出一般,讓人望之一眼,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李言表情痛苦,但手上法訣絲毫不亂,十指如飛,穿花般的結出一道道印訣。
隨著印訣的結出,從他十指間不斷有或黑、或青、或赤等五色符文飛出,這些符文飛出後,便在李言周身上下盤旋不定。
最後五五為一組,組成一道道更大些的符文,然後隨著李言的呼吸,依照黑、青、赤、黃、白規律,被他一一吸入體內。
隨著李言手上印訣的飛快結出,他臉上的痛苦非但沒有減輕,卻是變得更加扭曲起來,讓他原本普通面容,竟顯得猙獰無比。
周身被越來越多的五色符映照得閃爍不定,整個人在漆黑的洞府里,如同一團忽明忽暗的火繭,妖異而鬼魅。
此時的李言,正在解開封藏劇毒的封印,這些劇毒乃是當初吞噬壺塵老祖法寶中,稀有毒靈氣和罕見妖獸身上毒液所得。
在封印時,倒是顯得十分輕鬆,可一旦開始釋放吸收,這個過程卻讓李言痛不欲生了。
李言要藉助這些毒靈氣和毒液,讓自己達到築基中期,原本他進入築基期還不到半年,按照正常修煉速度,估計需要數年甚至十數年的時間,方有可能達到築基中期。
但以癸水真經逆天的修煉功法,五行相互催生下,可將這個過程生生縮短到三年左右。
同樣,日後在突破到築基後期和假丹時,癸水真經也會有此功效。
但等到突破結丹時,便是如同李無一他們一樣了,就需要看自己的機緣了,假丹到結丹卡個幾十、上百年,那也是很正常的。
李言所走修仙之路,卻又與正常五仙門修士不同,他同時身具支離毒身,還可以藉助其他方式來進行突破,其實毒修藉助外物突破自身境界,乃屬常見修煉之途。
毒修一途劍走偏鋒,進階速度往往比正常修煉修士,要快上很倍許。
他們或吞噬毒丹、或吸收毒蟲毒液,用劇毒來強行刺激體內經脈或靈力變異,以尋求另類的快速突破。
像魍魎宗靈蟲峰和不離峰的弟子,他們一些手段更為過激,讓人聞之色變,他們往往會與伴生妖獸或蠱蟲融為一體。
讓那些天地劇毒之物,寄生在自己體內,他們修煉則體內伴生妖獸、妖蟲也修煉,體內妖獸、妖蟲自身成長壯大,同樣也會讓主人實力不斷增強,相輔相成。
當煉到至深地步時,修士與體內妖獸、妖蟲已是一體,一方死,另一方也會同時隕命,端的是歹毒無比。
李言這次吞噬的毒靈氣和毒液,雖然數量不算多麼龐大,可是壺塵老祖法寶內的毒靈植與妖獸,可都是罕見物種。
李言若是將這次所吞噬的劇毒,全部釋放出來的話,不消半日,就可毒殺一座十萬人的城鎮,絕非妄言虛話。
正因有著如此龐大的毒靈氣,存在他的體內,所以李言才有信心衝擊築基中期。
而且他也不能壓製得太久,否則封印一旦破損,那對李言來說也將是致命的,瞬間爆發出來的毒素,就是他有著支離毒身,也是無法承受的。
所以,他要放下一切事情閉關修煉,由他自己一點點釋放出封印中的恐怖力量,而後立即開始煉化。
這個過程中繁雜而痛苦,李言首先需將封印的毒靈氣和毒液,這些根本不是同屬性的劇毒,煉化成自身的五行靈力。
然後再一次次的做周天循環,以做淨化非自身修煉而來的法力,當最後淨化完成後,需要再重新平衡五隻靈力鼎內靈力。
如果有某一種屬性靈力多餘,哪怕是浪費,也要排除體外,必須保持五行相生平衡。
直到此時,再重新靜靜調養狀態後,才能做最終的衝擊突破瓶頸之舉,李言估計沒有三五個月時間,都是無法完成的。
李言所尋之地,也是他找了好多地方後,才尋到了這一處人跡罕見荒山野嶺。
這裡並無半分靈氣,只是李言乃是煉化體內毒靈力,根本不需要吐納天地間靈氣,故而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此處荒山失了靈氣後,更是少有妖獸出沒了,修士也是敬而遠之,平日裡只有一些靈智未開的野獸出沒其間。
它們根本無法闖破李言所布置的幾層陣法,倒也是較為安全,李言掐訣間,緩緩的一點點解除自己體內的封印。
在距離李言所在荒山位置,向北兩百萬里之遙,有一處中等城池,城名為「大寧城」,這裡已屬淨土宗所轄範圍。
城內人口已過五十萬,其中俗世凡人,竟是占了七成之多。
淨土宗與太玄教有些相似,他們大多都是仙凡同居一城,這一點與魍魎宗、十步院,有著迥異不同之處。
原因乃是與各自的傳承有關,淨土宗與太玄教是信奉佛教和道教的兩大道統。
兩派中無論是和尚還是道士,他們除了修煉靈力外,還需要修煉念力和願力,這是一種不在五行中的獨特力量,屬信仰之力。
佛家與道家,就是信仰之力的堅定執行者,而念力和願力是無法通過自身修煉而得到的,需要建廟築觀,然後讓人們去不斷的請願膜拜。
時間久了,廟中、道觀神像就會產生佛家念力和道家願力,這些念力和願力可被和尚或道士吸收。
甚至修為高深的佛陀和道士,可通過為其塑造的金身隔空吞噬,無論念力或願力都非修仙的靈力,但其威力在某些方面來說甚至強過靈力。
所以與和尚和道士對敵,除了要防備其修仙手段,還要小心他們其它手段的攻擊。
一般最難防的,就是念力和願力這種攻擊,這類攻擊詭異,神識極難探查,往往一旦施展出來,中術者很少有存活之人。
鑑於這種特點,所以淨土宗與太玄教不但會介入凡人王朝,更會在俗世中建立廟宇、道觀,普法弘揚佛教和道教的好處。
讓更多的人們信仰他們,膜拜他們,以期獲得更多的念力和願力。
這兩大宗所轄的幾處較大城池,雖然是仙凡同存,可城內也會劃分不同區域,有些地方只有仙人才能進出。
大部分凡人一生中,都是無法知道那些區域內的情況,更不用說能進入了,但他們是知道有陸地神仙存在的。
而十步院和魍魎宗,卻只是對自己管轄的王朝有著掌控,卻極少會在凡人城池中出現的,這就是最大區別。
大寧城,距離淨土宗門只有三十萬里,對於一些修士來說,倒不是太遠。
這一日,在大寧城中一間秘室中,屋內嬌喘連連,白皙波浪翻滾起伏……
一名精赤男子正在紅蔓羅帳內,擁著一清麗婦人大力喘息著,清麗婦人盤坐中,用力抓著男子精壯的後背,臉色陀紅,眼睸如絲,喘息聲迴蕩在房間之內!
過了許久之後,在男子口中一聲怒吼中,清麗婦人雪白身軀,突然筆直地繃緊後,顫了幾顫,這才無力地躺回到了床上……